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殊的消息一直拖到回了家才回复。
不过显然对方好像是生气了,消息石沉大海,也让沈听宛意识到自己在谢谨殊的面前压根就没有耍小性子的本钱。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她还是很认真的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处境。
她根本就没有第二条可以选择的路。
洗完澡,沈听宛重新拿起了手机,给谢谨殊打了电话。
意料之外,谢谨殊竟然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有些乱,好像有个男人在哭?
“殊爷……很抱歉我刚刚睡着了,才没看到消息的。”
知道她是在撒谎,谢谨殊并不想跟她计较什么。
“在家?”
“嗯。”
“方便吗?”谢谨殊言简意赅。
“方便。”
“来‘观澜’接我,我喝多了。”谢谨殊一边聊着电话,一边咬着吸管喝着果汁。
而龙三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撒谎。
“好。我现在就来。”沈听宛很听话,立刻换好衣服,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
观澜。
谢谨殊被江祚弄得直接想杀人。
“三儿,现在拿刀过来,直接给我剁了!”
龙三就真被唬住了,“爷,不好吧。再怎么说江总都是您兄弟,不能……”
“我可没有这种为了女人寻死觅活的。”谢谨殊白了一眼如同死狗一样的江祚。
哪知道这家伙跟回光返照似得,竟然爬到了谢谨殊跟前,“依依!依依!”
谢谨殊舔了下牙根子,一脚踹了过去。
江祚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草拟大爷,你他妈来真的啊!”
这一脚,江祚清醒不少。
直到这时,谢谨殊才多给了他一个正眼,“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江祚揉着肚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楚依……你见过的,失踪了。”
失踪了……
这三个字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谢谨殊眯了眯眼眸好奇心倒是有点被勾了起来。
刚要问,包厢的门被人缓缓推开。
沈听宛进门时就看到了那个揉着肚子的陌生男人。
她愣了一下,对方也是。
不过对于沈听宛这样的女人,江祚即便是好奇,也不会多瞧一眼。
兄弟的女人,不要碰,这是底线。
“来得挺快。”谢谨殊顺势将人揽到怀里,丝毫不在意身边还有其他人。
沈听宛多少有些扭捏,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对面的男人。
只是刚坐在谢谨殊的腿上,那人的手顺势扣紧了自己的腰。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还失踪了?”谢谨殊一边把玩着沈听宛腰间的软肉,一边询问江祚具体情况。
他跟江祚自小一起长大,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况且生意上还有往来,他要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么颓废下去,还怎么搞钱?
“三个月前,依依去了一趟帝都,回来之后就开始避着我。直到上个月,突然就跟我退婚了。我去楚家找了好几次,楚家都说依依出国了,不在海市。可我查过她的出入境记录,她根本就没有出国!”
楚家。
依依。
江祚!
话听到这里,沈听宛瞬间明白坐在对面这个男人就是自己下个任务目标。
——江祚!
只是她没想到江祚跟谢谨殊的关系居然这么好。
心头忍不住颤了一下,果然……那人就不会给自己一个简单的任务。
大约是自己的反应有些大,谢谨殊立刻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这就坐不住了?”谢谨殊言语暧昧,滚烫的呼吸就在耳畔喷薄。
沈听宛弯了下嘴角,手指在他的心口上漫不经心地打着圈儿,眼珠子稍稍一转,便有了主意。
“江先生刚刚说的是那位出生音乐世家的楚家,楚依小姐吗?”她转身看向江祚,眼底潜着清明与单纯。
江祚闻言,瞬间来了精神。
“对对对,你跟依依认识?”
江祚这段时间多方打听,始终都没有楚依的下落,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觉出来,有人在阻止他去查楚依的事情。
如今听到有人提起楚依,江祚自然重燃了希望。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沈听宛。”她冲着江祚微微一笑,刚想继续往下说,谢谨殊却狠狠地掐了她一把。
“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楚小姐?”谢谨殊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眉梢稍稍一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得已,沈听宛只好放下活络的心思。
“我只是半年前见过楚小姐一次,并没有……”她闭上嘴,不再言语。
谢谨殊有离开的意思,“行了,这件事我让
三儿帮你查一查。少喝点,免得又被你老子骂。回吧。”
下了逐客令,龙三顺势扶着江祚离开了包厢。
他一走,谢谨殊自然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瞧着也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今儿的话有点多啊。”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带了点寸劲儿,弄得她挺疼的。
“我只是好奇而已。”沈听宛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殊爷,你也知道,八卦是人的天性嘛。况且那位楚小姐我是见过的,这要是突然失踪了,不是很奇怪吗?”
“真的?”谢谨殊轻轻一笑,“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该问的不要问。”
“好!”沈听宛想都没想一口答应。
这么老实,可一点都不像她啊。
“见过什么人了?”谢谨殊仿佛天生这么敏锐,一眼看穿了她的花花心思不说,甚至都猜到她今天可能是见过谁。
“殊爷有几十双眼睛在我身上,还担心我去见谁吗?”这话有试探的意思。
她知道谢谨殊不会在自己身边留个定时炸弹,因此找人盯着她也是正常。
但如果过于关注,则就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谢谨殊嗤笑,“小东西,少拿话来刺我。”
“不敢!”沈听宛讨饶,话音还未落下,人已经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白天不是刚……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饶是她被谢谨殊调教的再好,也禁不住这次次的……
“放心,不弄。”谢谨殊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
凑近了,才发现谢谨殊身上根本就没有酒气。
说什么喝醉了,分明是引她来找个借口!
“谢谨殊,你压根就不醉!”
“谁说的?”他笑着,撩起了她的衣摆,咬着她的唇瓣,“我醉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