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小石头 作品

第五百五十章 积德行善陈某人

    不过想想似乎也能够说的过去。

    毕竟,杨贵妃已经空旷了许多年,那顽疾早就将她折磨的有些难以忍受,被陈渊诊治了一番后,自然会想着完全治愈。

    时间算起来,修养的也差不多了。

    “娘娘.”

    “来了?”

    “嗯。”

    “进来吧。”

    “这”

    “快点。”

    杨贵妃催促了一声。

    “小心被人看到。”

    陈渊点了点头,虽然他自己心中清楚,他的命令侯府无人敢违背,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将门关好。

    杨贵妃似乎兴致不高,为自己和陈渊各倒了一杯灵茶,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些烦闷。

    “娘娘有何忧愁?”

    “陛下要立太子了。”

    “哦,准备立谁?”

    陈渊眉头一挑,立即开口问道。

    “陛下的意思是”

    杨贵妃简略的将当日家宴的事情了出来。

    “这也并非一件坏事,只要陛下有了立太子的念头就好。”

    若是景泰一直没有这个念头,那几个皇子就算是争破头,也没有任何用处,倒是现在已经彻底的将太子之位摆在明处。

    司马恪兄弟几人,估计就要开始明争暗斗了。

    谁输了,输的可不仅仅只是太子之位,还有未来的皇位,以及.一切。

    赢家通吃,输家皆无。

    “本宫这一次来,是想求你扶一把恪儿。”

    杨贵妃见陈渊根本不表态,旋即将自己的来意表明,司马恪在巡天司历练,可离不开陈渊的帮助。

    他要是帮忙,自能事半功倍。

    可若是他拒绝,那则将是寸步难行。

    “上次娘娘不是说,跟四殿下没有关系吗?”

    陈渊淡笑的看着对方问道。

    “我我.”杨贵妃脸颊爬上红霞:

    “现在有了机会,本宫自然也想要恪儿再进一步,毕竟不管怎么说,你我这种关系,与恪儿也有牵联,

    他日后真能荣登大宝的话,只要消息封锁,你随意出入后宫,想做什么都能得到助力,对你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杨贵妃规劝着陈渊。

    他们之间虽有些交情,但她也不敢保证陈渊就一定愿意帮司马恪上位。

    “想要助四殿下上位,可不是扶一把那么简单。”

    陈渊缓缓坐下,享受着杨贵妃主动喂茶水的伺候。

    “那侯爷就多扶恪儿几把,他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你半个儿子,嗯只要恪儿上位,本宫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杨贵妃小声说着,脸上的红霞更加深厚。

    “这很难办啊。”

    “侯爷,你帮帮他,之前你在凉州时北蛮大举入侵,恪儿还几番求我让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将你调回京城的。”

    “再有.本宫也扶过你几把,咱们利益相同,要是司马乾和司马佑上位,他们绝对不会容忍你的。”

    杨贵妃的眼中有些恳求之意。

    陈渊目光明灭不定,其实杨贵妃说的倒也不错,就陈渊和司马恪母子之间的关系,目前最合适的还是帮他们。

    只是,景泰明知道自己在巡天司有莫大的权势和关系,还将司马恪放到这里历练,这里面有没有更深层次的谋划,他也不太清楚。

    看着杨贵妃眼中流露出的诚恳和哀求,陈渊眯了眯眼睛颔首道:

    “力所能及下,陈某会帮他的。”

    “谢谢.”

    “只是口头感谢?”

    “那你还想如何?”杨贵妃白了他一眼。

    自己都已经穿上宫装了,她就不相信陈渊不明白其中含义。

    “呵呵,行,那就劳烦娘娘动动口舌了,咱们的这种关系,口头感谢一下倒也无妨。”说着,陈渊神念一动。

    床上的柔软枕头落在地上。

    杨贵妃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陈渊的眼色,脸上更加的殷红,但想了想也没有拒绝,弯腰跪在了枕头上面,宫装勾勒出曼妙身姿,开始感谢陈渊的帮助。

    陈渊伸手勾了勾杨贵妃盘起的长发,眯着眼睛凝神静气。

    “呼”

    许久后,深思许久的陈某人吐出了一口浊气。

    杨贵妃轻啐了一口,迅速拿起桌子上的茶杯。

    “除了立太子,景泰在家宴上还说了什么?”陈渊脸色一正,颇为正派。

    吐出浊气的他,此刻无欲无求,进入了另一种圣贤状态,开始继续询问。

    将杯中灵茶饮完的杨贵妃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有些阴沉不定。

    “怎么了?”

    陈渊瞥了她一眼好奇的问道。

    不应该啊。

    这石楠花灵茶的味道,她颇为喜欢才对。

    “陛下有意将平阳许配给你。”

    杨贵妃沉声道。

    陈渊暗道一声果然,他也并非什么愚钝之人,在京城中第二次风气变化的时候,就料到了这一点,想来这一次家宴估计就是景泰的授意。

    用不了一日时间,京城便会皆知。

    “你不愿意?”

    陈渊轻笑一声。

    “你说呢?”

