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虽然始终背转身没看着这边,但位容一有所动作,他立马就察觉了。
位容见小白转过身去,心想这真是个好机会,当即发起了攻击。
然而,没等位容的攻击落到实处。
小白嘻嘻一笑,顺手一捞,将位容抓在了手里。
“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位容哪里想到自己被人轻轻松松抓住了,当即惊慌失措,晃荡着两只脚丫子就要溜下来。
小白岂容他人嘚瑟,随手按住了位容的天灵盖。
这下位容吓得够呛,忙告饶道:“高人,高人,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小的吧。”
“小的再也不起害人之心了,求您绕过小的这一次小的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位容吓得鼻涕眼泪胡了一大把,本来他已经魂体受损,能强撑着将小白骗进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现在,这小白还捏着他的命门。
他毫不怀疑,只要小白按着他的天灵盖下去,他不死也得残废,几乎后半生都会变成一个脑残。
“呜呜呜,小的从来没有害过人,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一想起自己极有可能变成脑残,位容便满心荒凉。
之前冒着粉色泡泡的心,现在,只有斑斑驳驳的水渍。
“打住,我没有功夫跟你瞎扯。”
“你活了那么多年,再活下去就成老妖怪了。世人都不喜欢老妖怪,我让你变成有用的人罢。”
小白提溜着一对大眼睛,说的非常认真。
“怎么变成有用的人?”
位容被小白的话绕晕了,抽噎着道。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答应我。”小白眨眨自己卡兰姿大眼,笑的异常绝绝子。
“哦,好的。”位容稀里糊涂地道,全然没有瞧见小白那充满了恶趣味的笑容。
随着位容话音落下,小白用力按在了位容天灵盖上。
“不!”
位容这才发觉自己上当受骗了,眼里落下一滴泪来。
“可怜,就差一点了,我不甘心啊!”
位容大喊一声,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感知便是小白手的触觉。
位容的魂体残破不堪,但对小白来说,却是好东西。
因为这残念虽然不强大,但里面蕴含了许多有用的信息,可以为他所用。
随着时间的流逝,位容刚刚费尽心血营造出来的身躯渐渐只剩下一个影子。
最后,连影子也不见了。
而小白,也彻底用运转魔气和灵力将他炼化,并且吸收。
小白得意地一眨眼睛,正要继续前行,突然一阵异样的感觉袭来。
先是眼睛模糊,小白只当是自己刚刚跌落的时候摔的。
但时间愈久竟愈模糊,看什么都好像隔着一层袅袅绰绰的薄雾。
好不容易等眼睛好转些了,小白又觉得头疼难忍。
但小白自认为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虽然疼得直抽气,但他并没叫出声来。
直到那疼痛就如同万枚钢针扎在骨头上,疼得他遍地打滚。
“啊,要死了要死了,我的头怎么这么疼!”
小白呻.吟着,不住地喘息,不知不觉竟疼晕了过去。
“啊,我不想死,放我下来~~”
半空中,林夭夭本来不想叫唤的。
因为这实在影响她的女帝形象。
但是极致的下坠感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就要冲破自己的血管,心脏要冲出自己的胸膛,眼睛要冲出自己的眼眶。
四至五官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
就这样,林夭夭一路尖叫着跌落凡间。
哦,不,恰当地说,跌入了一汪清澈的水潭中。
下面,还十分绵软舒适。
“唔,这是什么地方?”
林夭夭贪恋水中的温柔,另一方面,也是没有缓过神来,所以没有起来。
“麻烦你,挪个地方可以吗?”
就在林夭夭甩着脚丫子准备啥都不管,先美美地泡泡再说时。
一道男声突兀地响起,而且距离她十分近。
林夭夭这一惊非同小可。
她忙从原地弹起来,摸出腰间软剑在手,警惕地瞧着四周。
“唔,起开,你又压着我伤口了。”
又是那道男声没好气地道。
林夭夭这才发现在她刚刚躺过的水下,竟躺着一个长相妖艳的人。
只见他满头乌发乌泱泱地铺了满池,一件月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露出瓷白的胸膛。
唇红齿白,眸色深深倒映着一汪弯月,一双指节分明的手也霎是好看。
虽然自己的师父好看,她的那些师兄弟个个都是美男,但瞧见这个人时,林夭夭还是脸红了。
愣愣地看了好久,也没发现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好半晌。
“你这女子,怎么这般~~”
南盈朗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厚颜的女子,但温文尔雅如他,却是再想不出什么话语去斥责这位女子了。
再说,出言辱骂一个姑娘,也不是他君子所为。
所以南盈朗就轻轻地蹙了眉头,显示他的不快。
林夭夭也不是那般无礼的人,见对方分明恼了,忙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我无意中来到这里,都不知道这是哪儿。”
南盈朗这才心情好些,笑笑道:“姑娘不必挂怀,只是我刚刚在疗伤,心情不是很好,倒是冲撞了姑娘。”
林夭夭何等聪明之人,刚刚是突如其来,所以没有看的明白。
此时一见池中场景,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前这人,哦,不,确切地来说是之前监天长老跟她讲过的,是一道残念。
上古强者残存的意念,有好有坏。
而距她刚刚的观察,这道残念是好的,是善念。
有了这个结论之后,林夭夭显而易见地胆子大起来。
望着眼前如碧玉似的一个人,林夭夭竟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眼睛一转,便撇着嘴道:“大哥,我不小心掉进来这里,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去,让我跟着你吧?”
“什么?”
南盈朗惊了,他被困在这里好几万年,想出去却不能出去,她倒好,竟想留下?
想到这里,南盈朗轻轻摇摇头,心里道:“到底是还年轻,什么都不懂。”
南盈朗想到这里,便有些同情起眼前的这小姑娘了。
这小姑娘年纪大不过二十岁去,正是花骨朵样的年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