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绵被子对路易莎来说只不过是日常一瞥,即使这确实极大提高了她的生活幸福感。
而相比这样的‘小事’,还是前往布鲁多重镇普罗万城重要得多——几乎是刚做好丝绵被子,路易莎就出发去普罗万,去和巡游到普罗万的巴尔扎克伯爵汇合。
就财富而论财富,普罗万是布鲁多最富有、经济活动最多的城市,比身为统治中心的特鲁瓦还富。特鲁瓦还有首府地位加持,普罗万可什么都没有,就一座城市独占六大集市的两个!
所以对亲眼看看普罗万,路易莎还是有一些期待的。
从特鲁瓦去普罗万,一路耗费的时间不长。如果从地图上画一条从特鲁瓦到王都西岱的直线,普罗万基本就在这条线的中点上。而这条线长大概150公里,所以从特鲁瓦到普罗万就只有七八十公里。
虽然这是直线距离,但考虑到这也算是两个邻近的重要城市了,商贸往来频繁,道路是这个时代少有的笔直平坦其实实际路程,也不会比直线距离长多少了。
七八十公里,就算八十公里吧,放在后世这不算什么,有时市内出行都会超过这个距离——就路易莎上辈子那会儿,国内一些城市都达成‘30公里城市半径’成就了!
城市半径通俗一些说,就是市民平时愿意活动的范围半径,可以用‘1小时通勤圈’去理解。市内一个小时能移动30公里的话,偶尔特殊活动,一次移动个七八十公里也不是不能想象。
然而在中世纪不是那样,七八十公里并不是一个很短的路程,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离家这么远——这里有一个标准的参照,此时地方上可以办集市,但集市得申请牌照(虽然很多集市其实没有牌照,严格意义上是非法的)。
这种集市就和后世的‘赶大集’差不多了,给附近农民提供出售盈余、购买必需、交换商品的机会。
而这样申请牌照的集市,彼此之间距离得在14里以上。瓦松的1‘里’相当于1.6千米,14里就是后世22.4公里。
之所以有这个规定,就是根据农民步行出行的‘极限’算的。一个农民早上去赶集,天黑之前要回家,再加上得在集市上呆一段时间,那出行距离就不能超过1/3天能走的路,即7里。
距离超过14里的两个集市,辐射地区完全不同,也就没有互相‘抢生意’的可能性了。考虑到此时开办集市的,都是这个时代的统治阶级(即使有自发形成的集市,有一定规模后也会被‘收编’),这也算是统治阶级内部的‘默契’了。
换句话说,正常走路的极限,一天就是30公里的样子。而路易莎他们出行,虽然有车、有马,但不可能那么赶。该吃饭时吃饭,该休息时休息,这都是最基本的。所以从特鲁瓦去普罗万,还是三四天才到。
而一到普罗万,路易莎就眼前一亮。相比起特鲁瓦,普罗万是一个更加优美的城镇。说实话,这都有些后世童话小镇的样子了,当然是除去梦幻元素,比较写实的那种‘童话小镇’。
嗯,西方童话故事很多都源自中世纪晚期,童话小镇是中世纪风好像没什么不对。
只不过影视作品归影视作品,现实是另一回事。哪怕是号称写实的那种,往往也差了好远,毕竟现代都市题材都会比现实精致,古代题材就更不要提了。
真实的中世纪城市,大多都很粗糙、贫乏、肮脏,给人的观感是一片灰蒙蒙的,在嘈杂声里臭气熏天。
特鲁瓦都算是好的了,好歹的
是布鲁多的统治中心[(.co)(com), 而且历史悠久。建城之初是有规划的,布局相对规整,而且城内基本上是石板路,少了泥泞之苦——考虑到特鲁瓦工商业发达,市集期间进出运输队更多,这一点真的很重要!
但特鲁瓦城依旧免不了侵占街道乱搭的建筑物;人和牲畜毫无界线地混居;排污槽是明渠的,各种肮脏之物淤积;还有无处不在的粪堆.
除了集市上有些规矩,其他时候、其他地方,特鲁瓦都有一种无秩序的感觉。牛羊可能在街上横冲直撞,小偷和盗贼也永远伺机而动,街上少不了暴力斗殴的人。
当然了,还有暴动,市民阶层为了争取更多权利的暴动——新成长起来的城市资产阶级,或者说‘布尔乔亚’,他们不满世俗领主或主教对城市的吸血。
在他们看来,城市基本上是他们在治理,他们在维护,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却坐享其成。甚至坐享其成还不够,有的还会妨碍到他们对城市的维护。
某种意义上来说,城市资产阶级们没错。世俗贵族们往往坚定地离开城市,停驻在乡村,很难说没有回避这种斗争的原因。至于宗教贵族们,他们是没办法躲!毕竟他们的基本盘就在人口集中的城市。他们不像世俗贵族是土地的主人,他们只是‘羔羊’的牧者。
饶是如此,城市的情况也变得复杂起来了。已经有城市资产阶级意识到了教权和王权的矛盾,试图通过国王获得自治权。国王想要扩大世俗权力,当然乐得在这种事上给教会使绊子,给城市资产阶级帮帮场子!
