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重归于好,先前的事情也总算是告一段落。
马车晃晃悠悠地驶向府邸,崔颜下马车时嘴角明显含着几分笑意,身旁跟着的小厮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又是咋个回事呢?
明明上车前还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棺材脸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欠他钱了,怎么坐了一趟马车,到府里心情就变好了呢?
小寿子有些琢磨不明白,不过这不妨碍他跟上去伺候。
崔颜还是回往常的后院更衣洗漱,另一个小厮小喜子已经备好了热水,眼前少爷进屋便上前询问道:
“世子爷,天色已经不早了,要先沐浴更衣吗?小的已经备好热水香片了。”
崔颜点头应了一声,“好。”
今晚长街百姓不少,人群太过拥挤,街上胭脂水粉、香烛脂膏的香气混合其中,味道黏在衣服上很是不适,眼下崔颜早就已经受不了了,自然是想尽快沐浴更衣。
他将衣裳褪去,下半身只着了一件亵裤,转身进了浴池。浴池周围是用青玉石阶修砌而成,层层而下,最外层的石阶还铺着一层绒毯,四周皆用屏风与外面隔绝了。
崔颜沐浴时不喜旁人伺候,只留下了一个贴身小厮长寿在后头搓背。
他这会儿有些出神,此刻正在想,今晚要怎么体面且不失礼数的去主院休息?
想到这个,崔颜不自觉地拧了下眉,觉得自己有些庸人自扰,主院本就是他的住所,他回去休息需要什么特殊的缘由吗?
只是昨晚本该是夫妻二人洞房花烛夜,但昨晚有事耽搁了,所以今晚是不是需要补上?
他居然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情绪,甚至想到都觉得心跳微微加速,实在是怪异至极。
小厮正尽心尽力地给他家少爷搓背,正要转个面,结果一抬头便瞧见他家世子爷肩上有一大块轻微红肿的地方。
“少爷,您怎么受伤了?”
长寿急得脸有些微白。
他能不着急吗?这世上有哪个主子受伤下人不会受到责罚的,他连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受的伤都不知道,这下子完蛋了,一顿板子肯定是免不了了,小厮都快急哭了。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您肩膀上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大块红肿地方的,小的今天跟您一天了都没瞧见您跟人有什么冲突啊?这到底是怎么伤的,您可别吓唬奴才了。”
眼看这小厮战战兢兢一副天塌下来的要紧模样,崔颜嫌弃得皱了皱眉,嫌烦,抬手就将这人的动作止住了。
“行了行了,不是什么大事。早上母亲摔了杯子,不慎烫伤的。已经一天了,只是略有些红肿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他低头瞧了一眼,确实不是什么要紧的伤,都没出血破皮算什么伤呢。
他现在烦得是另外一件事情,修眉微拧,崔颜转头看向皱着个脸苦巴巴的小厮,“行了,别惦记那点小伤了。”
“我有事情问你,你说,昨晚新婚之夜,我这个做丈夫的一夜未归,今晚回去主院,夫人会生气吗?”
小厮瞧着那伤口心不在焉的,低头琢磨了片刻才回道,“这个……奴才也说不准啊?不过小的觉得应当是不会吧,瞧着夫人性子温柔,不像是那种会轻易生气的人。”
崔颜点头,“夫人性子自然是好的。”
小厮:“……”
这话说的,还真是驴唇不对马嘴,您怕不是都没听清小的说了句什么?
崔颜想完,视线又朝身侧的小厮看过去了,沉默半晌,这才说道:
“将你那本宝贝册子拿来我瞧瞧吧?”
长寿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宝贝册子?他还能有宝贝吗?哦,想起来了。
——原来是那个呀。
小厮回过神来就一脸纳闷地瞧着自家少爷,他满脑袋疑惑,“少爷,都这时候了,您还要那些做什么?您睡前不是从来不看那些杂书的吗?”
崔颜瞥他一眼,冷着脸不想搭理他。
“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让你去拿你去拿就是了,废话那么多。”
小厮挠了挠脑袋,有些不解,这会子还在沐浴呢,弄湿了他的宝贝书可怎么成啊?不过少爷有需求他也不得不听啊,小厮只能哦了一声后,赶紧拿来递到少爷手上了。
崔颜翻了几页又觉得不妥,这样的污人眼睛的东西又如何能在夫人身上施展?
她怕不是会被吓坏。崔颜心中不由得困扰,不自觉地便将心里话说出来了,“我进主院会被夫人赶出来吗?”
