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76 章
钗子掉在地上,度清亭歪着身体去捡,她从尤烬腿上下来,双膝跪在地上,她借着捡钗子的动作把尤烬摁在椅子上,尤烬眼斜着看她,身体微微抬,度清亭把钗子捡起来擦了擦,放在嘴里咬着。
尤烬说:“你还知道爱干净。”
度清亭不能说话。
尤烬说:“可是已经坏了。”
这是度清亭买的金钗,摔一下也是完好无损,那么尤烬说的坏是另一种,很快度清亭的手也过激了,但是尤烬嘴没停,也只有这种时候,度清亭会觉得她聒噪,上上下下所有的唇都发着声音。
可是,不讨厌,很悦耳。
尤烬笑着看她,她们离不开这张椅子,直到尤烬勾着她的脖子,将她嘴里的钗取下来,再将她压在地板上的毛毯上,她抵着度清亭的肩。
身体压制着度清亭说:“让你脏。”
椅子倒地,险些摔残胳膊和腿。
今夜月华铺满地,试图把两人影子拉开,但是把她们拉开就成了首尾连接,唇贴唇的圆。
分不开,蜜不可分。
再醒过来,两个人相拥着,尤烬先醒来,她时间观念重,她坐在床边去捡衣服。
床附近的衣服不多,她起身去沙发那里,顺手把黑色椅子扶起来,金钗和内衣搅在了一起。
昨夜记忆涌来,度清亭捏着钗从她的背肌勾到她的腰椎,她捡起钗勾了勾脸颊的发,也没有用头绳,随手挽了个比较松乱的发式,她把度清亭的西装西裤捡起来,里面的东西哗哗往下掉。
她扭头看去,捏着地上的卡套。
里面塞着的欠条又碎又稀烂,字迹都晕开了。
度清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瞬间清醒了,她脸红的看向尤烬,她原本没想过要隐瞒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一瞒再瞒她。正想着尤烬又把她的欠条放了回去。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尤烬放回去后直接进了浴室。
“……”
尤烬去了浴室,没多久她出来了,头发散落,她问度清亭:“会扎头发吗?”
度清亭自己就是披头散发,不太喜欢扎头发,她把戴手腕上的头绳拿出来。
她走到尤烬身后,迅速只能给尤烬扎了个马尾,她正欲说不会扎,尤烬把钗拔了下来。
“我那个……”
“哪个?”
“就是我的证。”
“还有一次是吧?”
“……嗯。”度清亭应声。
“不对还有5次,虽然婚后兑换,但是我觉得也可以婚前用。”尤烬说。
度清亭脑子乱乱,尤烬把她没扎起来的头发撩起来,露出自己的脖颈,说:“亲一下。()”
她低着头亲上去,尤烬用发钗勾了勾那一缕头发,把钗插到头发上,说今儿就这么去上班。
然后换了一身西装,戴上袖扣领针,度清亭在旁边看着她,仿佛吃了,没吃饱,想一口气吃到撑。
现在上去啃她一口都行了。
/
这两个月拍了很多组婚纱,家里也是各种琐事,需要购置礼品,选择婚礼场地,毕竟很快就是冬天,就算家里请了管家和专业团队,她作为准新娘也轻松不到哪里去,她也跟着忙得不亦乐乎。
度清亭那一百万她直接转到尤烬的账户了,去交定金的时候,她看着尤烬用她那笔钱支付。
周六周日又去买了戒指,她买婚纱,尤烬买对戒,价格没让她看,说还有其他首饰,到时候送来一起结。
度清亭朋友多,国内国外的,现在都收到信息,每天都会约她出门。
她不去也不好,去的时候跟尤烬说一声,回来的时候尤烬跟她说一声。
尤烬:【回家,盖章,补签。】
……?()_[(()”
度清亭每次都是老老实实回家,然后小心翼翼偷偷摸摸无证驾驶,尝一点点甜头,而且是那种看“警察”什么时候判她死刑的驾驶,很刺激,又很恐慌。
直到婚礼前几天,国外那几个朋友坐飞机过来,她带着家里司机去接,安排酒店。
四个人中文都不好,度清亭得照顾周到,还得要安排伴娘人数,她妈说最好找双数的,成双成对,加上伊芙琳那还得凑一个。
