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团长练了这么多年的兵,跟官场的人打交道这么久,怎么会看不出温南对赵营长的嘲讽,不过他没说话,倒是何营长毫不客气的说道:“小麦从个头上看的确不像个十九岁的姑娘,你看我家大丫头小翠,今年刚过八岁,比小麦就矮一些。”
赵营长实在待不下去了,冷着脸说:“时间不早了,赶紧走了。”
说完率先走了,何营长撇了撇嘴,然后看向温南,笑的跟老狐狸似的:“温南,叔就喜欢你这个女同志,又会说话又会做糕点,谁要是娶了你,那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温南:……
不至于不至于。
夸张了。
杜团长和何营长走后,温南去了石桥,正好看见了拿着镰刀走向杏花村的赵小麦,她追上去喊道:“小麦。”
“温南。”
赵小麦高兴的走在温南身边:“你忙完了吗?”
温南点头:“忙完了”
她又从口袋取了个水果糖摊在手心,笑眯眯的看着小麦:“你尝尝这个。”
赵小麦赶紧摇头:“不用了,温南,你已经给我吃的够多了。”
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吃温南的了。
“不用跟我客气。”
温南剥开橘子糖的糖纸,将酸甜的硬糖果塞到她嘴里:“这个是硬糖,酸甜口味的”
糖果含在嘴里,酸甜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赵小麦心里酸酸楚楚的,她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杂草,眼里溢出滚烫的泪水:“温南,陈营长对你真好。”
她如果能有一个像陈营长这样的哥哥就好了,哪怕在家里爹娘不疼她,她至少还有个疼她的哥哥。
温南握住赵小麦的手安慰:“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哥对我还好的丈夫。”她凑近小麦耳边说:“我把你的事跟我哥说了,我哥说她会帮你,不会让你娘随便把你嫁给别人。”
“真的?!”
赵小麦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除了温南以外,从来没想过还有人愿意帮她,温南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不骗你。”.
赵小麦干的是割麦子的活,每一片地会分几个人同时干,跟赵小麦分到一起的是杏花村的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是当初跟温南一起割草的红衣服小姑娘,温南今天才知道她叫蔡宝,今年十三岁了,家里情况和小麦一样,父母重男轻女,这次割草两个人分配到一起,对于她们两人来说都是有个共同吐苦水的对象。
另一个小姑娘不爱说话,只埋头干活,谁也不搭理。
赵小麦和蔡宝与她干了好几天活了,她一直没说过话,到了饭点也不回家,自己揣着野菜疙瘩坐在地头吃,温南跟在赵小麦和蔡宝中间,时不时的揪一把麦子,听着蔡宝说对面小姑娘的事。
这姑娘叫徐妮儿,今年十四了,比蔡宝大一岁,前两年跟着她亲娘嫁到杏花村,家就在村西头,听蔡宝说徐妮儿刚来的那些天见了人还会打招呼,跟人笑笑,谁知道过了两三个月后,这孩子见着人就躲着走,谁也不理,说啥也都当听不见,许多人觉得徐妮儿她娘离婚估计跟这孩子有关系,但是听村里人说,徐妮儿后爹对她挺好的,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偶尔还去供销社给她买好吃的,谁家后爹能对别人家还这么好?疼媳妇疼孩子的。
温南看了眼对面的徐妮儿,弯着腰抓着麦子一把一把的割。
她不太明白,既然后爹对她这么好,为什么徐妮儿性子越来越怪异?
“温南姐姐,我们村里人说你长得漂亮,做的糕
点还好吃,尤其吴婶子,到处在村里说你,说你是食堂西施呢。”
蔡宝割了一把麦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看着温南,续道:“我也觉得温南姐姐特别漂亮。”
温南:……
食堂西施四个字险些让温南尴尬的遁地,她的模样和新世纪没什么不同,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年轻了点,眉心间没有常年积累的忧愁褶皱,但配‘西施’二字,算了算了,别人敢说她可不敢认,不过还是笑眯眯的对蔡宝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从口袋里取了一个橘子糖递给蔡宝,蔡宝一愣:“这是什么?”
赵小麦说:“是橘子糖,可好吃了。”说完她伸了下舌头,小麦刚吃完糖,舌头上还染着橘黄的颜色。
蔡宝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温南手里的橘子糖,抬头看温南:“温南姐姐,这是给我吃的?”
