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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抱她回屋,顺便逗...

第58章抱她回屋,顺便逗.

军用吉普车从部队驶出来,在岗亭前划出一道刹车印,陈叙开门下车,几步冲到岗亭里给丰林县公安局打了个电话,联系到李局长,将温南的事快速说完便冲出岗亭开车离去,一道去的还有杜团长与何营长,陈叙车开的很快,路过坑洼的颠簸时,颠的杜团长和何营长脑袋直撞车顶。

杜团长忍了忍说:“我知道你担心温南,你稳着点,稳着点。”

何营长也有些心虚:“陈营长,要不我来开车?”

“不用。”

陈叙目光冷冷的凝视前方的黑夜,侧脸线条绷紧,抓着方向盘的手指绷紧,手背的青筋都突出了。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就连平日里喜欢嬉皮笑脸的何营长也闭着嘴,他看了眼开车的陈叙,跟陈营长在一个团处事三年,他向来处事沉稳,镇定自若,今天还是头一次见他乱了方寸,可见温南那丫头在陈营长心里的重要性,估摸着以现在的情况看,将来谁要想娶温南,得先过了陈营长这一关。

往常开车到丰林县要三个小时,陈叙车开的很快,一个小时就到了。

军用吉普车到达李局长家门前时,杜团长和何营长开门下车,两人颠的五脏六腑都快错位了,陈叙跑起来的速度非常快,很快上了三楼,敲开了李局长的家门,开门的是凌梅,看见门外的陈叙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前一个小时才跟老李通过电话,这一会就到了。

凌梅惊讶的眨了眨眼,让陈叙进来坐,陈叙额角青筋绷着:“婶子,我叔有温南的下落了吗?”

凌梅道:“公安局小同志来家里给你叔说了温南的情况后他就急匆匆的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小叙你先别急,温南那么大的人了,肯定会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凌梅心里也没底。

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在偌大的县城找不到人,万一在看不见的巷子里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一辈子可就毁了,凌梅越想越心悸,说到最后声音也有些弱了,李尚媳妇从屋里出来,看到转身就跑远的陈叙,赶紧追出来喊道:“小叙哥,我今天下午还看见温南妹子了。”

陈叙的脚步停在楼梯口,闻言转头看向李尚媳妇,漆黑的眼底攀爬着红血丝,绞着暗沉沉的瞳眸有些吓人:“她下午在哪里?”

李尚媳妇说:“我下午和李尚在人民路遇见了温南,原本想请她来家里吃顿饭,她说要赶最后一趟车回去,我们就没留她。”

不过眼下看来,温南没赶上最后一趟车,人也不见了,李尚吃过晚饭去值完班,她早早就睡了,先前听见公公婆婆在低声说话,睡的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直到刚才陈叙过来敲门问婆婆关于温南的事她才彻底清醒,这才着急忙慌跑出来跟陈叙说了此事,李尚媳妇满脸担忧:“小叙哥,温南没事吧?”

凌梅在身后说:“肯定没事,对了”她看向陈叙:“你叔临走时说他先带公安同志去几个招待所挨着问,看温南是不是在招待所里,你要先进来等一会,说不定一会你叔就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陈叙道:“不用了,我去找她。”

凌梅婆媳两见陈叙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又快又急的脚步声响彻在安静的黑夜里,没一分钟楼下就传来了车子打火的声音,李尚媳妇走到石栏前看了眼楼下,军用吉普车亮起大灯,一个急转弯就开出了楼底下。

“咋样,问到了吗?”

车里面,杜团长问了一句,他手抓着副驾驶上面的把手,被陈叙开车的速度甩的肩膀撞在车门上,何营长也抓着车把手,等着陈叙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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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李叔带人去招待所找人了。”

陈叙打转方向盘,一脚油门开到就近的一家招待所,和杜团长他们下去,在招待所打听的问了今晚入住的女同志,拿的介绍信是红星公社杏花村大队的开的,招待员找了一圈,摇头道:“倒是有两个拿着红星公社的介绍信,但不是杏花村的,他们是两口子。”

没等招待员说完陈叙就跑出去了,杜团长和何营长还没来得及追上去,就被他丢下了,汽车的轰鸣声夹杂着陈叙低沉冷肃的声音飘到两人耳朵里:“你们在这等着!”

杜团长:……

何营长:……

杜团长骂道:“平时看这小子遇事挺稳的,怎么今天跟转了性一样!”