    杨贵妃轻哼了一声。

    她怎么可能愿意?

    要是没有成为道友之前倒也罢了,她尚能压制顽疾,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平阳一旦嫁给他,那算是什么关系?

    想想她都觉得难受。

    “平阳长公主若是嫁给我,司马恪的势力会大涨,他能够登上太子之位的机会也会暴增,陈某以为娘娘会支持的才对。”

    “你还真想.”

    “嗯?”

    “真想通吃啊?”

    杨贵妃又啐了一口,忽然觉得陈渊有点无耻和变态。

    原以为只是喜好异于常人,现在看来远不止如此。

    “陈某一声积德行善,有这样的福缘也是理所应当的,届时,娘娘可愿助我一臂之力?”陈渊调笑了一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宫绝不会答应如此要求,你你休想。”杨贵妃冷哼了一声,但忽然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重了一些,又连忙道:

    “就算是本宫答应,依平阳的性子也绝不可能答应,你还是收了这份心思吧。”

    “娘娘勿忧,陈某只是说笑而已,平阳公主虽好,却不是陈某所求,在下只求一心向道,可没有娶妻生子的念头,这件事陈某会回绝的。”

    陈渊正色道。

    在不清楚景泰的真实目的之前,他一定会拒绝。

    他是要立志造反的人,正在谋求着晋升巡天司四大神使之位后就调离京城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在这里成婚。

    还成为景泰的女婿!

    “真的?”

    杨贵妃狐疑的看着他。

    “你说呢?”

    “可陛下那边儿.”

    杨贵妃又没来由的有些担忧,要是抗旨不尊的话,陈渊或许便会被皇帝打压,乃至是治罪,她也不愿意见到那一幕。

    “车到山前必有路,难道景泰还能逼我不成?”

    陈渊淡淡道。

    如果景泰真要是用尽一切手段逼他成婚,那其中的谋划必然更大,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大不了就掀桌子。

    化阳修为,天下何处去不得?

    人都是逼出来的。

    景泰真要是丧心病狂,陈渊不介意修罗魔君上线,看看化阳境的他加上摩罗前辈的力量,能不能突袭之下废了他。

    “这可不一定。”

    对于景泰的性格,杨贵妃还是颇为清楚的,那真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件事娘娘还是不要操心了,陈某自有定夺。”

    “本宫相信你。”

    杨贵妃的双目闪烁着光芒,她就喜欢陈渊这幅自信强硬的模样,意气风发,不惧一切,就算任何艰难险阻挡在他面前。

    他仍然能靠着自己的双拳和手中长刀,杀出一条血路。

    “时间不早了,嗯”

    陈渊笑着看向贵妃娘娘。

    “是不早了.”

    (为节省流量,此处省略三千字。)

    是夜。

    在武安侯府约莫数千丈之外的一处高楼房顶上,一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眉头紧皱,死死的盯着寂静的武安侯府。

    他名为项千风,是项家化阳长老之一,亦是项凌天的亲生父亲,在得知了项凌天居然死于陈渊之手,头颅还被司马家大肆宣扬之后。

    他怒了。

    项凌天是他潜力最强的儿子,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骄傲,被他视为未来的项家族长,乃至是复起后的太子。

    即便项千秋这位当代族长如何磨砺他的儿子,他都忍下了。

    可他忍不了项凌天身死。

    项千秋他不敢去顶撞,自然要将仇怨的目标放在陈渊的身上,他这个中原第一天才,踩着他儿子头颅登上万户侯的家伙,他在得知消息后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他死。

    甚至求项千秋动用潜藏着京城的暗子诛杀陈渊,为项凌天报仇。

    他不知道项凌天的暗子是谁,但他知道项家有不少的资源都流传到了京城,几十上百年积攒下来,绝对惊人的数字。

    而且,按照他的了解,项千秋安排的绝不可能是普通的暗子,因为那没有意义,只有爬上朝廷的高层才算。

    也正是项家在朝廷有一部分力量,才能屡屡提前洞知朝廷对项家的几次围剿,使得项家没有遭受到什么损失。

    只可惜,那些力量只掌握在项千秋一人手中,除了他之外,再无一人得知。

    而面对他的请求,项千秋却是无动于衷,甚至告诉他,项凌天技不如人,身怀重瞳在同境界之下都杀不了陈渊,反被他所杀,就是个废物,死了就死了。

    也不愿意动用项家这些年积攒的力量去报复陈渊。

    然后,在怒火攻心下,他独自来到了神京城。

    而他前来的消息,除了项凌天之外,再无他人,更没有阻止他为子报仇,像是觉得他自己就能够成功一样。

    但他在打听到陈渊的住处后,却没有立即动手。

    此地终归还是京城,要是不能在三十息内解决完所有事情,一定会引得京城大震,而真君强者一旦现身,他必死。

    毕竟,归根结底,他也不过是炼神巅峰修为而已。

    虽然实力比陈渊强上一个层次,可陈渊同境界无敌的名声他还是清楚的,就算是有把握能够杀他,也绝不可能三十息解决战斗。

    所以冷静下来的他,决定想办法将陈渊引出来。

    只要出城,对方必死无疑。

    他也要将陈渊的头颅仍在京城,狠狠的出了这口恶气!

