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府，洪谭张扬了起来。

    东方，天升海，山海倾覆，一位山海八重的强者，坐镇天升海的强者，被暗杀了！

    天升海震动！

    在大营中被杀了！

    天升海大营，一位位日月被紧急召回。

    谁干的？

    万族教？

    海域妖族？

    还是谁？

    ……

    天升海领域。

    巨大的海洋中，一处海岛之上，陈永咳血，却是笑的欢快。

    “还活着吗？”

    一旁，封奇躺在地上，半晌，闷闷道:“还行……你挺强的，比当年还要强。”

    “一般！”

    陈永笑了，“总算杀了这畜生了！”

    封奇没精力说什么，许久，开口道:“接下来呢？”

    “继续！”

    陈永笑道:“养伤，养好了，继续杀人！人境就是这些渣滓太多，既然别人不愿意清理，那就我来。”

    “随你。”

    封奇简短回应着，很快，问道:“你还能撑住吗？”

    陈永笑道:“无妨，我走防御之道，小伤罢了。”

    防御之道？

    封奇不吭声，防御之道的你，杀起人来倒是挺快，山海八重，居然只是重创了你，没一会，就被你反杀了。

    这也算防御之道？

    “六翼神教的人怎么办？”

    陈永想了想，笑道:“不急，带着他们转圈，有事就栽赃给他们。”

    陈永冷笑道:“我会安排人造势的，六翼神教罪大恶极，杀戮无数，求索境和战神殿都是废物，任由六翼神教在人境纵横，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封奇没再说话。

    这事，查出来的话，麻烦就大了。

    陈永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一切，所以，一旦暴露，陈永暗杀坐镇海域的将领，必然会掀起巨大的风波。

    山海八重，可不是小人物了。

    陈永也不管这些，再次咳了一口污血，笑道:“苏宇那小子的合窍法还不错，强身诀也不错，你有空可以修炼一下。”

    “太难了。”

    他都到山海了，可陈永不一样，陈永肉身之前还不是山海呢。

    陈永点头，是有点难。

    没关系，到了这地步，开窍也有捷径的，“等在人境待不下去了，我带你偷渡去诸天战场，找个机会潜入神魔这些大界，找机会杀点人，抢点天元果之类的，也能开窍。”

    “感觉你放开自我了？”

    封奇闷闷说了一句，出了学府的陈永，好像变了许多。

    陈永不以为然，“大夏文明学府，大夏府，都是一个禁锢！禁锢了很多人！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囚住的不是敌人，不是坏人，而是一群憋屈、无奈、悲愤、想要大夏府好的人！”

    “这个巨大的笼子，禁锢了我，禁锢了我师父，禁锢了我师伯，禁锢了大夏王、夏府主、夏侯爷，也禁锢了万府长。”

    “因为，大夏府还有亿万人，还有无数无辜的人，还有我们的精神，我们的源头，我们的信仰存在！”

    “五十年来，禁锢了一群人，让这群人压抑着，恪守己身，而随着一次次变故，这个囚笼正在打破！”

    陈永冷笑一声，“那些一步步打破这囚笼的人，迟早会后悔的！我陈永，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员，当他们放出一头头猛兽的时候，迟早会后悔今日的一切！”

    封奇默然。

    半晌，开口道:“万府长什么实力了？”

    “不知道。”

    陈永不提这茬，很快，开口道:“该走了，天升海只是其一，杀了那家伙，很快会引起日月甚至无敌来搜查，封奇，这次我带你看看人境的壮观！”

    封奇无言，你是带我杀遍人境吧！

    没再多说什么，迅速疗伤，过了几个小时，封奇勉强恢复了一些，两人行走在海面上，陈永再度消失。

    海中，一头大妖刚探手，影子覆盖，瞬间灭杀了这头大妖，一切毫无波澜。

    没一会，封奇和影子同时消失。

    又过了一阵，一群人出现，领头之人眼神冰寒，此刻，这群人有些狼狈。

    “该死！”

    人群中，有人低骂一声，“教主，还跟吗？到底怎么回事？那镇守将军到底是不是陈永他们杀的？”

    该死的！

    天升海的东方海域军团，一位驻守将军被人杀了，还是山海八重的大将军，导致东方海域军团的几位日月境四处搜查，他们这群人目标不小，刚好跟着陈永一起，前后脚的事，差点被围杀了。

