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个甜粽 作品
第165章 晚宴
他逗猫似的逗着本性为虎的凶猛野兽。
兰随不知道易臣夜什么时候起的心思,但大致可以猜到一点,易臣夜对晚上的事有所发觉了,他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易臣夜的试探。
即便是试探,兰随也无所谓,在晚上事情发生的最初,他就想到了有朝一日易臣夜会发觉,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他也不是那么迟钝的人。
直至指腹上的血迹在他唇上碾压至干净,兰随拿开了手,“下去吧,我要回房了。”
“你觉得现在,我会让你离开吗?”易臣夜哼笑了声,擒住兰随的手腕。
兰随:“你会。”
易臣夜挑了下眉梢。
兰随:“你会听话的吧,易总。”
他偏头轻轻扬唇笑了笑。
这像是一个暗号,一个只有他们之间才听的懂的暗号。
易臣夜松开了他,从他腿上下去。
兰随心里明白了大半,他起了身,“早点休息,晚安——”
他转了个身,易臣夜来了个偷袭,从他身后压了上去,兰随感觉到有凌冽的风袭来的一瞬,就回过身抬手挡了一下,但还是比不过易臣夜的蛮力,被他单手擒住了双手,一下背靠在了墙壁上。
白炽灯光线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眉眼映照得分明,易臣夜深邃的五官近看很是精致,限制住兰随了行动后,下颚往上抬起,凑近他耳边。
“什么给你的错觉,才让你觉得……我会听话?啊?”他嗓音里含着饶有趣味的笑意,一字一顿道,“兰随、管家。”
浴巾在他身上挂着,松垮垮的要掉不掉,人鱼线很漂亮。
早就了解了易臣夜的不安分性子,兰随面对突发变故也没有太过措手不及,他面上神情很淡,只有刚才经过短暂的博弈导致的呼吸紊乱。
他唇边弧度没变,“你这是想做什么?”
“我说了,今晚,不会让你就这么走的。”他鼻尖凑到兰随唇边轻嗅,轻叹了一声,空着的手轻轻摩挲着兰随的后颈,“乖乖听话,知道吗?”
这话说得是和兰随完全不一样的语调,轻慢又倨傲些。
现在的状态更偏向于他半夜的状态,兰随知道,这是易臣夜开始不加掩饰了。
不管晚上的事儿他知不知道那不是梦,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的目的似乎并不全是为了试探他。
易臣夜看了他半晌,突然轻嗤一声,“真碍事。”
他伸手过来,兰随闭了一下眼镜,下一刻鼻梁一轻,眼镜被摘了,易臣夜“嗯”了声,道:“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兰随嘴里伤口没好,他无意识的用舌尖抵了下伤口的位置,而后对上易臣夜愈发幽深的眸光,易臣夜低头凑近他,两人距离本来就近,嘴唇贴上不过片刻的事儿。
唇上一阵柔软,没有最初来的那么猛烈又暴躁,唇齿间带来了桃汁汽水的淡香,有点甜。
兰随是个识时务的人,他没有挣扎,而这似乎让易臣夜感觉到愉悦,从嘴唇贴上去后,便轻轻咬着他下唇,吸吮舔舐过他唇上的血迹。
分开时还发出轻轻的“啵”的一声。
“……味道不错。”易臣夜舔着嘴唇评价道。
兰随微微张唇喘着气,“你也不赖。”
两人说的味道,那不是同一种。
四目相对,恍若间有火花四溅。
易臣夜不理会他的挑衅,低头又压在了他嘴唇上,在他没有技巧可言的贴着兰随嘴唇亲了一分钟左右,往后退时,兰随迎上前追逐着吻住了他,易臣夜顿了一两秒,勾了下唇角,又亲了过来。
