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洲 作品
第42章 第44章你觉得我怎么样
抗拒着不敢与她对视。
这样子的桑小姐乖多了, 比她此那样冷眼看人, 心思不知道在哪好了百倍。
之那个在她面一身刺的桑絮, 将身上的棱角收敛许多。
裴思渡引以为豪, 这是好事情, 证明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哪怕在感情方面, 她看中的也必须要钟情于她才有意思。
她不喜欢勉强, 更不喜欢凑合。
年的单身生活, 哪怕工再充实, 她总有闲下来的时刻。每当生理和心理上产生需求,觉得寂寞时,包养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或去玩一夜情这种念头, 只是一晃而过, 就她pass。
那样得来的快感恰似昙花一, 她所处的圈子里, 男人、女人,会玩的多了去。
不是没有过诱惑。
而她为人所夸赞的洁身自好和清心寡欲, 只不过是清高狂妄的另一层面具。
她不甘心那样满足。
她要找寻合她胃口的女人, 只要她喜欢,包养也好,恋爱也好,都不是问题。
桑絮的长相、身材和性格, 都是她喜欢的类型。
最大的缺点或说是特别之处,就是不好撩,需要出卖色相,加大耐心地攻略。
裴思渡扶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把办公桌上的药拿来,“别动,替你上药。”
桑絮的伤不至于连路都不能走,在裴思渡这,她好像病入膏肓了。皮质沙发软到她坐下,情不自禁地往后靠,近半躺。
来裴思渡办公室这么多回,这回最轻松,为她是伤员,而裴思渡在照顾她。
“裴总,你在心虚是不是?”
她把窗户纸戳破。
裴思渡对她好得过了头,大献殷勤,总得有些缘故。
若说只是为喜欢她,那太假了。
为了不勒到膝盖,桑絮穿了条宽松的阔腿裤,卷起裤脚上药不麻烦,她自觉地准备好,裴思渡帮她涂。
既然裴总喜欢,让她做就是。
裴思渡拆有活血化瘀功效的药油,味道不算好闻,她下颌轻抬,“桌上的茶可以尝尝,温度应该刚好。”
整套茶具纯透明,只有茶壶盖是木制的,壶里做了滤隔,配上四个杯盏。做工精巧又简朴自然。
桑絮坐直了腰倾,“杯子可以随便用吗?”
她注意到每个杯把的颜色不同。
“蓝色用,其它杯子是客用,洗过,消过毒,你自己选。”
裴思渡将药油倒在心,桑絮倒好茶。
这有得选吗,桑絮才不想喝别人用过的杯子,只能用裴思渡的。
她拿出杯子倒茶,裴思渡抿唇看着她笑,一副就知道你会用杯子的表情。
桑絮余光瞥到都懒得看她,这有么好笑,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稍许洁癖。
进出裴思渡办公室又能坐下喝茶的那些上层人,看着就油腻,她才不要接触。
谁知道有没有洗干净。
茶水流进裴思渡的专属杯子,桑絮只倒一半,就坐成便于裴思渡上药的姿态。
不知道茶叶是好是坏,估计不便宜。她嘴巴尝不出来,反正不难喝,就当润喉了。
裴思渡看上去挺专业,上药的法轻巧且娴熟,像刻意学过。桑絮是感觉到有点疼,她不想说出来惹裴思渡担心,只是身体反应不能完全克制,疼的时候膝盖会躲。
裴思渡知道她疼,不揉开又没效果,于是上动不停。上完药后,桑絮疼得眉头紧锁,裴思渡便低头替她吹了吹,“好了好了。”
她的气息温柔地降落在青紫的肌肤上,火辣的疼痛汲取,酥酥的,有点痒。桑絮想挠一下,裴思渡按住,“你不要乱碰。”
桑絮觉得再不找一点话说,她就要难受死了。
“你怎么不回刚才的话?”
“没么好说的。”裴思渡拆开备用湿巾,把细细擦净,将药放回盒子里,坦诚布公地说:“的确心虚。毕竟你摔倒有责任,只能补偿你。”
桑絮猜中她的心思很高兴,为心虚所以对她无微不至,她坦然地接受也没问题。
于是蹬鼻子上脸地补充:“就是,要不是你压榨员工,能这么惨吗?”
裴思渡下属当面指责,只是笑,“不说都忘了,方案重写得怎么样呢。”
桑絮没好气地沉下脸,“自己看呗。”
裴思渡选择将工放在一旁,“你先回答,有将功补过吗?”
她将桑絮搁在茶上的杯子倒满茶,自己喝了一半,又端给桑絮。
桑絮接过,极为自然地喝了一口,“嗯,很大度。”
“那你觉得怎么样?”
“哪方面的?”辛辣的药油味道横更在她们之间,桑絮的话语也染得冲:“如果是给领导打分,裴总可太尽职尽责了。”
上个药的功夫,不忘督促工。
裴思渡嗔怪地看她眼,又笑了下,“是说做女朋友方面,够不够好?”
