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珎 作品
第231章
法国和英国隔海相望,房产之多,自不必细说。
这栋古堡有几百年的历史,位于巴黎市郊,五层楼高,五十六个房间,外貌恢弘,内室奢华,还有一大片森林和牧场,湖水环绕,风景秀丽。
“真漂亮!”陆明珠道。
谢君蛲很想送给陆明珠,但古堡不在他名下。苏格兰城堡一开始就以他的名字登记,所以很容易办理过户手续。
想了想,他对陆明珠说: “你喜欢的话,我们就在法国多留一段时间,我给你买一栋更大的古堡,附带更大的庄园。”
他记得法国有不少可以买卖的古堡。
有点后悔,后悔当时没买。
陆明珠眼珠转了转, "苏格兰城堡就很好,我还要古堡干嘛?千万别买。"
休息一晚后,第二天既没去买东西,也没去观赏埃菲尔铁塔等名胜古迹,而是问管家要一份细致的法国地图,寻找她记忆中一栋古堡的位置。
谢君 给她端杯水,“昨天不让我买,今天找什么古堡?”
“我们以后来巴黎住大哥的城堡就好了,毕竟我们又不是经常出国。”陆明珠说完,接着回答谢君巉的问题: “我找的是废弃古堡。”
"废弃古堡?"谢君烧不明白, "不买好的,买废弃的?"
图什么?
陆明珠很快给出合理解释: “我以前喜欢跟章老师东奔西跑,偶然认识一个老人,将行就木,又没有后人,因为我送他就医,他告诉我说,他在欧洲旅游的时候来到法国,发现一座被炮火轰炸后而废弃的古堡,古堡无人居住,地道里存有大量瓷器、书画等古董,还发现一批黄金,大部分是从我们国家抢过去的,还有一部分是西洋古董。可惜他老人家没钱买古堡,一人也没办法运出来,只能偷偷带几根金条遗憾而归,后来再也没有机会出国了。君晓,我想找到这座古堡,把它买下来,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宝藏。"
陆明珠编起谎话来编得特别真。
以防被看出端倪,她的眼睛没看谢君嶙,而是低头看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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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不知道?
“难得来一趟,找找看嘛,又不费事。”世界不一样,某些历史却是相通的,要是能找到,把自己家的古董带回国,国外的古董能卖就卖掉一部分,升值潜力大的也带回去,等到升值后再卖到国
外,得的钱用来支援国家建设不好吗?
白得的,捐了都不心疼。
搞钱!搞钱!
陆明珠有点后悔没早点出国,国外的钱真好挣啊!
尤其是在华尔街赚到的这一大笔钱,够她到晚年得意洋洋地讲给子孙后代听了。关于废弃古堡,她是踏上法国的土地后才想起来。
谢君晓听了陆明珠的话就问古堡在哪里,陆明珠在地图上点了个位置, "听说在这里,他还把拍的照片给我看了。”
其实是二十一世纪才被人发现。
陆明珠看过相关新闻,特地参观过被翻修过的古堡。拥有上帝视觉就是这么爽。
谢君晓顺着她的手指一看, "距离巴黎不太远,靠近海岸,这里似乎有些荒芜,我以前旅游时候去过附近小镇,确实有不少废弃的古堡,但无人问津,价格很便宜。"
“我们瞧瞧?”陆明珠是不去一趟不死心。谢君烧一口答应, “我叫人安排。”陆明珠弯了弯眼睛,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吃过饭就出发。”谢君烧对她口中的古堡宝藏感到十分好奇,接着开玩笑说: “我陪你寻找宝藏,见者有份吗?"
