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了?”
听梅眉这么说,周围七八个贵妇顿时更鄙夷了。
这情形看着,确实像流产……
“宋小姐不是去年才成年吗?”
“刚才也没听说她怀孕啊?”
“她不是对冷少爷倾心吗?难道怀的是冷少爷的孩子?”
“哎?刚才她亲口说了,她还没表明心意,冷少爷还没答应呢,那她这怀的是……?”
几个女人嘁嘁喳喳,虽然声音小,但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宋颂快疼晕了,根本没力气解释。
冷月琴又担心又尴尬,她不仅担心宋颂的身体,更担心宋颂坏了她的名声,毕竟刚才她可是当着这些人的面,把宋颂夸上了天!
结果这就是她夫家培养出来的名门闺秀?
未婚先孕,还想赖在冷少爷头上,让他喜当爹?就连大哥那她都没法解释……
“快,快送人去医院!”冷月琴吩咐。
很快佣人抬着宋颂走了。
其他人也不想继续呆了,地上一大滩血迹,看着晦气,便纷纷向冷董事长告辞,宴会潦草结束。
月珑走前特地找梅眉打了个招呼,让她照顾好自己,月沉跟在月珑后面,转身走时,深深的盯了她一眼。
她心里顿时跳的快起来。
宾客都走了,冷董事长不悦的睨着冷月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要相信我啊,我也不是宋颂她妈,我只是她婶婶,我也不清楚她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冷月琴忙着摘清自己。
当着小辈和外人的面,冷董事长不好发作,只能冷声喝:“跟我去书房!”
冷月琴跟冷董事长上楼了。
连镐走到梅眉身边,问她:“你没吓到吧?”
梅眉摇摇头:“你一点都不关心你那位妹妹?”
连镐似笑非笑,看着她保证似的道:“我一点都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只要你没事就好。”
梅眉一时语塞……
晚上。
洗完澡,佣人整理完床关好窗户窗帘退出去。
梅眉上床前特地到窗边站了一小会,想起刚才临走前月沉看她的眼神,迟疑了一下,伸手拉开了窗帘……
夜半。
窗户那里一声响动,她顿时睁开眼,不出所料,月沉果然来了!
今晚宴会结束时,月沉离开前看她那一眼,她就知道他晚上一定会来!
“你还敢来?”
“怎么不敢?”
月沉愈发大胆,直接躺上她的床。
要命的是,她竟然感觉有些习惯了……
只不过,他每天来来去去,是不是太自如了点?冷家保镖该不会都是他的人吧?
“你又来干什么?”她问。
“我来看看你药箱里的创可贴还有什么新花样?”月沉讥诮。
梅眉抿了抿唇:“你以后少来,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月小姐关系到底怎样,但我感觉,她在试探我们。”
月沉狭眸一亮,身体倏地靠近来:“你关心我?”
梅眉别开目光,不看他,否认:“只是礼貌的提醒,不管你们之间怎么样,我不想牵扯其中。”
“晚了。”
月沉笑了,身体不动,眼神锁着她:“谁让你先对我感兴趣的?”
梅眉翻了个白眼。
他的个性和陌骑尘真是天差地别!
“我要休息了。”她送客。
“赶我走?”
月沉笑的谐谑,又带着审视:“别人或许不知道今天那姑娘为什么流血,但我看见了,是你动的手脚。”
“那你应该也看清了,我换的是她给我的杯子,所以你威胁不了我。”梅眉很淡定。
月沉勾了勾唇角。
他当然知道她换的是宋颂给的杯子,他还知道,宋颂在她那杯果汁里加了东西……
他故意那个时候过去找宋颂说话,也是想借机提醒梅眉不要喝,想不到她比他想的还要聪明,不仅自己没喝,还能借机报复敌人喝掉。
算她有本事。
见他盯着她出神,梅眉再催:“请你马上离开!”
“如果我不呢?”月沉不为所动。
“工具我都准备好了,昨晚是刀,今晚你想试试长针吗?”
她掀开被子,露出一包针灸用的长针:“如果我避开穴位,针刺就是酷刑!”
看着这套工具,月沉狭长的眸底闪过一抹锐光:“你就是用这些给连镐治病的?每天面对他脱光的身体?”
“关你什么事?”
梅眉不悦,皱眉睨向出言不逊的男人。
月沉喉结一颤,眼神倏地一滞。
的确,关他什么事呢?
为什么听月珑故意说起连镐需要脱光才能针灸,他心里就莫名烦躁?为什么听到那些长舌妇非议她,他就忍不住带她离开?
他明知道月珑也在场,还在不断给他设套……明哲保身不才是他现在最迫切该做的吗?
他长臂一伸,瞬地抽出一根长针,俯身贴近了她的身——
“你干什么?!”梅眉急了。
“来啊,给你机会,刺我。”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深深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