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硅还在浏览那些写真, 岑无还在一边儿看。
一张张,一幕幕,就好像活的一样。
旗袍、水手服, 后妈裙,最涩的一张, 他搞了件亮片短裙, 其实要说裙子也不是很短, 但他把裙子撩了起来,雪白的亮片,□□的足点在漆黑的木质地板上。
他扶着栏杆舒展着腰。
这是在cos芭蕾少女。
阳光在窗间跳跃, 亚麻色有点发青的长发顺着腰蜿蜒而下, 他的手臂都是苍白的,雪白的裙摆还在轻颤,圣洁又涩情。
岑无不经常出汗的, 这会后背都塌湿了, 他扶着桌子, 手背都掐起了青筋, 嘴里一直在嘟囔:“操……操、操操。”
刷火箭就能让他喊老公。
刷个几百万应该能上吧。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下, 用手挡着脸,“长成这样, 当什么擦边主播。”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长成这样,被人包了不行吗?
后硅在下载写真:“为了赚钱。”
他提醒岑无,“他喜欢槐玉澜。”
提到槐玉澜,岑无高烧的大脑清醒了些:“澜哥他。”
他又想起了那些恶心的玩意儿, 搓胳膊, 还是恶寒, “澜哥他怎么会觉醒这种东西。”
后硅做过数据统计分析,一语道破:“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觉醒什么样的异能基本是由人主导的。
岑无其实也清楚,他还感慨:“我爷爷要有麻烦了。”
他澜哥似乎没什么争霸的意思,但他澜哥手下的人好像不太老实。
后硅见岑无还盯着下载的进度条:“你还敢看。”他唇角浮现一抹笑,“不怕他杀了你吗?”
岑无都摸到铁罐子才意识到他的薄荷糖已经吃完了:“他都卖出去那么多份,那么多人看过了。”
他说话越来越低,不太自信道,“也不差我一个吧。”
后硅就是个死宅,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也不要出门,但岑无非要找槐玉澜,他也得跟着奔波。
他确实有些不怀好意:“那你可得藏好了。”
“被发现的话。”
“会被打死的。”
岑无顿时有种初中的时候偷看色情杂志的窘迫。
后硅也就这么说说,他觉得岑无不会蠢到当着槐玉澜的面看这个,他把数据转给了岑无:“岑少爷,你考虑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电脑就是他的老婆。
岑无的爷爷怕他跑路,把他的老婆们都扣在了基地。
他得回去找他的老婆。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
俗话又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岑无还记得自己小学戴红领巾加入少先队的时候说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
他就看看。
只是看看。
又不只他一个看过,再说,陈幺也没露什么:“回去啊?”
槐玉澜显然不可能跟他走了,是得回去了。
虽然知道槐玉澜不是他认识的澜哥,他还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但毕竟是十多年的念想,没那么容易放下,“过几天吧、过些天。”
后硅唇角的笑意消失了。
他其实搞了两套写真,一份只有陈幺的写真,还有一份是陈幺……伽椰子、鬼娃恰吉、贞子、德州电锯杀人魔,寂静岭三角头的混合型写真。
他把第二份发了过去,他还推了下眼镜:“岑少爷,好好享受。”
岑无长这么大,头一次干这么变态的事,做贼心虚的左右看了下:“嗯。”
-
-
槐玉澜是可以开全感,但开全感的副作用比较大,他不会一直开着。他只会在有需要、必要的时候开。
很多时候,他都用来观察陈幺细微的神情变化了。
陈幺是他的伴侣,他有责任为陈幺提供良好的性体验。
陈幺不知道槐玉澜会开全感,他只觉得槐老师好懂他。
快被玩死了。
爽飞了。
车队里是有火系异能者,但也不可能全天候的为所有人供暖。事实上,异能者的地位比普通人高得多,徐慧也就负责陈幺和槐玉澜的住所。
其他人要不烧煤要不烧柴,再裹得厚一点,就硬抗。
这么恶劣的天气普通人肯定是难以出去活动的,但车队里的主要劳动力还都是普通人。
异能者毕竟是少数,还要肩负更重要的职责。
苏还娜负责物质统计,煤炭的储存量已经要见底了,雪上加霜的是,他们在这里停留得太久,负责探索的小队已经发现有丧尸在朝他们靠拢了。
再不走就要被包圆了:“老板。”
天一冷,人就嗜睡,陈幺也是。
槐玉澜放下书:“坐。”
苏还娜也没推辞,她坐下,知彼知己,百战百胜,要想对付槐玉澜就得从陈幺下手:“天这么冷,不适合迁移的。”
她也没说陈幺,“普通人很难抵抗这严寒。”
徐慧就是能做到给别墅供暖,也做不到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她需要休息、需要睡眠,需要时间回复异能。
发电机供这么大个别墅负担也挺大的。
槐玉澜这回不是为了情趣摆poss了,他确实是在看书,他翻了好几本地质学、气候学类的书了。
今早桌上已经没有青菜了,还是得营养均衡才行,他是需要一个基地。
不过他确实没什么野心:“岑无呢?”