“全给你都行啊!”陆明珠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谢君蛲忍不住亲她一口。
陆明珠回亲,更热情。
要不是古堡里的佣人来叫他们吃饭,怕是难舍难分。
谢君额头抵着陆明珠的额头,平复心情,"准备的是法国大餐,如果你不喜欢,我再下厨给你做中餐。"
“偶尔吃吃还是可以的。”陆明珠也没那么挑剔。
谢君巉笑笑,拉着她的手走进餐厅。若不是摆满家私物件,空旷得让人心惊。
水晶灯下,红木桌上,摆着精致的餐具,远胜上海西餐厅的餐具。
陆明珠抬头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塞尚的《静物》
,上面画着色彩鲜艳的水果,水灵灵,十分诱人,瞬间感觉食欲上来了。
佣人准时送上第一道开胃菜。
两人正甜蜜蜜地吃饭,忽然有人登门拜访。
人未进来,声音先到,传进屋的声音清亮: “君烧哥哥,君巉哥哥,你回来了吗?我来找你骑马,看看我的小眼睛是不是长大了。。'
随着声音,一个女孩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听她喊得这么亲密,陆明珠双眸眯起来。
只见她比自己大一两岁的样子,穿着骑马装,手里捏着马鞭,英姿飒爽,是个浓眉大眼、有些男孩子气的女郎,看到陆明珠,她先一怔,眼神不自觉地闪了闪。
谢君皱了下眉, "关翠,麻烦你不要冒冒失失地进来,请先打招呼。"
关翠大大咧咧地说道:“君烧哥哥,我们不是陌生人,打什么招呼嘛?多见外呀!何况现在又不是你洗澡的时间,我就算进来也看不到不该看到的情景。"
“我介意。”谢君烧淡淡地道。
陆明珠没有随便插口,喝着味道远远比不上老火靓汤的奶油蘑菇汤。谢君烧刚刚盛给她的。
可关翠注意到她了,直接往谢君烧身边一坐,胳膊肘抵着桌面,问陆明珠: “你是谁呀?为什么在君烧哥哥家吃饭?我和君烧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见过你。"
"你又是谁?”陆明珠不答反问, “我向来认为一个有礼貌的人在冒昧问别人姓名的时候应该先自报家门。"
关翠显然没想到陆明珠会来这么一句话,她爽朗一笑, “我叫关翠。”听陆明珠哦了一声,她愣了下。
很快,她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和君巉哥哥从小一块长大的,还是关系很好的邻居,经常来往,两家大人说以后结为亲家。"
谢君烧气急败坏: “胡说八道!”
赶紧起身,坐到陆明珠身边,对她说道: “我跟哥哥出国后在英国定居的时候,我已经十几岁了,紧接着入学读书,怎么可能和她一起长大?不过就是我们偶尔来法国度假认识的,她爸关山海是大哥的中学同学,他们家离这里有几十公里,根本算不上邻居。"
陆明珠点头, “我信你。”
关翠却很不满,
"君巉哥哥,你说得太让人伤心了,明明两家关系很好,我们不还一起骑马、一起打球吗?"
“是一群人骑马,一群人打球。”纠正完的同时,谢君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还有,不要再说
两家结亲的话,根本没有这回事。"
关翠马上笑起来, ”君哥哥,我和你开玩笑的,看把你急得!"
说着,对陆明珠说道: “君烧哥哥从小就这样,经不住人逗他,而我又心直口快惯了,经常惹君烧哥哥不高兴。"
陆明珠点头, “知道自己心直口快惹人厌却不改正,也是一项本事。”关翠彻底愣住了。
陆明珠淡淡一笑,接着说: “关山海没教你什么是礼貌吗?正值吃饭的时间,关小姐你进来打扰我们的浪漫午餐了。”
关翠就笑, "你不会那么小气吧?我以前经常在君巉哥哥一家人吃饭的时候进来,谢太太也没说过我,反而请我一起吃饭,称赞我天真活泼,正直坦率。"
“那你就去找谢太太。”陆明珠不耐烦地道, "别来我们跟前碍眼。"
关翠很不高兴,皱眉嘟嘴, "你是谁?凭什么替君烧哥哥做主?这是君巉哥哥家的古堡,我才不听你的呢!"
“君巉,你说我是谁。”陆明珠把回答问题的机会抛给谢君巉。
谢君烧毫不犹豫地说: “你是我的未婚妻,是谢家未来的女主人,也将是这座古堡的女主人,下次和大哥来巴黎,让大哥把古堡转到你的名下。"
慷他大哥之慨。
关翠失声道: “什么?你未婚妻?”