小厮闻言顿了顿,半晌才憋不住笑了,“哎哟,我的少爷啊,您这还是害羞了啊?说您聪明的时候您是真聪明,说您笨的时候您也是真笨啊。您想进住院那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吗?瞧您肩膀上的这么一大块烫伤,您今晚回去时在夫人面前装模作样的疼上一两句,还怕夫人不心疼您吗?”
崔颜皱着眉,将信将疑。
“这样……真的能行吗?”
小厮这会儿十分豪气,拍着胸脯跟他保证,“少爷您放心,绝对能行的。”
“小的亲生经历过数次。奴才小的时候十分顽皮捣蛋,每次惹了祸事,只要在娘老子面前委屈巴巴的喊上几句疼死了,我娘保准会丢了棍子,喊小的回家吃饭。”
崔颜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虽说理是这么个理吧,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最后沉默了半晌,他还真应了这个馊主意。
…………
沐浴之后,崔世子便如小厮所言那样进了主院卧房,房内布置一如从前,门窗上还贴着囍字,烛台上的长烛安静地燃烧着。
屋里屋外都很安静。
伺候的丫鬟都在院子里候着,眼下卧房里没人,崔颜没在屋内瞧见妻子,想着女子素来喜洁,她应当是还没沐浴结束。
崔颜便让丫鬟多掌了两盏灯,屋内光线更亮了些,随后他便从书架上拿起一本薄薄的人物传记细细地看了起来。
只是看了半天发现自己还是看不进去,脑海中总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妻子的面貌,她生气时蹙眉瞪他的模样,以
及那双干净温柔的眉眼,含着温情唤他夫君时的模样……
实在叫人难以忽视。
世子爷望着书,望着望着,思绪飞转,嘴角竟不自觉地抿开一道弧度。
宋窈进门时瞧见的便是这一幕,她没想到这人会坐在这儿,眼中闪过一丝微讶,随后嘴角也弯了弯,低声询问道:“夫君在看什么有意思的书吗,竟笑得这般开心?5[(.)]5?5+?+?5()?()”
她掩着唇,颊边也露出一抹浅笑。
崔颜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他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有些不自在地低头,随即又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人。
这一看便又有些失神,妻子正安静地站在珠帘后边,一手撩开帘子,淡紫色的衣裙因着方才的动作掀起翩跹的弧度,裙摆随之轻轻摇晃着,白色的披帛堪堪拢在肩上。
她腰上还系着一根浅色的带子,没系得很紧,松松散散的,衬得腰身柔软纤细不盈一握,这身睡前的随意打扮……
将她周身笼罩着的那种似有若无,既清冷又温柔的气质凸显得愈发明显了。
崔颜看得有些出神,他轻咳了一声,掩饰性地移开了目光,只有些随意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只是一些前朝官员的人物传记,没什么有趣的,你收拾好了吗?()?()”
宋窈心里想这人真是在说废话,没收拾好她能出来吗?想归这么想,不过面上依旧是那副温柔娴静的模样。
她轻轻应了一声,“都收拾好了。()?()”
说完之后两人突然都没有说话。
屋内气氛顿时变得有些静谧,安静得连外间蜡烛燃烧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噼里啪啦的,发出轻微的声响,以及飞蛾扑火时撞上琉璃灯罩的声音。
崔颜忽然想起沐浴时小厮说的那个法子,他有些不自在地瞧了对面那人一眼,喉咙滑动了一下,抿着唇咳嗽了声。
随后故作随意地去够案桌上的那杯茶盏,杯子没够着,反倒牵动了肩上的伤处,兴许是沾了水,此刻有些烧灼般的痛感。
崔颜忽皱眉头,不适的“嘶()?()”
了声,表情略有些怪异地抚上了胸口,这声轻嘶也如愿地打破了两人之间安静的气氛。
宋窈见状也很上道,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眼里露出一丝疑惑与关心。
“夫君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崔颜眼神轻闪了下,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抿唇故作随意地应了一句,“没什么,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养养就好了。”
他这么一说,宋窈顿时也想起来了,早上侯夫人因为生气砸了他一杯子,那一下挨得结结实实的,又是一盏滚烫的茶水,热茶淋到身上,怎么想都是会烫伤的吧?
这都快一整天了,居然还没让小厮处理吗?也没听这人提起过,这人还真是能忍。
想归这么想,宋窈还是蹙着眉走上前呢?一直拖延到现在吗?”
