悠悠咯 作品

159、逆徒,回家再收拾你!

“乖徒儿,过来。”

真龙神辉之下,凤渊回头看着双目充血的青年,凤眸柔和,似乎是对何安歌的诡异变化并不意外。

甚至,凤渊还是有几分满意的。

因为何安歌的抗拒和自相矛盾的内心,正说明他是打心底孝敬师尊的,若是他本就没把凤渊当成神圣存在,心有不忠,肯定早就追随本能,像是白眼狼般一口咬到凤渊身上了。

而显然,会对血脉意义上的“母亲”萌生渴望的心理,这并不是神圣无瑕的真凤一族该有的扭曲基因。

作为何安歌的母系上位者,凤渊当然清楚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不怪何安歌,要怪只能怪凤渊自己给后代留下的血脉不纯,她自己就是个混血异端,又怎能奢求何安歌是纯血真凤呢?

凤渊其实很理解何安歌如今内心的焦灼与渴望,毕竟这种禁忌的事情,一旦推翻了思想上的伦理壁垒,那股不纯之欲就会彻底突破封印,何安歌也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想到这里,凤渊也略显遗憾。

在凤渊的眼里,何安歌从来都是个婴儿般的幼子,她以为何安歌弱还没天命,能当成小宠物养一辈子,这辈子都不会与自己走到那种地步的。

但现在看来,凤渊还是想的天真了。

好在,这也未必是坏事。

轻轻叹气,凤渊张开双臂,袒露胸襟,主动将饥渴难耐的青年揽入怀中,就像是怜惜一个因自己而牵连受罪了的可怜孩子。

如果比之辰龙,凤渊作为师尊确实不太够格,血脉不纯,还被封印在深渊下,辰龙能给的很多,凤渊都给不了……

“——过来。”

“咬为师这里,把真龙血脉传过来。”

“但记住,你不许吸为师的血,不要问为什么,为师这是为你好。”

凤渊将小脸凑到何安歌的耳边,轻启朱唇,双眸空灵而出神,仿佛思绪已经飘向了遥远的故乡。

她轻抚何安歌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饿肚子哇哇叫的婴儿。

不过,当何安歌张开獠牙时,凤渊的声音又收敛了许多温柔,转而命令一般的严格教导何安歌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知道了……”

感受到凤渊体内的那股诱人香软,何安歌浑身亢奋的像是要疯掉,意识也逐渐在凤渊的身上沉沦。

他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内心深处的那股原始冲动,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凤渊脖颈上的娇白嫩肤咬了下去。

刚咬上去的时候,何安歌的脑袋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完全是追随本能的贪婪**,怎也咬不够。

但很快,凤渊原先轻抚何安歌后背的那只手,就转手不留情面,死死的掐住了青年后脖颈的那根命脉。

——!!!

这一刻,剧烈的疼痛,让何安歌原先失去聚焦的双目恍然恢复意识。被死死掐着脊梁骨,何安歌疼的想叫都叫不出声,浑身肌肉都在紧绷着发颤,同时也对拥抱自己的凤灵少女发自内心恐惧与敬畏。

虽然凤渊的语气包容,怀抱也像是母亲一样温柔,但她下起手来可是真的毫不留情,五指狠狠抓到肉里,怕是把何安歌整条脊骨都给挖出来。

剧烈的疼痛,只是一瞬就能让何安歌找回理性与自我,认清他刚刚到底在贪婪的咬谁,就像是给龇牙护食的饿狗一巴掌,让它眼神清澈,认清自己只是一条低贱的小狗而已。

严母出孝子,大概便是如此。

呼…

轻轻吐息,何安歌不敢再咬,凤渊也得以缓上几口小小的喘气机会。

她并没有生气,只是凤眸略显无奈与心怜。

闭上眼睛,凤渊将小脸压在怀中青年的肩膀上,虚弱道:

“逆徒,轻一点。”

话音落下,凤渊也松开了掐着脊骨的那只手。

别说凤渊虚弱得不行,何安歌刚刚也被疼出了满头大汗,好似差点被凤渊杀掉的恐惧与虚脱感。

有了刚刚的教训,何安歌这一次可谓是理性多了,趴在师尊的脖颈上,只敢小口小口的**,通过獠牙将安洛苡体内的真龙血脉灌输给凤渊。

这是何安歌临时想出的一个求生之计。

因为辰龙就是利用真龙之力扭曲了空间法则,而凤渊与之对抗又略显疲软,所以何安歌才想能否反其道而行之,把安洛苡短时间无法发挥出能效的真龙血脉转给凤渊来使用。

安洛苡只有元婴期,修为实在太低,但凤渊可是真神境,若是让她短时间掌握了真龙血脉,那岂不是就有资格与辰龙正面对抗?

但何安歌也就是个理论带师。

当他真的心生出咬凤渊的念头时,只是短短一瞬,某股尘封千年的血脉基因就觉醒了欲望……

非要说的话,何安歌感觉自己就像是吸血鬼,而凤渊则是孕育他的母体,这对何安歌来说简直是最至高无上的美味。

这分明很奇怪,很诡异,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但不知为何,凤渊却并不责怪何安歌,甚至她都不觉得何安歌表现异常,还真的允许何安歌咬自己。

如今,何安歌两颗修长锋利的獠牙刺入凤渊体内,感受着凤灵诱人酥软的体香,感受着师尊最温柔的怀抱,何安歌舒服仿佛已经置身于乌托邦,又或者是婴儿时在母亲肚子里那般柔软舒适。

不知不觉,何安歌又有些困了,多想一辈子都这么静静的沉沦在师尊的怀里……

但昏昏欲睡不过三秒,何安歌的脊背就再度传来刺痛灵魂的剧痛——

“嘶!疼…疼疼疼!!师尊我错了,再也不睡了!”

