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那你便忍着吧

睡前白沫还是进了书房,她得把那叠案卷和地形图再细细看一次,做好明日剿匪的规划。

  自白沫说要离行起,沈清心中就有很强烈的不安感,他靠着天生敏锐的预感躲过一次次险境,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自然知道白沫此去是为公务,他一个男子定是不能同去的。

  但开口试探时,他一眼便能看出白沫神色不对,此去定是不简单。

  ...

  兰台见书房灯始终亮着,还是习惯使然的去端了盏甜羹。

  "叩叩。"

  "进来。"

  兰台似刚洗漱完,身上还有丝丝水汽。

  踏着月色进了书房,一身简单的纯白色素衫,却衬的他目光如点漆,红唇似芙蓉花瓣,白玉般的肌肤让他看上去有几分不真实,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很飘逸也很干净,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种干净。

  "娘子,银耳羹,尝尝吧。"

  白沫看了他两眼,便继续低头去写规划了,"放着吧,夜深了,一泽早些去歇着,不必伺候。"

  兰台却是没走,看着白沫的目光有丝丝心疼,"娘子面色不好,是不是都没休息好,一会一泽给你按按,解解乏。"

  "不必,我明日一早便要出行,时间不多了。"

  兰台见她面前的砚台已是干竭,便不再出声,只默默上前,研墨。

  可能是这一路相伴下来,养成的习惯,白沫并没拒绝,也没过多在意。

  这一写,又是大半个时辰。

  待规划大致上写好,已近亥时末。

  "羹汤都凉了,一泽为娘子换一盏吧。"

  "无碍,天气有些闷,凉的正好。"

  兰台见她表情不似作假,便端了上来,递了汤勺给她。

  白沫觉得自己刚好渴的厉害,喝了几大口,心中也觉舒坦许多。

  兰台站在她身后,轻轻的抬头为她按着,"我为娘子稍稍按按。"

  "嗯。"

  兰台的手法一如既往的好,淡淡雪松味入鼻,似能将紧绷的神经抚平。

  按的白沫都有些昏昏欲睡。

  "一泽在府上可还住的惯?"

  "公子待一泽很是照顾,一切都好。"

  "他是我夫郎,以后莫唤公子了,唤郎君便好。"

  "一泽记下了。"

  白沫轻微的点点头。

  "娘子,一泽身无长物,在府中也是无事,可否回娘子身边伺候。"

  白沫下意识点点头,又抬起眼皮,摇摇头。

  兰台眼中神色有些受伤...

  "娘子..."

  嗓音中似有一丝嗔怪又似有几分委屈。

  "一泽,你并非我白府奴仆,无需伺候我。"

  "自娘子赎我那日起,京都无人不知...我便是娘子的人,一泽并不求其他,只求常伴娘子左右。"

  这美人恩,还真难消瘦。

  "一泽..."

  还不等白沫把下面的话说完。

  "叩叩。"

  "白沫,你可好了?"沈清浅笑着推门而进。

  他目光只在兰台脸上扫过,脸上表情都未变分毫,看向白沫,"夜深了,再不歇息,明日如何赶路?"

  兰台只对他点点头,脸上无丝毫恐慌,手上的力道也无变化,依旧柔柔的按着。

  白沫觉得自己突然喉咙里像卡了什么,明明面对兰台时,还是心止如水的...

  可当着沈清的面,突然觉得有点心虚??

  "咳,一泽,你先下去歇息吧。我也要与夫郎去歇下了。"

  "是。"

  兰台温温和和的,冲白沫点点头,又向沈清行了一礼,"那娘子与郎君好生歇着,一泽告退。"

  ...

  沈清牵着白沫回了房。

  刚进房门,他便将人一扯,往床上一按,抬手就熄了灯。

  白沫被他这套动作搞的一愣...

  "沈清,我还未更衣..."

  "我帮你。"

  他声音轻轻的,语调沉沉的,凑在她耳窝处。耳朵被一阵温热的气息扫过,惹得白沫整个人都一酥。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手轻轻一扯,外衫已是落地,指尖勾着她的长裤,连同里面那层一起被退下。

  "沈清..."

  "嗯?"

  他支坐起身,将自己的衣衫也丢弃到一边。

  紧实的身躯俯了上来,将她完全笼罩。

  肌肤相贴,撩开她的发丝,他低头轻轻吻在了她的眼尾上,再到鼻尖,一寸寸摩挲而过,直到唇瓣...

  他这么主动,白沫哪里忍得住,伸腿主动勾住他的腰肢,将人往下带了两分。

  "白沫,你可是嫌弃我并未伺候你?"

  他声音依旧很轻,是从缠绵的唇齿间发出来的。

  白沫伸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整个人箍在身前柔软上,"不碰你是我敬你爱你,你在乱想什么?"

  沈清却是在她唇瓣轻轻一咬。

  "嘶。"

  听她呼痛,他也并未离开半分。

  舌尖舔舐着她的血腥和甘甜,吻的更用力了一分。

  白沫觉得自己气血上头了,正想进一步动作,身上的人却将她的手按住了。

  "哼哼..."

  他侧身翻了下去,"既然如此,那你便忍着吧。"

  白沫:"......"

  ???

  沈清扯过薄被,把她整个人包了起来,手一伸,将她抱在怀中。

  "好玩吗?"白沫声音有点咬牙切齿...

  "还不错。"

  "你..."

  "睡吧。"

  白沫抬头看他,浅浅的月色打在他脸上,他既然真的阖上了眼。

  "你可是生气了?"

  "嗯。"

  "生一泽的气?"

  "倒也不是,区区一个兰台,我并未放在眼中。"

  "那是为何?"

  沈清又把她往被子里塞了塞,"快些睡,困了。"

  "我热。"

  "忍着。"

  白沫:"......"

  白沫挣扎着,扭了扭,探起一丝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郎君,还请早些办妥过礼一事,待全了礼,我若让你下得了床,我不姓白。"

  沈清直接把她头也按了下去,还隔着被褥在她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白沫觉得自己要炸...

  不行,这样太没面子了,必须嘴上赢回来点,要不然妻主威严何在?

  "沈清,你明明就是吃兰台的醋了,你还不承认。"

  "你刚刚是想伺候我的对吧?"

  "你是我郎君,你凭什么不让我睡?"

  "喂,沈清。"

  "你让我睡一睡怎么了..."

  "你别抱那么紧啊,要闷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