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被人刺杀

    盛宁安说完,和章子杰对视一眼,两人都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非同小可。

    两人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来的,那么这拐卖孩子的事情,背后一定是被人操纵的。

    而且出手如此猖獗,背后牵扯的势力,恐怕不小。

    这时,叶墨沉终于来了。

    他一身冷漠的黑衣,墨色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梳成发髻,见屋里整整齐齐的三个人,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有什么事?”

    他是看着章子杰问的。

    张家并不愿意搅和进储君之争里,所以叶墨沉和章子杰的交流也都是在私底下,明面上,两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有什么大事,章子杰是不会主动过来的。

    而盛宁安,则暂时被无视了。

    章子杰条理清晰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云惊鸿不敢打搅,说到底,在叶墨沉面前,他还是会感觉到深深的距离感。

    叶墨沉听完,眉头便皱得越来越紧,说道:“本王会让人去找的。”

    找人可以说是大海里捞针,如果孩子被拐走的事情得不到重视的话。

    盛宁安说:“殿下,此事是不是应当告诉大家,也好让大家有个防范。”

    “若在这时候公之于众,只会让人陷入惶恐之中,先暗查,找线索。”叶墨沉冷淡的说。

    盛宁安虽然不甘心,但是也知道叶墨沉说的是对的。

    现在如果大张旗鼓的去找,只会打草惊蛇。

    云惊鸿终于按捺不住了,他轻轻咬了咬牙,说:“能找到吗?”

    他疲惫又哀伤,叶墨沉沉默片刻,只能低声说道:“本王也不能保证,但是会尽力。”

    云惊鸿双拳已经用力的攥紧了的,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忍不住说道:“温言还那么小,当初我应该多关心她一些的……起码出行的时候,也应该带上两个护卫,是我太大意了……”

    云惊鸿和云温言感情很好,云温言年纪小却古灵精怪,很会讨好卖萌,一家人对她都十分宠爱。

    盛宁安叹了口气,轻拍了拍云惊鸿的后背,说:“表哥,你放心,一定会找到的。”

    那些拐子拐走慈幼局的孩子,还能够解释。

    毕竟慈幼局的孩子少了一个,被发现的时间会有滞后性,让他们有机会逃跑。

    但是云温言是云家的掌心宝,身边还跟着丫鬟婆子,想要拐走也是要花费大力气的。

    这可是亏本生意,盛宁安也不能确定,云温言的事情和慈幼局那边的事情,母后是不是同一人所为。

    云惊鸿现在是当局者迷,想不到那么多,然而盛宁安和章子杰对视了一眼,便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叶墨沉只觉得盛宁安和章子杰两人的默契碍眼得很,他挑起眉毛,吩咐:“胡彪,带云公子和子杰去找人。”

    胡彪立刻应下,云惊鸿早就想去找人了,当然没有不答应的,他立刻跟上去,盛宁安刚站起身,也准备过去时,叶墨沉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说:“你留下。”

    盛宁安疑惑的看着叶墨沉,她留下干什么?

    “安流的一个月已过,是时候考验了。”

    叶墨沉深深看了盛宁安一眼,果然,在提起安流之后,盛宁安立刻变得十分慎重,说:“血屠军的考验是怎么样的?他通过了吗?”

    叶墨沉听着盛宁安对安流的关心,冷哼了一声,心下更加不虞,拧着眉头说道:“还未开始,我已经想好了考核方式。”

    盛宁安睁大眼看着叶墨沉,叶墨沉才低声说道:“就以这次的案子作为考核吧。”

    盛宁安拍案而起,为安流抱不平:“这次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背后有人撑腰的,你这不是明摆着要他得罪人吗?”

    叶墨沉冷淡的说:“血屠军最不怕的便是得罪人,你怕得罪人吗?”

    盛宁安哑然,心虚的摇了摇头。

    得罪人算什么?她得罪的也不只是一个两个了……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要怕。”叶墨沉三言两语就将此事定下,盛宁安忍不住问:“我现在能去见见他吗?”

    说不定她去跟着安流一起调查,还能给安流一定的帮助呢!

    叶墨沉只一眼就看出盛宁安在想什么,他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果断拒绝道:“不能。”

    说完,叶墨沉想了想,重复道:“既然是考核,就必须按照规矩来,这段时间,你跟着我,不能私下和他接触。”

    盛宁安立刻耷拉着脑袋,小声嘀咕着:“小气!”

    但她也没反抗。

    让安流一个人面对这个考核,也是对他好。

    能让安流快速成长起来的事情,盛宁安自然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

    虽说叶墨沉让盛宁安乖乖留在这里,但盛宁安显然也不是什么会听话的人,她在了解了一下安流的境况之后,便果断选择溜之大吉。

    她是答应了叶墨沉不会干预安流的考核,但是这不仅仅是安流的考核,还关乎于云温言的下落,盛宁安必须将云温言找到。

    离开景王府,好在云惊鸿特意将马车留给了盛宁安,盛宁安坐上马车,正闭目养神的时候,忽然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杀意。

    那杀意明显是朝着盛宁安来的,盛宁安头皮一麻,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凌厉,脑袋一偏,往旁边闪了闪,一根银针便深深扎入了她身后的马车壁上。

    如果盛宁安刚才没有察觉,那根银针就会要了她的命!

    有人寻仇?!

    盛宁安立刻掀开马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车夫吓得一哆嗦,连忙喊:“小姐,危险!”

    马车跑起来的时候,忽然从马车上跳下来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可能摔得头破血流!

    然而盛宁安显然是没有这种烦恼的,她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手里是从马车壁上拔下来的银针,毫不犹豫,自信的朝着一个方向射出去。

    然而银针扑了个空,盛宁安手指摩挲了一下,冷声问道:“不知是暗卫营中哪位前辈?”

    渊厉是暗卫营统领,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权力斗争,暗卫营中也分了好几个派系,盛宁安摸着银针的材质应该是从暗卫营出来的,至于是谁,她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