    尽管逃脱了，还是死了一位山海。

    六翼神教，两位日月，6位山海。

    其中一位日月去引诱八大家的人去了，剩下的这位日月带着6位山海追杀陈永和封奇，原本觉得是十拿九稳的事，结果倒好，到现在，死了两位山海境了！

    剩下的4位山海，也是人人带伤。

    而且在天升海暴露了行踪，那位被杀的将军，也算在了他们头上。

    击杀驻守大将！

    这是死罪，必死无疑的大罪，之前追杀他们的只有八大家，可他们对军方的人动手，接下来也许会引出战神殿和一些驻军强者对他们围捕了！

    实力再强，人境再大，当人境两大圣地同时追杀他们，他们这些人，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教主，逃吧，逃亡诸天，否则……我们必死无疑！”

    有山海不想继续追了，他们真的怕死。

    这次又栽了一位山海！

    修炼到山海，太难了。

    短短一月内，死了两位了。

    剩下的，也都感觉自己这么下去，必死无疑。

    这日月教主，此刻也是沉默无语，还追吗？

    再追，真的可能会死。

    可是……能不追吗？

    还有，那驻守大将是陈永和封奇杀的，他们有这个实力吗？

    有的话，为何要杀这人？

    山海八重啊，哪怕他杀起来也有些难度，何况陈永他们。

    后方，又一位山海郁闷道:“到底谁杀的？我们这黑锅背的，根本没办法甩下去，现在，我们背负了一位山海八重驻军大将的命，这太危险了，得罪了军方，这可不是霍乱一些小地方！”

    军方可是强者无数！

    这么搞下去，一旦惹得前线的军方强者回归围杀，那可不是八大家的人可比的，也不是那些驻守人境的军方可以比的。

    诸天战场的军方，征战三百多年，厮杀、追捕、围杀之术都达到了一个巅峰，他们很难逃脱的。

    关键是，真的憋屈。

    那不是他们杀的！

    可现在解释，谁信啊？

    不是你们，难道是你们追杀的陈永他们做的？

    开玩笑！

    封奇是山海三重，陈永刚入山海，他俩杀了一个山海八重，栽赃嫁祸给你们？

    扯淡呢！

    日月教主没吭声，在原地停留了一会，此刻，意志海中，一块玉佩震颤了一下，下一刻，这日月教主意志海翻动一下，玉佩中传来声音:“驻军大将刘琦死了？”

    “死了。”教主回应了一句。

    “你杀的？”

    “不是！”

    玉佩中，声音再次传来:“陈永杀的？”

    “是！大概率是他！”

    沉默了一会，玉佩再次震颤，“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看他往哪走，我会给你几个名单，他可能会前往那几个地方，想办法，灭杀他！”

    这日月境教主，心中微微颤动，很快道:“大人，那刘琦，是我们的人？”

    “是。”

    日月教主心中明悟了一切！

    被陈永抓到把柄了！

    他有些担忧道:“大人会受到影响吗？”

    “不用担心，陈永没证据，刘琦也无法影响牵扯到我，但是……不能让陈永再继续下去了，否则，会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属下明白了！”

    教主回应了一句，很快道:“大人，我需要帮手，一位擅长追踪的帮手，否则，陈永两人很难被追捕，人境太大，我们顾忌太多，没他们那么方便。”

    追杀陈永，陈永有时候会往一些大城跑。

    一点跑到有强者的大城，他们根本不敢露面。

    而且陈永太擅长隐藏行踪了，到现在，他们都没和陈永正面接触，倒是正面接触过一次封奇。

    “我会安排的！”

    片刻后，玉佩不再震动。

    日月教主也恢复了平静，看了一眼身后几人，沉声道:“继续！到了这地步，不杀了陈永，我们能去哪？哪怕去了诸天战场，六翼神族也不会收留我们，一群废物，谁会要我们？”

    “大不了去当土匪！”

    有人不满道:“诸天战场，土匪可不少，各族的都有，既然混不下去了，那就去那边，也比留在人境继续被追杀强！”