给她们安顿好,度清亭把国内这几个朋友都喊出来吃饭,也是一起商量婚礼当天的流程。
楚言禾:“我已经答应苏总去她那边当伴娘了。”
“你跟她们很熟?”顾瑞问,“不是,怎么你们夫妻还抢起伴娘来了?我可不行啊,我不能变性,我纯爷们。”
度清亭:“你算半个。”她原计划是找楚言禾,她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行,你怎么跟苏沁溪联系上了。”
楚言禾说:“我们律所一直和尤氏有合作,我师傅团队是她们公司御用律师团,签了长期合作。”
顾瑞皱眉,“卧槽,那你不也是?感情现在那就剩下我和度清亭废物着。”
“你别带我啊。”度清亭说,“我自食其力挣了一百万,我直接给尤烬买婚纱了哈,就你自己废。”
“别说了,耳朵都听起茧了,是是是,你给老婆买婚纱了。”
一群人嫌弃的看度清亭,最近没少听她这么说,听腻了都。
国外朋友总算相信她结婚对象是尤烬了,本来还纳闷度清亭怎么傍上富婆的,今天看到度清亭家里的别墅,一个个震惊的嘴合不拢,问她为什么隐瞒自己是富二代的身份。
度清亭回答挺严肃,“家里管得严,希望我从基层做起。”
“那你做了这么多年,怎么还在基层?
()()”朋友问。
度清亭就很羞耻,压了根手指在唇上,用力一嘘,别乱讲,我过段时间就不是基层了。?()?[()”
一群人吃吃喝喝,酒是一杯一杯的给度清亭倒,度清亭也没个度,开心起来可劲的往肚子里倒,喝得人也眯眯眼睛。
伊芙琳拍拍她的肩膀,“……你听我说,这是你最后一夜狂欢了,以后啊,以后,你再没机会了。”
顾瑞吹她,“不会的,她家里,就那什么,她说的算,尤烬老听她的话了,是吧。”
度清亭刚要点头,手机响了。
尤烬:【回家。】
好几个人看着呢,度清亭额了声儿,打字:【回家干什么?在外面喝酒呢,朋友们都在,乖。】
尤烬:【盖章。】
顾瑞问:“盖什么章。”
度清亭想了想,赶紧说:“婚礼上的章。”
她打字:【等我酒喝完。】
尤烬:【好。】
顾瑞鼓掌,“厉害厉害。”
他又拿了酒,给度清亭满上,度清亭喝了一口,手机又进来信息:【要记得回家的路。】
“来自未婚妻的关心哟。”
几个朋友凑过来看,“让未婚妻发个照片看看。”
度清亭打字:【发照片看看。】
尤烬:【回家给你看。】
“啧。”一群人起哄。
度清亭也啧,把手机放下跟大家一块喝,只是她心里一直惦记回去,这一群喝开心了,她又没办法阻止,再喝了半瓶,惦记着尤烬的话,起身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寻思给尤烬回个电话,偏去洗手间和黎珠珠碰到了。
黎珠珠冷冷地瞧她,“尤烬找你啊。”
黎珠珠的红发并没有染回去,度清亭瞥了一眼她的头发,黎珠珠说:“我为什么要染,这是我的标志,为了你染回去,好像我多放不下似的。”
度清亭说那挺好,递给她纸巾,“擦擦脸。”
“需要伴娘吗?”黎珠珠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擦手,“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伴娘都抢不过,看你婚后怎么过,你早晚……”
“等等。”度清亭喊住她,自己已经很惨了,黎珠珠疑惑看向她,度清亭说:“祝我发财吧,求你了。”
“祝你发财,买彩票暴富!”黎珠珠恶狠狠地说着。
“谢了谢了。”度清亭想今天晚上回去就买彩票。
主打一个,黎珠珠的嘴开过光,求人求己不如求一句祝福。
至于伴娘的事儿,这事儿太伤害黎珠珠了,她打算找江明月。
度清亭烘干手打算回去了,她走路都飘,外面那群更是已经醉的不清了,还拉着祝百年好合一不小心又被灌了半瓶,强撑着理智把国外那几个朋友交给伊芙琳了,伊芙琳乐疯了,尽管不是她最爱的东方美女,但是,四个画手都天生丽质,于她而言也是天堂了。
