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那娇憨可爱的外形,以及她的工作,都太有欺骗性了。
在很多人的潜意识内,听听就是个被崔向东,无底线娇宠的小秘书而已。
可只要仔细分析听听呢?
才猛地发现——
仅仅从身份这一点来看,听听都是不次于商皇,甚至能略胜秦袭人一筹的存在!
毕竟韦烈在秦峰和冒牌段慕容的婚礼上,可是敢对四大豪门的家主,自称老子的。
可是。
听听明明有着牛哄哄的背景,怎么就放弃大小姐的身份,甘心当崔向东的小狗腿呢?
这不是误导人嘛!?
嘟。
韦烈结束了通话。
他打这个电话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帮女儿找回场子。
至于崔向东和商家的恩怨啊,斗争啊,韦烈绝不会擅自插手。
除非商家用黑暗手段,来对付狗贼兄弟。
商玉溪默默地,把电话还给了崔向东。
快步走向岸边时,沉声说道:“你说的这些话,我都记住了。”
记住就好。
崔向东冷漠的笑笑,也松了口气。
他和商家保持这种“两不相欠,才好下手”的关系,对他才是有利的。
这也避免了他被商玉溪的话打动,把商家当作了“自已人”。
结果等康家余孽冒出来,给他造成伤害后才恍然大悟,就会无法控制的伤心、愤怒,强了很多。
商玉溪上岸后,和贺天亮、苑婉芝先后握手,随即上车急驰而去。
贺天亮悠哉悠哉的样子,走了下来。
“向东啊。”
贺天亮此时的样子,就像个慈祥的大爷:“今晚我来这边,除了是受玉溪同志的邀请之外。其实,还有两件事。”
崔向东客客气气:“您说。”
“我知道,我们之间此前可能有些误会。”
贺天亮神色严肃,说:“但无论怎么说,我还是很欣赏你的!希望你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再接再励,做出更好的成绩。能为了青山的更加美好,贡献你的力量。”
崔向东——
欠身:“我会谨遵您的教诲,绝不会让您失望。”
“不要这么认真嘛。”
贺天亮话锋一转,开始说正事:“你也知道,薛明清同志即将赴任。实不相瞒,他昨晚以私人身份去过我家。通过我们的交谈,我发现明清同志对你的印象,应该不是太好。”
嗯?
贺老二这是在挑唆?
崔向东心中警铃大作。
“你别误会,我是在挑唆你和明清同志的关系。”
贺天亮正色道:“我之所以说这些,算是感谢你。也正是公开栏,才让我提前实现了,我的一些抱负。再加上今晚是私下聊天,不用顾忌太多。我说过就忘,你姑且当闲话听。”
“您请说。”
崔向东这才意识到,贺天亮是认真的。
“别说,是你创建的云湖崔系了。就算我贺家,东北古家和全盛时期的米家。甚至!西北王家,都没被蜀中薛家看在眼里。”
贺天亮缓缓地说:“蜀中薛家的丰厚底蕴,确实有资格让他们自视甚高。多少年之前,要不是薛家老爷子,和商家发生了不为人知的激烈冲突。那么西北王家,也没机会成为‘陈商王’的组成部分。”
这些豪门秘史——
其实崔向东还真没兴趣,去更深一步的去了解。
却不得不承认,底蕴丰富的超级豪门,可能真有资格蔑视其它的知名豪门。
“你也算是真正的异军突起,被好事者称之为60后第一人。敢光明正大的,砸死豪门子弟。更是在大家的联手打压下,不退反进,为你自已博得了很大的名声。”
贺天亮说到这儿,语气再次放缓:“有时候你的出色,就是一种原罪。就会招来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和敌意。更会成为很多人,想踩着你的脑袋,来打响自已名声的垫脚石。”
崔向东明白了。
他这个出身二流家族的弃子,折腾出了“60后第一人”的名号后,却引起了那些俯视他的人,不满。
这事咋说?
是谁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才是最真实的自然现象。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崔向东苦笑:“蜀中薛家这是要用,把我踩下去的方式,来证明薛家要远比什么陈商王古的强。”
贺天亮笑而不语。
他能给崔向东说这些,就是感谢崔向东推出的公开栏,让他莫名其妙的躺赢。
话说贺老二也不是那种,不懂报恩的人。
“谢谢您的提醒。”
崔向东真诚的道谢过后,问:“第二件事呢?”
“我来之前,古玉同志找过我。”
贺天亮在说出这句话时,脸色更加的慎重,语速更加的慢。
“麻烦您转告古三先生。”
崔向东淡淡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哎。
贺天亮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崔向东的肩膀。
转身快步上岸,和苑婉芝说了句后,上车快速离去。
“刀架在脖子上,才知道心慌。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此前那样嚣张时,为什么不想想这些?”
看着贺老二的车子后尾灯,崔向东不解地摇了摇头。
香风扑面——
苑婉芝走了过来,很随意的语气:“能不能请我,去你家喝一杯?”
当然能啊。
可谓是荣幸之至!
反正再留在这儿,沈老爹还真有可能找借口,好好的教训他。
崔向东的家里。
苑婉芝进门后,就看了眼锁着门、黑着灯的西厢房。
她刚走进来,就有种清晰的预感。
黑漆漆的西厢房窗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她。
她根本不在意。
只是等听听拿出钥匙开门,走进西厢房后,才淡淡一笑,走进了客厅内。
客厅的案几上,很快就摆上了几袋娇子集团、自主研发出来的开袋即食下酒菜。
在洗手间内洗了把手的苑婉芝,走到了沙发前。
特随意,更自然的,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
端起酒杯,黑丝左足踩在了案几上,说:“你说,我听。”
深夜十点半。
崔向东终于把沈老爹、商玉溪、贺天亮以及大哥来电的那些话,全都仔细讲述了一遍。
这段时间内,苑婉芝自已喝了大约半斤白酒,却始终没插嘴。
“明天晚上之前,你找个借口离开大众视线。”
苑婉芝皱眉,仔细考虑良久,说:“就去外面,调查你的云湖小白市场。你不在青山,要比你在要好很多。起码古玉,无法找到你。”
崔向东点头:“行。那我找个旮旯一躲,让谁都找不到。”
“哎,嘴里干渴的要命。”
女人左手放下了酒杯,拿起了小包。
从里面拿出大红色的口红,对着小镜子张嘴,重重地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