黑漆漆的夜里,招待所门口,一个团长一个营长,两人跟杆子似的灰溜溜的杵在那。.

军用吉普车转了两个弯,猛然刹车停在人民招待所的门口,陈叙刚下车就看见从里面出来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同志,为首的正是李局长,陈叙三两步跨上台阶,冷俊的脸上尽是焦急之色:“李叔,人找到了吗?”

李局长愣了一下:“你小子咋跑这么快?!”他看了眼外面的军车,顿时虎眼一瞪:“大晚上开车那么快,不要命了!”

对于李局长的教训陈叙掠过,继续问:“人找到了吗?”

男人声音没了以往的沉稳,听起来多了几分紧绷的急切,李局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找到了,就在这家招待所呢,你在那头急的满头汗,小姑娘还在睡大觉呢,我刚刚敲了好几下门才叫醒她。”

陈叙浑身绷紧的肌肉瞬间松懈了几分,涌在心口的焦急担忧也顷刻间散去。

“她在哪间房?”

陈叙越过李局长走进去,被李局长叫住:“陈叙!”

“到!”

陈叙几乎是肌肉反应,转身立正看向李局长,李局长是又气又想笑:“你出来,叔跟你说两句话。”见陈叙看了眼招待所里面,瞪了他一眼:“她在房里待着呢!丢不了!”

陈叙:……

男人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尖,跟着李局长走出去,两人走到招待对面的后背墙旁,暗淡的月光搭在墙上,将后背墙折出黑沉沉的暗影,李局长问:“之前我们一直没机会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你跟我说实话,透个底,那女同志到底是谁?咋就住你们家成你表妹了?你别想着拿表妹那套糊弄我,你当初是我手里的兵,家里祖宗三代老子都摸得门清。”

陈叙也没想瞒着李局长:“她是运闽市的人,她是西平市胡阳县部队的,出任务牺牲了,生前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对方跟我一个部队,一个姓,她家里人传话没传明白,小姑娘就记着地址和一个姓找到我了,我跟她说明不是我,就让她以表妹身份住在我家,我帮她找她对象。”

李局长没想到这里面这么曲折。

他皱眉看着陈叙,虎着眼瞪他:“你明知道人小姑娘是来找她对象的,你还敢对她动心思,你是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给自己找罪受呢?!”

陈叙笑道:“李叔,我和温南跟她对象见过面了。”

李局长眉毛一挑:“事都说明白了?”

“嗯,说你明白了。”

“那小姑娘对你什么态度?”

陈叙眼底溢满了温

柔:“我和她两情相悦。(笔.の趣阁小说)_[(.co)(com)”

李局长拍了下陈叙的肩膀:“好小子,可以啊!三年不见总算给自己找了个媳妇,当初杨参谋的闺女想嫁给你,你不愿意,我们还以为你要打一辈子光棍呢,合着是没看上人家那类型的?”

陈叙:……

李局长问:“你和温南现在在家属区是兄妹关系?”见陈叙点头,他皱眉:“你小子准备咋处理?总不能让人家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你。”

陈叙道:“我会尽快让家属区的人都知道温南的身份,让她光明正大的嫁给我,不受人非议。”

李局长拍了拍陈叙的肩:“行了,去找你媳妇去吧,她在16号房。”

倏然间听见‘媳妇’两个字,陈叙冷俊的脸皮有点薄红,他道:“李叔,我先进去了。”.

招待所的屋子干净整洁,这家人民招待所是丰林县最好的一家,温南还是找人问了几家才选择这里,结果前脚刚住进来,后脚就遇见红兵小将查房,看有没有男女住同一间的,是不是两口子,有没有结婚证,有没有介绍信,专门来抓人的,一旦发现没有只有介绍信没有结婚证的,立马带走讯问。

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安静下来。

温南好不容易睡着,结果又被敲门声吵醒了,还以为红兵小将又来了,又烦躁又害怕的打开房门,一看竟然是李局长,也从李局长口中得知了陈叙找她的事。

温南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房梁,想到李局长看见她时松了一口的模样,说了一句:“你没事那小子就放心了。”

她今晚没能回去,张婶子知道什么情况,肯定会告诉陈叙,陈叙应该能想到她没赶上车,还想着等明天回去了跟他说,没成想陈叙大晚上的会将电话打到公安局找李局长,让李局长带着公安同志满招待所的找她。

温南心里被暖盈盈的热度包裹着,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在乎,被人保护的感觉,原来是这么幸福。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困意再次上来时,房门又被敲响了。

温南:……

她睁开眼,刚想问是谁,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温南,是我。”

陈叙?!

