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亮接过信封，倒出里面的照片，发现都是钱大途和李丹的艳照。
从拍摄角度来看，这些照片都是偷拍的。
极可能是别人寄给钱大途，用来威胁他的。
“这些照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张虎亮问道。
“昨天钱大途妻子，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找我，我过去之后，才知道这些照片的存在。”陈阳说道。
“她之前为什么要隐瞒这些照片？”张虎亮皱眉。
“估计是担心家丑外扬，也有可能是对我们不信任，谁知道呢。”陈阳苦笑。
跟嫌疑犯家属打交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也是有次偶遇钱大途妻子，看她车坏在路边，帮她把车修好，才逐渐获取她信任的。
“这么说起来，钱大途那天跟李丹约会，不是为了偷情，而是想聊照片的事情。”张虎亮脸色严肃。
这一点，在审讯李丹的时候，她可没有透露一丝一毫的口风。
“疑点不止这些，你看这张照片，仔细看李丹的眼神，她在看镜头。”陈阳抽出一张照片。
张虎亮盯着照片，仔细看了半晌，悚然一惊：“难道这些艳照，是李丹偷拍的？”
“不清楚，但李丹绝对隐瞒了重要事情。”陈阳沉声说道。
“我现在就去提审她。”张虎亮风风火火地走了。
陈阳站在原地，掏出一根烟点燃。
他其实不想横生枝节，眼看着案子都要结了，大家皆大欢喜。
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这案子另有隐情，那绝对是吃力不讨好。
可是，身为警察，如果有疑点不继续追查，他觉得对不起身上的这身衣服。
抽完一根烟，在临走前，他又点了三根烟，放在于之舟的墓碑前。
“于老哥，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他盯着墓碑说道。
墓碑上刻着“亡夫于之舟之墓”。
陈阳曾问过朱漪涟，他说人都死了，为什么还刻个假名字。
朱漪涟却说，于飘渺这个名字，是老于行走江湖时的化名，于之舟才是他本名。
……
半个小时后，陈阳把车停在朱漪涟的店铺门口。
店里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古玩行当就是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走进后院，朱漪涟正在整理于之舟的遗物，许悠在一旁帮忙。
“陈阳，你过来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朱漪涟看见他进来，对他招了招手。
陈阳眼中带着疑惑，跟她走进后面的房间。
朱漪涟打开樟木箱子，从里面拿出几本泛黄的古籍。
“这些都是燕子门的秘籍，老于生前托我交给你。”朱漪涟说道。
“这不合适吧，我又不是燕子门的人。”陈阳婉拒。
他在部队的时候，接触过传武，但是只学过练法，没学过打法。
他知道，不管是传武的哪个门派，对于核心的打法，都是只传给嫡系门徒。
就算是部队聘请的传武教练，也不会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教给他们这些大头兵。
“老于是燕子门的最后一代传人，他不想断了传承，你就收下吧。”朱漪涟把秘籍递给他。
“可是这些东西，没有师父的言传身教，我也学不会呀。”陈阳苦笑。
如果他没接触过传武，拿到秘籍后，也就兴冲冲的练了。
但正是因为接触过，知道这东西，没有师父指点，自己闭门造车，那是有害无益。
“我虽然没有练过武，但是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了解不少，指导你还是可以的。”朱漪涟说道。
陈阳手里拿着秘籍，表情有些迟疑。
对于燕子门的秘传，他当然是想学的，可是江湖规矩他也懂。
一旦学了这些秘籍，他也得接过燕子门的恩怨，燕子门的那些仇家，也会找上他。
“老于说了，你要是愿意呢，就喊我一声师娘，由我带你入门。”
“你要是不愿意，他也不强求，请你看在相识一场，帮他物色一个衣钵传人。”朱漪涟俏脸微红地说道。
于之舟还让她指点陈阳房中术，只不过这一点，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陈阳眼神复杂，朱漪涟比他大十来岁，当他师娘是可以的，就是他从没想过，让一个女人，指点他练武。
“你是不相信我的水平吗？”朱漪涟看着他。
陈阳再次把目光，投向手中的秘籍。
传武界是一个非常封闭的圈子，外人想要得到真传，是非常难的。
机会就放在眼前，他不想错过。
“师娘！”他有些不好意思喊了一声。
“你既然认我这个师娘，是不是该给我敬一杯茶？”朱漪涟红着脸说道。
收了陈阳这个徒弟，她不仅要指点他练武，还要指点他房中
术，这让她非常羞涩。
陈阳是个有决断的人，既然认了这个师娘，也不瞻前顾后，倒了一杯茶，恭敬地端到朱漪涟身前。
“小阳，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朱漪涟端起茶，抿了一小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师娘，你放心，我以后会保护好你的。”陈阳很有担当地说道。
“你过来坐下，我给你把一下脉。”朱漪涟现在看他的眼神，亲切了不少。
在江湖门派中，师徒那是真正的一家人。
陈阳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把手腕伸出来。
朱漪涟把芊芊玉指，搭在他手腕上，过了一会儿，眼神异样地看了他一眼。
“师娘，怎么了？”陈阳不解地问道。
“你肾经很强，比你师父强多了。”她俏脸微红地说道。
陈阳愣了一下，才明白师娘夸他那方面能力强呢。
“你站过来，我帮你摸一下骨。”朱漪涟又说道。
陈阳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好奇地问道：“师娘，怎么感觉你什么都懂？”
“你师父是传统的江湖人，跟在他身边这几年，耳闻目睹，自然学了不少。”朱漪涟说话时，一双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纯黑色的旗袍，胸前别着一朵小白花。
陈阳一低头，正好从她旗袍领口，看见她那一抹雪白件，若隐若现的沟壑。
他感觉小腹升起一团热气，赶紧挪开眼睛。
“你天赋很好，可惜筋骨已经定型了，那本双修古籍，你看过吗？”朱漪涟问道。
“插图倒是能看懂，但文字都是文言文，我完全是雾里看花。”陈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和许悠倒是尝试过，姿势倒是挺有趣的，但是缺了心法，也仅仅是给闺房，增添了一点乐趣而已。
“你一会儿把书拿来，我给你批注一下。”朱漪涟红着脸说道。
“师娘，你连房中术也教啊？”陈阳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