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即正道 作品
节40.地牢看守者来到他忠诚的地牢
清晨的第一道光辉落在王城最高的塔尖上,同时,典狱长和怪异们的轮廓逐渐黯淡、消失。
安南回到地牢,它们的本体还在各自的牢室里。
它们在白天消失了。
安排一整晚并在最后告密,但安南没有得到和典狱长接触的机会——他只是带着典狱长过来。
既没有交谈,也没有看见徽章。
不过今晚应该会有新的变化。
趁着怪异不会在白天活动,安南探索起了秩序教会。
典狱长禁止囚犯进入教堂。安南在白天来到礼拜堂,里面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一丝灰尘。只有歪倒、倾斜的长椅诉说着当时的混乱,而角落的告解室同样空荡。
法典的雕像和苍白大理石在教堂里随处可见,这些应该是秩序教会的象征。
安南继续探索了洗礼池、钟楼和休息室,洗礼池的池水已经干涸,钟楼通往顶层的大门紧锁,休息室只有一些遗落的修女服
安南绕回到教堂正门,现在只剩二楼没去。
沿着楼梯来到二层,安南深入迷宫般的走廊,最后来到一扇最深处的雕花桦木大门前。
这里应该就是秩序教会大主教的房间,安南伸手推了推,纹丝不动。
这道门上了锁。
安南准备找东西砸开它的时候,烧焦少女出现,抓住安南的手腕。
“怎么了?”
烧焦少女没法发声,只是焦急地抓着安南远离大门。
“你想说强行打开门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烧焦少女点了点头。
估计典狱长的本体就在里面。
鼻涕虫的本体能在白天观察外界,典狱长说不定也能。
安南放弃了强闯进去,退回到教堂大厅,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
远处的王城安静坐落着,王女昨夜没再爆发力量,不过异闻城现在看起来还好……
眺望远方的安南想起来自己已经待了四天,超过了和骷髅王约定的时间。
“你最多能离开本体多远?”他问烧焦少女。想到她没法回答,补充道:“你能出城吗?”
烧焦少女又点了点头。
安南让烧焦少女现在出城一趟,告诉郊外的骷髅王自己没事。
烧焦少女不愿离开,安南就说道:“伱在担心那些囚犯?放心吧,它们不能对我怎么样。”
安南的自信感染了烧焦少女,他看着她走进一片建筑洒下的阴影里,消失不见。
距离夜晚还有一半时间,安南回到地牢,再各个囚室前停留,通过本体分辨它们。
那副画板一定是前夜实时绘画城外情景的怪异,那个靴子是无毛狼人,因为它穿着同样的靴子。蜡烛是一只人类身体,蜡烛头颅的怪异,还有一件衣服,它是这些囚犯里最像人类的怪异。
辨认鼻涕虫的时候安南有些迟疑,因为那是一幅油画,画里是个趴在骏马上举着木剑的小男孩。
无事可做时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太阳才重新从西边落下。
最后一抹余辉从王城的尖塔上消失时,地牢醒来。
被安南出卖的怪异们沉默地围聚在他的囚室外——这个时候,它们看起来才有那么一丝像怪异。
“你——”
“我救了你们。”安南平静地打断怪异们的愤怒。
“典狱长发现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我只好在最后时刻阻止你们越狱。”安南审视着这些诡异狰狞的怪异,就像巡视自己的臣民:“我们之中有怪告密了……”
“那就是你!我就怀疑你为什么会好心告诉我们怎么越狱!”蜡烛头的火焰剧烈闪烁,安南居然能从火焰的光泽感受到愤怒。
安南冷静地垂着眼眸:“我想那个告密的叛徒不会就此罢休,它接下来还会继续,比如针对我,说我的坏话……”
“你这个才来了两天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以及离间我们的关系。”
怪异们的视线落向蜡烛头。
“哎我你——”
蜡烛头突然被无头狼人攫住了脖子,脑袋上的蜡烛瞬间忽明忽暗起来。
“你能出去,你说了算。”它盯着安南说。
画板怪异在空白画板上花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听你说话。”
趴在它头上的鼻涕虫也说:“我能佐证,这家伙白天一直在地牢外面乱晃。”
怪异们证明了安南的清白,现在轮到处理真正的“叛徒”了。
它们想杀死烛火快要熄灭的蜡烛头,安南这时阻止了它们:“我们杀了它会被典狱长发现。”
“你说怎么办。”
“把它关回地牢。”
像是地毯般蠕动的怪异自告奋勇,领着他们来到蜡烛头的牢室。
“你居然不杀我?”被关进牢室的蜡烛头无法相信……甚至还有些感激。
“你会明白我没有骗你的。”
安南说道,和怪异们出去放风。
怪异们簇拥在安南身边,倾听他的计划:“经过昨晚的失败,典狱长已经产生了戒备。所以我们要换一种方法……你们分散在边缘,我会想办法吸引典狱长的注意,然后你们趁机逃出去……”
怪异们没有怀疑安南,它们悄然接近花园边缘,静候着时机到来……
某个时刻,它们准备越狱的时候,无形的蛛丝从天而降,轻松地束缚起怪异们。
挂在半空的它们被送往地牢,这个时候,它们看见了站在地牢前的典狱长和正指着它们的安南。
出卖了同伙的安南看着它们消失在地牢入口。
“典狱长大人,请问……”
安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典狱长的剪影就消失不见。
破获了两次囚犯越狱也不行吗?
安南想起典狱长在一瞬间抓捕分散在教堂四周的怪异时的轻松,完全没有任何征兆,仿佛教堂上空垂满了无形的蛛丝……
看来让所有囚犯攻击典狱长行不通。
安南回到地牢,被他第二次出卖的怪异们正因他的到来污言秽语。
安南发出叹息:“我以为你们会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