    “杀了陈永再说，不然没任何资本，万族已经开出了代价，苏宇、洪谭、陈永、柳文彦、白枫五人，杀一人，都能够我们吃饱了！”

    “那还不如杀白枫……”

    “愚蠢，白枫在诸天战场，在先锋营当中，你去杀？先锋营有大秦王这些无敌亲自督战，你去杀他？”

    几位山海无言。

    不敢！

    说起来，果然是陈永最好杀。

    可是，他们不想追了，太危险了。

    “走，他们逃不了的，若是他们杀了刘琦，必然重伤，我已经感受到了血液的味道，不能前功尽弃，什么都没有，现在去诸天战场从零开始，我们就算去了，也会寸步难行。”

    尽管还是不情愿，可没有教主带路，他们根本没办法偷渡到诸天战场，没教主，他们也没办法摆脱人境日月的追杀。

    无奈之下，几人只得继续跟着。

    他们刚离开一阵，虚空波动了一下，侯署长很快出现，不久后，赵将军持枪走出，微微皱眉。

    侯署长笑了笑，开口道:“小赵，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

    赵将军没多说，心中却是疑惑，驻军大将刘琦被杀，他也去看了一下战斗现场和尸体，隐约间，察觉到了一些异样，那刘琦被杀的现场，因为他去的快，感觉有些熟悉的气息留下。

    所谓的熟悉气息……是噬魂诀的气息。

    陈永动用了噬魂诀，才顺利斩杀了对方。

    赵将军感受到了一些，因为这功法，他接触的也挺早，包括他自己，其实也修炼过。

    噬魂诀，现在能修炼到这个地步的，只有第一批接触功法的人，山海日月没那么容易开窍，那谁是第一批接触的人？

    陈永绝对算！

    不可能啊！

    陈永杀刘琦做什么？

    何况，陈永刚破境不久，能这么轻松杀了刘琦吗？

    杀驻军大将，这可是死罪！

    哪怕你是多神文系的人，甚至是夏家的人，也是死罪，除非你有证据，证明这刘琦是坏人，而且还是坏的无可救药，否则，那就是死！

    赵将军心中带着疑惑，却是不好去判断什么。

    此刻，也不好对侯署长说什么。

    侯署长倒是没发现什么，这时候，叹道:“太难找了，而且……我隐约觉得，陈永也许是在故意避开我们。”

    他有点这样的感受！

    否则，陈永和封奇，完全可以往一些大府跑，跑到大府中心，有无敌家族坐镇，那六翼神教胆子再大，此刻也不敢去一些无敌家族的地盘搞事。

    那是找死！

    可是，没有。

    哪里偏僻，陈永他们去哪里。

    这不正常！

    六翼神教的人虽然在缀着他们，可绝对没能力做到封锁他们求援路线，否则，早就杀死陈永他们了。

    现在给他的感觉是，陈永和封奇，在带着六翼神教的家伙到处乱跑。

    就是不和他们打照面！

    侯署长无奈，这答应了苏宇，救回他师伯，结果……他么的，这些多神文系的家伙，一个比一个麻烦，一个比一个难缠。

    苏宇在大明府搞事，死了5位日月，洪谭在大夏府搞事，虽然还没死人，可现在大夏府也乱套了。

    那白枫，现在正在从诸天战场撤离，回归的路上，恐怕也少不得一些危机。

    还有那柳文彦，在先锋营中，经常会引来大批万族强者围杀，导致先锋营最近损失惨重，听说单神文一系的郑玉明和另一位马阁老，差点因为这家伙，被万族活活砍死。

    都在先锋营，柳文彦倒霉，他们也不好过。

    “难缠，麻烦！”

    区区几个人，在各大府搅动风云，多神文一系惹事的能力，真不是盖的。

    侯署长无奈，继续追吧！

    可惜了，自己的小酒没了，好茶没了，最近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

    同一时间。

    白枫的确在撤离的路上。

    此刻的他，还没回到人境。

    而是从先锋营一路撤离。

    数位山海护送他回归！

    先锋营这一片，有大秦王坐镇盯着，麻烦倒是不太大。

    很快，白枫一行人进入了入口处。

    无数军队在此地驻扎，这是人境在诸天战场的大本营。

    白枫一行人刚到大本营附近，就有一位位强者探查过来，很快，一位日月境强者破空而来，沉声道:“大夏文明学府白枫？”

