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路听花 作品

第1134章 妖妇,敢踩我家大狗贼?

  “这肯定又是家里那个娘们。”

  七八分醉的朱国庆,拿出公文包内的电话,苦笑了下。

  他老婆绝对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媳妇。

  孝敬公婆,抚养儿子照顾朱国庆,那都是有一说一的标准。

  唯一不足的就是,那娘们比朱国庆,还要更关心他的仕途。

  自从方临瑜调到青山,朱国庆的地位江河日下后,他老婆就开始焦虑烦躁。

  并神预言他早晚都会被边缘化,得做出充足的应对准备。

  比方对以前和现在都对他不感冒的新老大,奴颜婢膝;或者求爷爷,告奶奶的调出金陵地区去别处发展;最好呢,能调出供电系统,去地方上大展拳脚啥的。

  对老婆说的这些,朱国庆比她还要明白。

  但有啥子用处呢!?

  朱国庆除了能力不错之外,唯一的靠背景就是方临瑜。

  方临瑜远走他乡之后,朱国庆就成了没人管的孤儿。

  休说他实在看不惯新老大了,就算他对新老大奴颜婢膝,人家会尿他吗?

  “其实平平淡淡才是真。起码,我就算成了边缘人,也比绝大多数普通百姓,强了不止一点半点的。”

  朱国庆嘴里喃喃着,接通放在可耳边。

  醉醺醺的说:“我没事!我就是心里不痛快,自己在外面喝点酒。老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并不是每一个领导,都像欣赏我的方局那样,能重用我,给予我施展才能的平台,当我勇往直前的靠山。我决定了!不就是在局里当一个边缘人吗?我宁可饿死,我也不会向某人奴颜婢膝。至于外调,呵呵,老婆,咱没有关系啊。”

  他絮絮叨叨了老半天。

  给他打电话的人,始终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终于——

  朱国庆忽然闭嘴!

  因为他看到了,拿着一件外套的老婆,就静静站在他面前,满脸心疼的样子,俯视着他。

  那么问题来了。

  “是谁在给我打电话?我和人说了这么多话,合适吗?”

  朱国庆终于意识到这个严峻的问题,酒劲迅速减少,张嘴刚要客气的询问,电话那边的人是何方神圣。

  电话那边——

  传来了一个很熟悉的女声:“朱国庆。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让你调离金陵供电,来天东青山盘龙县,任职组织部长。再一次和我搭班子,并肩战斗的话。你,舍不舍得离开金陵?”

  朱国庆——

  呆呆的看着妻子,举着电话傻楞了半晌,才哑声:“方,方局。您,您还没有忘记我。”

  忽然间。

  朱国庆就猛地泪流满面,低头趴在膝盖上,就像个孩子那样的泣不成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瓶子里的酒,终于被倒光了最后一滴。

  痛饮过后!

  醉了——

  刘波醉了,崔五姑醉了,孙祥也醉了。

  阿姨在今晚的状态,也格外的好,不用人劝说就自己灌。

  不过这娘们的酒量,还是相当可以的。

  估计喝了得一斤冒头,却也只是七八分醉的样子。

  眼眸更亮,脸蛋更红,笑容更迷人。

  看的听听暗中直撇嘴。

  幸亏在来之前,楼晓雅就已经在这边订好的了房间。

  萧大勇把刘波搀扶走了,孙祥两口子相互搀扶,跌跌撞撞。

  前妻雅也因今晚不回市区,小饮了几杯,脸儿红扑扑的撤了。

  梅花厅内只余下三人。

  苑婉芝也拿开酒杯,开始和崔向东谈正事。

  就是说她明天会亲自和某行长,洽谈为市妇联贷款两千万的事情。

  市妇联那个破摊子,打包十八次都不值两千万的。

  毕竟地皮在这个年头,可不是后世的寸土寸金。

  不过青山市长亲自出马,这事就另当别论了。

  “没意思。”

  最爱听墙根,次爱听八卦的听听,低头打了个哈欠,准备去外面院子里溜达溜达时,胳膊肘碰掉了桌子上的筷子。

  她弯腰去捡——

  就看到一只黑丝秀足,正在大狗贼的脚上,灵活的做妖。

  妖妇,敢踩我家大狗贼?

  尤其还是我的眼皮子底下,简直是士可杀,而不可辱也。

  大狗贼,竟然不知道拒绝。

  简直是气死我老人家了!

  好吧,那我就成全你们。

  哼哼——

  听听看了眼打开个公文包,拿出天使公司新建计划,给左手托腮不住冲他吐气的苑婉芝,耐心解释的崔向东,悄悄拽下了左腿的黑丝。

  当作绳子,轻轻绕过了那两只叠在一起的脚,活扣拴在了椅子上。

  然后起身,双手插兜,迈着一条黑腿,一条白腿走到了门口。

  蹲下来双手托着下巴,抬头看着月亮,心中开始许愿:“阿门,祝那对狗男女,摔的狠一些。”

  听听在干啥?

  八分醉的阿姨,和醉心工作的崔向东,都没注意。

  大半个小时后。

  崔向东看着似睡非睡的阿姨,就知道她不胜酒力,得回房去休息了。

  “阿姨,具体的事情,等你明天见过行长后,我们再打电话沟通。”

  崔向东收起资料时,就听苑婉芝喃喃地问:“三更,来我房间?”

  不去!

  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可谓是糟糕之极。

  再说我崔向东,是那种半夜爬娘们床的人吗?

  崔君子果断拒绝后,搀住她的左臂站起来:“先到门口,我再去喊晓雅过来。”

  他无视了蹲在门口的听听!

  让听听搀扶阿姨回房,还不一样吗?

  无视听听的后果——

  砰。

  哗啦。

  哎哟喂。

  听听回头一看——

  确定那对“狗男女”连同椅子,都摔倒在地上后,这才开心的笑了下,起身。

  关上了包厢的门。

  这就叫事了佛衣去,深藏身与名。

  “该死的听听。”

  摔倒的瞬间,本能把苑婉芝抱在怀里,预防她受伤的崔向东,看着那双被绑在一起的脚,以及那条黑丝,咬牙切齿。

  腮帮子却被狠狠亲了一口,问:“真喜欢,那八个字?”

  哪八个字?

  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还有能瞒得了,我老人家的事?

  耳朵贴在门缝上的听听,满脸的狐疑。

  越想听,就越听不到。

  听听感觉有猫儿在抓,终于忍不住推开了一条缝,睁大眼往里看去。

  就看到那对男女已经站起。

  女人双手扶桌。

  那八个字——

  就像一把把的刀子,刺进了听听的眼里。

  “可恶的妖妇,怎么用这么邪恶下贱的一面,来污染我的眼睛。我还是个孩子啊。”

  瞪大眼看着里面的听听,暗中愤怒的咆哮。

  只等裙子回位的女人吃吃媚笑,男人快步走过来开门,一把拧住她的耳朵,快步走向客房那边后,听听才意识到她该逃走的。

  可惜晚了。

  子夜。

  捂着肯定被打红了的屁股,暗中咒骂着狗贼该死的听听,猫咪般蜷缩在他怀里,嗅着他的气息,倾听着他的心跳,香甜的酣睡了过去。

  次日。

  午后三点。

  市妇联主任办公室门外的走廊上。

  听听放下电话,敲门走了进去。

  对带伤工作的崔向东,恭敬地说:“崔主任,云湖酒厂出事了。栾书记,被一个工人差点用刀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