温南笑道:“嗯,你尝尝。”
蔡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给她这么好的东西,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爷爷奶奶和爹娘他们一年到头买回来两三次好吃的都进了两个弟弟的肚子里,她连渣子都没尝到,蔡宝的手在衣服上紧张的擦了擦,伸手拿了温南手心的橘子糖,然后又看了眼温南的手心,她的手可好看了,白白嫩嫩的,每一根手指又细又直,没有一点茧子。
蔡宝剥开糖纸,将糖果含在嘴里,从小到大,这是蔡宝唯一一次尝到原来水果糖是这种味道。
酸酸甜甜的,就连咽下去的口水都是甜滋滋的。
赵小麦问道:“好吃吗?”
蔡宝第一次吃糖果,那种欢喜和苦涩的感觉堆积在心口难以形容,以前两个弟弟吃了冰糖或者糖果在她面前炫耀,说特别好吃,她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今天总算知道了,原来真的很好吃,蔡宝重重点头:“好吃!”
“温南姐姐,谢谢你!”
蔡宝割了一把麦子,笑的很开心。
温南笑道:“不用谢。”
她看向对面的徐妮儿,小姑娘一直弯着腰割麦子,好像不知道累似的,一直没见她直起身缓一缓,温南犹豫了一会,朝徐妮儿走过去,金黄的麦子刷在裤子上,往后嗖嗖的飘过,徐妮儿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细直的腿,她低下头,没有理会。
“你叫徐妮儿?”
温南蹲在她身边,双手托腮,仰着小脸看徐妮儿,脸上露出和善的笑意。
徐妮儿额头的汗划过眉毛,眼皮,差点滴进眼睛里,她抬手擦掉脸上汗珠,往旁边挪了两步,没搭理温南,温南也不生气,自言自语道:“我叫温南。”
徐妮儿还是不说话,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温南从口袋拿出最后一个橘子糖,起身走过去,在徐妮儿没反应过来时,将糖果放在她手心,笑道:“小麦和蔡宝都有,你也尝一个。”
“我不要!”
徐妮儿把糖果扔出去,走到另一边继续割麦子,低着头没再理温南。
远处的赵小麦看见了,顿时有些气闷,她拿着镰刀跑过来想找徐妮儿理论,不要就不要,那么凶干什么,温南却冲小麦微微摇头,她走过去捡起糖果,看了眼使劲割麦子的徐妮儿,发现她的手微微有些抖,温南抿了抿唇,对小麦说:“没事。”
见赵小麦还气呼呼的,温南没忍住笑出声:“难得呀,我还是头一次见你生气,原来这么可爱。”
赵小麦一愣,诧异的看着温南,温南笑道:“别气了。”
说
完坐在地边,看了眼弯腰割草的徐妮儿,刚才徐妮儿把糖扔出去的一瞬间,温南隐约间从她眼里看到了愤怒和恶心,那眼神不是她对,而是对她手里的糖果。
温南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赵小麦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到她旁边坐下,以为她还在生徐妮儿的气,说道:“温南,你别生气,你不用理她,蔡宝说她性子就那样,跟谁也不说话。”
温南笑道:“我没生气。”
在地里待了一会温南就回去了,昨晚换下的衣服还没洗,到家里把她和姨奶的衣服洗一洗,也差不多该去食堂做午饭了,现在已经六月多份了,中午的天特别热,温南抬手遮在头顶挡住刺眼的太阳光,她前脚刚到家门口,后脚就听见张小娥的声音从院里传来:“哎哟,候婶子,你别哭了,哭有啥用,再把自个儿身体哭坏了。”
温南心里咯噔一下,跑进去就看见陈奶奶收拾了一个小包袱挎在肩上,老太太脸上抹着泪,张小娥和丁红娟一左一右的搀着她,温南第一反应猜测是不是姨奶知道了她和陈叙的事,对她生气又不想对她撒气,所以自己生着闷气要离开家,各种猜测和不好的预想一股脑的冲进温南的脑子里,冲的她手脚发凉,一时间也乱了方寸,害怕陈奶奶真的是因为此事,也害怕陈奶奶从此以后讨厌她,远离她。
温南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小娥看见跑进院里的温南,赶紧朝她招手:“快过来哄哄你姨奶,让她别哭了,人没都没了,哭有啥用。”
丁红娟也说:“是啊,候婶子,你再哭李婶子也回不来了,还不如缓一缓,养好精神去送送她。”
温南听的一愣,陈奶奶哭好像不是因为她,温南顿时松了一口气,后背和手心都冒了一层汗,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脚已经踩在了万丈悬崖处,又被人一把拽回来的劫后余生的感觉,她走过去扶住陈奶奶,让张小娥坐一边歇一会,然后扶着陈奶奶坐在板凳上,问道:“姨奶,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陈奶奶摇了摇头,眼睛一圈布满了皱纹,眼眶里都是眼泪,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哭的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见陈奶奶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丁红娟说道:“是你姨奶她大嫂的事,她跟我婆家在一个村子,这不我今天刚收到家里发来的电报,上面提到你姨奶大嫂刚去世的消息,你姨奶难受,这才哭起来。”
温南愣了一下,不是说陈家老家都没什么人了吗?姨奶的大嫂从哪里冒出来的?
