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小朵没撒谎。
自从她两次吐血后,心里就住下了一个魔鬼。
这也是她为什么,非得争取到崔向东的原谅,让崔向东接受她的谢意后,才能化解心结的原因。
同样!
也正是因为这个叫“崔向东”的魔鬼,住在了她心里后,就用蛮横无比的方式,切断了她和焦伟的“恋爱”神经。
“男人的心里,也许能住下很多个女人。可女人的心里,却只能住下一个男人。无论她和这个男人的关系敌人,还是恋人,哪怕是她的心魔。她都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去想别的男人了。”
贺兰小朵轻声说:“他是我的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法挣开,死死扼住我的魔,却能轻松的去愧对,我的救命恩人。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和他发生关系。但却再也无法,专心对待其他的男人。焦教授,我变心了。对不起。”
嘟。
她说完后,就结束了通话。
因把压在心里的话,都如实告诉了焦伟,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
贺兰小朵没对焦伟说,她变心后会给他啥补偿。
沈家村的上门女婿,缺什么补偿!?
但她会牢记焦伟的救命之恩——
以后焦伟有需要她帮忙的,再怎么难,她也会全力以赴!
“娘的,我这个在爱情界,绝对称得上是世间罕见的奇男子,竟然败给了狗贼?”
“奇耻大辱,这绝对是奇耻大辱啊。”
“那我藏头露尾的窝在东北,还有什么鸟用?”
韦烈满脸的痛苦,嘴里叨逼叨。
他藏头露尾窝在东北,当然有用。
因为他早就通过金焕英,渗透到了此前“锦衣禁行”的西伯利亚地区!
那边很多崭新的,却报废了的枪啊,炮啊,发动机啊;甚至专业的科研人员,正在通过这个渠道,秘密的流向国内。
如果换做是金家,或者别的部门。
肯定搂不住那边的多国复杂势力!
没谁知道。
他把孙尚意带回东北的这些天内,曾经亲自带队深潜北边。
连杀四支专门阻击好东西南下、来自欧美的“神秘”小队!
自身也有大批的锦衣精锐,永远长眠在了那边。
甚至就连大哥自已,也是左腿上多了个弹孔。
搞得金焕英和孙如意,都得坐着。
哎。
当男人难,当大哥的男人更难!
这不。
就在韦烈痛骂狗贼,竟然敢给他戴帽子时,北边来电。
“我们已经把杰里雅夫教授的爱子一家,成功请到了指定的地点。要求他携带那些专业的核心数据,于明天午夜零点离开单位。”
一个带着暴雪寒意的男人,低声汇报:“我们会让他亲眼看到,我们牺牲多人解救他家人的那一幕。他的护照、身份已经办好。如果一切顺利,他们一家人会在后天凌晨,抵达边境市。还请您那边,做好接应准备。”
“按计划行动。”
韦烈淡淡地说:“边境市这边,我会亲自带队接应。告诉兄弟们,演戏演的像一些!如果真受伤了,老子也按照正常战斗,给他请功授奖。”
“收到!”
男人又说:“指挥,我们这边的压力,越来越大了。西边来的神秘小队,越来越多。他们也在用相同的方式,和我们争夺同样的资源。我有种预感,我们被鬣狗群给盯住了。我们能搞到当前的物资,有可能是个套。”
“不用管套不套的。谁敢和我们抢资源的,无论是来自哪儿的,杀!”
韦烈森声说了杀,又说:“今天午夜之前,把打残了的第九小分队(东广子弟为主),护送回家。”
(便于管理、增加凝聚力尤其是战斗力等原因,对外作战的锦衣,采用同省为伍的编制)。
“是。”
电话那边的男人,语气低落的回答。
“另外,以江南子弟为主的第十一小分队,正在紧急训练,随时北上。这批兄弟对冰天雪地的环境,很是陌生。你们这些当大哥的,要好好保护他们。哎,如果不是伤损过大,我怎么舍得调集南方兄弟。”
韦烈即便早就看透了生死——
可在想到刚结束的那次任务,九名断后的东广兄弟,为掩护带有重要物资难撤的主力,迎着暴雪的方向,义无反顾对追兵展开反冲锋,结果却只有三个兄弟归队的残酷现实后,还是抬手,用力捶打了下心口。
有些战斗,只能在黑暗中。
有些人殒落!
也只能在那片此时,就已经零下三十度的冰原上!!
并不是只有华夏子弟,才在冰原上借助暴风雪的掩护,用生命来执行任务。
还有很多国家。
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来说,只要敢和华夏子弟在冰原上血拼的人,都是各自国家的勇士。
嘟嘟。
当饺子味儿,在卧室内也开始悄悄蔓延后,默默吸烟的韦烈,再次拿起了嘟嘟作响的电话。
“指挥,第十三、十五、十九小队,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出蜀作战。”
一个铿锵的男人声音传来。
“嗯,按计划出蜀。哦,记得让兄弟们给家里写好遗书。”
韦烈语气淡淡,话锋一转:“长安第22小队,现在准备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最后的筛选中,原22小队一个队员,亲哥哥一周前留在了南疆。他现在,是家中独子,被发现后踢出了小队。”
男人也云淡风轻的语气,解释了下,问:“指挥,我听说连江南那些兄弟都要动了?嘿,嘿嘿。华北、东北这两大区的兄弟,有些拉跨啊。”
“你懂个屁。”
韦烈骂了句,才低声说:“一到九小队,分别遭遇了几个国家的最强精锐。十多次厮杀,我们百十个人,拼掉了他们四五百之多!值了。让兄弟们做好心理准备,你们这次出蜀可能要面对的,是所谓的三角洲。”
“什么三角葫芦,八角洲的?”
那边的人不屑:“切,弄死!粤军不灭,蜀军不出。蜀军既出,不死不休。”
“净你娘的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都给老子努力的活着。”
韦烈再次骂了句,说:“哦,对了。问问22队的家伙,打听的女人村情况,怎么样了?”
“这事啊?我还真差点忘了。”
那边的人嘿嘿一笑:“22队那边的人,和我闲聊过。说女人村的村长上官秀红,是您的老情人?还说女人村的未来村长上官玄机,昨天下午就离开了长安。好像是去了天东,具体啥子情况,还没搞清楚。”
“什么老子的老情人?我呸,就知道胡说八道!就连大街上的狗,都知道老子心里只有你大嫂一个人。再美的娘们,老子都不带碰的。”
韦烈呸了一口。
十几分钟后——
大街上的狗都知道心中只有大嫂、再美的娘们都不带碰的大哥,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卧室。
只是冲着刚下出饺子来的金焕英、孙尚意呶了呶嘴。
很快就有两个白色的圆——
在案几上随着饺子的热气,来回轻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