谢君晓和陆明珠都以为她会知难而退时,她却突然站起身,双手按着桌子,笑嘻嘻地对陆明珠道: “嫂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和君巉哥哥经常这么说话,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你大人大量,千万别生气,我们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
陆明珠似笑非笑: “是吗?”
“是的。”关翠回答得非常干脆, "君嶙哥哥有好多朋友呢,都这样,你要习惯。"“我偏偏不愿意习惯。”陆明珠道。
关翠笑道: “那可不
行,总不能不让君烧哥哥不和朋友相处吧?你这么做,很容易让君烧哥哥失去朋友的,让人觉得你不识大体。"
谢君巉忽然说道: “我不需要这样的朋友,也不要求我的未婚妻必须识大体。”他伸手指着门口, "关翠,请你出去!"
他从来没像今天这么讨厌哥哥老同学的这个女儿,简直是不可理喻。看着是心直口快,其实是别有用心。
关翠动都没动, "君巉哥哥你太不近人情了,亏我一听说你回家就立刻过来找你,你就是这么对
你的青梅竹马吗?我又没说你未婚妻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呀!你的妻子将来是谢家的当家主母,不可以任性的。"
"和你无关。"谢君巉冷冷地道。
看着佣人送上来的煎鹅肝,陆明珠皱了一下眉头,顿时胃口全无。
谢君烧更是生气, "保镖在哪里?把关翠请出去,以后不要让她随随便便地进来,还有牧场不再对关家任何人敞开。"
这边的管家进来赶紧请关翠出去。
关翠跺了跺脚,一鞭子甩到桌上,气道: “你们也不要吃了!”
所有东西被扫到地上。
汤汤水水洒满地,银制餐具倒还好,瓷器酒杯则被摔得粉碎。还有谢君巉特意开的一瓶红酒。
酒瓶碎裂,酒水淌到地上。
陆明珠轻易不动怒,看着溅到衣服上的几滴汤汁和酒液,顿时怒了,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鞭梢,使劲一扯。
关翠脚下一个踉跄,不由自主松开手。
因为她也想抓住鞭子,所以握着鞭子的手很用力,导致鞭子被抽走时蹭破掌心皮。
陆老太太曾说老太爷和陆父天生神力,陆长生也觉得自己力气很大,其实原身也继承到一点,平时没有表现出来。
但是,陆明珠有感觉。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搜集金银财物,轻轻巧巧地就能拿起很多东西,当时没在意,后来也没有表现的机会。
此时,陆明珠把关翠的鞭子扯过来,掉过头一鞭子抽在关翠身上。
下手又快又狠。
谢君烧去抓鞭子的手慢了一步,见陆明珠动手
,他就站在她身边,对关翠挨抽的情况视若不见,一声不吭。
关翠衣衫虽然不单薄,但还是被陆明珠抽裂长袖,在肌肤上留下红痕。
“你敢!”她又急又怒。
陆明珠一口气抽了她三下,随即把鞭子扔到地上,冷着脸: “让关山海来和我说话,你还没资格!"
关翠疼得流出眼泪,却看到谢君捧着陆明珠的手, “蹭破皮了没有?疼不疼?”嘘寒问暖,温柔体贴。
竟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模样儿。
“君烧哥哥,你好得很!”关翠大叫一声,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谢君蛲吹了吹陆明珠白白嫩嫩连一点红意都没有的掌心,转头对送走关翠后进来的管家说:“你被解雇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管家是个中年华裔,闻言大惊,"小少爷,你不能!"
“我能。”谢君巉说完,对跟来的保镖下令道: “看着他收拾行李,然后请出去,我会和大哥说的。"
保镖答应一声,把管家拉了下去。
谢君烧一边叫佣人收拾餐厅,一边陪陆明珠回房间换衣服。他也要换。
衣服没能逃过被汤汁酒液溅到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