亲吻发出的暧昧声响在房内响起,光是听到这些声音都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兰随的回应让他心情好了不少,兰随表现得太顺从,他束缚住兰随手腕的手稍许松了松,兰随手获得了自由,没有立马推开他,而是顺着往下,抱住了他。
兰随的吻和易臣夜小狗式的亲舔啃咬不一样,更缠绵也更暧昧,更像爱侣之间的湿吻,侵略性也更强,易臣夜不自觉就跟着他的步调走了。
兰随一边往前,另一只手空出来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把他带到床边。
不知不觉,易臣夜就躺在了床上,被褥上压出层层皱褶,兰随扣住他的手腕,往上钻进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易臣夜已经被吻的有些失了神。
于是,当兰随离开时,周身有些凉意的空气取代了兰随的体温,他才恍然发觉手腕被桎梏住了。
“晚安,好梦。”兰随站在床边,唇边似笑非笑。
他摸不清易臣夜什么想法,但能感觉到易臣夜是有点上头了,据说血族在极度兴奋时,会难以自控的吸干另一人的血,兰随还不打算这么不明不白的和他产生什么关系。
说完这句话,他就趁着易臣夜还没反应过来,以极快的速度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易臣夜喘着气看着天花板,眼前是被束缚住的双手,他手臂挡在了眼前。
回想起兰随离开前的那个笑,斯文温和,除了嘴唇红了点,黑眸潋滟了些,一切都如常——明明有感觉了。
真能装。
片刻后,他没有急着解开手上的领带,靠坐在了床头,双手手腕依旧被束缚在一起,口腔里桃汁汽水的味道被另一种味道盖过。
易臣夜低垂着脑袋,浅色碎发落在眉间,他垂眸遮掩了眸中神色,轻轻喘着气,眼尾一片未消散的潮红。
床脚下扔着一块白色浴巾,乱糟糟的皱在一块。
当晚,兰随防备着易臣夜的突袭,不过一晚上过去,易臣夜也没有来找过他,翌日兰随早上醒来,洗了把脸清醒清醒,下楼就见到一个比他起的更早的人。
易臣夜坐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他面上无异。
“易总,兰随管家,早饭准备好了。”女佣过来道。
兰随看着易臣夜坐到了餐桌边,两人就如往常一样的吃着早餐,聊了几句工作上的安排。
今天早上的早餐清淡,是粥,兰随嘴里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唇角的口子还没好,有点红。
下午五点,他开始联系专人来给易臣夜弄头发,待人到了之后,易臣夜坐在桌前,却是不让别人碰他的头发。
那些人为难的站在一旁,看向兰随。
“怎么了?”兰随刚打了个电话从外面进来。
“易总说……”那人话还没说完,兰随就从镜子里对上了易臣夜的视线。
“你来。”他说。
兰随:“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比较好。”
易臣夜支着脑袋,眸色淡淡:“我不习惯别人碰我头发。”
兰随:“……”
回想之前,每次弄头发,易臣夜的确是会露出一两分的不喜。
化妆师发型师在一旁来回看着他们。
兰随轻咳一声,“我不会。”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易臣夜说。
他刚洗了头洗了澡,头发还湿着,退而求其次,让兰随给他吹头发,“这个总会吧?”
