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天没死!?”
听到这声愤怒冷笑后,地面附近的所有人立刻都是面容大变,口中发出惊呼。
一些实力强大的武者,更是毫不犹豫,放出神念,横扫而开,结果他们足足寻找了几息的时间,依旧是没有找到刚才的愤怒冷笑,究竟从什么位置传来。
哪怕是极少数的圣王强者,动用自己的神念扫描后,一时间都是没有找到声音传来的具体位置,不禁都是微吸一口凉气,面现震惊之色。
他们都已经是圣王级别的强者了,居然都没有找到声音传来的位置,难道楚天的藏身手段,已经高明到了超过大部分圣王的惊人程度?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小子精明过人,洪福齐天,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的!”
巴老此刻仰头望天,神情激动,眸中的泪光彻底化作了强烈的兴奋,口中不停地嘟囔着。
虽然他此刻也是无法确定刚才声音传来的具体位置,但心中有着十足的把握,那就是楚天绝对没有死!
旁边的虞苍九则是一边微微笑着,一边轻轻点头。
实际上!
凭借他对楚天有限的了解,已经猜到了楚天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去,只是有些没有想到的是,楚天的隐身手段,居然如此高明,搞得现场绝大部分人一时完全找不到!
一息!
两息!
三息!
转眼间,三息过去!
高空之中,依旧是只有数之不尽的血黑劫云疯狂翻滚,银色电蛇在其中极速穿梭,但却是看不到哪怕一个人影。
楚天没有出现,先前突然攻击楚天的那两位神秘人物,同样没有出现,呈现出了一种十分诡异的局面。
“呵呵,两位前辈,还真是耐得住性子啊,居然一点也不想知道晚辈此刻藏身的具体位置!”
陡然间,楚天的冷笑之声,再度传出,听上去隐隐有着一丝的讥讽。
现场众人听到这声讥讽冷笑后,心中瞬间了然!
此刻根本不是那两位神秘人物,不想知道楚天的具体藏身位置,而是在当前这种情况下,他们不敢放出神念,进行扫描。
因为那两位神秘人物,此刻绝对正藏身于血黑劫云的核心区域,只要稍微出现一丁点的动静,就有可能引发雷劫天降。
而一旦雷劫天降,他们要想再逃脱,就很难很难了!
两位神秘人物,实力远超想象,一旦引来雷劫,威力也绝对是远超想象!
“唉……既然两位前辈这么谦虚,不愿现身,那么晚辈就只能是率先现身了,绝对没有不尊敬的意思啊!”
很快,楚天的一声貌似无奈的叹息,响彻而起。
哗啦啦!
紧接着,高空中的某处位置开始潮水一般地涌动起来,随即就是一道白袍身影,缓缓地凭空浮现而出。
不是别人,正是楚天!
此时的楚天,四肢健全,全身上下,竟然看不到一丝一毫新增的伤势,面色如常,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的紧张情绪。
楚天从无到有,浮现而出的整个过程,现场的一些圣王,一直在认真观察,结果没有看到任何的灵元波动,心头不禁都是暗暗震惊。
他们之所以认真观察,就是为了搞清楚楚天究竟是如何藏身的,结果亲眼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搞清楚。
楚天出现后,低头朝着右手掌心粘着的一座仅有花生大小的三层黑色小塔望了一眼,随即手掌一握,迅速收起了黑色小塔。
先前两位神秘人物突然出手的那一瞬间,他已经不可能再依靠自身的能力去进行抵抗,只能是急中生智,临时躲入小藏功楼内!
小藏功楼乃是当年东圣宗鼎盛时的那位准帝亲手炼制,虽然并没有什么攻击能力,但可以随意变换大小,隐匿能力也算不错!
当然!
躲入小藏功楼这种手段,最多也就是使用一次,再次使用的话,极有可能会被对手看出端倪,从而做出强硬反制!
重新出现后,楚天转头,扫过四周,神念跟着迅速扫描一圈,结果依旧是空荡荡一片,没有任何的异状。
虽然眼睛和神念都是看不到任何的人影,但楚天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
不久前攻击自己的那两位神秘人物,此刻绝对正躲藏在附近的虚空深处,对自己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再度出手,将自己彻底拿下!
一息后,他双目微眯,缓缓扫视四周,眼缝之中,隐隐有冷冽杀机涌动。
虽然偷袭他的两个家伙,全都隐藏极深,但此刻正是渡劫之时,两人要想完全收敛自己的气息,不露出一丝一毫,难度也绝对是超乎想象!
“给老子滚出来!”
突然间,楚天眼中杀机爆涌,怒吼一声,右脚抬起,狠狠一跺!
轰隆隆!
霎那间,一股肉眼可见的空间风暴爆发而出,随即以楚天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猛地横扫而开!
一百丈!
两百丈!
三百丈!
……
短短一息的时间,楚天方圆千丈的虚空,全部崩溃,化作了混乱无比的状态,远远望去,就像是被无形的犁头给狠狠犁了一遍似的!
但即便如此,先前对楚天出手的那两位神秘人物,依旧是看不到丝毫的影子。
轰!
就在这时,楚天面露狠辣,双手掐诀,全身气息,再也没有丝毫的隐藏,直接彻底爆发而出,震得四周虚空都是剧烈颤抖起来。
轰隆隆!
而就在楚天彻底爆发时,高空中的血黑劫云也是同步猛烈爆发,发出前所未有的震耳轰鸣。
不计其数的粗大银色电蛇,在剧烈翻滚的劫云中疯狂游走,看上去如同全部处于惊人暴怒中一般,随即嘭的一声,一口气从劫云中全部猛地冲出!
如果说之前降下的雷劫是一片震撼雷海的话,那么此刻降下的就是威力十倍于原先的绝世雷霆风暴!
出乎意料!
这些雷霆风暴冲出劫云后,大部分都是朝着楚天狠狠劈来,剩下的则是兵分两路,猛地劈向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