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路上车少,一路畅通无阻,不到半小时景姵就能抵达目的地。
越是靠近,景姵就越有些迫不及待,心情感到雀跃,她的手指在窗台上躁动不安地点动,另一只手翻阅跟裘法的聊天记录。她明知道他有多强,只要没有当场打死,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还是有些担心。
尤其是想到这是三周目后的世界,也就是说,裘法已经死过两次了。
每当这个认知在脑中闪过,心脏就会抽痛一下。
她很想见裘法,亲眼看看他度过了原著的死期,活生生的,安然无恙的样子。她已经忍耐了一天了。
忽然,景姵看到跟裘法的聊天页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对方输入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来,安静了十分钟左右,又开始输入。很好,裘法也在想她。不过这只笨大猫,不会谈恋爱,昨天卖惨撒娇的机灵劲儿估计已经用完了。
果不其然,景姵都到了,对面还是什么都没有发来。
景姵收起手机,立即拎着蛋糕下车,瞬间被瓢泼大雨糊了一脸。司机急忙要递伞给她,她却已经等不及,护着蛋糕跑了。
裘法正坐在床上,死死盯着手机,像是要把它盯出个洞来。他一整天都在想景姵,她应该在忙,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理由去打扰。
好想见她。明明其实他们距离上次见面,24小时都没到。
裘法翻来覆去,这时他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他先是皱眉,随后想到什么,一愣,从床上跳起来瞬间来到门口,将门拉开。
入目的就是怀里抱着一个蛋糕,头发被淋湿,狼狈兮兮的小龙。她大概正准备整理一下形象,门忽然打开,一双黑眸有些惊讶地望过来,裘法瞬间有一种又被击中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无论她是什么模样,总是能一击毙命般将他击中。
“你……”他声音有些沙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怎么来了?”
景姵为自己的形象短暂在乎了两秒,又笑了,把怀里的蛋糕盒举起来,“生日快乐,裘法,又好好长大了一岁了哦。”
裘法看到她怀里护着的蛋糕盒,已经想起来他的生日时间还没过去,已经猜到她连夜冒雨奔来的原因,但是听她这么说,心脏还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磅礴的情感,像是要将心脏爆满,四处激荡,似乎想要找个出口倾泻而出,以至于酸胀难受起来。
“……谢谢。”裘法让开路,让景姵进来。
已经快十二点了,景姵赶紧把蛋糕打开,好让裘法在12点前许愿,结果转头看到裘法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巾和一件衬衫。
“毛巾没用过,衬衫的裁决司新发下来的,也没穿过。”
“我是龙耶,又不会感冒,你过来嘛。”虽然湿湿的黏在身上不是很舒服就是了,而且还是大冬天的。
裘法很严肃,站在浴室门口,“快点。”
“……”行吧行吧,你生日你最大。景姵火速起身接过东西进浴室。
裘法翻箱倒柜,没能找到吹风机,嗯,他多少年都是个寸头酷哥,用不上这玩意儿,宿舍倒是有,有时候用来吹没干的衣服,公寓里却是没有。
这时,他又听到一道细细的贱兮兮的声音从衣柜里传来,“笨蛋,这个时候要什么吹风机,你坐在她身后,双腿夹着她,用毛巾给她擦干啦嘿嘿。”
“……闭嘴,再说话拔了你的舌头。”下流,猥琐。
“你会不会谈恋爱,这种时候就是要这样!”多舌真言戒十分不服。
“我跟她还……没在谈恋爱。”裘法声音压得很低,怕被景姵听到。
“那你快点表白,你是她的菜,她喜欢你,然后就可以擦擦擦了!嘿嘿嘿……”
裘法额头青筋都跳了跳,要不是这戒指在审讯罪犯的时候很有用,他真的想拔了它的舌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猥琐的返祖物品,不能留在这里了,明天就拿到裁决司去!
