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家人担心,没告诉他?们,包括大哥在内。
谢君峣又?拉着陆明珠的手,“是?一点点擦伤,不严重。”
陆明珠不相信,马上进行全身检查。
谢君峣躺在床上,大喇喇地?任由她上下其手,“我真没事。你和大哥、好?好?都在香江,我天天想?着你们,要回来和你们团聚,好?日子在后头,比谁都爱惜自己。如果受伤严重了,我肯定传信回港让你不远万里地?去照顾我。”
在他?身上,陆明珠果然没再?发现其他?伤疤。
“疼不疼?”她问谢君峣。
谢君峣一副可怜样,“特别疼,不过你亲亲就不疼了。”
见谢君峣四肢舒展的样子,陆明珠气呼呼地?在他?腹肌上狠拍了几巴掌,“流氓!”
“我冤枉啊,是?你要检查的,结果你却?恶人先?告状。”谢君峣把她压在身下,拉被子盖住两人,想?要的意思不言而?喻。
陆明珠就笑?,“你不累?”
谢君峣含含糊糊地?道:“小别胜新婚,何况我们还是?一别快一年。”
以后再?也不走那么远了。
公?司还是?交给大哥全权管理比较好?,反正?他?单身,单身就要有忙碌的觉悟。
等?到云歇雨收,已是?后半夜。
谢君峣抱着陆明珠洗完澡重新回到床上,被子底下的身体贴着陆明珠,没有半分?睡意,突然想?起一事,“怎么跟爸和契爷他?们学做生意了?”
刚下船就听说了这件事。
香江有人嘴巴快,笑?问他?怕不怕被老婆压一头。
众所周知,他?虽是?香江有名的顶级富豪,但财力远不及陆明珠。
她爹对她太大方。
不得不服。
“怕你、怕平安、怕合作者?、怕手底下那帮人起异心糊弄我呗!或许还有担心好?好?将来发展成不孝女,谋权篡位。”陆明珠根据贺云陆父等?人的心思猜出八九分?。
谢君峣失笑?,“现在才开始担心是?不是?有点晚?”
“以前觉得他?们身体硬朗能看着,没人敢捣鬼。”陆明珠实话?实说。
“真是?走一步看三步。”也未尝没有警告他?们的意思。
谢君峣搂着陆明珠,“他?们就是?瞎担心,我不会变心,生意上有大哥看着。宝贝,我们睡觉,醒来后才有精神拆看我给你带来的礼物。”
他?给大家都带了礼物,但最重要的永远是?陆明珠。
晚上睡得晚,却?天亮即醒。
谢君峣提前发了电报说回来时没说哪一天抵达,到家时又?是?晚上,陆明珠当时没回谢家大宅,谢君峣便跟她在自己的宅子里休息。
这里住的人不少,属于陆明珠的卧室要比他?们在谢家大宅常住的房间小很多。
小有小的好?处,更温馨。
就是?摆设,也充满女性的柔美色彩。
谢君峣见陆明珠还没醒,眉梢眼角仍泛着春意,脸蛋粉红,宛如桃花,心动神摇之下就侧着头,一手支着脸,一手抓着她的发梢,数她又?长又?浓密的睫毛。
还没数到一百根,陆明珠突然睁开眼睛。
她的生物钟很准时,谢君峣不在家的时候,她习惯早睡早起。
只是?,睡眠不足让她有点头疼,气呼呼地?瞪了谢君峣一眼。
谢君峣无辜极了,“不是?我吵醒你的。”
“起床了。”陆明珠坐起身,把他?的睡衣扔到他?身上,自己裹着睡衣去洗漱。
谢君峣很快跟上去,“一起。”
刷牙前还偷亲了一口。
洗漱完,神清气爽地?下了楼,见到早起的几位老人,谢君峣立刻叫人送上各色礼物。
连管家、秘书、佣人等?都有,一个?没落下。
不过,那些东西直接由谢君峣的助理负责打理,不需要拿到堂上来。
待老人们收下礼物,谢君峣亲自拿出他给陆明珠定制的一套珠宝亮相人前,讨其欢心。
他?给妻子带回的礼物当然不止这一样,可数来数去,只有这一样不比陆父、贺云等?人为陆明珠精心准备的首饰逊色。
没办法,陆父、贺云两个?活到这把年纪,既有钱又?有人脉,收集宝石比他?方便。
他?太年轻,底蕴稍显逊色。
陆明珠哪能看不出谢君峣那点小心思,笑?眯眯地?问道:“是?什么呀?”
话?问完,手已打开红色皮面首饰盒。
一套由项链、耳环、胸针、戒指组成的矢车菊蓝宝石在白钻的烘托下灼灼生辉,透着天鹅绒一般的质感?,华美无比。
宝石极大颗,项链主石更是?陆明珠迄今为止见过最大的一颗克什米尔蓝宝石。
斯里兰卡的蓝宝石普遍比较大,更纯净透彻,但业内地?位和价值远远不如仅仅开采二?十余年便枯竭的克什米尔蓝宝石。
“漂亮!”陆明珠虽然爱彩钻和红宝绿翠超过其他?宝石,但对后者?也喜欢。
只要够大够华丽够珍贵,都是?她的爱。
集起这么一套首饰用的顶级蓝宝石可不容易,耗费的人力物力和时间不逊于贺云送的那套海螺珠。
贺云瞧了一眼,转头对陆父说:“比你给明珠的怎么样?”
