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你在东京街头闲逛。
顺手从贩卖机里买了一只布丁,然后坐在街边慢慢进食。
然后,你发现你找不到垃圾桶。
在努力了两个小时后,你终于想起来哪里有垃圾桶了。
于是,你去了……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
“我感觉我好像有什么大病。”
“恭喜你对自己有着准确的认知。”
因为接受了学生的委托而来“照顾”其母亲的社畜鱼已经看透了这个女人的本质。
一个有着严重精神疾病的靠谱(不定时抽风)大人。
经常会在烦躁的时候惊声尖叫,然后缩进角落里发出古怪的诡异笑声。
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鱼小姐被吓到切断链接,跑去质问自己的学生有没有被家暴过。
反正协同已经结束,回到了原本的时间线,现在的身体已经不需要额外供给,被摧残了两年多的鱼小姐只想赶紧离开这个疯女人。
就当做是告别吧,鱼小姐拟出实体在你身边游来游去。
直到回到了高专门口,这条小鱼也慢慢消失。
“合作愉快。”
“嗯,辛苦了。”
你想问些什么,但又将那些话咽了回去。
一直在偷偷观察你的鱼小姐当然看得出来。
虽然有点擦边,但她还是明示了。
“那个……施屉……妈妈。”
意料之外的称呼不亚于平地惊雷,炸得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幸福吗?”
“当然,我很幸福的。”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你得到的爱都让你活在像蜜糖一样的梦里。
就算那些爱也如同蜜糖一样保质期短暂,但你的确享用过那些足够把你浇灌成娇纵大小姐的宠爱。
“这样啊……”
只能说,不愧是能够让一个孩子赌那万分之一概率也要再见面的妈妈呢。
虽然精神不太正常,还有暴力倾向,情绪极其不稳定,内心阴暗到随随便便把一城的妖怪当锻刀材料砍完了的女人。
但本质上来说,似乎是个温柔的人。
尤其是在犯病的时候,挂着一副慈爱欣喜的表情毫不犹豫地分解动物躯体。
那种温柔到虔诚的模样实在是难评。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就连晚间的风停下了。
这种异常只维持在眨眼之间,而后一切恢复正常。
原地只剩下了你一个人。
风吹过树梢,林间沙沙作响。
熟悉又陌生的泥土味道随着呼吸,钻进肺部。
疲惫感似乎瞬间涌上全身。
身形微晃,靠着鸟居坐在了台阶上。
抬头仰望星空,星群散落,寂静的深蓝色瞬间占据双眼。
时间好像变慢了许多,连风声也温柔。
手机发出细微的声响,随后震动着发出提示。
屏幕上各种各样的消息让屏幕卡顿片刻,随后如井喷般爆发。
密密麻麻的消息提示真是令人头皮发麻,索性直接忽视。
翻开通讯录,一眼扫到了个熟悉的号码,直接打过去。
……
深夜,信号差劲的五条家,五条悟刚睡下不久。
手机还装在衣服口袋里,那微弱的震动也被掩盖。
第二天早上发现未接来电的五条悟看到了那个做梦时才会打来的号码:(瞳孔地震)(仰卧起坐)(连滚带爬)“what'sup!”
……
而打不通电话的你想了想,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有病。
“……嘶……算了,先回宿舍吧。”
慢慢悠悠地享受晚间的安宁,路过垃圾桶时终于能把包装盒丢掉。
可惜还没走几步就被人喝住。
“站着别动!双手举起来!”
非常中气十足的声音,再加上再板板正正的口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个什么成分。
“我是三年级的学生,伊踞诗屉。”
笑死,张口就是哇达西,脑子顿了几秒钟才切换回母语。
想着,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当抗日了。
抛开对方惊诧的表情不谈,总之你成功找到了能够帮助你的人。
你那靠谱的校长,夜蛾正道。
对方看到你先是露出了一副看到鬼了一样的表情,而后又是沉思半晌,直到那副墨镜下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水光。
“回来就好。”
短短四个字里面隐藏的心情,莫名沙哑的嗓音难免让人感到心酸。
然后你就得知了个惊天噩耗。
“你离开了十年,却也保护了这些学生整整十年。”
你已经听不进那些中年人的回忆往昔和感慨了。
你满脑子都是“无痛老十岁”。
本来没什么感觉的你突然眼泪就流下来了。
像人偶一样被带回了自己的宿舍。
和走时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是时间久了,属于你的气息已经全部消失,就连桌角的香水瓶也挥发到空空如也。
熟练地扣开照明开关,眼睛一扫,被吓了一跳。
你的床铺上莫名凸起,床边还耷拉着两条腿。
那熟悉的灯笼裤是谁在穿,这根本没有必要浪费脑细胞。
床上的鼓包突然动了动,随后直接掀被而起。
心情复杂到失去了表情的怪刘海同期选择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内心。
可脚下被地毯一绊,膝盖弯曲,直接跪在了你面前。
夏油杰:“……”
你:“…过年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