普罗万有没有城市暴动,这时候还看不出来。但在集市期间,它的繁华热闹居然给路易莎一种井然有序,而不是暴力无序的感觉——这或许和普罗万的地下货栈系统,以及便利的水道有关,这极大减少了市集期间的交通拥堵。
没有了沉重的货车和驮兽挤满大街小巷,满的好像要涨出去整个城市都轻盈了不少。
而且普罗万城给路易莎的第一印象就很好,这座城市的支柱产业是羊毛纺织和葡萄酒,所以还没进城,只是在普罗万辐射的周边乡村时,能看到的就是大大小小的葡萄园。这些葡萄园铺展在丘陵上,高低错落又整整齐齐,一派优美又规整的田园风光。
在城门口,早就有人等着路易莎他们了,直接将他们引去了上城的恺撒堡——这边的城堡就在城内,这在此时是不多见的。
普罗万是一座建立在丘陵的山城,分为上城和下城。上城在山上,下城则在平坦的山脚。
上城有城堡在山顶最高处,易守难攻不用说。低一些的山腰处则分布着城市本座教堂、谷仓、广场等建筑。下城则主要是民居、商铺,在这里除了有平整的石板路,还有密集的水网沟通各处。
下城的水道之密集,几乎让路易莎以为自己到了一座水上城市,让她想起来上辈子去过的一些江南水镇。这样便利的水道也是普罗万城居民的劳动成果,是借助原本就流经普罗万的河流,以及排干了下城区的沼泽区得到的。
这样算是一举两得,既从沼泽区争得了生存的土地,也拥有了便捷的交通。同时纺织用水也得到了满足——此时倒是没有水利纺织机,但纺织业有漂洗等流程要用水。更别说普罗万从纺织业延伸出了染业,那也是用水大户!
路易莎乘马车穿过下城,除了一个离屠宰区不远的街口比较臭,其他地方居然没有太过难闻的味道,这就很令人惊奇!
当然,也有可能是路易莎逐渐适应中世纪的味道了,味道淡一点儿就觉得好很多
普罗万城虽然是路易莎见过的,最整洁的中世纪城镇,可仔细看就知道,还是脏的。和上辈子的现代城市完全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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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么香,原来种了这么多玫瑰,不愧是‘玫瑰之城’。”和路易莎在同一驾马车上坐着的雨果夫人,闻了闻外面的味道,视线落到了道路两旁栽种的玫瑰花上。
普罗万城又有‘玫瑰之城’的外号,因为这里有很出名的玫瑰园,更因为家家户户都喜爱玫瑰。市民在家门口的空地上种植玫瑰非常常见,有些人家连种玫瑰的小块空地都没有,就会在墙角种上一两株。
那种小块空地,在别的城镇一般会被居民利用起来搭建马厩、猪圈或露天茅厕,现在用来种花了——这大概也是普罗万城的环境,看起来好得多的原因之一吧。
“普罗万的玫瑰蜜非常棒,听说本地人还会用玫瑰制作果酱、玫瑰水说起来,这也有您祖先的功劳呢!”雨果夫人微笑着对路易莎说道。
普罗万城的玫瑰蜜确实很有名,此时的蜂蜡可以跨区域,甚至跨国贸易,蜜蜂的另一产品蜂蜜却不可以。蜂蜜一般都是本地出售,因为单位体积的蜂蜜价格不够高嘛,算运输费就不划算了。不过其中偶尔也有例外,譬如说普罗万的玫瑰蜜。
‘普罗万玫瑰蜜’,是普罗万玫瑰园的出产。这里的蜜蜂采集的花蜜里,玫瑰花蜜占多数,最终酿造了特殊风味的优质蜂蜜,在贵族中也非常受欢迎。
雨果夫人所说的,路易莎祖先的‘功劳’,指的是两百年前一位巴尔扎克伯爵东征回来,带回了东方的玫瑰种子,从此普罗万就有了玫瑰。
对此路易莎就不好说什么了,此时的贵族都很看重祖先的事迹,路易莎也没有数典忘祖的意思。但问题是她有上辈子的记忆,很难拿巴尔扎克家的先人当祖先。
似乎是感觉到了路易莎的不自然,随着马车离开下城,往上城去。道路越来越宽阔,建筑也越来越好,出现了砖石造房子。雨果夫人也转移了话题:“说到玫瑰,小姐身上的玫瑰香味真是非常特别、非常美妙。”
路易莎上辈子都有意入行做调香师了,在能够负担的前提下,确实买了不少香水。而以她购买的量,一个人是肯定用不完的。不过喜欢收藏香水的人多的是,就算不使用,收藏一种香气也让人满足呢。
其中有比较贵的,大品牌四位数一瓶的,不过那是极少数。真那么贵的香水,除非是特别喜欢的,一般也就是买个小样。正装收藏,多数还是200块到500块这个价格区间的——肯做功课的话,这个区间已经能找到很多好香水了。
不到一百块的正装香水也有,便宜的香水也有味道出众的,只不过几率比较低,更考验眼光和运气了。
