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如题
五条悟听完笕雪的话,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可是看到另外一个大号的自己没有反驳，一些话在他的嘴边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只是五条悟咽下的除了反驳，更多是一种对人性不可揣摩的失控。
夏油杰叛逃咒术界。
这个五条悟可以理解,早在夏油杰帮那些老橘子们搬家的时候,五条悟就察觉到了夏油杰对这样不公平的世界不满。
但是五条悟万万没有想到夏油杰叛变的方式居然是如此极端，杀了很多非术士，甚至杀了自己的父母。
夏油杰这是想要证明什么？
还是说想要反驳什么？
“他想要杀光非术士，建立一个只有术士的世界。”大五条悟可以感受到那个小号自己对目前状况的混沌,“但是这是他的梦想。”
“……哈？”白发的少年的语气中混杂着疑惑,但更多是却是对这样无法理解现实的愤怒，“一个劝我要保护普通民众的人,想要杀光非术士？”
“开什么玩笑！”
“人,是很善变的。”笕雪看向小五条悟，少年已经被那古怪的未来刺激到有些表情失控,“而且夏油杰做出这样的选择,你应该尊重才对。”
“是这个未来有问题,不是我不尊重。”小五条悟已经被这个未来气到大脑发蒙,“这种事情在夏油杰身上根本不可能存在……”
“那是因为我们和他们不同。”小五条悟话还没说完，笕雪就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怒火,“这个夏油杰和你认识的夏油杰不同，正如你和这个你自己不同。他只是做出来了选择而已。”
“你很清楚,诅咒不会消失，而咒灵也不会消失。在这个循环中，只有术士是永恒不变的消耗品。”笕雪在小五条悟抓狂的时候顺便查了查夏油杰叛变的原因，“他只是对同伴的死亡很失望,顺便对一无所知被保护起来的非术士也很失望。”
“但是这个选择不就是……”自毁吗？
小五条悟最后三个字没有说出口，就被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堵住了嘴。
不清楚笕雪在做什么,可一擡头，就看到了笕雪对他微微摇头。
“这些东西多说无益。”笕雪看向大五条悟，“而且我可以许诺你复活一个人，只是你现在并没有复活夏油杰的打算。”
“……是的，我没有。”大五条悟可以面对很多问题，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个小号的自己提出来的挚友的问题，看着这个平行世界的自己，大五条悟才发觉自己原来很小的时候就和夏油杰关系很好了，不过这对他来说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了。
大五条悟扯扯嘴角，扬起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漂亮的笑：“逝者已逝，强留不得。”
“更何况，我不想杀他第二次了。”
最后一句话，大五条悟声音仿佛叹息。
一时间，三人全部都沉默了下来。
笕雪是不知道如何回应，她仅剩的情商已经全部用在了堵住小五条悟那张即将质问大五条悟的嘴巴上了。
而小五条悟的堵嘴还没有结束，不过他已经理解了笕雪的用意，所以也并没有什么挣扎的想法。
毕竟如果这件事还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他都接受不了，那么已经经历完全过程的那个大号自己只是更加难受。
只是他们两个的沉默反而助长了大五条悟的沉思。
这里的世界就算是把夏油杰复活，也不过是让夏油杰再多死一次而已。所以大五条悟就算是听到笕雪可以复活人之后也没有丝毫的情绪。
只是毕竟是挚友，就算是理性很清楚应该狠心，但却还是总有那么一丝的动摇。
“你可以把夏油杰复活在你们那边吗？”大五条悟可以想到最好的方案其实还是让笕雪把人带走。
已经确定了她有这个实力把诅咒全部清理干净，那么那边的世界反而更适合夏油杰一些。
“嗯？”还以为夏油杰复活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大五条悟突然开口，让笕雪稍微有些懵，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说把你们这个世界的夏油杰复活在我们那边？”
“对。”
“做不到。”
大五条悟应下的同时，笕雪做出来了否定的答复。
“为什么？”
“因为我们那边已经有了一个夏油杰了。”笕雪想了想，“相同的两片灵魂在一个时空下会很奇怪。”
“但是你们不也顺利来到我们这边的时空了吗？”大五条悟的问题很快就追了上来。