温南惊得坐起身,她万万没想到陈叙会找过来。

温南起身下床穿鞋子打开房门,还没看清门外的人,就被一道强劲的力气拽进一堵坚/硬温热的怀里,男人胸膛硬/邦邦的,军装贴在匀称的肌肉上,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服扑进温南的肌肤里,她甚至能听见男人剧烈的心跳声,也带着她的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着。

男人遒劲有力的手臂几乎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温南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她抬手推了推陈叙的腰,手心挨上去的瞬间就触/.碰到了男人腰/腹的肌肉线条,结实有力,像是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温南指尖被烫的蜷了蜷,小声说:“我、我/喘不上气了。”

没等她的手收回去,就被陈叙握住了,男人松开她,低头看着毫发无损的温南,揉了揉她睡的毛茸茸的脑袋,低沉的嗓音带了些闷哑的质感:“今天在县城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事?有没有人欺负你?”

温南抬起小脸:“没有。”

陈叙压制住体/内.躁/.动的血液,控制住想亲她的冲动,握着温南的手用了些力道:“我们回家。”

温南一愣,下意识问道:“你怎么过来的?”

陈叙:“开车来的。”又问:“有没有东西落在屋里的?”

温南

摇头:“没有。”

陈叙关门上锁,牵着她走到前面将钥匙放到桌上:“16房的钥匙。”然后带着温南出了招待所。

柜台坐着两个招待员,袖子上带着红袖章,看着出去的两人,其中一人说道:“这女的是谁啊?连咱们县城的李局长都亲自出面找她来了。”然后朝外面努了努嘴:“你看那男的,穿着军装,开着军车,在部队肯定是个官,这女的啥背景啊?”

另一个人回了一句:“我哪知道。”

这个点已经夜深了,半弯的月亮隐匿在云层后面,除了招待所门上面挂着的亮灯外,其它地方都是黑乎乎的,陈叙打开副驾驶的门,等温南上去才关上门,他上了车,看了眼温南低头锁安全扣,微弱的亮光穿透车窗玻璃洒在温南身上,照在那张雪白的肌肤上,能隐约看见肌肤上细腻的绒毛,陈叙喉结动了动,眸色比夜色还要深。

温南一抬头就撞上了陈叙漆黑如墨的瞳眸,她眨了眨眼,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头发,以为自己睡觉睡的头发又乱糟糟的,摸了摸,好像不乱:“怎么了?”

“没事。”

陈叙声音有些哑,开车离开了招待所。

从人民招待所到红星招待所要过三条街,车子在经过一个拐角时,骤然打了个弯拐进了偏僻的巷子口,温南被车子拐弯的力道冲击的朝窗户那边撞去,肩膀撞在车门上,还没看清当下的局势,眼前的灯光骤然间熄灭,安全扣咔哒一声响,后颈蓦然一重,属于陈叙的气息顷刻间扑面而来,亮光骤然熄灭,温南的眼睛一时间没有适应黑色,黑暗中的感/官无限放大,唇上的/碾/.磨酥酥/麻麻,鼻息间呼出的气息也被陈叙尽数吞入。

温南后背靠在靠背上,双手紧张的搭在腿上,陈叙几乎半个身/子覆/.在她身前,后/颈被轻轻/.揉按着,异样的感觉像是奔腾的小鹿不断的撞/.击心口,唇畔被/长/舌.破开,温南的小/舌/被迫卷着吮/.吸。

她没忍住轻哼了两声,小猫的呜咽声向来可怜,更能让人血脉喷张。

陈叙空出的手掌住温南脆弱的脖颈下颔,粗糙指腹在温南细腻的肌肤/上摩/挲,强势迫切的/.吻让温南肺腑的空气迅速流逝,温南眼底被/.激出生/理性的眼泪,雾蒙蒙的笼罩在瞳眸里,黑漆漆的车里面想起羞人的/啧/水声。

“唔——”