兰随上前,拿过毛巾,先在他头发上擦了两下,待不滴水了,才拿过吹风机给他吹头,手指穿梭在易臣夜的发丝中。
早前兰随就发现了,易臣夜的头发意外的柔软。
易臣夜看着镜子里的他们,手支着下巴。
这就是……情侣之间经常会做的事之一吗,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耳尖和头皮偶尔会被兰随的手指指腹触碰,有点别样的感觉。
待兰随给他吹完头发,手指上沾上了和他头发一样的香味,易臣夜又觉得还不错。
殊不知自己这种行为和狗撒尿圈地盘差不了多少。
晚上七点多。
海边码头风大,游轮上亮起了灯,来往进出的人穿着华丽,入口处有人守着,检查大家的邀请函,以免混进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这次的聚会是血族内部的聚会,人类没有上次拍卖会那么多,且这次血族们明显低调很多,在晚上才出海。
兰随穿着一身黑西装跟在易臣夜身边。
如他所想的那般,易臣夜一身酒红色的西装穿得很好看,衬托着冷白的肤色,嘴唇殷红,浅色头发往脑后梳去,露出饱满光洁的额,气质都从温润变得有距离感和攻击性了许多。
到了地方,兰随在一旁拿出了邀请函,递给了门口检查的人,手上戴着一双白色手套——
具体原因,还得倒退回出行前,兰随被他勒令过去帮他换衣服,扣扣子的途中,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易臣夜抓着他手腕,在他掌心嗅了嗅,兰随以为是他的手有什么味道,说他洗过手了,易臣夜二话不说就往他手上手掌与腕骨连接的位置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牙印。
事后还无辜发言,他既然说自己洗过手了,难道不是在邀请他吗。
兰随鲜少的哑口无言。
后来他想,或许是报仇昨晚的事。
兰随给他换衣服时,看到了他手腕上留下的浅浅红痕。
血族伤口愈合的速度很快,但也不知怎么,昨晚那么绑一下,红痕就留下来了。
两人关系现在多少有点暧昧不清。
不过兰随并不讨厌,可以说有点享受这个过程。
很有趣。
“易先生。”检查邀请函的半血族看向兰随,“这位是?”
“我的人。”易臣夜抬眸扫了他们一眼,“不能进?”
“能进能进,就是问问。”那半血族笑道,“还是第一次见易先生带人来这种场合。”
他话里带着打探的意味。
兰随身上属于易臣夜的气息很浓,那半血族都能感觉到一些,易臣夜却没有再多说,抬脚往里走去,兰随也跟了过去。
听他们的话,易臣夜经常来这种场合。
黑夜笼罩,码头游轮亮着灯,在游轮不远处的集装箱边上,一伙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集装箱后。
“是那艘,我们的人已经上去了。”
“01的情报不能全信,让他们谨慎行事。”
“是。”
……
八点整,游轮正式出发航行。
十一月,海边风大,冷风吹在脸上刺骨,不过血族一向抗冻,晚宴大厅,一排排的高脚杯吃食摆放,大家穿着华丽,一派的奢华糜烂之态。
“各位!”音箱里声音传出来,另一边一个男人站在台上,“欢迎来到此次的游轮晚宴,我们将会在游轮上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在这里,我们准备了很多小惊喜,希望大家能够宾至如归!”
台下的人鼓了鼓掌,台上的男人面带微笑的开始介绍此次游轮晚宴的注意事项以及玩乐项目。
兰随去了一趟卫生间,隐隐约约听到声音,他出门,就看到了卫生间边上的易臣夜,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
“程憬来了。”兰随一出来就听到他说。
兰随脚步一顿。
易臣夜:“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毕竟——是你的老情人。”
“没有这事。”兰随微笑道,“易总从哪里听来的传言,这么不靠谱。”
“是吗,他可是在找你。”易臣夜说着,把手机对着他,兰随看到了聊天页面。
备注是一条狗的脑袋。
【兰随跟你来了吧】
【我很期待和他见面】
【希望易总不要阻拦】
【易臣夜:呵】
易臣夜的回复仅一个字,却是瞬间将火药味挑了起来。
不屑得颇有正宫风范。
“前几天听人说他在家门口和人打架被带走了。”兰随说。
易臣夜语气微妙:“你还挺关心他。”
兰随:“……”
“你是在吃醋吗?”兰随问,“不会是……爱上了我吧?”
易臣夜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有点饿了。”兰随转移话题,“外面在说什么?”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要去血族密集处,兰随从口袋里拿出手套戴上,易臣夜瞥了眼他手掌受伤的地方,“还没好?”