这时浴室门开了,裘法恶狠狠瞪了多舌真言戒一眼,推上抽屉,关好衣柜。那多舌真言戒大概感受到再多嘴多舌真会完蛋,很识时务的安静了下来。
裘法的衬衫对景姵来说实在过于宽大,肩膀滑出来一大块,直接被景姵当裙子穿,一双白花花的长腿露在外面。
裘法一下子转开了目光,一副君子非礼勿视的样子,拿起遥控把暖气调得更高一些,只是咽喉突然干涩,喉结滚动了好几下。
景姵也暂时没心思逗他,急着在12点前完成生日仪式,重新坐回蛋糕前,点上蜡烛,“快快快,马上十二点了,赶紧过来许愿。”
裘法这才走过来坐在她对面。
“认真点,一个人一年就一天的生日,就这一天能许愿,而且可以许三个哦,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裘法并不相信生日许愿会实现这种事,但是听景姵这么说,他忽然就觉得这好像确实是不容错失的许愿机会。
于是认真想了想,许下了心愿。
一愿国泰民安。
二愿他的父母在来世幸福安康。
三愿眼前的女孩永远平安喜乐,心想事成。
他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景姵鼓起掌,“愿望一定会成真的,现在快切蛋糕吧!”
这是景姵最期待的环节了,她可是很用心地做了这个蛋糕的。
蛋糕看起来是很好吃的,毕竟动物奶油毫不吝啬地糊了厚厚一层,五彩的新鲜水果点缀,要说丑也丑不到哪里去,只是一眼能看出不是正经蛋糕师做的。想到这可能是景姵亲手做的,这已经胜过全世界的所有蛋糕了。
裘法在景姵期待的目光下切开蛋糕,刀子陷入绵密的奶油里,然后接触到了里面绵软的蛋糕胚,再进去,触感变得奇怪了起来……
等切开后,裘法看着蛋糕里面满满的厚切金枪鱼生鱼片馅料,沉默了。
“怎么样?惊不惊喜?”景姵很得意,别人喜欢苹果,就不能给他梨,裘法不怎么吃甜食,所以馅料就是他最爱的金枪鱼啦!而且她也喜欢吃!
裘法看着景姵得意的等待夸奖一样的小表情,低了低头,悄悄深呼吸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很惊喜,我很喜欢,谢谢。”
他第一次知道,人类可以这么可爱。
景姵也笑了起来,“快尝尝,我也要吃。”
于是裘法给她切了大大一块。
景姵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她就说看着就不可能难吃,毕竟食材这么优秀,她得是什么厨艺鬼才才能做得难吃啊。
景姵:“还可以吧?”
裘法:“很好。”
“哈哈哈哈。”
“呵。”
在这个湿漉漉的深夜,小小的温暖的空间里,两人分食着这个特别的蛋糕,甜蜜的味道一直漂浮在空气里,一直沁入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明明没有喝酒,裘法却有一种微醺感,整个人愉悦到有
些飘飘然, 他无法控制自己一直看景姵。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从第一次见到十年后的她开始,就很难从她脸上移开目光。他突然明白,原来那时那种被击中的感觉,叫一见钟情。
景姵也转头看他,眉目含笑,一双微挑的眼中眼波流转,好像有漩涡,能将人吸走。然后,景姵站起身,越过床与沙发之间的桌子,走到他面前。
裘法抬头看她。
景姵按住他的肩膀,跨坐在他的腿上,伸手去撩他的衣摆,微凉的手摸到滚烫的腹肌。
裘法瞬间清醒过来,不是做梦!
“你!”裘法一把抓住景姵的手,有些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浑身绷得很紧。穿着他的衬衫,露着一双腿,此时还用这种姿势坐在他腿上,实在是……!
景姵却好像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把手抽出去,又去撩:“别动,给我看看。”
“不行!”裘法再次抓住她的手,体温升得更高,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为什么?”景姵困惑地望着他。
裘法有些不敢看她,目光躲闪,脸颊发红,“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
“……至少再过一段时间。”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她也才成年,怎么能这么快呢?他不是这种人。
“可是再过一段时间,伤口都好全了吧,那还有必要看吗?”景姵困惑地说。
裘法表情一僵,猛地看向景姵,看到她眼中含着的狡黠笑意,知道自己又被她捉弄了。这个诡计多端的情报贩子,满嘴不知真言假话的龙!