怎么会不好。
再晚都她下班,开车带她回家休息,情急时候可以将她打横抱起,给她擦身体,陪她睡觉。早上给她做早饭,索要早安吻。中午买来药,亲自帮她涂上。
刚才裴思渡跑去策划,道貌岸然地喊她走,她就在想,好会装一女的。
桑絮没有急于回话,静静地将杯里的茶喝光,“挺好的,自愧不如。”
恋爱关系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需要琐碎到每个细节。裴思渡做得太好,没有瑕疵可挑,反观她,除了时间,乎没付出过么。
只是动地回应和偿。
这种问题不应该裴思渡问她,她应该问裴思渡才对,而答案她心里有数。
恐怕是个人跟裴思渡这样相处十天都会喜欢上她,桑絮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她这样的普通人,裴思渡可以找到许多。
会接吻,会坐车,会说话,会受伤……这些有么难呢,她跟裴思渡在一起,也只能做这些了。
裴思渡本就挨着她坐,说话间脸贴得她更近,“有十多天,们的协约就到期了,你后面有打算吗?”
同样的问题,桑絮每天都在问自己,此时她没有答案,垂眸不语。
裴思渡定定地看她,“或许你心里对有这样那样的误会和揣测,是可以肯定,后面都愿意跟你在一起,愿意陪你做任何事情。”
桑絮想到密码锁,复述道:“任何吗?”
“嗯。”裴思渡转着弯与她解释:“要看时机,怕考虑不周全,们的感情会不稳,你说走就走了。”
“也怕你好不容易接受的感情在的经营下,平淡乏味,让你确信人根本没有恋爱的必要,让你怀疑没有你会更开心。”
爱情不是必需品,是,碰到喜欢的人,错过是她不能接受的失败。
她的话柔软而克制,既要往桑絮心里钻,又要把握住分寸,不把人吓跑。她慢慢习惯了桑絮的性格,吃软不吃硬,有时候软硬不吃,所以一定要提想好。
桑絮抬眸看她。
她流转的眼波里摆着恰到好处的期待和温柔,发出“无论你说么都会理解包容你”的信息。
近在咫尺的眼眸里,桑絮看见自己,她越来越想知道裴思渡为么会喜欢她。她喜欢裴思渡的理由,张口就能说出十条,裴思渡呢。
她回答过一次,却也只是回忆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故事里的桑絮没有做多么加分的事情。她为么会记着呢?
她将人按进沙发里,做她一直想做却没贼胆的事情——在她办公室吻她。
她吻裴思渡的眉心,鼻梁,红唇,脖颈和锁骨,如果不是为下午要上班,裴总要见重要的客户,她会毫不客气地脱下对方的衣服。
裴思渡在接吻途中自顾不暇,提醒她担心膝盖,怕她再撞着哪。
桑絮领了她的好意,不压在她身上,坐端正拢双腿,对她说:“你坐上来。”
裴思渡犹在喘息,看了眼桑絮的腿,又看了眼桑絮,话地跨坐上去。搂住桑絮的脖颈,与她鼻端对着鼻端。
这个姿势让她们清楚地看见对方的每个神态,见彼此的心跳声。
腿上的重量让桑絮调整了下坐姿,膝盖跟着疼,她却不觉得多疼。面颊温度开始升高,她不自信地往后仰,怕烫着裴思渡,更怕露怯。
裴思渡碰碰她的脸,笑容里带着蛊惑,在她耳边轻吻,呢喃着帮她解说:“这个姿势让你很兴奋,你出汗了。”
桑絮说不出完整的话,将她腰肢禁锢在怀,艰难地吞咽,脸埋进她的脖颈间。
无论是裴思渡身上的香味,是属于她的身材曲线,都让桑絮的大脑沦陷。某处的弦在崩到极限之后倏然断裂,随之乱了的音律难以修改。
桑絮吻住裴思渡的唇,不许她再讲话。她有办法让裴思渡乖巧认输,不再挑衅自己。她的在她身后上下摸着,裴思渡的个敏感点,她都晓得。
从肩带的轮廓摸到臀,在腰窝处逗留,腿上的人呼吸乱了节奏,开始轻轻扭动。
她想逃离桑絮,却又只能贴得她更紧。
一声娇过一声,黄鹂软语,专长在她耳畔,供她一个人。
桑絮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主动权再次回到她里,哪怕裴思渡的心理再强大,身体却是真的不行,她很喜欢这点。
纵情地攫取她的呼吸,在裴思渡推她肩时,桑絮停下,恶劣地将从她身后收回,换了位置。
裴思渡的眉头皱起,眼睛却含了水光。
“你是不是……嗯?”桑絮将最关键的个词直接放进她耳朵里,怕风声传出去半点。
裴思渡红着脸,边喘边看她,本不想答,却仍摇头,倔强道:“没。”
桑絮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耍无赖:“不信,那你刚才扭么。”
裴思渡含情脉脉的双眸打颤,意识到自己玩得过火,把恶劣的桑小姐召唤出来。无论出于怎样的目的来戏弄自己,桑絮的的确确说了这些话。
“该回去了。”桑絮满足后逐渐冷静下来,“再久会吓着她们。”
“为么吓着?”
“以为你折磨死了。”
裴思渡轻轻叹气:“那他们真是误会了,桑小姐厉害着呢。”
桑絮刚才的话都是临场发挥,此刻才开始害羞,却强迫自己看着裴思渡:“谢谢夸奖。”
她衣冠楚楚地离开办公室,不久收到裴总的骚扰短信:“晚上回家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