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木 作品

第 189 章 社死的惨叫声

众所周知,如果只是普通的撞脸,绝不会让小白泽心心念念等后续。

只有一个可能——

“抱错!”

“偷情!”

“一人分饰两角!”

同时开口的几人面面相觑。

“等会,抱错怎么回事!你不觉得,县令夫人和普通民户会出现抱错,非常荒谬吗!”

“那偷情又是怎么回事!什么样的民女能勾得县令放着大家小姐不要,和她偷情?”

“你就知道是大家小姐了?万一是没当县令的时候娶的呢?”

“那不就是更不对了吗?他当上县令都没有抛弃糟糠妻,人品过得去,又怎么会偷情!”

“为什么不对,偷情总比一人分饰两角来得有道理吧?”

“一人分饰两角哪里不对吗?小白泽以前说的事情,比这荒谬多的都有!万一就是死者的弟弟想要享受家里人不知道他当了县令,还骂他游手好闲,以后一遭披露出来,家里人后悔莫及呢?你们忘了小白泽说过那什么……什么龙王赘婿?可多人喜欢看这样的话本子了。”

几个官员压着声音吵成一团,都觉得自己的猜想有道理,谁也不服谁。

他们在吵,侍卫也立刻上前把人拉开:“大殿之上,不得打骂!”

勉强算挽救了死者弟弟那张俊脸——毕竟还是被抓出了几条血痕,但看着不深,应该能痊愈。

许烟杪心里一声惊呼:【这当娘的居然早就想抓花死者弟弟的脸了!因为他和洛县县令太像了!她可不想自己偷情的事情暴露!偷偷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这次可算让她找到机会了!】

那群官员里有人兴奋起来:“看吧看吧,我就说是偷情!”

其他和他谈论的人顿时遗憾地叹口气。

猜错了啊……

而另一边,大将军恍然后,立刻抓住机会,踹了死者母亲的膝盖一脚,咚的一声撞了地板:“你这老妇!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居然对你儿子有杀意!”

死者母亲直接懵逼。

杀意?没有啊!她只是想把小儿子的脸抓花而已!而且,她动手了,其他人就不会动手了,一举两得!她怎么会——

然而大将军的嗓门特别大,让人一听就信服:“你别想骗我!你的杀气都溢出来了!”

死者弟弟直接呆了,也不管脸上还淌着血,悲愤地说:“娘!为了这事,你居然要杀我!”

“娘没有……”

“那人家将军——”他凭体型猜的:“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冤枉你!而且你刚才抓儿子,下得是死手啊!我能感觉不到吗!”

死者母亲:“……”

这个,她要怎么说?她可能就这一次机会了,怕不用力回头连疤都留不下。

死者儿子心疼地看着自己情人加叔叔的脸,慌乱地插嘴:“奶奶!都是我的错,要伤害就伤害我吧,别伤害叔叔!”

死者母

亲:“……”

明显能看得出来,她被那个“叔叔”的称呼创得死去活来。

死者弟弟也一咬牙:“娘!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我和家宝也算是亲上加亲!我会照顾好家宝的!”

大夏君臣:咦?不是叫耀祖吗?

然后这群人精迅速反应过来:哦!估计耀祖是小白泽的调侃。

而不知道自己惨遭改名的死者儿子正满脸感动:“叔叔……”

【别感动了!人快气晕了!】

大将军箭步上前,用力一掐死者母亲的胳膊。

死者母亲确实不晕了,疼得叫了一声。

大将军憨笑:“不用谢。”

死者母亲:“……”

她艰难地把那口血咽下去,想要说什么,突然一个官员站出来,佯装仔细端详了一下死者弟弟的脸:“本侯倒是有些疑惑,需要老夫人解答一下。”

死者母亲:“什、什么?”

那官员用手指敲击着笏板,目光落到了死者母亲脸上,微笑地问:“洛县县令是本侯女婿,本侯自然是见过他的脸的……”

死者母亲的脸色已经有些着急张慌了:“我……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是吗?”那官员脸色一变,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连声音都好像在狂吼:“为什么你儿子的脸,和我女婿的脸一模一样!他们是什么关系!你和我女婿又是什么关系!”

【哦豁!脸这事终于曝光了!比我想的快!】

——他也是在这家人来告御状的时候,顺藤摸瓜,才翻出来这事的。

【罪过罪过,我之前都没发现,原来洛县县令的夫人是平恩侯的女儿啊!】

平恩侯: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晚。回去他就把那王八羔子剁……

【不过,早点捅出去也没办法吧?好像平恩侯他闺女很喜欢她丈夫来着?】

【我看看……果然!当初平恩侯不管怎么阻拦,都没拦住要死要活的闺女,明明从人品到性格到家世都批判得体无完肤了,闺女就是要嫁。】

【就像这样——】

许烟杪在内心掐着嗓子:【爹地呀!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他跟我保证过的,等他金榜题名呢,就娶我~】

平恩侯突然捂着胸口,仿佛此处万箭穿心。

痛!太痛了!

