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 作品
第111章 你让我慕妈妈不高兴了
三点准时回家,回到京华园就带着小宴去药田,一待就是两三个小时才回屋子。
“小宴,你慕妈妈……这几天在家里怎么样?”
趁着慕妃柔去楼上给秦婉做最后一次针灸时,沐言澈连忙拉过小宗政到角落悄悄询问。
他这几天过得心惊肉跳,他还以为死定了。
可第二天慕妃柔来小医馆后什么也没说,也没撵他走,还让人给他添了衣服,给了零用钱,还买了新手机。
但他就没见慕妃柔再笑过,连说话也小心翼翼。
小宗政抬头看了他一眼,伸出小指头冲他勾了勾。
沐言澈凑了过去,宗政宴趴到他耳边,两只小胖手捂着,压着小奶音说:“大哥哥,你家里人再不来,我爸爸肯定会撵你走。”
“因为你让我慕妈妈不高兴了。”
沐言澈:……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难套话了吗?
“小宴。”他刚想继续问,但慕妃柔已经从楼上下来了,神色略有点冰凉,喊了小宗政一声,“不要跟不熟悉的人说话。”
沐言澈顿感受到暴击,他好歹也在这里待了一周了,搞卫生他虽然抵不上五星级酒店,但起码拿个良吧?
他微微瘪嘴,神色万分委屈地望着她,声音可怜巴巴道:“慕姐姐,我……”
慕妃柔睨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已经一周了,你什么时候走?”
沐言澈顿时都快要哭出来了,声音颤颤道:“慕姐姐,我……我爸说让我自己想办法,但是我联系了我妹妹!”
“所以呢?”
慕妃柔瞥了他一眼,摸了摸宗政宴的脑袋,让他自己去玩儿。
“慕姐姐,你先别生气……”
“我没生气。”慕妃柔冷声,这几天她一直在反复想这件事情。
无论她找多少借口,找多少种理由,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一想到自己最敬重的师父,居然被这样的家人抛弃,害得她流亡在外,被人害了性命,他们都还不知道。
只是轻飘飘一句“我们很思念她”就把这件事情这么带过了。
可师父受的苦,逢的难,这些算谁的?
“那天我其实不该问你那些事情,毕竟连她自己都不愿意说,那一定是非常不堪,或者让她绝望而心碎的事情。”
“我收留你一周的时间也够长了,我这里不是善堂,你该走了。”
她看着沐言澈的眼神很冷,不带丝毫温度。
沐言澈心头莫名打了个冷颤,手脚一片冰凉。
“妃柔。”
秦婉从楼上下来,整个人气色很红润,看起来神采奕奕,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天生的柔媚很勾人。
“我能这么叫你吗?”
这几天她没让秦萱陪自己一块过来,她还从来这么摸不准过一个人的性格。
慕妃柔是第一个。
原本她只是震惊她的药那么厉害,能让两个侄女的脸恢复得那么好。
她冒险过来一试,但没想到慕妃柔的医术居然这么惊人。
“我年纪比你大,总是叫你慕小姐,你肯定也不愿意。”
“我就托个大,叫你妃柔,你可以叫我秦姐,秦婉也行。”
“我想请你吃饭,顺便给你介绍几位优质客户,有时间吗?”
秦婉笑吟吟地看着她,美眸中满是欣赏。
慕妃柔这么年轻,医术造诣竟然这么惊人,而且她的药还很神奇,不哭不甜,自带着一股草药的清香。
慕妃柔转身朝她看过去,看了眼墙上的挂历说:“周六吧,我明天要去参加婚宴。”
秦婉微微惊诧,有点迟疑询问她:“是张家的喜宴吗?”
关于张承风和苏落雪能成一对的事情,她也听到了一些口风。
之前虽然上了媒体,可谁也不敢真的把事实还原。
只是她没想到慕妃柔会想去参加。
“没错。”她这几天心情憋坏了,急需一个发泄口。
秦婉很会察言观色,见她心情不好,不愿意多说,便莞尔一笑:“那好,我周六约你。”
“正好萱萱也要回首府了,那丫头这几天一直念叨着你,我嫌她太吵,就没让她来。”
“那我周六来这里接你?”
慕妃柔微微一笑,摸出手机点开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你扫我吧,到时候给我发个地址就可以。”
秦婉这个人说话真是有意思,明明就是想要她的联系方式,但这说话却很艺术。
添加上她的微信以后,秦婉便离开了。
慕妃柔看了眼时间,打算今天早点回京华园。
“请问……这里是小医馆吗?”
秦婉刚走没几分钟,有人敲门。
慕妃柔转身一看,对方捂得严严实实,那双眼睛里透着惊慌。
“没错。”
“我在网上看到过你们的帖子,我想看病。”
那女孩踉踉跄跄走了进来,靠在门那里,眼里蓄了眼泪,满脸绝望又惶恐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把口罩扯下来一点点,然后又迅速拉上!
“医生……你能治好吗?”
她眼巴巴地望着慕妃柔,显然没认出来她是大雍城的名人。
慕妃柔微微皱眉,这症状和秦萱姐妹一样,明显也是用了那个什么药妆,然后烂脸了。
“能治。”她开口,目光定定地看着女孩,不等对方来得及高兴,又补充了一句:“但我的药很贵。”
玄气养药、制药,这都要耗费她很大的精力。
“一盒药,两万,不赊账,不还价。”
她竖起两根手指头,双手环臂打量着女孩。
她倒不是歧视,虽然她没有特地去了解过现代的大牌,但她衣帽间里有不少,而且便宜货能透出来那种廉价感。
这女孩的处境应该不是很富裕,那个药妆还不是像其他品牌一样,能够水乳精华拆分卖,而是一整套。
一套的价钱比她的药还贵。
她给女孩这个价格,已经是良心价了。
女孩起初还很兴奋,听到她报价后,满眼死灰般望着她,直接就跪了下来:“我……我没那么多钱,我、我还是个学生,我只有这么多。”
说着,她慌里慌张地从随身包包里摸出来一沓面额不一的纸币,估计也就两千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