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薄荷 作品
第294章 怎么斗
盛宁安怎么会知道他的难言之隐?!
鲁衍深涨红了面皮,连云琴的琴声都听不进去了,他紧捏着拳头,狐疑地盯着盛宁安,梗着脖子怒喝:“什么难言之隐?你不要胡说八道!”
他的色令内荏反倒是暴露了自己的惧怕。
毕竟,他的难言之隐,除了家里的人和身边亲近的小厮,没人知道!
“鲁公子,你不用猜我是怎么知道的,放心,这只是小事,最要紧的是,我可以帮你。”
盛宁安真诚地看着鲁衍深。
鲁衍深双手捏紧,神情更是极度紧绷。
可能是因为是盛宁安提起来的,损伤到了他的尊严。
盛宁安就是担心这一点。
她想了想,说:“不如,鲁公子随我去南城那块荒地瞧瞧,说不定有收获呢!”
她说得意味深长,鲁衍深双手握紧了又松开,最终,他还是没能敌过心头存在的那一丝丝微弱的希望,他看着盛宁安,说:“走,去看看!”
他估计是想着,离开这里之后,能单独和盛宁安聊聊难言之隐的事情,如果盛宁安是骗他的。
呵呵……鲁衍深阴森地笑了笑。
至于云琴,鲁衍深夜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难得见她一次,但现在还是他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
云琴斜靠在软榻上,撑着脑袋,墨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下来。
他不再弹琴,反而懒散地说:“二位,慢走,不送──”
盛宁安见他这幅妖孽的模样,打了个寒噤,加快脚步,拉着鲁衍深赶紧走了。
遇见一个比女人还妖孽的男人,盛宁安真是觉得,时时刻刻都在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盛宁安带鲁衍深去的,不是云惊鸿买下的那块地,而是它的隔壁。
这块地上已经盖了一座二层小茶馆。
茶馆里有歌女唱着小曲儿,环境相当不错。
鲁衍深一来,就盯着那歌女猛瞧,明明他还什么都做不了。
他越是做不了,就越放肆,对着盛宁安挤眉弄眼道:“盛姑娘让我来这里,是想和我谈谈人生?”
盛宁安很淡定,“谈人生不至于,鲁公子上了二楼就知道了。”
两人一起上了二楼。
二楼的视野很开阔,从这里往外看,很巧的是,正好能看见寻欢楼的后院。
后院里有姑娘正在练舞,纤细的腰肢像是水蛇一般扭动。
姑娘们笑着闹着,每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生动。
鲁衍深一站在窗子边,就走不动道了,直勾勾的看着那边吞口水。
虽然他有心无力,但是这也不妨碍他欣赏美人儿啊!
而且还是一个个这样不同性子,千娇百媚的美人!
这地方其实是盛宁安无意中发现的,她就猜到鲁衍深会喜欢。
鲁衍深看得起劲儿,盛宁安咳嗽一声当做是提醒,说:“鲁公子满意这地方吗?”
鲁衍深用力点头!
难怪盛宁安说这里是风水宝地,她没说错,这里就是他的风水宝地!
“那现在,鲁公子愿意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吗?”
盛宁安脸上没有什么情,只是那双眼睛却闪动着幽光,她压着声音说。
鲁衍深笑容凝固,挣扎了一下,索性一咬牙,说:“好!我信你这一回!”
反正他也失望过好多回了,不差这一次!
***
和鲁衍深谈了一下午,离开之后,事情也已经圆满解决。
接下来,就是给玉家下套了!
然而,在她出手之前,玉家却先出手了。
一夜之间,云家几个赚钱的铺子都被打砸泼粪,别说开门做生意了,就是有人从这里走过!都要捂着鼻子绕着走!
因为是在夜里发生的事情,凶手没有抓到,云惊鸿去报案,却被踢皮球,一早上跑了三个地方!没一个地方接收他们的案子,都互相推诿,就是不愿意去查。
这下,云惊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显是上面有人吩咐了呗!
至于这个人,除了玉家的人,云惊鸿还真想不到别人!
云惊鸿跑了一上午,四处碰壁,吃了一肚子火。
他只能让人先收拾那几个被砸坏的店铺,计算一下损失,最快重新开店最好。
玉家用这样阴损的手段,他一时半会儿的,只能自己承担这样的亏损。
玉家在暗处,他的店在明处,如果不像个办法绊住玉家的手脚,这样的亏损,云惊鸿也承受不起。
盛宁安知道的时候,云惊鸿已经疲惫不堪的奔波了一早上。
他彻底放弃想报案的想法,回到店里让人收拾铺子去了。
官官相护,他这种平头百姓,只有挨打的份!
盛宁安马不停蹄赶往被毁的铺子那边。
泼上去的脏东西已经擦了干净,但还是臭不可闻,老远就能闻到半空中漂浮着的臭味。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沮丧,用东西堵住鼻子,没什么精神的打扫着。
以往这里是这条街上最热闹的地方,现在大家却都绕着走,想必没多久,大家就都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就算是以后重新开店了,对于云家的名声而言,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玉家这一招,是一箭三雕!阴损至极!
“表哥!”
盛宁安打不走过去,喊了一声。
云惊鸿正扒拉着那个金算盘,紧皱眉头,算一笔,眉头就皱的越紧。
想来是损失不小。
盛宁安的一声喊将云惊鸿惊醒。
他抬眼,露出一个苦涩的小,说:“安儿,你也知道了啊。”
“表哥怎么不让人告诉我?”
“这种背后阴人的招数,就是告诉你了,也不可挽回,还让你担心。”
“他们欺人太甚,我们也不用手下留情,表哥,我有办法!”
这边的味道的确难闻,盛宁安捂了捂鼻子,说:“明天我去把玉色坊刚研究出来的香水带过来,去去味道。”
说来也巧了,这香水还是月梨花发明的,京中很多小姑娘都喜欢,在玉色坊几乎卖脱销。
云惊鸿笑容却越发苦涩,他摇了摇头:“玉家权大势大,在京中也是积威已久,我一介平民,怎么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