崔颜微怔,不自觉地便软了面色。
“没什么,不是什么要紧
的伤势。()?()”
宋窈却柔柔瞪他一眼,“夫君还是别说了吧,若是不要紧,怎么疼得喊出声来?()?()”
崔颜一时无言以对。
宋窈便走过去,动作轻柔地掀开他的衣襟,素色寑衣翻转,那带子系得也不是很牢,一撩开便看到了那片明显烫红的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宋窈嘴角抿得更紧了,语气里难得的带上了几分责怪的意味,“伤得这样严重,夫君怎么不早说呢?还有长寿他们,这样也太不尽心了,都没有替夫君及时处理。()?()”
崔颜低咳了两声,本能地转移话题。
“不怪他们,不是他们不尽心,是我自己没有及时跟他们说。?()?[(.)]??#?#??()?()”
兴许是头一次对着妻子说谎,崔颜有些不自然,那两个小厮瞧见他身上伤处时都快急哭了,说实在的,这次还真不是长寿他们忘记了处理,实在是崔颜压根不让他们碰。
宋窈闻言便有些无奈,她也没有再多苛责什么了,毕竟那不是她的小厮,只是瞧了一眼这人肩上的伤口,然后柔声说了句:
“那夫君先等一会儿,我让丫鬟去拿些药膏来,烫伤最容易蹭破皮了,暂时先这么处理一下吧,免得明早会变得更加严重。”
“嗯……听你的。”
宋窈说完便转身去了门口,叫了院子里一直守门伺候的小丫鬟,吩咐的几句,丫鬟听到吩咐,动作很是麻溜利索。不过片刻,丫鬟便去药房取了一盒药膏来了。
宋窈将药膏递过去,对方却不肯接,目光静静望着她,那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宋窈便顿了顿,走过去坐到了他的对面,然后轻声道,“那我替夫君处理一下吧,处理好了,我们再休息可以吗?”
崔颜这才点了点头,说了声可以。
宋窈便拿湿帕净了手,又取出药膏,指腹上沾了点透明的冰露,手指抚上了崔颜的肩头,冰露是有些粘稠的膏状液体。
下人们送来的不够齐全,眼下没什么棉球之类的工具,她就只能用手去涂抹了。
崔颜在她触碰自己的那一瞬,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有些僵硬了。
或许是因为那抹凉意逐渐蔓延,崔颜只觉得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变得更加敏感。
那双沾着冰露的略带些凉意的指尖轻轻在他肩头滑过,皮肤掀起一阵酥麻痒意。
似有若无的,那种罕见又奇异的感觉也逐渐在崔颜心底蔓延开来,这让他心跳忽然跳动的有些快,连呼吸都停窒了一瞬。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眼前这人的脸上,兴许是刚沐浴过,妻子发间还带了点湿意,面颊白皙莹润,不施任何粉黛,光影打在那张秀美的面庞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光晕,让她看上去愈发安静柔美。
她身上的香气也逐渐飘散过来,逐渐蔓延到崔颜的鼻间,他一低头便能清晰的感受到妻子温热的呼吸,缓慢而柔和地喷洒在他的肩颈上,带着某种独有的温柔和馨香。
崔颜喉咙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他心跳忽然变得有些快,心中也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柔软情绪,那双
酥麻入骨的痒意犹如无数只蚂蚁一般在他胸口爬行,从胸口蔓延,一直蔓延到心底。
让他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崔颜也不知为何,只觉得此时的身体莫名有些紧绷。
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起初他并不期待任何感情,不期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在他为数不多的闲暇生活中,他只有很少的时候才会幻想,他未来会和一个什么样的姑娘成婚?
也许是温柔的,懂礼的……
也许他们之间并没又什么太多情感,他们会按部就班的按照长辈的要求成婚生子,初为人母人父,然后像各自的父母长辈们一样,平淡且无趣地度过庸碌的一生。
然而当现实摆在他面前,崔颜忽然想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倘若当初窈娘嫁的男子不是他而是别人,他会不会不择手段将人抢夺过来?
