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我师父不会这样待我的！”
他不可置信地摇头，神色比先前更加癫狂。
“二皇子，想得到皇位，而你谋害万安长公主，便是对他的皇位有所威胁，你觉得，二皇子会放过你吗？”
宋九安残忍地打碎他的幻想。
“可那都是我做的事，与我娘子无关啊！”
他嘴上说着不相信，可脸上已经流下悔恨的泪水。
自己当初为了银钱，替戚远光做事。
没想到，他最信任的师父，一边说着会帮自己，一边对自己的妻子下毒！
胸口一阵烦闷，他只觉喉咙染上一抹血腥气。
“噗”地一声，吐出一口乌黑的鲜血，顿时昏死过去！
戚元月转头看向赤脚郎中的妻子，却见她脸上毫无波澜，似乎对他们说的话，丝毫没有惊讶。
“你早就知道了？”
那女子扯出一抹苦笑，胸口的疼痛让她脸色煞白。
“这毒，是我自愿服下的。”
这一下，戚元月和宋九安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你自愿服药，明知道这药对身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又为何不阻止他找人试药？！”
戚元月被气笑了。
她号脉时早就看出来，此人并非身患怪病，而是中毒了。
二十年来，此毒早已侵蚀心脉。
即便是戚元月帮她解毒，也只能让她舒服地度过剩下的几个月。
可如今戚元月才知道，此人竟早已知道自己是中毒，并且长期服毒！
“你根本不想好起来，又何必让他折腾？”
谁知，女子唇边扯出一抹笑。
那是一抹，狰狞的笑。
“我就是故意的，他为了银钱，害死我腹中胎儿，院判说，只要我服毒，
并且带他离开京城，就留我女儿一命，可结果呢？他就是一个废物，
我女儿病了，他却连治病的能力都没有！我女儿活活病死在我怀里！
我要让他承受无能的后果，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不可能治好我！”
戚元月和宋九安一边听着，脸上神情越发的嫌弃。
原本以为这女子也算是半个受害者，如今想来，她并非不知道丈夫在外面做了什么。
而是她不在乎。
“你这样的人，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你反悔了？”
她笑着打量戚元月，脸上露出嗤笑的神情。
“对，反悔了，又怎么样呢？”
戚元月反倒着露出一个欠揍笑容，女子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永远适用。”
宋九安将这句话送给对方，牵过戚元月的手，将人带了出去。
门外，宋子川和宋家侍卫正守在那里。
“将两人送进监牢，分开关着。”
“那女子也要？”
宋子川有些诧异。
“去吧。”
宋九安没有多做解释，其他人见状，也不好再追问，便连忙进房将人抬出来。
“找个人来清理一下房中的鲜血吧。”
瞥了眼房内的血迹，宋九安再次吩咐道。
“是。”
房间的事情交给宋家侍卫，宋九安给戚元月拉了下外袍，低声道。
“回府？”
戚元月拉着外袍，摇了摇头：“既然审问之事已经解决了，城墙扩建便要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