走时度清亭认真叮嘱她:“伊芙琳,
()你要是做点什么……就是亲了谁,你死定了啊。”
伊芙琳说:“那怎么会呢,北鼻,我可老实了。”她碧绿的眼睛眨呀眨,心说:“那她们亲我……抱我……摸我,我也咩办法呀。”
这四个朋友都挺遗憾的,因为她们今天并没有见到尤烬,尤烬比度清亭还要忙,公司、婚礼现场两头跑,加上又是准新娘,每每忙到深夜。
她们对尤烬的印象就是能干、多金,颜值高,豪门女总裁。每每提到尤烬,伊芙琳会纠正,“重点还漂亮,有风情风韵,人间尤物,宠妻,她好福气。”
度清亭听着是那个意思,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出餐厅大门她还记得去买个彩票,回来酒劲就上头了,脑子里就记得尤烬和回家。
她晃晃悠悠在自家楼上站着,盯对面的阳台,她并没有等到尤烬开灯。
约莫九点半,她接到尤卿川打来的电话,尤卿川让她去门口等着,尤卿川有事要跟她谈。
“尤烬呢?”度清亭问。
尤卿川听着这声有点冲,说:“这是我要跟你谈的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
度清亭捏着手机,嘴巴动了动,尤烬居然没回家,嘀咕了一句:“就知道趾高气昂……”
过了会儿,度清亭摇摇晃晃走来了,那个架势明显是喝醉的样子,尤卿川眉心紧皱,他拿着协议走出去,“自己拿回去看,明天你把这个签了,还有,结婚了,找个班上,我会安排你进公司。行了,回去,喝得像什么样子。”
度清亭哦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没接协议冷哼说:“我不敢回去,她让我,让我等她回家……不听话的女人,得挨罚。”
尤卿川根本没懂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她一身醉意还在坐在自家门口,“度清亭,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度清亭越想越委屈,仰头看看尤卿川,说:“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得听尤烬的话。”
尤卿川说:“我是不懂,闹矛盾的话,你们干脆分了得了,别结婚了,一切还来得及。”
听到这话,度清亭更难受了,“真是疯了,知道她欺负我,欺压我,欺骗我,但是我还是,她喊我回来,我就屁颠颠回来了,还是想和她结婚……我真的,呜,爸,我疯了……”
“你叫我什么?”尤卿川皱紧了眉头,被她那一句“爸”冲击到了,他在跟她谈婚前协议,她喊她爸?
尤卿川转身直接往客厅里走,并不想跟这个酒鬼说话,度清亭也跟着爬起来,脑子天旋地转,并没有起来,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柳苏玫听到动静抬眸朝着外看去,只看到尤卿川黑着脸进来了,“怎么了。”
“度清亭在门外撒泼。”
“我去看看。”柳苏玫说。
“别去,她乱叫人,小心她叫你。”
柳苏玫顿了顿,放下画笔,没多久又拿了起来,说:“上次已经叫过了……”
尤卿川愣了几秒,说:“那她这个人挺爱喝酒,以后会
酗酒。”
柳苏玫说:“上次挺清醒。”
俩人在屋里沉默了半小时,柳苏玫没按耐住走了出来,度清亭还坐在门口念叨着,“她让我回家,她自己不回家。她好坏。”
“那你先回去,明天我问问小烬。”
也不知道哪里听岔了,度清亭更难受了,“她还让我说我自己是小狗,她明明知道我的证坏了,这样不给我补驾驶证,就天天吓唬我早点回家……”说着,她掏出自己的驾驶证往地上一拍,控诉尤烬的罪行。
尤卿川在里面坐着,本想着让张桂香把她送走,但是又很好奇那是什么玩意,从客厅里出来,他走过去看着地上的东西。
然后,他有点怀疑人生。
这什么?这什么东西?
