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深渊，饮马氏，小丑皇……”
夜寒君无声喃喃，目光空洞。
这十个字，字字滴血，字字诛心。
族史中记载得非常清楚，远古宙后期，称霸冥灯深渊的是饮马氏。
他们的冠位唤作「戏命王」，损耗性命，游戏人生，最是喜怒无常。
与戏命王朝夕相伴的封神之胎，唤作「小丑皇」，脱胎于魔鬼族，是彻彻底底的魔鬼之神。
祂们将冥灯深渊当做游乐场，肆意践踏生灵的尊严，成为了“恐怖支配者”。
洪水奔流的声音，打破王殿中的静默。
夜英抬了抬手，中止这个话题，转而朝着年轻的族人，淡漠道：
“我夜氏与饮马氏的仇恨，绝无缓解的余地。”
但此时此刻，电钳龙蜈压制着本能，相当于没有任何的防御。
“夜氏特权长老——禹如心，由金玄子亲自带领，抵达花神谷后，失去音讯。”
“就在城中吧。”
“既然局势无法逆转，我等只能迎难而上，拼一个破而后立、浴血重生！”
“可以了，下一个。”
夜寒君低着头，仿佛感应不到族人们复杂如一的眼神，自语道：
“我需要至圣之胎的血气，可有圣灵愿意相助？”
夜寒君没有杀鸡取卵，留下雷蚁一条性命。
这些情报，没有一个好消息。
“显然，这个二代小丑皇，比之初代，少了几分盛气凌人，多了几分谨小慎重。”
“？”
“归阴。”
“哎。”
“我帮你。”
黑武王却是大吼一声，直接从座位上跳下来，像是一座大山砸在夜寒君的面前。
“一旦战火点燃冥灯，祂们势必联手，以此确保绝对胜利的结果。”
然，远古宙末年，夜修罗登临冠位。
“但此殿之中，没有另一个圣灵，比我更贴合雷属性！”
“唰——”
再去摊上红尘深渊，再去竖立可怕的敌人，难道不是取死之道？
“情况……大致如此。”
随着夜英淡淡的声音落下，一道长约一米的伤口，出现在黑武王的腹部。
“所以——”
“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自食恶果，夜氏很乐意迎来那一天。”
“当年——要是始祖能斩草除根就好了！”
“只是十次施法，你至少夺走我三百年的寿命，竟能给我一丝虚弱感……不可思议！”
“圣祖专门为你，提升护族大阵的强度。”
那蚂蚁居然是活的，摇晃两下倏地惊醒，一对触角噼里啪啦乱闪，刺眼的闪电光束凝聚成两道微型的龙卷风。
……
“这是新生宙小有名气的雷蚁，我瞧它有趣，关在肚子里一直没吃，送你了。”
很快，他锁定第二个目标，朝她垂首，认真行礼道：
夜奇玉突然接过话题，冷冷的目光直逼夜寒君的双眼：
“作为族群的希望之一，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再去迎接天劫？”
“趋炎附势，这一套规则适用于所有的智慧物种。”
换做正常情况，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一介封神之胎，成为一渊之主，已是极限。”
夜英垂首，敛去眼中的一缕凶光，道：
“唯一的、尚且无法判断好坏的消息。”
即便是s级职权，以第6位阶催动，想要夺走第9位阶至圣之胎的生命能量，无异于痴人说梦。
“吼！”
“呸！”
夜寒君认真听着，听着听着，神色恍惚。
A级「地观音」，这是地仙曾经执掌的职权。
“圣祖。”
“祂们还没有浮出水面，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
“还是往最坏处设想吧
。”
“想要消化需要时间，而我夜氏现在最最欠缺的，恰好就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