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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三十多?岁了,还打扮得跟小姑娘似的。
仅着一身浅粉色的夏季运动服,露出来的玉臂长腿简直是?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骨肉均匀,如雪似玉,白得闪瞎人眼,乌黑浓密的头发却只扎成马尾而非优雅高髻,五官精致明媚,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均不见一丝皱纹。
哪怕是?出来晨练,也?依旧戴着名贵珠宝。
一对有价无市的翡翠镯子。
通体莹透,翠绿欲滴,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李文雅出身于非常传统的南洋富商之家,自小见惯好东西,嫁入贺家后的见识更上一层楼,可所谓的好东西到陆明珠面前就显得不值一提。
陆明珠挑了下眉头。
聪明如她,何?以看不出李文雅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意思?
过了三十又如何?依然青春正好,光华灿烂。
“谢礼很重??”陆明珠一阵轻笑,神态似极了贺云,“我不在乎什么谢礼,无论有多?么贵重?,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真不差那三瓜两枣。就目前调查出来的情况而言,我不认为他们是?无辜的,要真是?无辜就不会特意求上门请我美言,而是?自证清白。”
他们就是?证明不了,才想?利用小辈。
真卑鄙!
就算达不到目的,也?可以离间祖孙之间的感情。
有此猜测后,陆明珠把擦完汗的毛巾搭在颈间,抬脚欲行。
李文雅皱眉,斜身拦住陆明珠的去路,“姑姑,舅公毕竟是?亲戚。娘亲舅大,祖母老人家已不在了,舅公对公公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
“亲戚又如何??”陆明珠反问她,“亲戚就能在契爷的矿上为所欲为?出了事让贺家背锅?如果我替他们求情,让契爷高抬贵手放过他们,谁为此送命的二十几个矿工主持公道?李文雅,你公公还在矿上处理矿难的后续工作?,你
别?在家里给他拖后腿。”
贺云本来就对贺兰够不满意的了,李文雅此举无异于雪上加霜。
即使是?孙媳妇,也?是?贺兰这一房的。
她出面,真会让人以为是?贺兰本人的意思,底下对他不满的弟妹不群起而攻之才怪!
中?风偏瘫的死老头子够阴毒啊!
居然把爪子伸进贺氏庄园。
陆明珠越想?越气愤,绕开李文雅,直接离开。
体育场那么大,不是?非得踩着李
文雅站的地方往前走。
李文雅羞恼不已,在陆明珠背后对着她喊道:“这是?贺家的家事,我们就是?不想?家丑外扬而已,你怎么就说?不通呢?”
陆明珠右手伸到背后摆了摆,“我姓陆,更不该掺和了。”
这个李文雅简直不知所谓。
年纪不小了,生长于豪门大户,居然分不清是?非黑白。
陆明珠回到自己住处,麻利地洗完澡,然后找贺云、陆父和谢君颢等人吃早饭,忍不住这般那般地吐槽了一番。
状得立刻告,隔夜就馊了。
最重?要的事糟老头子坏得很,得让契爷知道。
贺云微微皱了下眉,很快又松开,“不必太在意。料想?是?昨天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求情不成,才从?小辈入手,走你的路子。我这位大舅兄确实又阴又毒,瘫了照样搞事,压根没把几十条人命放在眼里,只可惜他小看了你,也?小看了我。”
难怪在自己噎死后从?贺家撕咬掉最大的一块肉。
那时候,他可没顾念什么甥舅之情。
如今中?风偏瘫,也?算是?报应了。
死了就太便宜他了,得让他好好活着,活着看诸子争产,家族四?分五裂,活着看贺家即使子孙无能也?不会就此败落。
念及于此,少不得关注矿难的处理进度。
管家带着贺云的命令抵达矿上,贺兰到底是?不敢不听,硬起心肠,快刀斩乱麻,很快就按贺云的要求处理,把贺家摘得干干净净。
除了动手脚的矿工以外,其他遇难矿工的家属均获得双倍抚恤。
太无辜了,他们。
至于那个阻拦救援的矿工妻子,交由其夫家处理,其抚恤金则归其父母子女所有。
事故的来龙去脉全数对外披露,并向?舅家索赔。
能不能要到赔偿不要紧,重?要的是?态度。
据说?老头子在床上气得吐血。
消息传到贺氏庄园,陆明珠暗暗叫好,“活该!”
叫他搞事!
要不是?他和他那些子孙,自己陪两位老父亲早就游遍南洋的大小景观了,何?至于困在贺氏庄园里不得外出,唯恐玩得太过开心而惹来众怒。
事情告一段落,谢君颢就向?贺云、陆父告辞。
上飞机前,他叮嘱陆明珠玩够了就赶紧回家带孩子,他接下来会将大部分精力?放在海港的建设方面,无法兼顾到侄女。
陆明珠嘟嘴:“谁说?必须得妈妈回家带孩子啊?爸爸也?行。”
谢君颢微笑道:“那得等君峣处理完沉船之事。”
陆明珠唉声叹气,“还要好久呢!”
到现在,谢君峣都没传来有用的消息,听贺云说?,还在扯皮当中?。
丈夫不在身边,陆明珠晚上睡觉时觉得被子有点冷,迷迷糊糊中?进入一片纯白世?界,脑海中?突然一阵清明。
这不是?她和原身一年一度相会的地方吗?
陆明珠分明记得原身说?她们只能见三次,三次结束后再无相见之日,可此时她却见到原身顶着自己的壳子款款而来,长发烫成大波浪,身着红裙子,红唇雪肤,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