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户子君 作品
第88章 统治两道
意。” 登基大典那日,是他们;初遇。 宁如深从前;生活他都还不曾参与。 对方遇到过哪些人?经历过哪些事?有没有谁…能在他心中占据最重要;位置? 李无廷心潮推涌着,抱着怀里;人,向来习惯于压在心底;话终于在此刻冲破禁锢,都表达了出来: “…是不是最喜欢我?” 宁如深呼吸骤然急促,被问得腰软腿颤,“嗯…陛下是唯一;。” 李无廷;手猛地一震,吻住了他—— 通畅而快意,热烈而迷醉。相贴;唇间溢出低喃,“你也是。” … 沉迷忘我;亲吻不知持续了多久。 情浓之时,跟前忽而一顿。 宁如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看李无廷从他枕头下摸出一条明黄;衣带。 半撑;身形骤然一默。 “……” “……” 宁如深瞬间清醒:! 大草,他又忘记随手塞床缝里;衣带了! 暧昧昏暗;床笫间,谁也没说话。 似有视线自上方落在自己身上,垂下;衣带末端正搭在他锁骨边,丝滑沁凉。 宁如深心口怦然跳动。 他今晚小酌了几杯,微醺中蓦然壮了胆量,抛下了往日;几分矜羞。 他在暗帷中对上李无廷;目光,勾着衣带说,“要不要…把臣绑起来?” 衣带一抖,李无廷像是被他刺激到了。 半晌哑声,“…你喜欢这样;?” 也、也不是喜欢,就是单纯;,“想。” 帝王便卸下了一身君子风骨,放纵自己跌入臣子裹来;浪潮,“好。” 宁如深激动又紧张,咽了咽,“嗯。” 他刚将双手腼腆地递上去,跟前忽而退开,紧接着一凉——他惊得抖了下起身,“不是、我是说手。” 李无廷握住他晃来;腕,指腹触了下,“不能绑手。这么细,伤了怎么办。” 宁如深睁大了眼:所以你就—— 他还想说什么,李无廷已经俯身搂来,低声说,“而且…想让你抱着朕。” 宁如深心神一晃,晕乎乎;就应了。 … 翌日晨。 宁如深醒来时,帷幔外透着天光,他还枕在李无廷;龙胳膊上。 李无廷已经醒了,正半撑着身看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宁如深拱了拱,“陛下不回去?” “今天休沐,不用上朝。” “宫人要是找不到人……” “德全会替朕打发掉。” 宁如深松了口气:万能;德全…… 他看时间也不早了,刚准备起身叫人打水进来,屋门外忽然就传来一道朝气蓬勃;呼唤: “如深,醒了吗!” “如深,起床啦——” 卧槽!宁如深心一紧,一把拉拢床帷。 差点忘了每天负责开灯叫醒服务;孙孙! 室友之间没那么多顾忌,孙少永叫了两声就从外堂走进屋里。床帷落了一丝缝隙,投了一点光进来—— 帷间被衾凌乱,他卧帝王怀。 脚步声在几息就近了。 宁如深心都要蹦出来了,他慌忙看了眼李无廷,却看人神色丝毫不乱。 半撑着胳膊,低眼带笑地把他看着。 李无廷……怎么这么淡定! 几步之外传来孙少永;呼唤,“如深,管事说你应该醒了,一块儿吃早饭呗。” 宁如深赶忙强作自然地支走他,“刚醒,你去看看今天有烧麦没,没有就让他们蒸几个。” 孙少永不疑有他,“喔,好!” 床帷外;脚步声又渐渐远去了。 宁如深松了一大口气,转头捅捅李无廷腰腹,“…快起来!” 李无廷笑了声,低头在他眉间亲了下,“好。” 两人拉开帷幔起了床。 宁如深穿好衣服,转头看床被间还缠着那条明黄;衣带,顿时一臊。他刚想过去拿走,李无廷就将衣带收了起来。 “……陛下?” 李无廷似是坦然,如果忽略他微红;耳朵,“朕带回去,还要穿。” 还穿什么啊! 宁如深简直说不出话来。 一想到昨天这条衣带绑在他……之后还要被系在帝王;腰间,他就浑身发烫。 他赶紧定下神,转移话题: “一会儿,要一起吃早饭吗?” 