陈奶奶摆了摆手,没让丁红娟继续说,她止住哭腔,跟温南和张小娥解释:“都说长嫂如母,我这个大嫂算是我半个娘,她比我大十二岁,嫁进我家后对我也特别好,只是我哥命不好,早早就没了,连个后都没留下,我大嫂在家里寡了好些年,一直把我爹娘的后事处理好,帮我找了个好婆家嫁了,我本来想着带着她一起进陈家,可是谁知道……”陈奶奶说到这,又止不住哭出声:“谁知道我大嫂走了,她就给邻居婶子留了一句话,说不用找她,她不会再回来了,从那以后,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就前两年红娟搬到了家属区,我从她口中听到了我大嫂的名字,仔细一问才知道,我大嫂去了平湖县。”
陈奶奶擦了擦眼泪,续道:“两年前我带着小叙和小州过去了一趟,看她日子过得挺好的,丈夫也疼她,家里两个孩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都把她当做亲娘看待,我也就放心了,我本来还想着今年过年等小叙和小州都休假了,让他们两带我再去看一看我大嫂,谁知道”陈奶奶哭的难
受的厉害:“谁知道这人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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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里面还有这茬事呢。
她就说当初丁红娟那么自来熟的跟她说话,陈叙每次去自留地拔草浇地,都会把丁红军的活一起干了,应该也是因为姨奶大嫂的原因,丁红娟宁家在平湖县,和姨奶大嫂在一起,平日里应该没少照顾姨奶的大嫂。
“候婶子,别哭了,别把身子哭坏了。”
张小娥拍了怕陈奶奶的后背,温南看了眼陈奶奶肩上的包袱,问道:“姨奶,你收拾东西,是想去一趟平湖县吗?”
陈奶奶点了点头:“我去看看她最后一面。”
温南道:“我去开介绍信,我跟姨奶一起去。”
“不用你,食堂那边还等着你做饭呢,家里的鸡也等着你喂呢,再说了,你和你奶奶都对平湖县不熟,你就在家属区待着,我跟你姨奶去,我婆家是平湖县的,那片地我最熟了,正好我也回家转转看看我公公婆婆,他们年纪也大了。”丁红娟拍了拍陈奶奶的手背:“候婶子,行了,我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去开介绍信,开好了就走,现在走还能赶得上晚上的火车。”
陈奶奶道:“好。”
温南道:“姨奶,我送你到火车站。”
不等陈奶奶说话她就跑回了屋里,换了身衣服,装了点票和钱才出来,姨奶哭这么厉害,她担心万一路上出个什么事,她和丁红娟互相有个依托可以叫人,毕竟姨奶年纪大了,温南真怕她悲伤过度哭晕过去。
张小娥坐在院里叹道:“老杜他们团今天出去拉练,要到晚上才回来,要不然我就去部队找老杜和陈营长,让他们请假开车送你们去火车站了。”
陈奶奶道:“别打扰他们训练,我们坐毛驴车也能赶过去。”
等丁红娟过来,温南扶着陈奶奶,和丁红娟去开介绍信,临走前让张小娥帮她向食堂司务长请个假,她和陈奶奶她们开好介绍信,找了杏花村大队的毛驴车将她们送到公社,到了公社正好是中午的饭点,几个人赶时间,就在国营饭店买了几个包子在车上吃,陈奶奶心情不好,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温南走的时候带的有水壶,让陈奶奶多喝点了热水。
丁红娟说:“温南,婶子的院门没锁,你记得这几天帮婶子喂鸡。”
温南道:“好。”
一点坐车从公社出发,赶三点的时候达到丰林县,陈奶奶走的不快,丁红娟快跑到火车站抢票,等温南扶着陈奶奶到达火车站时,丁红娟刚买到票,她买了两张卧铺,三人在火车站坐着,陈奶奶走了一路气喘吁吁,温南帮她顺背,丁红娟说:“温南,你赶紧走吧,四点钟有一趟车回公社,你现在跑过去还来得及。”
“对对对,南南,你快回去,姨奶这不用你操心。”
温南握住陈奶奶的手,看着老太太哭的有些肿的眼睛,宽慰道:“姨奶,你这一路也别着急,不管做什么都得以身体为主,我和哥在家里等你和丁婶子回来。”
陈奶奶抬手抹眼泪:“知道了,快走吧,一会赶不上车了。”
“丁婶子。”
温南看了眼丁红娟:“您能送我一下吗?”