“有我在一直遮挡，所以你们感受不到。”笕雪歪了歪脑袋，“祂一直在盯着我们，如果犹……祂再盯下去，整个时空就乱套啦。”
“祂是指？”
“你可以理解成负责时空的神。”
大五条悟沉默了。
可小五条悟的禁言刚好解除：“那如果是不同的时空呢？”
“不同的时空是可以的。”笕雪琢磨了一下，“复活对我来说不是很难，如果是不同的时空就没有问题。”
“你后面要搞出来的那个梦境算不算不同时空。”小五条悟在笕雪反驳的时候就在想别的办法。
“……应该算。”笕雪没把那个部分算上，“但是如果把夏油杰复活在那个空间，你认识的夏油杰可就进不去梦境里了。”
“……”小五条悟没办法替夏油杰做出来这样的决定，可如果告诉夏油杰，那小五条悟又无法回避关于夏油杰未来的话题。
白毛少年陷入沉思，大五条悟倒是有了新的想法：“你所谓的梦境，和现实中间是存在类似于因为不贴合所以形成的缝隙吗？”
“缝隙倒是会有。”笕雪做空间的水平没那么好。
“如果夏油杰来了就把他放在缝隙之中，可以吗。”大五条悟做出来了一个新的提案。
“这样倒是可以。”笕雪敲定下来了大五条悟的提案，“空间扭曲出来的缝隙一般也没有什么危险，应该可行。”
“那就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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笕雪撤掉黑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说实话，这个时间已经远远超出了庵歌姬的预期。
已经趁这个时间和禅院甚尔交流了一下刚才获得的信息，不出庵歌姬所料，果然禅院甚尔也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笕雪怀孕的消息。
只是这个消息在今天之前一直处于被封锁的状态。
庵歌姬不清楚为什么今天开始可以讲了，但是庵歌姬感觉这或许和笕雪在这里面有关系。
而且五条悟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是这个不重要。
庵歌姬悄悄瞥了眼旁边，夏油杰刚被虎杖悠仁邀请和伏黑惠还有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女孩一起来在手机上看综艺，有一级咒术师们在，已经圆满完成任务的小辈们没有什么压力，四个人在那边看视频看得津津有味。
“病娇，是什么意思。”夏油杰偶尔会有些话搞不明白。
“啊，就是爱你就要杀死你。”虎杖悠仁眼睛盯在屏幕上非常专心，“这种事情在我们这边是网络流行用语啦。”
“网络流行用语……”夏油杰小声念叨了一下，“现在都流行这么奇怪的爱情吗？”
“现实生活不流行，虚拟世界很流行。”虎杖悠仁想了想，“不过这种爱情也不算少见吧，毕竟伊邪那美命就算是病娇了。”
“伊邪那美命……”夏油杰知道这个传说。
传说中，伊邪那美命死亡之后，伊邪那岐命进入黄泉寻找妻子。伊邪那美命要求丈夫不去看自己的脸，这样她才愿意复活。可是伊邪那岐命没有忍住诱惑回头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违背了和伊邪那美命的诺言，所以伊邪那岐命就被赶出了黄泉。
这个传说很简单，但是夏油杰无法将这个传说和病娇的定义对应上。
“你想，最后伊邪那美命为了爱不是追杀了伊邪那岐命吗？”虎杖悠仁看出来了夏油杰的不理解，“四舍五入这就算是病娇啦。”
？
夏油杰不理解，但是夏油杰表示尊重年轻人爱好。
“不过你可以回去之后多买一点比x币。”一直在旁边沉默的伏黑惠突然想起来夏油杰是未来的人，“2009年发行，不过我忘记后面跌没跌了……”
“没跌，截止到今天相当于1比x币相当于3700美元。”钉崎野蔷薇在伏黑惠讲起来比x币的时候就已经翻开了自己的手机开始查。
夏油杰被这个价格震惊了：“……那买的时候大概是多少块钱买入。”
“几美分。”伏黑惠秒答。
夏油杰惊了。
“如果你买到了，请在2018年的元旦付我一笔一万美元的咨询费。”伏黑惠图穷匕见。
“我也要！”钉崎野蔷薇立刻举手，“我不要很多，2017年的时候到岩守县xx村给我五千美元即可。”
“你们都要了我如果不要是不是不太合适啊。”虎杖悠仁在旁边插嘴。
“你提供了什么情报，我们两个可是在正常索要咨询费。”钉崎野蔷薇相当干脆，“这可是发大财的机会。”
“可是人家根本没问你们两个吧……”虎杖悠仁嘟囔声极其微弱，但还是换来了钉崎野蔷薇一阵怒火。
被他们三个人逗笑，夏油杰神经放松了许多。
只不过……
夏油杰觉得伏黑惠应该不需要他的一万美元。
考虑到笕雪，夏油杰苦笑了一下。
伏黑惠长大之后恐怕要比他有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