裘法有些羞恼,将景姵推开想要离她远点,不料才站起来一些,又被景姵推回了床上。
“景姵!”
“好啦,不生气啦,调戏一下而已嘛。不然你告我袭警好了。”
裘法正要说话,景姵已经又靠过来,宽敞的衬衫从他的脸上拂过,带着从她身体传来的香气,叫他瞬间有些目眩神迷,等他回神,景姵已经双膝跪在他腿侧,坐回他腿上。
“好啦,我很担心你,担心得一晚上都没睡呢,让我看看伤怎么样了。”景姵又认真起来,一双美眸担忧地望着他。
裘法觉得自己像是被她拿捏在手上,任由她搓圆捏扁。
他身上穿着家居服,上身是一件宽松的黑色圆领羊绒毛衣,要看伤口,只能把衣服脱掉,或者撩起来。
裘法有些生气地把衣摆撩起来,只是伤口一直到了胸膛也有,所以他得撩到胸膛以上。很显然,他没有意识到,这景色有多色/气。
“这点伤不算什么,过几天伤痕都会消失。”他皱着眉头说,一副快点看,看完结束的样子。
景姵逼迫自己看着裘法的伤,而不去关注他紧实的腹肌和细腰,结实性感的胸肌和宽阔胸膛。
效果显著,她一时间没了那些禽兽心思。
其实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痂了,治愈细胞要先修复身体内部,才会修复皮外伤,已经结痂,证明身体内部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
但是景姵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心疼起来,一点疤痕都会被修复好,并不代表受过的伤就会消失,这具身体,早已经满是伤痕,甚至被一次次打碎再重组,她怎么这么狠心呢?
景姵不由得伸手去触碰这些伤口。
被碰触过的地方,开始发烫,发痒,看着她垂下的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着,好像蝴蝶振翅欲飞,裘法身体绷得很紧,却又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胸膛起伏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烫,他终于受不住,抓住她的手,把衣服放下来。
“好了,你看到了,真的只是小伤。”他怕自己的失态又要被她抓住捉弄,急不可耐想要将她推开,景姵偏偏又往前了一些,揽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裘法猛地瞪她,琥珀色的双眸看起来十分危险,甚至爬上了几条血丝,警告道:“别玩我。”
景姵望着他的眼睛,“玩一辈子也不给玩吗?”
裘法握着她腰的手一下子收紧了,似乎还有些戒备,怀疑她又要捉弄他。
景姵捧着他的脸,倾身贴了过去,吻住他的唇。
裘法身体颤了一下,随后呼吸都停止了,心脏好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公寓里的温度急剧攀升。
紧绷的肌肉,柔软的唇舌,湿热的呼吸,紧贴的能够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震动的胸口的躯体,很快就将人热出一身汗。
床单被翻滚得乱七八糟,裘法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缠住了景姵。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景姵的手开始往裘法的衣摆里钻,裘法才一把抓住她的手,与她分开。
“别。”裘法喘着粗气。
“有什么关系。”景姵又去亲他,另一只手又开始乱摸,“我是成年人了。”
裘法额头冒汗,“再等等,不是现在。”
“不想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别、别这样。”
裘法手忙脚乱,一身热汗,他终于把景姵制住,咬牙道:“别这么考验我。医生不准我剧烈运动。”
饶是景姵,脸都开始烧起来了,她靠在裘法宽阔结实的怀中,好一会儿才闷笑了起来,“会很剧烈吗?”
她故意在“剧烈”上面加重。
裘法:“……”
“那好吧,先放过你,等你过两天好全了再说。毕竟,我可是龙呢,不能做剧烈运动的人可满足不——”
裘法用唇堵住了她这张黄腔张口就来的嘴,真是一头小色龙。
作者有话要说
已被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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