“行。”丁红娟起身:“候婶子,你先坐着,我等会就来。”
丁红娟和温南走出火车站,温南取了三张大团结和两张全国粮票塞到丁红娟手里,丁红娟愣了一下,下意识就要收回手,温南握紧她的手:“丁婶子,这一趟要麻烦你了,这些钱在路上你和我姨奶用,这趟火车票也是你买的,不能让你
破费了——”
“你这孩子⑾(<a href="http://.[co.co)(com), 我也是回我婆家,你不用跟我客气。”</p>
丁红娟跟温南推脱了好一会,温南直接抽回手往后退了几步:“丁婶子,我还要赶汽车呢,就先回去了。”
没等丁红娟说话她就跑了。
丁红娟看着渐渐走远的温南,又看了眼手里的大团结和全国粮票,没忍住笑出来,这孩子真是个实心眼的,怪不得候婶子和陈营长对她这么好。.
丰林县火车站和汽车站离的不算远,温南是一路小跑着过去的,结果跑了没几步碰见了两个熟人,正是李局长的儿子李尚,他推着自行车,后面坐着他媳妇,车把手上挂着一网兜桃酥和一瓶定制的玻璃瓶牛奶,两人也看见了温南,李尚笑着叫了一声:“温南妹子!”
小媳妇也喊道:“温南妹子。”
温南走过去笑道:“你们好。”
李尚看了眼周围:“咦,小叙哥没来吗?”
温南:“没有,他今天拉练去了,我来送我姨奶去火车站。”
李尚笑道:“这样啊。”他也没好多问陈奶奶的去干啥了,对温南说:“妹子,既然来了就去我家坐坐。”
小媳妇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对呀,去我们家坐坐,我妈今天晚上烧鱼吃,我们一起尝尝。”
温南笑道:“不用了,我得赶最后一趟车回公社,改天我哥有时间,我们一起过来拜访李叔叔。”
说实话,她跟李局长一家并不熟,去人家家里尴尬不说,而且还空手,更没礼貌。
李尚闻言,也不强求温南,笑道:“那行,我等你和小叙哥过来。”
跟李尚夫妻两分开后,温南小跑着去了汽车站,等赶过去的时候,发现那片已经没车了,顿时心里一咯噔,去旁边的车上问售票员:“同志,麻烦问一下,去朝阳公社的车来了吗?”
售票员坐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剪指甲,不耐烦的说了句:“你来晚了,走了好几分钟了。”
温南:……
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那今天还有车吗?”
售票员不耐烦的皱眉,口气也不好:“没了,等明天吧。”
温南:……
从丰林县到公社开车都得两个小时,更别提坐车了,估计还没走一半路程天就黑了,温南在车站外站了一会,最后去了丰林县的招待所,出来的时候开了介绍信,至少今晚能在招待所住一晚,温南到了招待所了,开了一间屋子,晚饭去国营饭店吃了一碗面就回去休息了,等明天一早起来赶车回公社。.
天色夜黑,晚上的月亮也被乌云笼罩,愈发黑的不见五指。
张小娥从岗亭室里出来,又看了看远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什么动静,他问警卫员:“杜团长他们啥时候拉练结束回来啊?”
警卫员道:“有时回来得早,有时候半夜才回来。”
张小娥一听,着急的在原地打转,要是半夜回来可咋办?温南去丰林县送候婶子到现在都没回来,按理说她把候婶子送到火车站,应该能赶上最后一趟车,这个点也早该到家了啊,张小娥就怕温南在路上出个啥事,她可还记得上次李红平伤害温南的事。
张小娥心急如焚的等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听见了远处传来整齐响亮的跑步声,警卫员说道:“张婶子,一团的人回来了。”
“老杜!陈营长!”
张小娥摸着黑跑过去,看见了为首的杜团长和陈营长,还有赵营长他们,再往后是看不到尽头的军绿色身影,跑步声在漆黑的夜里极为响亮。
“你咋到这来了?”
杜团长皱眉看着张小娥,嗓门特响亮。
张小娥跑的喘了口气:“我来找陈营长的。”然后把丁红娟今天收到电报的事还有陈奶奶大嫂去世,温南送陈奶奶去火车站的事一口气说完,张小娥着急的拍了下手:“陈营长,你说这个点了温南也到家了,但现在也不见人影!”
陈叙眉峰紧皱,杜团长也觉得不对,大喝道:“陈叙,快去开车,我们去丰林县找人!”
杜团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陈叙已经跑没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下章争取多写点,弟弟的信马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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