温南哼了声,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陈叙终于舍得放过她,唇畔/分开时,拉出了涎/水,男人粗/.重的呼吸响彻在封闭的车内,听得温南面红耳赤,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能看到近在咫尺的陈叙,男人幽深的眸紧紧凝着她,这一刻她像是毫无遮/.体/的展现在他面前,粗糙的手指摩挲在后颈处,引起阵阵颤栗。

温南不敢看陈叙,眼珠子乱晃,心跳的特别快。

“温南。”

陈叙埋在/她颈窝处重重/喘/.息了几声,扣住温南的后颈,在她耳唇亲了下,温南对他来说,是沾上一次便戒不掉的存在,他想时时刻刻抱着温南,想立刻娶她过门,想她牵着她的手告诉所有人这是他媳妇。

温南耳朵红的能滴血,尤其男人的声音沙哑磁性,听得温南身子酥麻麻的。

她等着陈叙的下文,过了一会男人才说:“等奶奶回来,我把咱两的事告诉奶奶,再去一趟你老家,将你小姨接过来,联系你哥生前所在的部队,帮你澄清和我之间的关系,等处理完这些我们就结婚。”

温南抿了抿唇,小声说:“不

着急。”

刚说完就对上了陈叙漆黑的眼睛,男人眼底带笑的看着她,温南却觉得他的笑带了点冷意:“你不急我急。”

温南:…….

黑漆漆的夜里,杜团长和何营长站在招待所门口,两人大眼瞪小眼,时不时的看一眼两边的巷子口,杜团长又从兜里取了两根烟,和何营长一人点了一根,杜团长用力咂了口烟,骂道:“这个臭小子丢下咱两就跑了,让老子跟个傻子似的大半夜站在招待所门口站岗。”

何营长笑道:“咱两该庆幸现在不是冬天,不然还得挨冻。”

杜团长:……

正说着话,前方拐角看见了灯光,紧跟着车子开出拐角向他们驶来,不急不慌的停在他们跟前,不用想,温南肯定是找到了,不然陈营长不可能这么淡定,杜团长和何营长看到副驾驶的温南,两人拉开后车门坐进去,杜团长骂了一句:“你下次再把老子丢到招待所门口,回去就给老子站岗去!”

陈叙唇边抿着笑意,憋笑时肩膀抖了两下,从后视镜看到杜团长瞪圆了眼睛,立即正色道:“是!”

温南没想到杜团长和何营长也来了,她转头乖巧的喊了两声:“杜团长,何营长。”

说完又看向前面,不敢让两人看见她红彤彤的脸蛋和被陈叙欺负的微微红肿的嘴唇,她抿了抿唇,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陈叙的气息。

杜团长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眼温南:“温南,你咋样,没人欺负你吧?”

何营长也说:“对,有没有人欺负你?你给叔说,叔给你出气。”

两人俨然把温南当孩子,尤其上次李红平的事让几个人心里都落了个底,就怕温南在县城再碰上第二个李红平。

温南心里有暖又热,甜甜一笑:“没人欺负我。”

在新世纪没人关心她,在乎她,哪怕她在学校被拉帮结派的女同学孤立,老师,家长,没有一个人问过她,在乎她,从小到大,她在哪里都不合群,学校开家长会,全班只有她的家长缺席,班里举办任何需要交钱的活动,她永远都是不参与的那一个,并不是她不愿与参与,而是没人给她交钱,上了初中高中,别人的饭卡和零用钱都是她可望不可及的。

别人吃着热乎乎的饭菜,她吃着冷冰冰的馒头就榨菜,一直到高中毕业,温南都没尝过汉堡包是什么味道,没喝过奶茶是什么味道,甚至连汽水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她只能看着两个哥哥吃,等他们吃完了再到她面前一番炫耀,说她没爸没妈,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后来考上大学,爷爷奶奶更不愿意在她身上花钱,他们觉得女孩子上再多的学都是要嫁人的,她靠着自己的奖学金,打工,艰难的度过了大学四年。

每每想起这些,温南都在想,她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是什么?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感受到了亲人的呵护,朋友善意的关心,还有陈叙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渐渐觉得,原来人活一世还可以记录这么多幸福的点点滴滴。

脸上的潮红逐渐褪去,温南转头笑看着二人:“杜团长,何营长,谢谢你们来找我,明天我多做几样糕点。”

陈叙补了一句:“明天的糕点我请客,管够。”

何营长“嘿哟”一声:“陈营长,你要这么说,我可不客气了,我这可是拖家带口的,吃不少呢。”