好在这一次凤渊下手温柔多了,何安歌还勉强能叫出声,上一次何安歌可是疼的压根发不出声音。

凤渊第二次松手,语气依旧带有些许命令:

“睡可以,但不许把为师当做母亲,你不是从为师肚子里生下来的,牢记于心。”

被一条一条的耐心指导,何安歌也是慢慢规范了许多,就像是被打怕了的熊孩子,时刻保持警惕,不许自己的意识被血脉之欲吞噬。

但很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何安歌在獠牙刺入凤渊体内时,私藏的另一条小私心还是第三次被凤渊给逮住了。

“闻为师的体香可以,但不许吸为师的血!”

这一次,凤渊的声音格外严厉,甚是带上了不小怒气,隔着怀抱何安歌都能清晰感受到师尊胸前前所未有的怒火。

很快,凤渊就掐住何安歌的嘴,审讯逼供——

“咳!咳,咳咳!!!”

何安歌被掐的嗓眼发干,只能痛苦难耐的干呕。

凤渊瞪着他,一双空灵深渊的凤眸无比严苛:

“吸了多少,全都吐出来!”

“还有吗。”

“这回真没了…”

“说谎。”

啪——!

凤渊咬牙一个巴掌,顿时就让何安歌的双目清澈了许多。

他的胃部有些难耐,终于还是吐出了最后一口真血,大口喘气,如同劫后余生。

何安歌低着头,脸被扇的通红。

他不敢直视凤渊的视线,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豺狼本能会把食物藏起来,何安歌也完全是无意间的举止,他感觉脑袋朦朦胧胧,刚刚从凤渊身上**走的灵气和血脉,全都是无意识间的行为。

为什么会这样呢?

何安歌甚至不知道凤渊的血液到底有什么价值,但他的身体就是垂涎三尺,那个阀门一打开就再也不能用意志力关闭上。

扪心自问,何安歌完全没理由去瞒着凤渊偷偷吸血的……

“过来。”

凤渊的清冷仙颜缓和了许多怒意,但语气却没有先前那么温柔,像是在教训一个年少没有自制力的孩子。

打了,又觉得愧疚,看着少年脸上那一道猩红染血的巴掌印,凤渊也会心疼与自责……

虽然凤渊不再生气,但何安歌却已经被凶怕了,他不敢再投入师尊的怀中,他害怕自己又会犯错,被凤渊责罚与厌恶。

“乖,为师不怪你。”

少女又开口,这一次语气变得明显温柔。

她张开怀抱,柔声示意,叫乖徒儿过来让自己抱抱。

但何安歌还是心生抵触,害怕的摇头,像是已经被凤渊打出了心理阴影,迟迟不肯回到师尊怀里的温柔乡。

讲真的,何安歌现在还是觉得洛苡师姐最好,起码与安洛苡拥抱不会有那么多严苛的规矩,安洛苡也不会扇他,没有凤渊这样大的压力。

而少年这一抹抗拒不喜的眼神,也自然被凤渊观察入目。

少女的小脸不由升起几分落寞之意,隐约也示意到,自己刚刚那一巴掌彻底伤到何安歌自尊心了。

轰隆隆隆——!!!

远方天际的云端之上,真气滚滚,天道惶恐。

在凤渊与何安歌**血脉的时候,真龙女帝那边也已经再度镇压了暴走后的鹤颜。

此时此刻。

辰龙的圣金龙瞳锁定凤渊,艳阳之下,皇袍更显神圣,眉宇间皆是天帝之霸道威武。

辰龙抬手,召开天地神辉,再度向凤渊降下神威龙柱。

但这一次,凤渊已经得到了何安歌赠予的真龙血脉,只是抬手就轻易扭转空间法则,强制性在九天琉璃塔内开启一道深渊传送门。

“主人,来晚了…”

却见传送门中,走出一位通体苍白,披着斗笠的病弱少女。

最引人瞩目的是,少女嘴唇向后的裂痕很大,隐约一路裂开到了耳根的位置。

她走的很慢,但从传送门走到凤渊面前,却刚刚好能够为凤渊抵挡真龙女帝降下的神罚。

轰隆隆——!

对峙神罚,少女张开血盆大口,满嘴白骨獠牙,小小的脑袋却是膨胀出了五米半径的深渊巨口,毫不闪躲的将真龙女帝那一发神辉光柱吞入口中。

凤渊没管那吞噬神辉的少女,只像是使用一次性的防御道具。

她转而看向何安歌,后者顿时心声一阵胆寒。

“逆徒…”

凤渊轻咬朱唇,小脸埋怨,对何安歌害怕自己的表现很是不满,好像刚刚全都抱了一个白眼狼。

但眼下,凤渊也懒得再跟何安歌多说废话了。

吞鹏虽有深渊巨口,但也不能一直吃女帝的神辉攻击。

灵凤教这里是该赶快撤退了。

想到这里,凤渊二话不说,直接抬手,朝着何安歌的方向张开葱白五指,以操控引力为道,强制性将少年抓了过来,抱到怀里夹着。

就何安歌这化神境的小修为,凤渊随手就能给他摁住,拽到身边。

现在,即便何安歌内心再怎么抗拒,也不得不感受凤渊的香软胸脯,被迫呼吸凤渊的体香。

“师尊,我真不敢了…”

何安歌委屈巴巴的,显然还有点后怕。

如今,比起敬意,何安歌对凤渊显然更多的是恐惧,凤渊也不过是扇他一巴掌而已,整的好像凤渊是每天都家暴她的恶毒后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