    “是我！”

    白枫点头，那日月境微微凝眉道:“我王一直没有回归人境，听闻洪谭自创神文战技拆分法，你曾动用过，可是为真？”

    白枫点头，“是真的，不过只能腾空用，而且……麻烦很大，其实有些鸡肋，得有神文战技，才能拆分。”

    “有神文战技才行？”

    “不错！”

    这日月皱眉，真的假的？

    若是有神文战技才能拆分整合，那没什么意义，只对多神文一系有效。

    “白枫，我王想招纳你加入大商府，擢升你为高级研究员，另有神魔精血百滴，可在大商府重开多神文学院，白枫，你可愿意？”

    白枫笑道:“我就算了，我又没什么能耐，全靠我师父，现在师父在大夏府重开学院，我得回去帮着打个下手。”

    大商府的日月微微凝眉道:“你现在回归大夏府，危险很大，而且这路上，也未必平静！大夏府如今人手不够，无强者来接你护道，几位山海护送你回归，危险可不小……”

    “在人境，哪有那么多危险！”

    白枫笑道:“真要有危险，我师父都来了。”

    “你师父……他现在可没办法贸然出大夏府。”

    这日月意味深长，洪谭虽是日月，可现在贸然走出大夏府，可是危机重重！

    最近，万族教又有些异动了。

    何止万族教，最近人境恐怕潜入了不少万族的强者。

    白枫笑了笑没接话，就在此刻，后方，通道波动，片刻后，一位位强者出现。

    夏云奇轻笑道:“小白，我们算计的还算准确，你果然这时候抵达这了。”

    夏云奇，胡萍，赵明月三人都到了。

    那大商府的日月见状，微微迟疑道:“夏云奇……你们几人居然来了，这……接白枫回去？这一路上，小心有日月来袭，最近万族教疯了，万族也疯了，你大夏府没日月前来？”

    夏云奇笑道:“不用，而且也不能调离太多日月，以防万族教胆大包天，潜入大夏府境内，那更麻烦。至于白枫……也不是主要人物，万族教也不至于为了他，付出太大代价。”

    此话一出，白枫幽怨道:“夏师伯，我觉得吧……我还是有很大价值的，我是我师父的得力助手，离开了我，我师父一个人很难做出成果的。”

    夏云奇失笑，“是吗？你师父说，没了你，他一个人更快一些，你光捣乱了。”

    “胡说八道！”

    白枫不满，憋着郁闷。

    算了，我虽然才是创始者，可我太弱了，不好暴露，算了算了，师父背锅吧，我就当个助手好了。

    几人正聊着，又有一位山海前来，隔着一段距离就笑道:“白枫，还记得我吗？府主有话要说，你回家的话，大明府的大门，始终对你洞开，而且前些时日，我们大明府刚干掉了5位日月，15位山海，震慑天下！万族教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大明府捣乱！你的学生苏宇，而今已经即将升任高级研究员，甚至大明文明学府，正在提议，让他成为荣誉阁老……”

    荣誉阁老！

    高级研究员！

    此话一出，白枫疯狂翻起了白眼，“黄将军，您不说这些就算了，说了……我是死也不会回大明府的！”

    啥意思啊？

    我去吃徒弟的软饭？

    得了吧！

    那我还不如去大夏府吃我师父的软饭！

    想啥呢！

    何况，自己徒弟在大明府，一个人，也逍遥自在，他跑去了，拆分法怎么办？

    从大明府开始推广？

    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虽然没准备回大明府，可还是有些吃味，看了一眼夏云奇，“夏师伯，大夏府对我有啥交代，或者待遇提升吗？”

    苏宇，高级研究员，荣誉阁老。

    我呢？

    我还是助理研究员？

    这么搞的话，我不干了啊！

    真他么没脸见人了！

    夏云奇笑道:“你？你想要什么？让你师父给你，我们只负责接人，其他的概不负责！”