柳苏玫也过去看,尤卿川用手拦,说:“你还是别看。”
尤卿川当她掏错了东西,说:“这什么驾驶证,这……”看到上面的字说不出口。
柳苏玫说:“你先起来,补这个很容易,她回来了,我让她给你补。”
度清亭说:“我刚拿到手,还没有捂热。”她看看尤卿川和陈慧茹,仿佛看到了希望,眼泪婆娑:“……爸、妈……谢谢你们,我都不知道怎么补回来……”
此时,尤烬刚刚处理完工作准备下班,苏沁溪问:“你就不担心你家小狗,听说今天去开单身派对,要不给你也开个。”
尤烬说:“顺路,我待会去接。”
正说着,尤卿川给她打来了电话,尤烬皱了下眉,犹豫接不接,担心又是别的工作,即将挂断的时候,她还是滑向了接听,尤卿川声音响起,说:“管管她,你快回来。”
“怎么了?”尤烬疑惑地问。
只听着她妈说:“在家门口哭呢。”
尤烬皱了皱眉,好几分钟才回过神听明白意思,是什么……哭了?不是疯了?
苏沁溪眼睛一亮,问:“我能去看看吗?”
深夜,尤烬提前驱车回家,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家里的院子还敞着,她的车灯往前照,度清亭脸埋在膝盖间坐在台阶上,她爸她妈站在旁边。
尤烬解着安全带,问:“已经清醒了吗?”
度清亭听到声儿,转头就抱住了尤卿川的腿,尤卿川背挺得很直,尤烬也愣住了,解安全带的手指都慢了几拍。
尤卿川吸着秋末的寒气,说:“没有。”
尤烬回来的路上并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度清亭干了什么,怎么连她爸都打了电话,尤烬推开车门下来,度清亭手指直接指着她,气势汹汹地说:“就她,爸,妈,就她,就她不给我补证,还说不早点回家就收拾我,你管她,就管她。”
尤烬眉皱了皱,皱完发现她爸表情更皱,皱得更厉害了,柳苏玫在旁边,一手搭在肩膀上抓着自己的披肩上,不知道是冷还是尴尬。
尤烬咬着唇走过去,她蹲下来拍拍度清亭的肩膀,说:“回来了,上去跟你说。”
“我就
不起来。”
“你给我补证吗?”度清亭问她,又去看尤卿川,尤卿川拳头都攥紧了,“爸,你问她,补不补。”
尤烬咬咬唇,“补。”
度清亭说:“我不信。”
尤烬说:“我很听我爸的话。”
“你发誓,你根本不听你爸爸的话,你爸爸说让你别跟我在一起,你还跟我在一起……”
度清亭还是松开手,尤烬都怕她爸端不住表情去抽度清亭,尤烬去拉她的手腕,度清亭一直没动,不知是清醒还是没清醒。
尤烬就把她抱尤卿川的手拿开,度清亭抱还挺紧,尤烬把她扒拉开,扶着她往客厅里走,问:“那你说我听谁的话……”
度清亭摇头。
门口两个人闭了闭眼睛,尤卿川腿上的褶皱都散不开,隐约还能听到度清亭说:“我很听话很乖,你要给我补证,不然我告你爸打你,打你打你,打小烬。”
“为什么让我爸打?”
“我不舍得……你爸爸打你,我会挡在你面前……你放心,尤烬。”
度清亭这个酒后劲挺凶,已经彻底失去神智了,说话颠三倒四,她唯一惦记的就是她那个证,反复的让尤烬补。
“明天再说,等你清醒。”
“你爸你妈,说了,你不补打死你。”
尤烬都有点分不清她说的什么话,她扶着人上楼把门打开,度清亭进房直接趴她沙发上,倒头就晕晕乎乎,嘴里还骂:“这群狗东西,说了尤烬喊我回家……回家……不然不补驾驶证,还、还说我没车……”
尤烬去浴室给她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要走时度清亭手抓住她的衣摆,眼睛晃晃悠悠的看她,“尤烬……”
尤烬嗯了一声。
“要结婚了。”
尤烬又嗯,“怕吗?”
度清亭望着她,“怕……”
尤烬眼眸微垂,“怕什么?”