偶尔能遇到满意的,就会多买几瓶,反正便宜大碗,怎么用都不心疼——主要是路易莎上辈子父母早逝,而她从上大学起,姑姑就把爸妈留下的钱给她支配了,还包括超市那些年再赚的。
相对大学里的同龄人,她手头确实宽松。不到一百块的香水,对她就是便宜大碗。
路易莎最近常用的,就是这样一款很便宜的香水。说起来还是个法国牌子,国内线上买的话,常年有优惠。哪怕不去等618、双十一之类的日子,一次买两瓶,有店铺满减券就能两百出头拿下了,平均才一百多点儿每瓶。
她也是隔壁寝室的同学用这个,才发现这个宝藏平价香水的。温温柔柔的甜美玫瑰味儿,脂粉感恰到好处,甜美又不至于腻味。谈不到高级,但真的好闻
得很‘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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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立刻就买了两瓶,每瓶60毫升,还赠送了同品牌其他味道的小样。也是因为这些小样,她发现同品牌的另一款香水,柑橘调的也非常好闻!让人感觉是柠檬橘子水果糖,乍一闻微微带一点儿橘皮油的‘辛辣’,之后就是柑橘柠檬的甜,辛辣将甜平衡的很好。
所以顺势也买了两瓶柑橘调的玫瑰味的这个,因为日常用来喷被子做侍寝香,耗费的快,还补买过一次。
“您的嗅觉很敏锐,不是所有人都能准确地说出这是玫瑰香味的。”路易莎顺着雨果夫人的话转移话题。
不过她也不是瞎说的,不同于现代以前的香水,都是用天然产物。模仿的也是本身就存在的事物的味道——最常见的就是花草香、水果香了,这甚至不能说模仿,应该说‘还原’。比如玫瑰香水,就是用玫瑰精油还原玫瑰花香而已。
现代香水使用很多人工合成香精,有的还算是和某种芬芳味道的气味分子一样,有的其实根本不同,只能说有些像。不过,也不能说这就是‘劣质’了,对很多调香师来说,那也是可以利用的不同风味。
具体要看调香师和生产线的水平,就像醛香花香调,做的不好就是化工感,尤其是晕白花的,特别恶心这个。但如果做得好,就可以带出雨后水生的意向、金属锋利的明亮、洁净药感的禁.欲味道.
路易莎最近用的玫瑰香水,说是玫瑰香为主的,成分表却写的乙醇、香精、水、甲氧基肉桂酸乙基己酯.其他先不说,具体的香精成分则是α-异甲基紫罗兰酮、苯甲醇、丁苯基甲基丙醇等等,总之别指望真的用精油了,毕竟便宜。
其味道和真实的玫瑰也相差甚远。先不说原料成分摆在那里,就说是‘玫瑰香水’,可现代香水早就很难讲是某种具体事物的单一复刻了。所以玫瑰香水只是隐隐有一点儿玫瑰的意思,而不是一捧新鲜玫瑰在面前的味道,这很正常。
这样的话,雨果夫人还能闻出玫瑰味儿,也是她厉害。
就像现代人如果蒙上眼睛,给他嗅闻、品尝某个东西,都很有可能会猜错呢!没有经过训练,闭着眼睛闻一个现代香水是什么情况,还要更难尤其是花香调内部,特点真的没那么分明的。
“是的,小姐您身上的香味总是非常复杂,难以判断。”雨果夫人停顿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您似乎很擅长调配香味,那些都是非常好闻的味道,而且我从未闻到过那样干净的香气。”
雨果夫人用了‘干净’这个词儿,因为她也找不出别的形容了。此时的香球、香薰、香料油,闻起来都不能像后世那样‘纯净’。这是由香味物质的提取方式和激发方式决定的,以精油为例,此时的精油可谈不到纯净,杂质从来不少。保存不当的话,味道还会各有各的奇怪。
但路易莎身上的香味,无论何等奇异,总是干干净净的,扑面而来也觉得洁净轻盈。
路易莎知道,雨果夫人是以为她在偷偷调配香水。因为雨果夫人这样想,有利于路易莎使用香水和一些日化用品,所以她并未否认。
其实雨果夫人这样想也不奇怪,这在中世纪,甚至往后几百年都挺常见的。
贵族,尤其是贵族女性,将身上的香味当做是魅力的一部分,而且是极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很重视香的使用。后来香水大行其道时,贵妇们往往有自己专门的调香师,保证自己身上的味道迷人又独特。
此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香水,调香师也大概不存在,但大家日常还