    白枫无奈。

    我师父能给我啥？

    给个屁！

    艹！

    真想不干了，对比一下徒弟的待遇，再想想自己，拆分法啊，比他那几门功法不要厉害？

    长远来看，是那几门功法更强，可是，短期来看，绝对是拆分法更牛啊。

    一大批老人，若是有了拆分法，实力会暴涨的！

    可惜了！

    不敢承认是自己研发的！

    自己师父，都不敢说能运用到凌云山海身上，真要能用到山海了，那就是大麻烦了。

    白枫幽怨归幽怨，很快，笑呵呵道:“算了，我辈文明师，又不是为了利益，为了名利去做研究，我那徒弟，有些栽进名利场了，这不是好事，可惜了，继续跟着我，迟早会作出更大的成就，现在……也就只能吃吃老本了，我看，接下来大概没能力再自主创新弄出什么强大的功法了！”

    摇头，唏嘘，感慨。

    一副苏宇江郎才尽的态度！

    夏云奇几人也不说什么，白枫笑道:“不提他了，那小子……仗着有点底子，瞎弄，不说他了，回去，过些年，那小子大概就得后悔，当初没有好好跟我学了，落得个后半生潦倒惨状。”

    说罢，迈步朝通道走去。

    夏云奇几人也跟着一起，赵明月也不管其他人，问道:“柳文彦最近如何了？”

    “没啥大事。”

    白枫笑道:“师伯好着呢，大战一起，我看他就往郑玉明他们那边跑，老郑可惨了，最近被敌方山海打的伤势不断加重，真惨！”

    “……”

    几人无语，身后，那些强者也是无言。

    按理说，这是不允许的。

    可人家柳文彦太弱，才腾空境，你说让他去对战山海，那不是送死吗？

    他跑，那也是允许的。

    没办法，太弱小了。

    真让柳文彦去送死，大概也有一群人会反对，会造反，只能让他大战的时候，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保命了。

    夏云奇几人也是失笑，很快，几人一起出了通道。

    通道之外，便是诸天府。

    驻军很多！

    诸天府，专门为了开辟通道而设立的，此地是军管大府，只有军队，没有民众。

    出了通道，白枫呼吸了一下空气，感慨道:“还是人境的空气更好，阳光更灿烂，诸天战场元气虽浓郁，可血腥味也重，对我这种知识分子来说，太惨无人道了！”

    说罢，传音道:“夏师伯，我师父没事吧？”

    “暂时没事，目前，一些无敌还想等他出成果，再做一些判断，万族这边，也不确定他到底研究到了哪一步，若是洪谭胡诌，而且将资料传给了别人，那也是麻烦，万族应该也在调查……”

    说着，夏云奇传音道:“你更担心一下自己吧！你是第一个使用拆分法的，万族可能现在盯上了你，你这回归之路，真的未必太平！”

    白枫点头，传音道:“就您几位来接我？这大夏府，明知道我危险，也不派几位日月来接我？”

    “日月不够用了！”

    夏云奇笑道:“让元庆东他们来接你，你干吗？”

    “呃……那还是算了吧！”

    白枫无奈，嘀咕道:“大夏府日月不少啊，怎么会不够用呢，还是看不起我！”

    夏云奇失笑，身旁，胡萍没好气道:“小子，我们几个来接你还不够？不会说话少说几句，惹怒了我们，丢下你，让你自生自灭！”

    白枫笑呵呵道:“别啊，师伯娘，我是站你这边的，您可别这么对我……”

    话刚落，背后一寒！

    侧头看去，赵明月也没说什么，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白枫讪讪，急忙道:“那个……您二位都一样，我最看不上吴阁老，您二位比她强，她还偷袭我，打我，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

    夏云奇好笑道:“行了，别自己找揍，吴月华听到了，少不得要收拾你！”

    白枫干笑，心中暗暗发誓，老子绝对不找女人！

    太可怕了！

    还是苏宇那小子好，不过……听说那小子也不太老实，还弄了个《双吴合窍法》，野心不小啊，这是转变态度了？

    笑归笑，发誓归发誓，白枫很快传音道:“师伯，苏宇那家伙没事吧？”

    “没事，朱家保他，他现在传了功法，除非再有重大功法出现，否则，现在杀他，得不偿失，5位日月的陨落，足以让许多人打消念头了！”

    赵明月却是传音道:“他也不好过，他手中握着无敌遗迹的概率极大，现在夏龙武不见了，有人担心，是否进入了苏宇的无敌遗迹暗中证道，苏宇那边，迟早会出麻烦，绝对会有人试探他！”

