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话，吴振天也不会离开京城来到江南了，这也是他运气好，在京城的时候和隆庆帝走动频繁，后来隆庆帝被立为太子，他才有机会来到江南，要不然如此富庶的地方怎么可能轮到他来坐。
真要说起来的话，吴振天和李牧曾经也算是同事，都一起在翰林院供职过。
不过那个时候的李牧还领着锦衣卫的衔，和翰林院的同事们走动并不多，勉强和张居正走得近一些，吴振天此人，李牧关注的还真不多。
李牧来翰林院不到两个多月，吴振天就走了，这样就更加入让二人没什么交集了。
唯一的交集，大概是某次如厕的时候，吴振天借给了李牧一张草纸，除此之外，二人交流极少，谁也没想到的，当年曾一起如厕的两个人，一个人是摄政王，一个人却趴在知府的位置上动弹不得。
第八百八十六章 把柄
李牧要来江南主持乡试的事情，吴振天许多天前就知道了。
他并不特别盼着李牧来江南主持乡试，也不拒绝李牧来江南，原因无它，乃是为了面子，有一个当了摄政王的曾经同僚，感觉真的很差。
今天，他得到了一个消息。
李牧的船在来江南的途中遭遇事故沉船了，不过船上的人并没有遭难，而是被路过的商船给救了，可知府衙门的衙役去到商船上的时候却并没有见到李牧，也没有打听到有李牧的存在。
“难道说，就李牧一个人遇险了不成？”吴振天心想。“不，不可能，其他人都活下来了，李牧肯定也活下来了，说不定是走陆路了，要不然就是已经悄悄到了应天。”
谁都知道，李牧来监考，肯定不是单纯的监考。
就算江南科考以前是存在舞弊的情况，这一科是绝对不可能存在舞弊的，不仅不会出现舞弊，甚至还会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一般，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事，吴振天亦然，当年七闲王案的时候，他就在京城，对李牧的恐怖，他是深有体会的。
天底下有真正的清官，但在江南富庶之地不贪污的官，真的少得可怜。
吴振天亦然。
李牧偷偷来到了应天，目的是什么，吴振天大概能想到，也大概能猜到。
难道是自己有什么把柄被李牧抓住了？
吴振天很想知道答案，自己有什么把柄，李牧又抓住了什么把柄。
他没办法找到李牧，只能回家问家里人。
“夫人，你最近没收什么人的孝敬吧？”吴振天紧张地问自己的夫人。
“没有啊！”吴夫人看着吴振天，“你今天是怎么了？”
“李牧来了。”吴振天紧张地说。
“他来了又怎么了？”
“他可是李牧啊！”吴振天急到跳脚。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折腾了一遍，折腾到了深夜，李牧都已经睡下了，吴振天却因为李牧的消失，整整失眠了一夜。
真是个大大的害人精！
次日。
车夫赶着崭新的马车停在了龙门客栈的门口，他看到李牧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袍子，十分贵重，因为袍子上还绣着金线，腰上的佩饰，手中的扇子，全身上下的东西都换了一茬，都变成了最好的。
不只是他，双儿也是一样。
今天和昨天是不一样的，双儿还拿了一把剑，很漂亮也很锋利的一把剑。
车夫谄媚的笑着，卑躬屈膝地问道：“二位，今天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