是会用香。一个贵族女性,如果擅长调制香料油之类,并用在自己身上。其间严格保密,不让其他任何人偷窥到配方,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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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里面有一些小技巧。”路易莎并没有解释太多,但这样的说辞在雨果夫人听来是理所当然的。
就这样不痛不痒地闲聊着,路易莎一行来到了普罗万的恺撒堡.这座城堡相比起特鲁瓦城堡要小不少,似乎有些配不上普罗万的经济实力。不过从军事的角度,普罗万本来就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最初作为普通军事堡垒的城堡,在这里规模有限,好像也没毛病。
而进入恺撒堡内后,就能知道普罗万的‘实力’了。城堡小归小,内部却很讲究:首先几乎所有的房间都铺设着彩色的地砖。而重中之重的大礼堂,其顶部和墙壁都画着美丽的壁画,全是大师之作。
不过壁画显然不是最抢眼的,最吸引人眼球的分明是那些色彩鲜艳、极富特色的大幅奢华挂毯——这或许和普罗万盛产精美羊毛纺织品有关,在此基础上,发展出染业和刺绣业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事实上,普罗万除了大宗的羊毛纺织品外,精美的挂毯也是闻名遐迩的产品了。
“您可以趁此机会采购一些挂毯,我的意思是,您马上就要有一个新居了。”雨果夫人在侍奉路易莎洗澡时在她耳边说到。手中提着洒水壶,稍稍举高一些,让温热的水流可以冲刷到路易莎的臂膀。
住进恺撒堡的路易莎,在见过巴尔扎克伯爵后就要求洗澡,身边的人也习惯她这个要求了,纷纷娴熟地行动起来。哪怕是在不怎么熟悉的恺撒堡,也迅速地完成了沐浴的准备工作路易莎这会儿已经洗完头,正坐在浴桶里。
洒水壶是有些像花洒的水壶,是贵族男女洗澡时会用到的。这时候没有手持的淋浴喷头(主要是缺乏实用的软管),但类似的好处贵族也可以享受到,只不过劳累的是其他人而已——所以才说,无论何时何地,贵族总能活得很舒服。
后世的很多便利,其实都是在取代人工,而古代的贵族显然不会缺少帮忙做事的人。
“虽然伯爵肯定会从自己的箱子里拿一些给您,但伯爵的内库也不是不见底,而且还有伯爵夫人看着。不如趁着在普罗万,向伯爵请求采购一些挂毯。到时直接带回去用上,伯爵夫人也没法说什么。”雨果夫人这就完全是替路易莎打算了。
路易莎手头松散,好东西不少。不过真要说到‘现钱’,其实是没多少的。就算是路易莎的母亲留下遗产,现钱和土地等,也都直接被伯爵收走了,落到她手上的基本只有珠宝等细软。这倒不是巴尔扎克伯爵渣男,妻子留给孩子的财产都要霸占,而是世情如此。
不同于华夏,稍有体面的人家,男子都不会动用妻子的嫁妆体己。用老婆嫁妆、私房的男人,被认为是最最没用的。在西方中世纪,女性谈不到‘私有财产’,或者说,她们本身就是财产的一部分。她们不被认为有独立的能力,结婚前父亲是监护人,结婚后丈夫是监护人。
监护人代为管理被监护人的钱财,这也是顺理成章的,男人可以毫无障碍地拿走妻子嫁妆使用。
贵族在这方面会讲究一些,至少妆奁什么的,男人不好意思直接拿走。毕竟这些东西妻子本来就要使用的,用不着他们代为管理——也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男人们总是反对珠宝等物品在女性嫁妆中占比过高。
明面上的理由是太过奢侈,助长女性的虚荣心,而且这些不当用的东西占财产比重太大,实在无意义。
这样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太过奢侈、虚荣什么的,男人的穿戴在此时丝毫不输女人,各种‘禁奢令’往往要男女一起限制。至于占财产比重过大,更是无稽之谈,要知道珠宝的优点之一就是体积小而价值高。
在战争频繁、兵荒马乱的中世纪,贵族跑路的时候,能一下带走占自家财富很大一部分的珠宝,这可太方便了。
没事的时候,这些珠宝是装饰品,装饰了自身的财富和权力。而一旦有事,那就是真金白银,而有真金白银在手,要做什么不方便?或者说,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很好啊。
就算是几百年后,已经是近现代了,流亡王室经常也是带着大量珠宝跑的。那么多俄国王室珠宝成为英国王室收藏,也是这个原因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