    “试探那小子有用吗？就算给了，那现在夏府主也在其中证道了。”

    白枫也是无奈，都不好过啊。

    “人境真的成筛子了，那些无敌，也不管管。”

    他吐槽了一句，夏云奇却是幽幽道:“管什么？引进来了，在人境的地盘杀，更容易一些，为何无敌没办法潜入，最多也就日月潜入进来了？日月还能杀，能管的住，在人境围杀日月，比在诸天战场不要简单的多？”

    白枫微微一怔，很快微微点头，“懂了，瓮中捉鳖，可是……太乱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乱也未必是坏事。”

    夏云奇笑道:“不乱，各大府自己都得打起来了，万族教起哄一下，也能让各大府不得不对外，有些东西，你觉得不好，无敌未必会这么觉得，这些年，若是没有万族教，你觉得各大府自己是否会起重大冲突？有时候，放任也是为了更大的目的。”

    白枫再次点头，也有点道理，前提是无敌真的能掌控局面，就怕掌控不了，那才是真的引狼入室！

    “我知道了，不管这些，和我无关。”

    白枫笑呵呵道:“几位师伯，那我们就回去吧！我师父还需要我配合呢，这年头，知识才是第一生产力，没有我，这多神文学院也不好开啊，哎，真是的，就应该给我一个高级研究员的名头，总觉得难受。”

    几人说笑间，已经行走了数十里。

    诸天府还算安全，驻军极多。

    不过出了诸天府，那就未必安全了，路途上，得跨越数个大府，荒野不少，崇山峻岭也有许多。

    甚至还有一些妖族聚集地！

    走着走着，渐渐地，身后的诸天府渐渐远离。

    夏云奇不再说话，赵明月的长棍出现，胡萍也是长剑环绕自身，意志力扩散，四人都是多神文一系，目标不小，三位继承了前辈日月神文的强者，若是能一网打尽，也能让多神文系元气大伤。

    杀了白枫，洪谭的研究，也许也会陷入困境。

    大夏府，居然没安排日月来护送，也是让许多人意外。

    ……

    大明府。

    当白枫踏足人境的那一刻，苏宇没多久就收到了消息。

    自己的老师，回归了！

    半年不到而已，白枫回来了。

    不过这一路上，未必顺利。

    “居然没日月去接……”

    密室中，苏宇凝眉，是暗中护送，还是说，大夏府真的难到了现在抽不出日月去护送了？

    “夏云奇前辈他们……能一路安全护送到大夏府吗？”

    那几位，自己也有危险的。

    而今，捕杀多神文一系强者，几乎成了万族公认的目标了，都不带掩饰的，这种情况下，几位多神文系强者一起露面，还没日月，杀起来难度不算太大。

    沉吟一会，苏宇走出了密室。

    ……

    片刻后，一位女装山海飞出了天都府。

    走商会会长许斌，千手大盗。

    飞出了天都府，许斌心中抑郁，他想跑，可是……跑哪去？

    “大爷的，那几位日月到底在我身上捣鼓了啥玩意，我真跑了，真的会死吗？”

    不太确定，许久，叹息一声，算了，跑了搞不好要死，还是不跑吧，办点小事而已。

    “总算是出了狼窝了，总比留在大明府好，现在的大明府……可没之前那么自在了。”

    许斌心中叹息，现在的大明府，给他的感觉很危险。

    时时刻刻，都好像有人在监控他。

    一点自由都没！

    还不如出来办点事，好歹自由一些。

    “苏宇……”

    再次想到这家伙，大明府对他还真够看重的啊，自己好歹也是山海吧，就随意被送给苏宇指使了，山海啥时候这么不值钱，没牌面了？

    何止自己，苏宇那家伙还有三头山海大妖在身护道。

    暗中，也一直有一位日月为苏宇保驾护航。

    这他么比朱家嫡系待遇还要强！

    “白枫……”

    许斌撇撇嘴，混的真惨，你徒弟都比你强，换成你徒弟回归人境，也许会出动七八位日月护送，你可真惨，连一个都没捞着！

    鄙视了一阵，觉得自己比白枫还是要强点的。

    这下子，许斌倒是有了些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