    也让朝廷知道,项家.不是那么好惹的。

    两百年的积累,已经有了动乱的实力。

    中原第一天才,横压一个时代,同境无敌,最年轻的侯爷,这些名头,倒也配跟凌天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儿。

    “陈渊,好好珍惜这几天吧,因为.你即将上路。”项千风冷哼一声,喃喃自语。

    他当年也是项家几个资质极好的子弟之一,不然也不可能突破炼神境界,生不出项凌天这样的重瞳之子。

    平日里的他,虽然算不上睿智,可也绝不会冲动的杀上京城,但项凌天的死彻底令他爆发,仿佛心中一股念头催动着他杀了陈渊。

    “哼。”

    项千风眯着眼睛,逸散出一抹淡淡的寒意。

    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翌日,清晨。

    与上次不太一样的是,贵妃娘娘天还未亮的时候便瘸着腿,捂着嘴离开了武安侯府,很明显,她的顽疾被诊治了不少。

    “呼”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窗台,陈渊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一次的修行总体而言非常不错。

    除了入道外,他还另辟蹊径,没有单单只走寻常的路线。

    想来这一次,逼急了的贵妃娘娘应该还得修养几日。

    陈渊所料的确不错,仅仅只是过了一日时间,宫里面发生的事情便非常迅速的传到了京城,跟之前的风向引起了不小的反应。

    皇帝很欣赏陈渊,在家宴时还专门提及,而长公主平阳对于陈渊也很有好感,让不少勋贵之女黯然神伤。

    只能望柱空流泪。

    而最难受的莫过于章婉姝了,在听说了这件事后,一天都没有吃下饭,心神不宁,看的章彦通心痛不已。

    但皇帝的事儿,谁敢捣乱?

    章家还没有到那个能够让皇帝退步的地步。

    不过相比较于另一件事而言,陈渊和平阳公主之间的那些传言似乎又算不了什么了,是的,正是景泰欲立太子一事。

    在京城掀起了一阵很大的飓风。

    这是景泰即位数十年来第一次主动提这件事,令不少朝着的文臣武将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景泰一心只求长生,不为国事着想了呢。

    求长生他们不反对,也不敢反对,但至少要以国事为重,真要是想得长生,直接退位成为太上皇不更好?

    只是但凡有点脑子,有九族的人都不敢说。

    京城中沸沸扬扬,陈渊离开了武安府后便得知了,不过他没有去管,而是直奔青云观。

    摩罗沉寂许久,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打扰,而太虚宫的那位明显也是见多识广之辈,他准备请教一番。

    真要是请教不出的话,也只能试着唤醒一下摩罗前辈了。

    很快,极速赶路的陈渊便抵达了青云观,在小道童笑意吟吟的接待下,在昨日的那座大殿中又见到了盘膝打坐的天虚老道。

    对方睁开了一道缝隙,轻声笑道:

    “陈施主这么早就急匆匆的赶来,想来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前辈料事如神,陈某此来,的确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前辈。”

    “可是与长公主婚配一事?”

    天虚老道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不错,前辈能否告知晚辈其中利害?”陈渊面色凝重的问道。

    至于对方猜到的事情,则是没有感觉到诧异和震惊,目前京城传扬此事的人不少,天虚道人知道不足为奇。

    这个也并非重点。

    天虚道人沉思片刻,颔首道:

    “此事于你而言,万不可答应。”

    陈渊面色一凝:

    “缘由呢?”

    “贫道对这位皇帝还算是有些了解,他如此积极的推动此事,谋划不小,想要将你彻底纳入司马家,永远忠于皇族。”

    “仅凭一个婚事?”

    “当然不是。”天虚摇摇头,继续道:

    “婚事只是一个开端而已,嗯如果贫道所料不差的话,你一旦成婚,便会与司马家有因果牵连,

    景泰会借助异宝,让你立下大道誓言,此誓决不可违背,不然.你此生都难以窥视更高的境界。”

    “若我不愿立誓呢?”

    “长公主平阳是皇帝之长女,本身便是极为重要,皇帝牵动国运相连,你只要入局,便几乎不可能脱离,之后或许便不是你所能阻止的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你若是永远忠于司马家,此事对你只有好处,以你的天赋和潜力,皇帝也会全力支持你修行。

    可你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项家血脉?”

    “不错,一旦国运牵连,立下道誓,你身上的项家血脉便会被皇帝借助国运的力量看透,那时就算是你发下任何誓言,皇帝也不会留你。”

    “你所知不多,不知项家的恐怖,当年那位太祖已经达到了人间巅峰之境,在血脉中留下了烙印,是以,项家子弟的修行天赋,一直都很不错。

    也正因此,司马家对于项家向来是斩尽杀绝,宁杀错,不放过。”

    “你觉得,你的身份一旦暴露,景泰会留下你这个极大的隐患吗?毕竟,项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八百年传承,或许就有能够助你解除道誓的手段。”

    “他不会赌,也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