谁知道他有多羡慕别人家的闺女——不管是想当女官,还是见一个爱一个,都比找了个吃软饭的好啊!

民间吃软饭的还愿意当赘婿呢,他家这个算什么?!

【他能怎么办,只能捏着鼻子嫁女儿了。】

【嗯……扶贫。】

对,算扶贫。

平恩侯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得死者母亲禁不住后退一步:“我……不关我的事,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特别多。”

【严谨一点,从天统十年九月十三日到天统十二年四月十日,再天统十四年三月一日,到天统十七年十二月三十日

,这段时间,你们都经常偷情。】

【而且天统十八年停止偷情,不是洛县县令迷途知返了,是比他大十三岁的情人那一年四十三了,他喜欢(熟)(妇),但熟过头他就不喜欢了。】

平恩侯愣了一下,又算了一下,勃然大怒:“不算特别多?你说不算特别多就不算?!()”

来来去去差不多五年了,还不算特别多?!

而且,中间缺的那两年,是因为当时新婚,那王八蛋怕被他抓到!

我!?[(()”

平恩侯深呼吸一口气:“算了,本侯不为难你,等你的事情结束了我就去剁了那王八蛋。”

死者母亲似乎想说什么,又默默闭上嘴。

【我建议你现在去。】许烟杪习惯性地在心里自言自语,假装自己在和人对话。

顺便翻翻八卦:【虽然我知道不太可能,但是,他现在正在云起寺的左厢房里和张家寡妇滚床单呢,如果现在能过去,铁定抓个正着……卧槽!畜生啊!你自己夫人在生孩子呢,这点时间都等不及?!】

“啧。”

“真是好一个畜生!”

太子看了一眼好像在咬牙的平恩侯,默默献上同情。

反正他是支持平恩侯把人大卸八块的。

但现在,如果不找个合理的借口……许烟杪又不是傻子。

平恩侯自己为自己找了借口。

他脸色一沉,语气也重了:“现在你还要告吗?你大儿子是被什么吓死的,你心里也有数吧?”

死者母亲立刻表示:“不告了!不告了!我家大儿是暴毙,和千户无关!”

再告下去,她小儿子和小孙子都得陷进去,还是算了,没必要。

虽然不太对得起大儿子,但为了他们家香火,想必大儿子他会理解的。

老皇帝听到这个,在平恩侯的祈求目光下,以最快的速度一锤定音:“既然如此,本案结束!”

又道:“诬告罪反坐。”

这家人吓了一跳,顿时又凄苦地哭起来。

老皇帝慢慢说:“然而本次事迹特殊,死者恰好拿着信,信又恰好有气人之语。你等心有愤然实属正常,此次便不算诬告。你们归家后,不可再和邻里多生事端,以和为贵。”

简直峰回路转。

这家人喜出望外,一边哭一边给老皇帝磕头,学着话本子里的喊:“谢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又七嘴八舌地说:“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和邻居相处!”

“我们回去就把猪棚和鸡舍拆了。”

老皇帝挥挥手,就有人把他们领出去了。

等事情结束,老皇帝刚宣布完可以解散了,平恩侯拔腿就往外跑。

他得快点!谁知道那王八蛋是不是许烟杪嘴巴里那种“三秒男”啊!

回头人走了,就不能人赃并获了!

许烟杪看着平恩侯这样子:“!!!”

【嘶——】

()【想跟着去吃瓜!】

于是,迅速跟在后面。

大夏君臣:“……”

那个,去看一眼……啊呸,去关心一下爱卿/同僚,很正常吧?

他们去了,还能当个人证呢。省得那县令抵赖。



洛县县令今天之所以不在洛县,是因为夫人临盆前很害怕,非要回京师找娘,他只能陪着人回来了。

但夫人怀孕了,他又不能碰。当初为了哄人嫁给他,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说出来了,现在别说纳妾,连丫鬟都不敢碰。只能偷腥了。

这可不能怪他!但凡夫人主动一点纳几房美妾,他肯定不会找外面的人啊!

洛县县令恬不知耻地想完,休息老半天后,又能续航了,立刻翻身继续和身旁的女人做起了十秒运动。

然后,门被突然踹开!

“啊——”

“啊——”

两声尖叫。

不对,三声。

【啊——】

许烟杪迅速把脑袋缩回来:【我的眼睛!】

门被平恩侯踹开(他先回家,假装才发现女婿在女儿生产时不在外面陪着,随后,半真半假地暴怒:“好啊!之前他经常去云起寺祈福也就算了,今天还在!”火速冲去云起寺)。

平恩侯,包括皇帝、太子和文武百官,都看到了两团白花花的东西,像是两块大白肥肉,从床上“啪”一下滚到了地上。

两个头条件反射地扭向门口,人还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连体婴。

“咿——”

太子立刻捂住眼睛。

洛县县令看清楚外面有谁后(他被岳父带过见皇帝和太子),场面静止片刻,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

大夏君臣很懂,这是社死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