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话,谢谨殊转身往船舱走。
龙三忙不迭爬了起来,心跳依旧极快。
一想到刚刚谢谨殊看向他的眼神,哪里是心情好,分明是想杀人。
只怕今夜,是要见血的……
与此同时,赌场贵宾厅内。
坤布今夜的手气十分好,连赢十二局,不单单把清莱那边的工业园赢到了手,另外多赢了三十公斤的货。
约尔笑得不阴不阳,“坤布,你胃口这么大,当心不消化。”
“吃不下硬吃,也好过交给你们吧。”狠厉的眸光从约尔的脸上一闪而过,继而落在了对面的男人身上。
阴狠浑浊的眼睛眯起,一道锐利迸发而出,“说起来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倒是在我意料之外。”
“几年难得一见的盛况,少了我多没意思。况且,谢谨殊的局,我怎么敢错过?”男人一字一句,缓缓道出。
声音里无不是泛着寒意。
提到“谢谨殊”,视线自然落在了沈听宛的身上。
自她站在坤布身后,坤布的运气就来了。
赌徒惯信奉越是福灵心至的人越是能带来财运。
今晚,沈听宛无疑是他的财星。
坤布这个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男人的心思,当场一把把沈听宛拽到了怀里。
烟臭满身,
熏得她险些没站稳脚跟。
与其说是烟臭,不如说是长期吸食那个后,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气味。
那种濒死的腐烂气味。
沈听宛强忍心头的恶心,避开了坤布凑来的嘴巴。
“你也看上了?”他抬起下巴,献宝一般捏住了沈听宛的下巴,逼迫她迎向男人刺骨的视线。
一对上男人的眼睛,再度想起肩膀被子弹洞穿的画面。
因为对方戴着口罩,因此看不清男人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那你给吗?”男人一甩手里的筹码,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椅背上。
“谢谨殊的女人,总归是要物归原主的。”这一点,坤布很清楚。
不过一般被玩过的女人,谢谨殊也不可能再要。
男人都是如此,再喜欢,一旦成了烂货,那就只能扔进垃圾堆里。
或者,干脆丢到海里喂鱼。
“时间不早了。”男人扯松口罩呼吸,经过沈听宛身边时刻意停留了一秒。
逼人的气势不亚于谢谨殊。
同样也凌迟着身边其他人。
等人一走,约尔也没了兴致,搂着身边两个金发碧眼的大美女乘坐了电梯。
坤布最后离开,沈听宛握紧了手中的包,跟着他乘坐了内部电梯,上了十五层。
坤布的房间里充斥了一股说不清的味道,一进门脚下就踩到了什么东西。
未等她反应过来,手腕一紧,下一秒就被坤布翻过身压在了柜子上。
发丝瞬间散乱,连同头上那支青玉簪子也断成了两截。
长发如瀑散乱,遮掩了半张精致清雅的脸庞。
光是这么看着,坤布腹部滚烫。
到底是谢谨殊看上的女人,就是比外面的正点。
更何况,这张脸太像芭莎了。
征服清莱的女神,这是他们一致认同的目标!
撩开沈听宛的长发后,坤布急不可耐地直接撕碎了她身上的布料。
光洁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的一瞬间,沈听宛立刻放声尖叫了起来。
“我知道谢谨殊的秘密!”
卡在她脖颈上的手一顿,身后立刻传来了男人极其夸张的笑声。
“你觉得谢谨殊把你交给我,只是玩玩?”坤布很清楚谢谨殊的为人,绝不会在身边留下一个祸害。
闻言,沈听宛瞬间明白。
原来,
他已经不屑自己亲自动手。
起先还抱有一丝侥幸,想着兴许她跟坤布走到半路上,他就该出现的。
就跟之前几次一样,但现在……
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连同攥紧裙摆的手都跟着松了下来。
继而转身看向坤布,“那您要是喜欢,能留我一命吗?”
坤布眯起眼睛,征服欲写满了整张脸。
果然,还是国内的女人比较有意思,柔情似水。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坤布十分满意,抱起她直接丢在了床上。
身子猛地砸进了柔软的床褥内,身子凹陷的同时,反手藏好了手中的小型注射器……
*
等谢谨殊回到赌场时,外面依旧热闹非凡。
江祚赌了半天输了不少,正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可发,一抬头就看到谢谨殊过来,不免有些好奇。
“谨哥,你不是……”不久前才远远地看到他牵着沈听宛的手进了贵宾厅,怎么这会儿就成了孤家寡人。
“嗯?”谢谨殊极少这么心不在焉,刚拿起桌上的牌面,
还没看,不远处就传来了骚乱。
动静很大,瞬间惊动了游轮上的安保。
江祚眉头一蹙,十分好奇,“好像是从十五层传来的,我去问问!”
话音刚落,德叔突然出现在了谢谨殊的身后,附耳道,“爷,坤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