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我军受夜袭

白沫点点头。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响。

  先是对着胡萝,"堂下犯人胡萝,此案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知府大人,我认罪,我已知错,有改过之心了,望大人轻判。"

  "胡萝,数罪并罚,念其已有悔过之心,卞为奴藉,发配南疆窑洞,伏三十载窑役。"

  一根红头令落地。

  很快就有衙役前来,将人扣了,带了下去。

  ...

  白沫又把视线转到了秦员外郎的两名妾室,"谭氏,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谭氏忙摇头,"大人,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冤枉的啊。"

  他忙指向了身旁的另一名妾室,"大人,是他,妻主与正夫对我一向好,我真无心害他们的,肯定是他干的,以此除去我们三人。"

  被他指认的另一名妾室却是冷笑一声,"谭安,你想找我当替死鬼?我可不会做此等傻事...大人我认罪。"

  "不管是谋害妻主,还是卖正夫,我都是知晓的,且我手上有证据,我虽未参与其中,可我的确冷眼旁观了全场事情的发生。"

  "说来听听。"

  "谭氏与族中二房家主,早已苟合,连二姐儿都不是我妻主所生。妻主过世后,大房的大半家财早已到了二房手中,我膝下无儿无女,并不得妻主看中,早已心如死灰,所以还望大人成全,允我落发为僧,一生伴着青灯古佛赎罪..."

  这妾室款款道来,说了许多,几月几号几时,发生的什么,他居然都记得牢牢的,怀中还摸出本账本。

  白沫不再听谭氏哭嚎。

  "来人,掌嘴三十。"

  很快进来两名衙役,"啪啪啪啪",一声声责令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听得人胆战心惊。

  趴在他身旁的女子,颤抖着身子,一言不敢发,她听到自己不是母亲所出时,早已魂飞天外,不知如何是好了。现下又见自己父亲被行刑,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

  秦星河几兄弟紧紧抱在一起,满眼都是愤怒和哀伤...

  "啪"。

  "肃静"。

  "罪犯谭安,谋害妻主,迫害正夫,与人私通,谋害家产,虐待嫡出郎君...

  判,游街三转,除以,斩立决。"

  判令落地。

  谭安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不可置信。

  脸上泛着血丝,看着极为恐怖。

  白沫抬眼看了看另一名妾室,"知情不报,本就是重罪,念你此次举报有功,功过相抵,许你净身离去,不可带丝毫家财,削发为僧。"

  "谢大人。"

  秦星河几兄弟也忙拜了下去,"谢知府大人。"

  少年抬起头时,眼中全是泪水,白沫也第一次正眼看到了他的模样。

  很俊俏,剑眉星目,脸如雕刻,小小年纪已出落的格外不凡。

  "带着弟弟回家去吧,我会让张大人送你们一程,家产拿回来后,能不能守住,就靠你自己了。"

  "谢大人提点,大人此恩,星河没齿难忘。"

  "不必,去吧。"

  ...

  这事也算告一段落。

  刚散了堂。

  府外却传来一声长"喻",一匹黑马停了下来,翻身下来一将士。

  "有报,白知府可在。"

  白沫忙起身走出去,"本官在此,可是前方传来消息了?"

  小将士脸上还挂着风霜,"白知府,我是王参领旗下的哨兵,昨夜我军受袭,诸多将士受伤,这是兵部侍郎唐大人给你的信件。"

  白沫忙伸手接过。

  "现下前方如何了?"

  "我出发时,已稳定应战了,其他的我不知。"

  "好,先进来歇歇,喝口水,吃点东西。"

  小兵却摇摇头,"大人让人将我水囊加满便好,若能给我两个馒头便更好了,我要立马赶回去。"

  白沫亲自接过他的水囊,"姚玉林,快,去接热水,在多准备壶热茶,赶紧给我去买些肉包和干粮来。"

  "是,来了。"

  一阵忙活,送走了小将士,白沫才拿着信件回了内堂。

  白沫亲启:

  沫沫,敌方来势汹汹,兵法奇特。

  我军被袭,众多将士受伤,赵将军已调派周边大夫前来救急,药物与粮草一直未到,可谓步步艰辛。

  你尽快安排人将夫郎送回京都。

  亦安排好人手,护好自己。

  军饷队伍到新云州时,通知他们加快步伐。

  ...

  白沫把信纸狠狠捏在手心。

  人数几乎差了三陪,本就艰难不已,还遭受夜袭...

  其中困难可想而知。

  ...

  白沫唤来姚玉林,细细安排了府衙上的事情。

  "我可能要去一趟遗玉关,你们几个替我守好新云州,军饷队到来时,助他们尽快前往。

  援军若到来,其中有墨兰根与林思潼,两名小将,这是信得过的人,你们将前方战事与他们细说一番,让人尽快赶来。"

  "是。"

  "白姐姐,你只身前去...恐是不妥啊。"

  白沫拍了拍韦茯苓的手,"我手上还有人,我想去送粮,我舅母与贾清漓她们都在前线,我得去看看。"

  "要不我与你同去。"

  "不必,新云州还需留人。"

  ...

  入夜。

  白沫忙完便去了沈清院中。

  沈清没想到她会来,他今日歇下的有些早。

  "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等你。"

  昏暗里,他声线有点沙哑,带着一丝迷糊的慵懒感。

  白沫把门带上,几步走到床前,伸手就把人捞了起来,手指捏上他的下巴,指腹不经意的微微收紧,"我是不是来晚了?"

  他眼神有些迷离,算不上多清醒。

  "不会。"

  沈清本就绝色,尤其是此刻看着如此无害...

  白沫将他下巴又抬起一分,一口狠狠吻在他的唇瓣上,她现在就想这么干,不想管他困不困。

  "唔~"

  他声线里带着尾音。

  停顿了片刻,便双手环住她的腰肢,轻轻应和着。

  白沫就这样居高临下的吻他。

  狠狠盯着他,索取纠缠着他的气息。

  "清儿,给我。"

  【略。】

  "嗯~"

  白沫放空了头脑,极度紧绷的脑子,此刻只想迷醉在他的温柔乡里,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感受里。

  很久没如此失控过了,比新婚之夜还要躁动。

  ...

  "清儿,回京去等我。"

  "我不走,我陪着你,生死与共,说好的。"

  ...

  风月无边,只剩满室的旖旎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