这个问题他没法去设想,本能地抗拒排斥,如今也庆幸,幸好窈娘嫁的人是他。
他们成婚了,按理说该……
崔颜低头,妻子发间的淡香随着动作缓慢沁入鼻腔,他嘴唇动了动,忽然低声喊了声她的名字,“窈娘……()?()”
声音缱绻沙哑,含着某种温情。
宋窈一愣,涂抹药膏的手指微微一顿,她抬眸,正好对上了丈夫那双缱绻的眸子。
那双眼眸此刻微微有些失神,有些迷蒙,眼尾微微泛着一抹薄晕,里头是清晰可见的情[]欲之色。他低着头,气息喷洒在妻子的面颊上,继续低声喊她的名字。
“窈娘……()?()”
宋窈有些意外,她抿着唇偏过头似乎想避开他的触碰,却被丈夫轻轻握住了手腕。
崔颜看她不自在地垂眸,还以为是女儿家的羞涩胆怯,他轻声安抚:
“不要怕……窈娘。()?()”
崔颜再次轻轻唤了声她的名字,额头也靠过去,轻轻贴上了妻子的额头,二人肌肤相触,他明显感受到怀里这人的身体僵硬了不少,崔颜便哄着她,蹭着她的肌肤。
“窈娘,不要害怕,我们是夫妻……?()?[(.)]???????()?()”
“夫妻敦伦乃是人之常情……”
崔颜将人轻轻拉进了怀里。
对面的妻子能清楚得看到丈夫眼里的情[]欲,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犹豫,轻咬着嘴唇,虽然知道这是夫妻之间必要经历的过程,但还是本能地小幅度开始挣扎起来。
兴许是挣扎的幅度太小,丈夫并没有意识到她内心的抗拒,还以为她是羞涩。
崔颜呼吸放得很缓慢,他很温柔地哄着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用来安抚明显有些排斥此事的妻子,“不要担心。”
“……我不会伤害窈娘的。”
说完这句话,崔颜呼吸逐渐放缓,他努力克制着想要触碰她的欲[]望,想与她亲近。他心中这样想,也确实这样做了。
崔颜低头,然后朝着怀中的妻子温柔又小心地吻了过去,在他终于要吻上妻子嘴唇的时候——
怀中妻子挣扎的力度陡然重了些。
她忽然偏了一下头,避开了他的触碰。
崔
颜也只吻上了她的唇角。
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倒也没有想太多5[(.)]5?5&?&?5()?(),
只当她是羞涩畏惧()?(),
似乎女子初次面对这种事情都会这样?
崔颜深呼吸了一口气()?(),
压下情[]欲,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依旧耐心安抚着,“别怕……”
宋窈则是僵着身子,她此刻面色有些发白,手指紧紧揪着衣襟,眼睫也轻颤抖着,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眼底此刻的情绪。
宋窈倒没害怕,只是在算计着时间。
正如按照剧情里描述的那样,在不崩人设的情况下,拒绝男主的示好跟亲近。
宋窈抿着唇一直不说话,崔颜便以为她是默认了,他将人重新拥进了怀里,手掌贴着她的后背缓慢绕到身前,轻轻扯开了那根纤细的带子,露出里头的柔软寑衣。
室内的呼吸陡然加重了不少。
崔颜抱着妻子的手也在不受控制地收紧,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他再次低头,这次终于吻上了妻子的唇。
两人肌肤相贴的那一瞬间,崔颜的心也跟着轻轻颤动了起来。在他想要继续下去,伸手想要解开妻子的衣裳时——
却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几滴温热的水珠顺着肌肤滴落到他的手腕上。
崔颜一怔,本能地停住了动作。
他睁开眼,瞧见的便是妻子面色苍白,满含泪水的柔弱模样,那双含着水雾的眼眸委屈又难堪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不要……别这样。”
她面色难堪,声音愈发哽咽。
“求你了,我不想……”
浓密纤长的眼睫轻颤,哭得压抑又难过,手指绷紧到泛白,努力攥着衣袖,拢着双臂遮掩身体,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
眼泪温热湿润的,明明是砸在崔颜的手背上,此刻却像是砸进了他的心底。
……这是怎么了?
崔颜顿住了,本能地将人搂进怀里。
他没想到别的,还以为是自己今晚太过突兀吓到人了,赶忙将她衣裳扣好,手指笨拙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抱歉……”
“你别哭,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吓到你了是不是?对不起,不要哭了,我不碰你了好不好?窈娘乖,别哭了……”
妻子的眼眸轻轻抬起,看向眼前的丈夫,却是眼圈通红,喉咙哽塞,一句解释都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摇着头。
声音哽咽说了句,“对不起……”
崔颜扫过她苍白的脸,顿时心软得不成样子,他素来以冷脸示人,而今却有这么一个人叫他再也冷不起脸,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也没哄过人,在为数不多的记忆中翻找搜寻着,最终只找到了几年前母亲哄小外甥女时的模样,然后循着记忆中的姿态——
他手脚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抚着,“对不起,是我的的错,是不是我今日在马车内说的那些话吓到你了?”
“是我太混账了,往后再不会说那些胡言乱语逗你了,不愿意的事情我们不做就是了,我不会强迫你的,我们休息好不好?”
“来,把被子盖上,睡一觉就没事了。”
“窈娘乖,别哭了好不好……”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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