陈叙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何营长,脸上带笑:“敞开肚子吃,我请得起。”

杜团长一点也不客气:“明天我把你婶子带上。”

来的时候用了一个小时, 回去的时候用了三个小时,温南靠在副驾驶上睡的香沉沉的,车子开到颠簸的路段时,陈叙刻意减慢速度,缓慢的行驶过去,杜团长和何营长今天也累坏了,两人也睡着了,等车子开到家属区的时候两人才醒来,何营长看了眼还在睡觉的温南,对陈叙说:“你把温南带回去,我把车开回部队。”

陈叙:“行。”

杜团长打了个哈欠:“那我先回去睡了。”

陈叙拉开副驾驶的门,看着温南毫无防备的睡颜,低笑了声,帮她解开安全带,手臂穿过她的后背和膝盖窝抱出来,何营长打着哈欠将车开走了,陈叙打开家门关上,抱着温南进了屋子,将她放在床上,睡梦中的人“嘤咛”一声,这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像是搅动风云的巨/.物,陈叙俯下身,单手支在温南头边,另一只手摩/.挲着温南细腻的肌肤,粗糙的指腹划过纤长卷翘的睫毛,鼻尖,落在唇畔上,她的唇红润,也很软。

灼/热的呼吸扑在他手指上,扇动着几不可察的绒毛。

男人深黑的眸色更暗了,在温南唇畔上轻轻/咬了下,见温南秀气的眉毛皱了皱,粉/.嫩的/舌./尖舔了下唇畔,陈叙闷笑出生,又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下,逗她,直到温南翻过身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他才作罢。

陈叙直起身,低头瞧了眼自己的异样,觉得真是没事找罪受。

他给温南脱掉鞋子和袜子,给她盖好夏凉被才关门出去。

温南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一直到陈叙叫她才醒,温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眼熟悉的房间才后知后觉昨晚自己已经到家了,不用想,肯定是陈叙抱她进来的,温南坐起身,准备穿衣服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她下床穿好鞋子走出去,看见在院里喂鸡的陈叙:“哥,你昨晚睡觉了吗?”

温南刚说完就反应过来部队。

果然,陈叙转身看她,提醒道:“没外人在,别叫我哥。”

听着不舒服。

让他总有种欺负妹妹的感觉。

温南“哦”了一声,走到井边刷牙洗漱,两人走出家门,温南问起陈奶奶大嫂的事,陈叙说:“我以前没见过她,偶尔听我奶奶提起过,她走的那一年我爸刚出生,我爸也没见过她,还是前两年丁婶子随军过来提起她的名字才知道她现在嫁到了丁婶子婆家的村子里。”

两人到了部队,陈叙揉了下温南的脑袋:“进去吧。”

温南笑道:“嗯。”

她小跑着进了食堂,一进去就被吴凤拽住了,将她左看看又看看,看的温南莫名其妙,一同过来的还有胡秀,这个点司务长杨志同也进来了,看见温南时笑道:“你姨奶走了?”

温南点头:“嗯。”

吴凤说:“你没事吧?”

温南摇头,她能有什么事?

吴凤这才作罢,跟温南她们去了后厨,然后说:“你是不知道,小娥昨天晚上来食堂一直念叨你,说你去送你姨奶到现在也没回来,就怕你在路上出个什么事,一直等食堂的人走完了也不见你回来,就去部队找杜团长他们,让杜团长他们去县城找你。”

这事温南知道,昨晚何营长跟她说了。

吴婶子松了口气说:“你是不知道,把我也吓坏了,你一个女娃娃去那么大的县城,万一出出个啥事你哥又不在你跟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还好你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胡秀大葱切好,大葱有点辣眼睛,她眨了眨眼,说

道:“就是,我们刚才还念叨你,也不知道你回来了没有。”

温南心里暖洋洋的,感激的看着她们笑道:“婶子,胡秀姐,谢谢你们关心。”

早饭做好后,军人们陆陆续续来了食堂,温南发现许多人进了食堂先看她一眼才去打饭,看的温南有些莫名其妙,她打好饭菜,走到角落的桌子前坐下,没一会周岩和江进过来了,两人打好饭菜走过来,周岩看了眼温南,眉头皱了一下,眼里划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担忧:“温南,昨天什么情况?我听一团的人说你昨天在县城丢了。”

江进埋头扒拉了一口饭说道:“张婶子昨晚在部门外嗓门挺大的,听着特严重。”

温南:……

难怪刚才有好多人一进来就看她,应该跟她在县城‘丢失’的事有关,这会吃饭的人还有好一些回头看她,温南觉得自己就跟动物园的观赏动物似的,浑身不自在,周岩见她不说话,目光凝着她的脸:“怎么不说话?”