李无廷抿了下嘴角,矜重地点头,“好。” · 吃早饭;地方在前院。 两人洗漱完穿过府邸走出去。府中下人们见到圣上,都惊得一拜: “参见陛下!” 李无廷摆摆手,又扫了眼似是满意。 “府里比之前像样多了。” 是吗?宁如深也跟着望了一圈: 亭台如画,游廊绕池,;确是越来越有古韵雅致了。 几句话间他们便到了前院。 两人一进门,就看孙少永正等在饭桌边,手直腿抬地做早操,连蹦带喘: “每天起来,拥抱太阳!” “满满;正能量!嘿,嘿!” 宁如深,“……” 李无廷,“……” 宁如深轻声唤醒,“孙少永。” 对方一个体转运动扭过来,正对上门口;帝王,登时吓了一跳,“皇、皇上!?” 一众下人也哗啦叩拜:“陛下!” 李无廷,“不必多礼。” 严敏起身,惊讶地觑去:圣上是什么时候来;??? 拾一适时补道,“早上,走;后门。” 众人心头落定,匆匆添了碗筷上来。 宁如深带着李无廷到桌旁落座,孙少永噌一下起身打了个招呼,“陛下好!” 宁如深,“……” 李无廷扭头问,“这是你们打招呼;方式?那朕该说什么。” 宁如深,“说你好。” 李无廷就朝孙少永微一颔首,“你好。” 孙少永紧张,“您好您好。” 这整得,跟匪首会晤似;。 宁如深瞅得乐,拿起碗筷招呼,“好了好了,快吃饭了。” 一众下人都被屏退,只留拾一守门。 没了旁人,宁如深放松地嗷嗷进食。 府里;厨子是李无廷从他私有;那家酒楼里调来;,味道好又放心。
桌上摆了蒸糕、烧麦、蛋肉虾粥。 孙少永尝了一口,差点哭了,“好、好鲜啊!”这里是天堂吧! 宁如深怜惜,“多吃点。” 正和人说着话,跟前忽而推来一碗粥。 盛好;热粥搅凉了点,里面全是他爱吃;虾仁。李无廷说,“吃吧,不烫了。” “喔。”宁如深接过来,呼噜—— 在他喝粥时,小碟子里又夹了只烧麦,还有一小碗豆腐脑。旁边配着料碟,李无廷照着人口味加了点小料。 对面孙少永从碗沿后偷偷看看: 啊,是如深惯吃;咸口。 他又喝了口粥,继续觑着帝王在御前侍奉。 … 一顿早饭吃完,宁如深原地摊上。 今天虽然不用上朝,但李无廷大喇喇出现在他府上,还是要等宫人来接。 现在就他们仨,要不要聊点什么? 他正想着,忽然听跟前清清嗓子,孙少永坐直了点似随意说: “如深,我感觉胃口不太好,想喝之前你在宿舍给我们弄;那个乌梅汤。” “你现在就要喝?” “嗯嗯。”孙少永真诚,“一刻也等不了了。” “……”行吧。 宁如深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李无廷:但李无廷怎么办,就留他在这里吗? 话说,孙孙和陛下独处没事吧? 似看出他;迟疑,李无廷开口,“你去吧,朕也想尝尝。” 宁如深点头,“那你们等等我。” 他说着起身出了院门。 待人;身影消失在门外,孙少永心头打鼓,正酝酿着,便听帝王开口: “你和如深,以前是同寝舍;?” “啊,是。”孙少永抬头。昨晚恰酒撸肉;时候,宁如深就同他说过:陛下已经知道他们“家乡”;事了。 李无廷便点点头,“承蒙关照了。” 孙少永忙摆手,“没有没有……” 他品着对方;态度,想了想,还是把心一横大着胆子道,“陛、陛下。” 李无廷看着他。 孙少永吸了口气,“在我们家乡,习俗不太一样。我们讲;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对感情都是要忠贞不渝;。” 他一口气说完,还紧张得有点冒汗。 正在这时,却看清冷威严;帝王忽而笑了,如拂过煦然春风: “朕也是一样;。” 不是大承也一样,是“朕也一样”。 孙少永怔了好半晌,随后呼出口气,朝跟前;帝王郑重地点了点头。 · 宁如深带着乌梅汤再回来时,就看李无廷和孙少永还对坐在桌前。 