“怕……怕,婚礼,不,不浪漫,你,你不喜欢……”
尤烬望着她,她摸摸她的脸,说:“不怕。”
“尤烬……你欺负我,我告你爸!”度清亭说:“还,还告诉你妈,以后,以后我天天告!”
“好,你告。”尤烬给她擦干净,坐在她对面看她,度清亭穿出去的西装皱巴巴,睡姿也不端正。
尤烬坐在她对面有些无奈,又去卧室拿了毯子过来给她盖上,本想着去楼下看看她爸她妈,没忍住,勾起了嘴唇。
虽然提前了几天,但也没叫错吧。
门被敲了两下,她把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柳苏玫,柳苏玫说:“不知道你们是在弄什么,但是,已经走到结婚这一步了,我觉得,还是得互相理解,是吗?”
尤烬点头,回头看看沙发上的人,她嗯了一声。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度清亭再醒过来,人很迷茫,只是隐约依稀记得自己干了什么,但不是很敢确认,她从沙发撑着起来,手臂一时没劲,整个人摔
下来,痛感传来时,身后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尤烬说:“醒了?”
“度清亭,婚前大醉。”
度清亭嘶了一声,脸上热热的,脑子已经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好像……哭了。
靠,这已经够惊悚了。
她扭头看向尤烬,尤烬坐在她对面,正在喝很香醇的麦片,她说:“茶几上还有,喝一杯?”
喝一杯……
度清亭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朋友们说的再喝一杯,她噢了一声儿,“我去刷个牙。”
这俩月她经常在这里留宿,备了一套洗漱用品,还留了几套衣服,她进去洗澡,一边洗一边自我怀疑……我干了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
应该没干什么吧。
去摸自己的手机,发现没摸到。
她冲完澡,围着浴巾出来再去一趟卧室,她换好衣服走到尤烬身边,顺便观察尤烬表情,尤烬把她的手机给她,还有几张彩票。
“嘶……”度清亭接过来,赶紧假模假样去看看手机,里面信息挺多,都是核对婚礼流程。
她拿起麦片奶喝,奶味香醇,还有麦芽的香气,她喝完把尤烬的杯子也拿去洗了,回来问:“怎么还给我买彩票了?”
“不是你昨天说黎珠珠的嘴开过光,她让你买彩票吗,还说你很相信她的话。”尤烬声音变调,“凌晨两点,怕你错过暴富的机会,让人去给你买的。”
度清亭瞪大了眼睛。
卧槽。
尤烬没有流露出生气的表情,全程也没凶她,度清亭又惊又恐,忍不住问:“怎么突然这么好?怎么不生气了?你别这样……”
尤烬起身,她说:“婚礼快到了。”
度清亭抢在她前面去开门,又听着她说:“毕竟对你凶一点,我爸就要打我了,我妈说让我对你好点。”
度清亭腿本能的软一下,她努力握着门把,扭头看她,“什么?”
尤烬挑眉,说:“咦,不记得了吗?”
她靠近把度清亭逼到门上,手盖在她的手背上,轻声说:“你昨天可是抱着我爸大腿不撒手,然后又哭又闹,说让他打我打我,用力打我呢。”
“我还敢这样?”
“喝醉了什么不敢?”
门拉开,尤烬换了只手牵着她下楼,今天送婚纱过来,两家家长都过来了,最先看过来的就是尤卿川,尤卿川眉头一拧,度清亭感觉自己死了。
度清亭脑子发热,她感觉自己病了,病入膏肓了,她昨天怎么来的,她看看天花板,回忆昨天的事……嗯,她究竟怎么做的。
但是,如果告她爸妈能受理,那以后是不是得多告两次?
我在想什么?