温南一愣,抬头对上周岩关心的视线,赶紧摇头:“我没事,昨天送我姨奶到火车站,去汽车站的时候没赶上回红星公社的汽车,就在招待所睡了。”

周岩松了一口气,低头扒拉了吃口饭,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温南,看的温南莫名其妙,摸了下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周岩轻咳一声:“没有。”

温南看了一圈不见陈叙,正想问江进陈叙人呢,就见食堂大门的侧面站着两个人,是陈叙和陈杰,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陈杰脸上挂着笑,陈叙抬手在陈杰肩上拍了拍,然后两人拿着饭盒走进来,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陈叙一眼就看见她了,男人眉眼带笑,看的温南脸颊发热。

两人打好饭坐过来,陈叙自然的将碗里的肉挑到温南碗里,而温南吃不完的饭都进了陈叙的肚子。

陈杰看向温南:“我明天就走了。”

温南笑道:“两个月后回来吗?”

陈杰意味深长的看向陈叙,话也是对陈叙说的:“这次长一点,得年底了,希望到时候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温南听出她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喝了口稀饭,陈叙没能一调,说道:“问题应该不大。”

周岩和江进听得迷糊,周岩问陈叙:“什么好消息?”

江进也好奇的竖起耳朵,陈叙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周岩:……

小十年的战友情了,还跟他打哑谜。

陈杰吃完饭就走了,周岩问陈叙:“奶奶去哪了?昨天怎么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陈叙道:“我大奶奶没了,去送我大奶奶最后一程。”.

吃过早饭陈叙他们去部队了,温南今天要做好几种糕点就没回家,一直在食堂忙活,吴凤和胡秀在食堂给温南帮忙,温南做糕点从来不避着她们,也不怕她们偷学技艺,吴凤就喜欢温南这一点,给学就给学,不给学就不给学,做事也不遮遮掩掩,很爽快的一个人。

没一会张小娥过来了,她一来食堂里一下子更热闹了,张小娥说:“温南,你昨天可吓死我了!”

温南笑道:“我没事。”然后把糕点放到蒸屉里:“张婶子,你想吃的水晶糕,我今天做了好多,中午多吃点。”

提到这事张小娥就笑:“昨晚在车上的事老杜跟我说了,陈营长说今天中午请我们吃糕点,管够。”

温南笑了下:“对,管够。”

过了一会,在吴凤出去拿东西,胡秀剁肉的时候,张

小娥凑到温南跟前小声问:“温南,你跟陈杰咋样了?今天早上我问老杜,老杜说陈杰明天要外出练兵了,你不是还在跟他相处呢吗?你要是觉得行就跟人说清楚,他这一练兵,没两个月回不来。”

温南也没瞒她,低声说:“我跟陈连长说清楚了,我们两不合适。”

张小娥一愣:“为啥?”

温南想了想,然后低声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啊??”

张小娥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一声叫唤一下子把吴凤和胡秀还有食堂其他几个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吴凤问:“小娥,你叫唤啥?”

张小娥摆手:“没啥。”然后压低声音:“你喜欢上谁了?是不是咱们一团的人?”她将温南最近接触的人想了一圈,猜测道:“一团的江进江连长?还是三团的周营长?要不就是你们食堂的司务长?”

越说越离谱了。

温南赶紧打断她的胡乱猜测:“都不是,等时候到了我会告诉婶子的。”

张小娥:……

这下好了,她八卦的心思挠啊挠的,晚上又该翻来覆去的琢磨了。

张小娥待了一会就走了,她一个外人总在食堂待着,肯定要被有些人传她在食堂偷吃,或者偷偷拿东西,就算没干这事,但有人在背地里瞎传,流言蜚语能气死人。

温南的脸蛋被食堂热气熏的有点红扑扑的,鼻尖都冒着薄汗。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眼在忙活的吴婶子,小声问道:“吴婶子,你认识徐妮儿吗?”

