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如约而至,原本谢谨殊是准备跟沈听宛一起出席的,奈何老爷子一通电话把他给叫走了。
不得已只得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薛恒。
薛恒的手伤经过一周的休养已经康复得差不多。
当然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有对司乔提起过。
校庆的主会场安排在了学校的大礼堂里。
当年沈听宛也算是校花级别的存在,追求者众多,当然吃瘪的也不少。
尤其还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富二代们,一次次追求不成,驳了他们面子,自然不好看。
不过那时候的沈家还没日薄西山,因此沈听宛也没遭遇过什么委屈。
只是后来沈家没落了,倒也有人向她抛过橄榄枝,但依照当时的情况,沈听宛自然只能依计行事,去接触海市权势滔天谢家。
更不可能跟这些个富二代们有什么牵扯。
今日出席校庆的人遍布各行各业,也都是佼佼者,就自然有一些人只知道沈家没落了,却不知道沈听宛如今身份的人。
当她挽着薛恒的手臂进入主会场时,那一届的校友自然把注意力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不是我们校花嘛。没想到你今天也会来啊。这位是……”说话的是某个经营造纸业的小开,家族生意做的挺大的,家里的卫生纸在各个超市随处可见。
沈听宛颔首,并不打算跟对方深聊,挽着薛恒的手臂继续往里面走。
身后传来了那个小开跟友人的谈论,“不就是个婊子,谁不知道她被谢行舟玩烂了。早前听说要嫁给那个老头,现在半点动静都听不到。今天居然还有脸过来。”
不堪的话被薛恒听得清清楚楚,他扭头觑她,“就不生气?”
“那堂哥你去帮我把他们豆沙了?”沈听宛差点没笑出来。
薛恒瞪她,“我的手可得干干净净的。杀人的勾当还是交给你老公去做。”
提到这个,沈听宛哑然失笑。
自从回到海市,谢谨殊明显是有事情瞒着她。
关于谢家的内斗,谢谨殊嘴上说着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她,实际上却什么都不说。
“你们俩闹矛盾了?”薛恒打趣道,说话间,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端着酒杯往她跟前走来。
是贺白宴。
“贺总。”沈听宛顺势从侍应手中端过了一杯果汁。
“怎么不是谨殊陪着你一起过来的?”贺白宴语气淡淡的,言语间对谢谨殊的敌意是一点都不少。
“临时有事。”沈听宛不以为意,余光在人群中逡巡,很快就在不远处找到了司乔的踪迹。
当然了,她身边的男人自始至终都在盯着她。
甚至在这一刻甚至冲着她抬了抬手中的酒杯。
沈听宛收回视线,并未给予对方该有的回应。
“未必吧……”等她回过神时,耳边赫然传来了贺白宴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等贺白宴继续往下说,谢流铮已经带着司乔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姐姐,这么巧啊。”此刻,谢流铮的脸上是极少有的天真,而这个充满了暧昧的称呼让司乔忍不住打量了起了他们两人来。
潜意识告诉她,这两人的关系好像并不是明面上这么光明磊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