手套遮住了伤口,白色手套衬托得修长的五指很漂亮,兰随的手型手骨生的很完美,戴手套很合适,透着禁欲的美感。
“没那么容易好。”兰随说。
这里的伤口易臣夜仅仅是咬破了,没给他舔。
“晚点给你上点药。”
“谢谢易总。”
他们在卫生间门口耽误了点时间,走到晚宴大厅,不早不晚,正好赶上介绍的那名血族说结束语。
“……祝各位玩的开心!”
晚宴开始,音乐响了起来,这是相互邀请跳舞的舞会环节,舞池那边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上去跳舞了,这种血族宴会,还有一些潜规则,比如看对眼了,就一起风流一夜。
兰随说了饿,易臣夜就招来接待的员工,给他们端来了吃的小甜品。
这些员工都是半血族,不是所有血族都有财有权,像他们那种普通的半血族,和人类生活轨迹也差不多。
发展至今,能力强大的血族已经是稀缺动物了。
兰随和易臣夜坐在一块,期间有女士过来邀请他们跳舞,都被拒绝了,渐渐的旁人就默认了他们是一对,没有再来打扰。
血族之间男男女女关系算不得什么稀奇事,更有只追求极致快乐的家伙,节操早飞到九霄云外了。
“这儿的酒不错。”易臣夜端了一杯调好的酒放在兰随手边,“一直吃甜品,会腻,吃点别的。”
游轮上厨师调酒师都不缺。
兰随拿过来抿了一口,易臣夜瞥了他手里的酒杯一眼,眸光微闪。
调酒师说这杯酒度数不低,喝着像饮料,但没怎么喝过酒的人,一口都能倒。
兰随喝了两口,“是不错。”
“头晕吗?”易臣夜问。
兰随:“不晕。”
易臣夜坐回去,罕见的没碰酒,手里拿着一杯水,指腹轻点杯沿。
兰随得醉,但不能真喝得太醉了。
兰随察觉易臣夜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手上,他把酒杯往易臣夜那边倾斜了些,“要喝吗?”
“不用。”易臣夜别开了脸。
教训,吃一次就够长进了。
兰随:“好吧,那这些呢?”
他拿出一块切好点缀着芒果的小蛋糕,易臣夜却把目光放在了他吃了一个小角的那块,“你那个看起来好吃点。”
“草莓味的。”兰随说,“上面的草莓我还没碰过,要吗?”
易臣夜伸手接了过来,拿着叉子叉了一小块蛋糕,兰随的目光跟随着他而动,他看到易臣夜张嘴吃了蛋糕,唇角弧度又往上扬了扬,探出舌尖,把叉子上沾到的奶油卷进了唇中,殷红的唇衬得白色的奶油不是那么单纯。
兰随舔了一下唇,抬眸对上易臣夜直勾勾的眼神。
“还行。”他把蛋糕还给了兰随。
兰随放在一边,喝了大半杯的酒。
认认真真调情的样子……真可爱。
陆陆续续有人离开这一层,去往别的地方,兰随和易臣夜也没有一直待在这儿,易臣夜见兰随一杯酒见了底,还是和平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唇齿间带了几分清甜的味道。
下面第二层玩乐的区域,台球室麻将桌都有,每一个地方都坐了人,易臣夜和兰随四处逛逛,偶有目光看向他们。
“玩骰子?”兰随坐在了一旁。
易臣夜:“比大小,会吗?”
“试试。”兰随对于新鲜的东西,从来不吝啬与尝试。
玩了两轮下来,兰随发现易臣夜动作很熟练,看起来没少在这些场所里混迹过,但两把都是易臣夜输了,第三局开局之前,易臣夜问他要不要加点筹码。
兰随只要没昏头,就不会没察觉到易臣夜前两局在故意放水。
“什么筹码?”他问。
易臣夜话还没说出口,就率先皱了一下眉头,兰随通过他的反应感觉到了异样,先不动声色紧绷了神经。
“兰随!”程憬的声音冒了出来。
程憬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脸上笑容灿烂,瘦了些,金发看着都憔悴了些,“真巧,你也在这儿。”
易臣夜低低道了声“狗鼻子”。
程憬直直看向他,“你说什么?”
