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即正道 作品
节48.交际
“你在看什么？”
艾丹王子走到安南身旁。
“我在找伊瑞兰泽……你看见她了吗？”
“精灵们都在围着庆典，说不定过几天她忙完你就看到了。”他微笑道。
“说的也是。”
安南收回远眺的视线，注意回到漫长的队伍之中。
他看见了酒桶般矮而敦实的矮人，披着兽皮的兽人，美丽而威严的金属龙，留下长长洇痕的海族，尖锐喊号的鼠人，披着避光斗篷的血族和不死族还有那些稀少，往常很难看见的种族，。
看着它们，安南已经在谋划怎么把商品塞进它们怀里，再掏空它们的口袋了。
……
众人享受着庆典，安南内心酝酿着邪恶计划之时，森林化作暗夜的眼睛，默默注视着翠绿之都。
客人和精灵居民大都聚在一起，这时候是制造破坏的最好时机……
精灵们融入游行队伍，盯着每个可疑的精灵居民。
但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没行动？”长老院派来的高等精灵长老问。
“敌人在等我们松懈。”萨麦尔?夜歌猜到了他们的风格。
“我们只能干等着他们在埃瓦纳斯制造破坏？”高等精灵长老阴沉着脸说道。
“平日我们能很轻易发现外人，但庆典时期，王庭到处是人类。”
“就该把人类全都抓起来审问！”高等精灵长老激进地说。
面对如此离谱的言论，萨麦尔?夜歌不得不提醒道：“来的不止是国君领主，还有至高王的使者。”
“要是千年前，谁也不能在埃瓦纳斯放肆。”高等精灵长老悲愤道。
萨麦尔?夜歌也沉默不语。
精灵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人类才是新时代的主角……
游行之后就是盛大的宴会。辽阔的花庭摆满了长桌，桌上摆放着香甜的果实……果实……和果实。
只有水果和果汁，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透着旧时代之主的傲慢。
不过倒也正常。毕竟安南邀请血族的时候也不会在宴会上准备血食。
安南端着一杯果汁，先去拜访第一个“熟人”，血族使者。
脸庞苍白，嘴唇殷红的血族使者孤单地站在角落，无人理会。
“好久不见。”
安南打着招呼走来。
面对安南的自来熟，血族使者倒是没有抵触，他也听说过安南……只是他们见过吗……？
“你是哪个家族的？”安南问。
“我来自诺斯特曼家族。”血族使者说，似乎看出安南的陌生，补充道：“我是莫瑞尔家族的兄弟家族。”
安南眼前一亮：“威廉姆斯是我的侄子，你是他什么人？”
“呃……”九百多岁的血族使者张了张嘴。
怎么突然就多了一个叔叔……
算了，猩红女王和他关系那么好，甚至还和他扮演情人，叔叔就叔叔吧……
“我和威廉姆斯是小时候的玩伴。”血族使者低姿态低说道。
“那你们认识了很久吧？”
“差不多九百年了……”
安南稍微沉默。九百年前……那时候还没有中土呢。
他换了个话题：“瑟伦斯山脉的战事怎么样了？”
“还在继续。”
诺斯特曼家族也是参展方之一。异族的战争动辄几年几十年都很正常，像人类这种几年没结束都算慢的属于异类。
“遇到麻烦了和我说，无论是战事还是在精灵王庭，我都帮得上忙。”
安南一点不谦虚地说，不过也是实话――虽然尚未结盟，但精灵王庭对他的态度已经变得暧昧起来……
安南在血族使者的敬仰中走开。
环视一圈，安南挑选好了第二个解除的使者，一个大胡子矮人。
安南喜欢矮人，不止因为它们任劳任怨，喜欢打铁，喝的是酒，产的是钢，还因为……它们矮。
每次站在铜须面前，安南都能体会到其他人看自己的感觉。不过铜须感知敏锐，总是会在自己站的太久时赶走自己。
刚走到矮人身边，它就发现了安南。
“我知道你，你太瘦了。”
矮人举起手臂，攥紧的拳头和护臂快要比安南的腰还粗。
安南拿出惯用的套近乎方式：“你认识索鲁曼?铜须吗？”
“铜须氏族？太多了，不认识。”矮人摇头，不耐烦地让安南快走。
铜须、战锤、酒桶……这些都是矮人的基本姓氏，就像人类叫杰克、吉米一样普通。
套近乎失败，看着大胡子矮人一副抓耳挠腮，躁动不安的模样，安南忽然有了些猜测，从魔法戒指里拿出一瓶前几天伊瑞兰泽带来的果酒。
闻见酒味的矮人眼前一亮，接过还没它拳头大的酒杯，倒进浓密胡须之间的嘴巴里。
“真难喝！要不是用不了魔法戒指，带来的酒又喝光了，我才不会喝这种垃圾！”矮人递回空杯，挑剔道。
安南想了想，拿了一杯枫糖酒。
咕咚咕咚咕咚――
“没劲！”
安南又换上自由城特产的气泡酒。
“差点意思！”
真是挑剔的矮人……
安南的魔法戒指也不是百宝箱，除了前几天让麦可尔蒸馏出的酒精，就没有别的酒了……
刚试探着拿出酒精，就被闻到浓郁酒香的矮人一把抢过，拧开瓶盖倒进嘴巴里。
安南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瓶酒精已经没了。
矮人都是超凡，应该不至于酒精中毒吧……
还好蒸馏技巧还很粗糙，酒精度数不高。大胡子矮人只是棕脸变成棕红色，摇摇晃晃。
“人类小子，你很好。”
矮人醉醺醺地抬手拍打安南肩膀，打着酒嗝：“咯……你要找我们帮忙是吗？再给我一桶这种酒，我帮你跟矮人王说好话！”
说完就像是一个滚来滚去的酒桶般转身走了，把安南要说的一堆话堵了回去。
算了，一桶酒精就能联系上矮人王，哪找这种好事。
而且这么看来，蒸馏酒很快也会成为大受欢迎的特产了。
安南继续寻找第三个目标――他盯上了兽人。
不过他没什么接触的好理由。嗥叫者在兽人部落恐怕也没什么地位，自己也没有能吸引兽人的东西。
但略过兽人安南又有些不甘，他馋兽人的身子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