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咖啡是吧,我知道了。”
看着熟练坐下的贺席川,云婳想都不用想,直接在本子上写下了黑咖啡三个字,转身就要走。
“诶,等等。”贺席川拉住她。
云婳把他的手扯开,转头看他,“叫我做什么?”
“你这几天又没来。”他这么说。
云婳:“没来又怎样?我是给予呈哥工作,又不是给你工作,难道来不来还要和你说一声吗?”
贺席川也知道自己的问题站不住脚,但他确实是担心的。
尤其是他还打听到这几天,一向是个工作狂的秦秫也没去公司,就更担心了。
或许是云婳的病太严重了,所以秦秫连公司都不去了。
贺席川这么想着,甚至差点想闯进秦家探个究竟了。
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心,“你生的什么病?严不严重?秦家在医疗方面不如贺家,我名下有一个私人医院,里面的医生都是世界顶尖的……”
贺席川絮絮叨叨的,听的云婳脑袋都痛了。
她晃了晃头,“你好吵呀,我又没事。”
贺席川怎么可能信她没事,“没事你三天两头请假?”
云婳本来没打算跟贺席川讲她怀孕的事,毕竟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被他这么缠着,不说也不行。而且云婳突然想到,要是告诉贺席川她怀孕了,说不定他就能对她死心了。
想到这,云婳带着几分期待道:“那是因为我怀孕了。”
她眼睛亮亮的看着贺席川,很期待从他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怀孕了?”
贺席川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是仅存的理智却在告诉他没听错,云婳说的确实是自己怀孕了。
喉结滚动,他忽然觉得嗓子干涩,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今天,是愚人节吗?”
然后就看见对面的云婳露出奇怪的表情,“这都盛夏了,你说是不是愚人节?”
那就是真的了。
好像有一块大石头砸上了心口,硬生生的痛。
贺席川没想到人还没追到呢,云婳就已经怀孕了。
本来就机会渺茫,这下有了孩子的牵绊在,云婳更不可能接受他了。
一想到不到十个月后,云婳就会生下一个和她,和秦秫血脉相连的孩子,贺席川就嫉妒到发狂。
眼睛不自觉红了起来,手背和手指也发痒。
贺席川低头一看,手掌竟隐隐有变成狼爪的趋势。
手背处的毛慢慢长了出来,指甲也变得更为锋利,周身隐藏的气息也开始散发了。
云婳那一句话,激的他要控制不好自己了。
“贺席川!”云婳有些急促的叫了他一声。
贺席川抬头,顶着一双红透了的眼睛看过去。
云婳的耳朵应激般的竖起,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里带着几分不适。
环顾四周,有些顾客也露出了难耐的表情。
散发出去的气息一下收敛了回来,空气中无形的压迫感消失,呼吸一下又变得轻松。
贺席川的手掌也恢复了正常,这下除了眼睛红了些,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云婳都不用多做些什么,只要喊一句他的名字,就能让贺席川重新变得理智。
“抱歉,我刚刚失态了。”
做错了就要认,更何况他刚才确实吓到了云婳,贺席川脸上的愧疚也是真心实意的。
云婳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胸腔里跳动的心脏还有些过快。
她眨了眨眼,努力平复着。
终于,彻底冷静下来后,云婳抬眼看向贺席川。
“贺席川,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因为我而控制不好自己。我结婚了,你说你喜欢我。可是我现在都怀孕了,你总不能还喜欢我吧?”
“你条件明明那么好,完全可以去尝试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最好是去找女主。
“她们或许不会像我一样拒绝你。”女主肯定会接受你的。
贺席川没想到云婳还想着劝自己放手,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略带讽刺的笑。
“夫人,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既然你结婚了我都还能坚持追求你,为什么怀孕了我就要放弃呢?”
短短一会的的功夫,贺席川就已经想通了。
他喜欢云婳,和她结没结婚,怀没怀孕都没关系,不管怎样他都喜欢。
在她结婚后追求她,和在她怀孕后追求她,都是没什么道德的。区别只在于,是哪个道德底线更低罢了。
巧了不是,贺席川就没有道德这
种东西。
不然也不会在婚礼现场对云婳一见钟情了。
贺席川自己想通的倒是快,也不管云婳能不能接受他的变态,就是一顿输出。
云婳越听,眼睛睁的越大,最后恨不得自己没有这一对耳朵,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破廉耻的话。
尤其是说这种话的人还一脸冷静,看不出半点羞耻和不好意思。
云婳的嘴唇张张合合,她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和贺席川的话比起来,说什么也没用。
想了又想,最后也只吐出一句,“贺席川,你是真的有病!”
说完,云婳也不管面前的人什么表情,转身就走了。
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太过奇葩,云婳在回去的车上,忍不住和秦秫吐槽了一番。
着重骂了贺席川不要脸,不害臊,不知廉耻。
秦秫是知道贺席川每天都会去那家店里的,他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在知道的第二天,就在路上派人对贺席川动了手。
奈何贺席川哪怕每次去店里都要经过一番打斗,还是要坚持去。
秦秫也亲自出面警告过贺席川,用子弹打穿了他的一只手臂。
结果他被手下带走后,回去处理了伤口,换了身衣服,依旧美滋滋的去见云婳了。
秦秫算是彻底清楚了,除非他杀了贺席川,不然他是觉得不会放弃云婳的。
但是贺席川也不是说杀就能轻易杀了的,要是这么简单,都轮不到秦秫动手,贺席川早就死在别人手里了。
要知道那次的子弹瞄准的可不是他的手臂,而是心口,只是被他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