吴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温南说的是谁,她皱眉想了下:“徐家好像在村西头,我家在村东头,离得远,没咋来往过,你问问胡秀,胡秀跟徐家一条道,离得不算远,比我知道的多,温南,你问徐家干啥?”

温南随意说了句:“昨天去地里找小麦,看见了个小姑娘,小麦说她叫徐妮儿,我看那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看。”

胡秀刚把几个做好的糕点摆放好,走过来就被吴凤叫住了,问她知不知道村西头的徐家,胡秀说:“知道啊,老徐家不就在村西头最后一家吗,前几年徐家媳妇跳河死了,没两年老徐又讨了个媳妇,那媳妇长得挺漂亮的,嫁过来的时候带了个闺女,去年老徐和他媳妇刚生了儿子。”

吴凤说:“老徐媳妇跳河的事我知道。”然后“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有啥想不通的,好端端的跳啥河。”

当时老徐媳妇跳河的事闹得动静挺大的,吴凤现在还记得部队的人跳进河里把老徐媳妇捞起来时,人都没气了,肚子都是鼓的,吓人得很,有一段时间好多人不敢从石桥那边走,就怕想到老徐媳妇的事,虽然现在都在破四旧,消除封建迷信,但很多人心里还是怕这些。

胡秀说:“老徐家日子一向过得挺好的,老徐性子好,对人也和善,老徐他爹人也不错,倒是老徐前头那个媳妇也不知道咋回事,天天死气沉沉的拉着脸,生的孩子也不管,村里人没少在背地里说她,反正也不知道她咋想的,好好的就跳河死了,现在娶的这个媳妇还挺好的,两口子都和善,就是那丫头徐妮儿跟老徐前头那媳妇性子有点像。”

胡秀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凑到吴凤和温南跟前小声说:“我们村西头的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想着,是不是老徐前头那个媳妇的魂回来附身到徐妮儿身上了。”说完又赶紧嘘了一声:“你们可别往外说,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可要被扣封建迷信的帽子,拉到晒谷场挨批斗呢。”

吴凤道:“你把心放肚子里去。⒓(笔趣阁小%说)⒓[(.co)(com)”

倒是温南注意到了吴凤和胡秀说的老徐前头那个媳妇的事,后背窜起一股凉气,问道:“她在哪跳的河?”

吴凤说:“就在石桥那一片,当时大家都在地里干活呢,没人注意,还是从家属区经过的军人同志看见了跳进河里捞的她,可惜啊,还是晚了一步。”

温南:!!!

她刚来家属区的那天晚上还在石桥旁的大石头那坐到了晚上!

原本不知道石桥那死过人还不害怕,眼下是该听的都听了,想忘都忘不了,温南一想到每天要从石桥那经过,就觉得后脊梁直冒寒气,总觉得在看不见的地方,有东西直勾勾的盯着她!温南原本平静的心这会都快崩溃了。

吴凤看她脸色不大对劲,碰了碰她肩膀:“咋了,你吓着了?你不用怕,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

温南“啊”了一声,连徐妮儿的事不想了,脑子全是石桥那死过人的事。

胡秀说:“别说温南害怕了,我也有点怕,倒不是怕石桥那,就是看见徐妮儿那丫头瘆得慌,她那死气沉沉的样子,不跟任何人说话的性子跟老徐前头那媳妇太像了,老徐对她也挺不错的,又是买糖又是买桃酥,我还见他给徐妮儿买过一瓶黄桃罐头呢,这后爹当的够好了,还是喂不熟徐妮儿。”

三人不再提徐妮儿的事,温南糕点做的也心不在焉。

到了中午的饭点,何营长领着一家子过来了,杜团长和张小娥也来了,温南在后厨坐着整理糕点,何营长和杜团长将两张桌子并在一起,没一会陈叙就来了,何营长笑道:“陈营长,我拖家带口的来了。”

陈叙笑道:“先坐着。”

男人没见桌前的温南,走到窗口前看了眼里面,便见温南给盘子里装着糕点,她低着头,手指纤细雪白,领扣也解/开了两个,露出突显的细直锁骨,陈叙叫她:“温南。”

温南低着头,还在整理糕点,陈叙又叫了两声,温南才后知后觉的抬头,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就这么撞进了陈叙的眼里,男人眉峰倏然皱紧,语气也沉了几分:“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不好意思啊,昨晚熬夜刷了一本超级虐文,起得晚了,更得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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