易臣夜没回答他,眼神都没往他那里看一眼,“兰随,过来。”
程憬按住了兰随的肩膀,脸上挂着笑,“易总,大家都是朋友,一起玩玩怎么了?”
易臣夜看着程憬按在兰随肩膀上的那只手,眉头拧了一下,又展开,这才正眼看了程憬一眼。
“你的手碰到我的人了。”他说。
程憬:“易总没这么小气吧?”
周围慢慢有血族注意到了这边的争执,零零散散在一旁看热闹,议论纷纷,事件中心的两人没有受到影响。
易臣夜示意兰随过去,兰随对对面的易臣夜表示他不是不想过去,但程憬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劲儿还不小。
易臣夜:“你想怎么玩?”
“玩骰子啊,我也会,易总有没有兴致和我玩一把?”程憬说,“刚听你们说筹码,不如,咱们也玩把大的怎么样?”
易臣夜幽蓝色的眸子泛着神秘的色彩,轻飘飘的看过去。
“我对你的管家很喜欢。”程憬直白说,“你应该知道。”
听到“喜欢”两个字,易臣夜一时差点没控制住面部表情,他脸上已经冷了下来,酒红色的西装衬得他那张俊美的脸距离感十足,全然没了平日的温和。
“所以,如果我赢了,不如就把他给我吧。”程憬唇边笑容扯大。
他们本就不合,兰随不是他们起争执的最终原因,只能算作是借口,程憬这是明目张胆的和易臣夜抢人,打他的脸。
而他也知道周围的人喜欢看什么戏码,旁边的人起哄了起来。
易臣夜抿了下唇,捏着骰子的手松开,手里的骰子已经成了粉末。
他在兰随身上留下的气味,程憬不会闻不到。
让易臣夜更不喜欢的,是听到别人对兰随说“喜欢”。
不想听,想让他闭嘴。
但在这里动手,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听起来我很亏。”易臣夜说,“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程憬:“你也可以对我提条件——还是说,易总,你没有赢的自信啊?不过一个人而已,就……这么在乎吗?”
程憬是故意说这些话的,易臣夜清楚,血族让人知道了软肋,那是将他在乎的人置于危险之中,他们世代的仇敌可不少。
虽然易臣夜有自信能够保护好兰随,但……他不想再有像他母亲一样的事情发生了。
他扯了下唇角,嘴唇刚动,另一道声音就盖过了他的话。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兰随酒劲儿后知后觉的有些上来了,说话语调比平时多了分散漫,抓住按在肩头的那只手,把程憬的手从他肩膀上拿了下去,“我还在这儿呢,不问问我的意见吗?”
“另外……”他抬起头,神情随性,手里抛着骰子,道,“我和易总是雇佣关系,要决定我的去留的话,得让我参与进去吧。”
易臣夜手一下攥紧了。
兰随的技术怎么样,他刚才就领教过了。
“你也想玩?”程憬颇有兴趣,“好啊。”
“兰随。”易臣夜看着他,嗓音沉沉。
本来可以赢,他参与那就是必输无疑的局。
另一个骰子在易臣夜掌心里成了粉末。
他想,兰随在想什么。
兰随嗓音低沉缓慢:“玩点别的三人游戏怎么样?”
“你说了算。”程憬耸耸肩道。
易臣夜脸色黑沉。
“那就……斗地主吧。”兰随说。
程憬和易臣夜都愣了一下。
僵持不下凝固的氛围一下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要我帮你吗?】系统问。
兰随:【不用——你还会这个?】
系统有些骄傲:【我会很多。】
兰随不用系统来帮忙,他以前经常和另一个系统牌友玩过,基本输赢对半开,有点经验,不过没什么牌瘾。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strawberry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