尤烬用力捏了她的手,说:“今天会对你好一点,别紧张啊。”
度清亭有点庆幸,幸好啊,幸好啊,毕竟她不记得,那不记得就等于没发生了。
她未婚妻很贴心,说:“不用努力
想,我家里有监控,待会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
真的,真不用提醒。
婚纱现在已经做好送来了,婚礼现场也布置好了,婚纱试着没问题,后天就是婚礼,回头一看,时间过去还挺快。
几套婚纱都放在客厅里专门用展示柜,她们一共做了五套服饰,其中,尤家和度家各赠了一套。
中式、西氏,嫁衣凤冠霞帔、西装、婚纱,以及各种礼裙。
“吃个早餐再试。”柳苏玫说,“这也是个辛苦活。”
俩人在双方父母面前低着头吃了个简单的早餐,面包片加鸡蛋,陈慧茹说:“结婚那天可能很难吃的上饭,程序比较繁琐……”
吃完饭,家里人帮着把婚纱往楼上拿,陈慧茹比较感性,语调酸涩的同度清亭说:“清亭,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小烬,负起责任,知道吗……”
“我照顾……”她?
尤烬眉轻轻弯:“嗯?”
陈慧茹又看看尤烬,“小蜻蜓她……你也要多多照顾啊。”
“我会的。”尤烬说。
关上门,度清亭身材好,婚纱也经过反复调整,如今再换上是绝搭。
黑色的纱外层是象牙白,不管怎么看,都是雪山上成功登顶的灰狼,狼王,野得狠。
尤烬抱着双臂欣赏,说:“鸦青老师说的对。”
“她说什么了?”度清亭疑惑地看着她,这套还有披肩纱袖,也是黑色撞象牙白,她扭头看尤烬,发现尤烬在看她的大腿……
前高叉开得还挺妙。
度清亭小时候很喜欢穿纱裙,因为尤烬夸她漂亮,自从尤烬转学,她小学变野了,再也没穿过纱裙了,这是她十多年第一次,没想到,多年以后居然是用这种方式穿上。
她的腿笔直是健身那种有劲。
内侧让人看着很紧。
度清亭还纳闷着,尤烬说:“纹身啊。”
“嗯?”
度清亭还想着难道要我去纹身,她对纹身不排斥,是想着纹身挺痛,万一婚礼上腿伸不直,一瘸一拐得多丢脸?
正想着,尤烬走过来,手指搭在她的腿上,顺着线往上,度清亭痒,还没回过神,尤烬往前一步逼近,她人靠着桌子疑惑的瞧着她,桌子上还放着她处理文件的印章,尤烬撑在她身侧,然后……她抚着度清亭的腿。
“我……艹,你要干嘛?”
度清亭低着头,直觉告诉她,尤烬要开始干什么坏事了。
尤烬说:“盖章,这样就是我的了,小狗……不要弄掉噢,婚礼结束,希望这个印记也在。”
度清亭低着头,尤烬的将印章压进印泥盒,尤烬两个字漂亮的刻在上面,尤烬先低下头,身体微微蹲下去,在她另一侧腿上咬出牙印,双手掐着她的腿,说:“擦掉了,不在了……就收拾你。”
度清亭嘴咬紧,“艹……尤烬你搞这儿……我草……”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慌了。
“妈的……艹,你妈不是说……让你让着我吗?”
“是呀……但是我为什么要听?你告我爸妈,我还没收拾你呢。”
尤烬欣赏着她的腿,以及腿处的牙印,开始打量她大腿的另一边,她说:“你喜欢别人看到,还是只有我们两个看到,还是那种,只有我们俩能看到,你不听话不淑女,别人也能看到?”
度清亭快被她说晕了。
开始感觉她说的不止是牙印。
尤烬靠近她,手指在她皮肤上打转,找最合适最柔软的部位,然后她捏着那枚私印,上面写的是尤烬,度清亭的腿被她拨开。
莫名的有点凉,很快更凉了,尤烬手中的私印落在她的腿上,她捏着印章轻轻一压,度清亭腿侧的肉泛痒,手指抓在她的手臂上推,“艹……尤烬,拿开。”
尤烬捏着那银章,手指又往下压了两下,她再缓缓拿开,呼吸热烫,白皙的腿侧最痒最软最容易暴露的皮肤印着她的名字:尤烬
红色的,很明显,像是纹身,但,它是有某种占有欲的印记,很强烈。
尤烬欣赏着说:“今天可以洗掉,明天夜里,或者后天早上的婚礼就不能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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