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曝料的第二天，因为莱昂的暗中推动，洛杉矶的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件事。
而不出意料，弗兰克的这篇报道在洛杉矶引起了大讨论。
首先是在媒体从业者之中。
他们看到了弗兰克这篇报道后先是佩服，佩服他能获得如此实锤的证据，觉得弗兰克又要更火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担心。
因为一些老媒体人知道，圣熙莱养老院能够侵吞如此多老人的财产，并且让这件事被压住，需要多么大的能量。
他们担心弗兰克这个有良心的年轻媒体人，会被圣熙莱背后的利益集团碾碎。
虽然说同行是冤家，但是弗兰克这种人他们还是敬佩大于嫉妒的。
媒体行业也需要弗兰克这种勇于说真话，揭露社会黑暗的人，这个社会的各个行业都需要这种人。
他们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但是谁不希望社会多一些弗兰克这样的人呢？
如此一来，那些不良企业就会因为担心被曝光受到严惩而提高产品质量，社会也会变得更美好。
最后，有些敏锐的媒体人意识到，洛杉矶也许会有一场新的舆论大风暴即将出现。
并且这场风暴的烈度，会远远大于上次维旺斯集团的吉特引发的那次事件。
这让他们谨慎起来。
民众这边就有意思了，他们的立场呈两极分化状态。
一些人当然是愤怒，这些人占据了大部分，因为他们没有想到报道中的这些老人的晚景会如此凄凉。
这些老人不是因为不良嗜好，不是因为欠债，而是因为进了号称是每年都在亏损、老板在做慈善的圣熙莱养老院而失去财产。
随后这些人自然是有些恐慌，害怕自己的晚年也会遇到这种情况。
毕竟米国的很多父母和子女的关系没有那么密切，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选择养老院进行养老，那他们会不会碰到呢？
他们迫切的想知道是不是只有一家圣熙莱这样做，还是有更多的圣熙莱？
那就太可怕了，他们的财产和生命安全都无法得到保障。
这让他们开始发声，开始对和圣熙莱有合作的一些机构就进行讨伐。
之所以大部分人相信这个消息，一是因为弗兰克的良好口碑，二是因为圣熙莱作恶的证据太充足了。
因为圣熙莱的手段现在还处在第一阶段，也就是以圣玛丽以前的以房养老骗局为主。
他们骗老人去银行贷款，然后以手续不全的名义让老人频繁跑银行。
老人如果不耐烦或者没精力跑了，就提出让老人指定一个监护人，而监护人必然则是圣熙莱的员工。
等到拿到监护人的权力之后，便将老人扫地出门。
这种做法简单粗暴，所以产生的纠纷也最多。
因为有些老人对养老院不信任，宁愿自己跑也不签监护人授权协议，所以圣熙莱有时候会动用暴力，逼着老人签合同。
不像是圣玛丽养老院，以做手术为诱饵，骗取老人的监护人授权，起码在是有法律上的支持的。
圣玛丽养老院参透了一个道理，那就对老人来说命比钱重要。
所以为了抓住老人的这个软肋，圣玛丽拼命的输出身体焦虑来坑害老人。
而另一些民众则有不同意见，他们认为这是一场阴谋，认为弗兰克的曝光是有猫腻的。
甚至弗兰克这个人也有问题，因为他突然就爆火了，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他们最重要的论据为什么弗兰克能够报道《洛杉矶民生报》的事情。
如果圣熙莱养老院背后势力真有那么强，那么为什么以前都没有报纸报道这件事？
弗兰克一个普通人就敢报道，就能获得证据？
而且弗兰克只是一个记者，没有总编的同意他的稿子也发不出来。
如果圣熙莱养老院那么厉害，那么总编不懂吗？他就那么敢报？
而且现在已经过去一晚上了，为什么没有其他的报纸跟踪报道圣熙莱养老院的事情？
难道这些媒体有人热点都不蹭吗？
比如弗兰克前几天报道食品安全问题时，那些媒体可都是马上就转载了。
但是现在都过去一晚上了，还是没有媒体下场，只能说明这些媒体不确定事实的真相，所以才没有转载。
所以他们坚定的认为，弗兰克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捏造的，他一定是有预谋的。
而且今天陆陆续续有些小报也传出了弗兰克的真正身份——那就是他是西尔斯公司加州分部总经理埃里克的亲生儿子。
并且有些小报报道说，弗兰克之所以要污蔑圣熙莱养老院，是因为圣熙莱养老院的主要合作方是洛杉矶县的的瓦拉维尔银行。
而瓦拉维尔银行是一些乡镇超市的重要合作伙伴，这是西尔斯公司现在的主要竞争对手。
弗兰克这篇报道的目的，是要为西尔斯公司打击自己的竞争对手的合作伙伴，使他们资金链断裂，好不战而胜。
在这些小报的描述中，西尔斯公司先是利用自己庞大的情报网，帮助弗兰克快速成名。
然后再曝出早就准备好的、有关于瓦拉维尔银行合作伙伴圣熙莱养老院的黑料。
以此来打击那些和瓦拉维尔银行合作的乡镇超市。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舆论攻击事件。
莱昂也看到了这份报纸，不禁对写这篇报道的编辑竖起了大拇指。
除了弗兰克不知情，以及幕后不是西尔斯公司之外，这人基本猜的和事实差不多。
不过莱昂对这篇文章当然是持赞成态度的。
要不是他没出钱，他都怀疑这是帮助他转移视线以及洗地的了。
当然，莱昂相信写这篇文章的作者肯定不会是自己臆测的，而是被那些因为圣熙莱牵扯出来的那些机构们充值了的。
不然就凭借一个小报，哪来的实力这么快调查清楚弗兰克的背景，而且敢和西尔斯公司作对。
如果不是这个作者和他们报社的总编以及老板都得了精神病，那么肯定就是因为别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其他报纸跟踪报道圣熙莱养老院的事情，那自然是因为市政厅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