待遇给够,他是不介意加入岑无的基地的。
这也是个办法,但这就和苏还娜等人有利益上冲突了,苏还娜他们只是普通人,就是进了大基地也只能混个管理层。
他们更希望槐玉澜能建个基地:“老板,我认为老板娘只适合让别人捡他挑剩下的。”
在一起久了,他们也知道陈幺是男生了。
去别的基地,只能屈居于人下、捡别人剩下的了。
槐玉澜撑起手,终于看了苏还娜一眼。
槐玉澜只是坐着,就非常的有气质,非人、惊悚,凶恶……他也就装起来的时候才像个人。
很多时候,他就是个几千几万个神经病扭曲拼凑在一起的聚集体。
就一秒,漫长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槐玉澜没有物欲上的需求,有时候也会思考不周:“你很好。”
他笑了下,“说得很好。”
苏还娜才缓过来,又陷入了恐慌中。
她觉得……她总觉得自己放出了什么魔鬼,她哑声道:“老板。”
槐玉澜又恢复了温和,剑眉英挺,瞳孔深邃,下颚线锋锐有型,他确实很英俊,这张享誉全球的脸很有迷惑性:“怎么了吗?”
仁雅,清贵,风度翩翩,“还有事吗?”
陈幺醒了。
清醒后的陈幺会像刚睁开眼睛雏鸟找妈妈一样找他,他很喜欢,所以他明明可以待在陈幺身边看书,但还是会来书房。
这是只有槐老师知道的情趣。
陈幺确实找了过来,做得久了,他的腿有点软,走路会轻晃。他推开门,先探个脑袋看了看,看到槐玉澜后才走进来。
槐玉澜的声音总是温柔的:“醒了?”
陈幺就是有种无视他人的能力。
他眼里就是能只有槐玉澜。
走过去,又没完全走过去,他留下了一点点距离:“你吃过了吗?”
他还记得岑无那事。
他还在生气。
“没。”
槐玉澜会等陈幺一直吃早饭,“还没来得及。”
陈幺这才看向苏还娜,末世了,但他被照顾得很好,他的脸没那么苍白了,是透着点玉色的雪白,卷卷的睫毛蓬开。
瞳孔是很有质感琥珀棕。
他就长得很精致,有些失真的美,活像cg合成的纸片人。
虽然还在和槐玉澜生气,但还是有点心疼:“你们应该先让槐老师吃饭的。”
他们怎么可能管得住槐玉澜。
老李都催几次了,明明是他要等你。
苏还娜很知趣地没反驳:“下次不会了。”她笑了下,“您很关心老板呢。”
就说一句。
就说这一句。
真正的高手从来就是点到为止。
陈幺确实不怎么擅长和人交际,生性腼腆内向,刚刚那句话已经是他鼓足勇气说的了——被打趣了。
要怎么回。
他捏了下指尖,睫毛倏然垂下,光是站着都显得局促。
槐玉澜推着轮椅:“小幺。”
陈幺只是不愿意看苏还娜,他还是很乐意看槐玉澜的。今天的槐老师仍旧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简直跟和他do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非常、相当地英俊。
他嗯了声,像是在看槐玉澜……其实也确实在看槐玉澜,只不过不是现在的槐玉澜,是出汗、喘息,青筋都绷起来的槐玉澜。
性感到让人想跪着舔。
他对槐老师是有些不可言说的性癖的:“槐老师?”
手被人牵了起来。
握住。
沉稳、温暖,又像是触电一样,酥麻。
喜欢、好喜欢。
陈幺去看槐玉澜,槐玉澜就等着陈幺看他:“不饿吗?发什么呆。”
不是发呆。
是发s。
陈幺睫毛颤了下,微微弯起的唇似是羞涩,声音却像是掺了水一样:“饿。”
这么喊饿。
这时候就可以深思了——到底是哪张嘴饿?
槐玉澜总会为自己龌龊的而感到抱歉,然而还没等他自责,他就感觉到陈幺在勾他的掌心,就用指尖轻滑,挑、碾、抹、压……就非常有节奏、韵律,就非常的色情。
还早,想玩晚上再玩。
他握了下陈幺的手:“不闹。”
陈幺也是有羞耻心的,他这么腼腆的人其实一直很有羞耻心,他就是太爱槐老师了,看见槐老师就馋:“我饿。”
岑无的薄荷糖吃完了,急需补货:“澜哥,你们有附近的大型商超……”
他听到陈幺喊饿了,他这个人,就是很单纯,“你们还没吃饭啊,都几点了。”
他其实也赖床还没吃,“你们吃什么,曾羌说老李做饭可好吃了。”
“加我一个。”
“一起吧!”
岑无一身高定,靴子都是特制的,他走进来带了一阵寒意,搭着他那张清隽贵气的脸,就很飒。
陈幺又嫉妒了起来。
他盯着岑无,目不转睛。
这可是槐老师的朋友、发小,不可玷污的存在啊。
岑无到底还有些节操,他还没看那些写真。
……毕竟是他澜哥的老婆。
但见陈幺这么看他,他又觉得陈幺在钓他了,就很钓,眼神明明那么干净,却像是可以化掉一样。
他摸鼻尖:“额,你好。”
“要一起吗?”
陈幺就很恶趣味,“你要看你的……”他不喜欢岑无,更不喜欢岑无这么亲近的喊槐玉澜澜哥,但他这时候就要这么称呼,“澜哥。”
“喂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