陆父笑?笑?,“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君峣对女儿的这份用心让他?颇为满意。
谢君峣的尾巴瞬间翘起来。
在人前,他?沉稳内敛,颇显成熟儒雅,在家人面前则轻松得多,虽不好?炫耀说自己花十多年才集齐这十数颗30克拉以上且产地?、色调、净度一致的蓝宝石,最大的一颗更高达90克拉,但脸上却?露出几分?得意。
陆明珠看过后从中选一枚胸针,其他?的叫人好?好?收起来,主要是?她最近不大适合佩戴繁复华丽的珠宝,往往都是?一身简洁大方的打扮。
做生意嘛,太花哨容易让人眼花缭乱。
吃过饭,陆明珠回卧室换衣服出门。
谢君峣也脱下家居服、换上西装三件套,见她穿着淡蓝色刺绣旗袍,外面搭着白色开司米,不禁问道:“今天干什么?”
明艳绝伦又?不失干练,妩媚清新兼而?有之。
真是?越来越美了。
比之十八岁初见的时候,此时更添了许多韵味。
陆明珠一边把选出来的蓝宝石胸针别在开司米上,一边回答:“爸和契爷他?们说想?做生意首先?要了解各行各业的运营方式,所以没忙着选择做哪一行。今天我跟爸和契爷去香江大酒店了解一下他?们的
管理,方便以后投资酒店。”
“好?啊,以后把长春酒店给你管。”谢君峣道。
陆明珠白他?一眼,“谁说我要做酒店生意的?只是?了解了解。了解过香江大酒店的情况,再?去长春酒店转一圈,大哥打过招呼了。”
谢君峣很高兴,“好?啊,晚上一起吃饭。”
而?现在,他?得就工作问题去跟他?大哥汇报,顺便请个?长假好?陪老婆。
几秒钟以后,谢君峣又?问陆明珠:“想?过做哪一行吗?”
“暂时没想?过。”陆明珠自知本事有限,要做也是?选择绝不会亏本的行业。
虽然分?过两次家产,大部分?产业归属信托基金,但长居山顶的贺云没有完全隐退,仍然坐镇幕后,时不时地?为贺氏集团出谋划策,所以香江大酒店非常重视这次的视察,现任总经理赵明诚亲自带人迎接他?们进去。
说实话?,贺云真是?好?久没来了。
来呢,人人忐忑,怕工作不到位,不来又?担心他?是?不是?对酒店有所不满。
贺氏集团在酒店行业的投资很大,只是?香江大酒店不属于贺氏集团,是?另一个?国际著名酒店集团和贺云共同投资建成,在香江更像一个?地?标,极负盛名。
陆明珠跟在贺云和陆父的后面,满眼好?奇。
她来过香江大酒店很多次,各个?高层都熟悉,接触管理层却?是?头一回。
“香江大酒店是?独立运营的。”贺云告诉陆父和陆明珠,“得亏有一批优秀的管理人员,在我把股权移到贺氏集团名下后才不致出现亏损。”
陆父忍不住笑?道:“那么不信任你儿女的本事?”
贺云直叹气,“贺兰前两年投资房地?产和银行业没来得及处理,都亏了,还导致一个?忙碌半年的并购项目功亏一篑,唯一的优点就是?不会任人唯亲,也有自知之明,我已经决定给贺氏集团重新选拔管理人员,让贺兰挂个?虚名,等?着拿分?红,免得真把贺氏集团给败光。”
真到那个?地?步,他?绝对不是?老死的,而?是?气死的。
死都不瞑目。
陆明珠闻言眨眨眼。
怪不得贺兰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出现在贺云面前,原来是?他?又?亏了。
贺云转而?就夸陆明珠,“聪慧大方,对市场经济把握精准,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陆父眼里明显有几分?愉悦,却?还故作谦虚:“你直接说她胆小不就得了。”
“是?谨慎。”贺云比较赞同陆明珠的行为,“即使没有数以倍记的收益,也能保证手里所拥有的不会有太大损失。”
“惭愧。”陆明珠多数是?靠历史,而?不是?个?人分?析。
当然,在诸多大佬的熏陶下,她所学甚多,即使根据市场情况也能分?析出大概。
这就是?所谓的言传身教了。
相信好?好?长大后必然会成为一个?女强人,足以接掌家业。
总经理赵明诚恭维道:“谁不知道陆小姐在华尔街买的美股就没有亏过,我去年到纽约出差,听人说,陆小姐名下所持有的股票总值已经翻了好?几番,不少人跟着持续买进,包括我自己在内,而?陆小姐在去年的银行挤提风波中也是?毫发无损。”
仅露一面就给永丰银行稳定了人心。
虽然房产因市场原因导致总值下降不少,但购入数家华资银行的永丰银行价值增长了一大截,在香江几乎可以和外资银行并驾齐驱。
陆明珠抿嘴一笑?,“过奖了。”
接着,她向赵明诚询问了几个?关于管理上的问题,都在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