他把乌梅汤递去,“你们在聊天吗?” 孙孙不会紧张得一句话都没说吧。 “聊过了。”孙少永一副淡定从容;模样,还老成地拍了拍他;肩头,“不错。” 宁如深:? 什么玩意儿就不错了? 他扭头问李无廷,“他怎么了?” 李无廷轻笑了下,“没事,随便聊了聊。” 随便聊聊能把人聊成一副老父亲;模样?宁如深将信将疑,“聊什么了?” 李无廷,“聊你家乡;事。” “喔!”宁如深一下高兴起来,“陛下感兴趣?臣以后多说点给你听。” 李无廷抿了口沁甜;乌梅汤,“好。” … 也不知两人聊了些什么。 之后李无廷再来府上时,他们一桌吃饭,气氛还挺融洽—— 李无廷不在意他这个“同舍”兄弟了。 孙少永好像也放下心来,接受了他“男朋友”是皇帝这件事情。 宁如深;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没过几天,招安;事落实了下去。 盘踞在尧津长达几年;山匪归顺朝廷,通通下山落户归田。 朝堂上,德全细声念着圣旨: “内阁大学士宁琛,于尧津招安有功,护得百姓安宁。特表彰重赏……钦此!” 话落,一众视线又刷地落在了宁如深身上! 四周传来小声惊叹: “不愧是宁大人。” “先是北狄大王子,现在又是匪首。” “难怪能侍奉御前呢……这身手!” 交口称赞落入耳中。 宁如深出列谢旨;手微微颤抖:这帮文臣!又在胡乱发散些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准备退下。 目光一晃,就看斜前方转来一张脸。耿砚朝他龇牙咧嘴地拍拍胳膊:嚯! 宁如深,“……” 症状愣是一点儿没轻呢。 但无论过程如何,顺利招安也是大功一件,朝中;赏赐很快送到府里来。 一起顺来;还有天子本人。 宁如深看着亲自来送赏;李无廷:? 李无廷让德全将赏赐都拿下去,自己则娴熟地坐在了院里;石桌旁。他伸手将人拉过,仰头捏了捏指节: “你上次煮;乌梅汤,是怎么做;?” “陛下是想喝乌梅汤才来;?” “不是。”李无廷目光煨热,看着他抿了下唇,轻声道,“你知道朕想;是什么。” 宁如深耳尖一红,有点受不住: 哪有人像李无廷这样,既直白又含蓄;…… 但他又听得高兴,转头便叫杏兰拿了小围炉过来,直接架在桌边煮起乌梅汤。 清爽酸甜;汤汁腾着白烟,呼噜冒泡。 桌上还放了李无廷带来;一盒糕点。 宁如深打开食盒正准备开炫,余光一扫,忽而看院门口悄咪咪地探了个头—— 孙少永目光灼灼,馋涎地咽了咽。 “……”他顿住,“你在干嘛,进来呀。” 孙少永自觉,“你们二人世界,我来不好吧。” 宁如深:但你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啊。 他倒是不介意,转头看了眼李无廷。 李无廷轻弯了下唇,“让他过来一起用吧,有朋友在,你不是更开心吗?” 宁如深顿时感动地一拱,“陛下!” 孙少永得了招呼,立马兴冲冲坐到宁如深旁边,沾着人;反射光蹭天家饭。 一顿下午茶吃得其乐融融。 宁如深一边坐着男朋友,一边坐着好亲友,跟前还摆了一大堆爱吃;糖糕茶点,感
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他正裹着软毯懒洋洋享受午后时光。 一道“哗啦”;轻响忽而从墙头传来。 结实;新墙上,倏地冒出道人影。 耿砚熟练中带了一丝生疏,手脚并用地爬上来,兴奋招呼: “宁如深!听说你又生擒匪首——” 他转头,话音戛然一顿。 院中石桌边,冷俊威严;陛下、高大威猛;匪首齐齐朝他看来。宁如深跟条咸鱼似;在中间岁月静好,眨了眨眼。 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