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色令智昏
当晚在林宅住下。
林晋慎的房间有些改变,是陆宜住下时落下的东西,有时候是一小块镜子,口红,化妆刷,以及上次抓来的娃娃,甚至有泡芙的猫窝跟猫抓板……这些零零散散的物件充斥着房间角落,林晋慎这种轻微强迫症,竟也看习惯。
如果有天这些东西被清走,他反倒不习惯,像是少了些什么。
最重要,是多一个人。
陆宜头发刚由他吹干,蓬松柔顺地披在两肩,她盘腿坐在床上回消息,吊带滑落一边都未发觉,身上像是镀层淡淡的柔光,构成最生动的一幅画。
可以的话,他希望每天如此。
陆宜放下手机问:“不睡觉吗?”
“睡。”
林晋慎收回思绪,躺下时自然地拥她入怀里,贴着她的额头,说:“我明天要飞美国。”
“嗯,我知道,一个星期?”
江询都已经告诉她,行李已经提前在澄西园收拾好。
林晋慎说:“嗯,如果结束我会早点回来。”
陆宜闻着他的味道:“好,我等你回来,平平安安的。”
一早就要飞美国,林晋慎比平时早起一个小时,他洗漱完从浴室出来,要走时看见床上的人又折返回去。
模模糊糊,陆宜感觉到被亲了。
先是额头,然后是眼睛,一路往下到嘴唇,湿润柔软,她困倦地地睁开眼,直到看清眼前的脸,根本来不及说话,整个人都是懵的。
室内还是暗的,天还未亮。
“弄醒你了?”林晋慎撑着手臂看她,声音里没有半点歉意,就像是有意为之。
陆宜:“……”
她又不是块木头,这么大动静还能不醒。
林晋慎道:“我准备走了。”
“所以你叫醒我?看我睡得很熟,心里不平衡是不是?”陆宜还是很困,任谁天没亮被叫醒,都有点起床气。
他已经换好衣服,她便将他领带扯出来,搞点破坏,让自己心理平衡。
林晋慎捏住她的鼻子,看她张开嘴,失笑低头吻上去,然后放开,听她乱掉的呼吸声,低笑从喉咙里溢出,一并递进她唇里。
陆宜从一种晕,到另一种晕。
身下的床边变成柔软云团,她一直在下陷,只能如溺水般牢牢抓住他的手臂。
吊带收紧,真丝的布料无法收缩,如同一张网,将他们套牢,如小飞虫在挣扎时,显出各种形状。
陆宜一双眼眸水润清亮,像是哭过。
林晋慎也没好受到哪里,躁意从胸口往下压,他绷得如箭上弦,却只能强行克制,最多只有半个小时,时间不够。
很想,很想将她一并打包带走,他这一走,再回来就是一个星期之后。
但是不可以,她有自己的工作。
他从未这么优柔寡断过。
对他来说不够,对陆宜来说是过头。
她弓着身,像是被电流击中后不受控制地蜷缩,喉咙有声音要溢出,她捂着唇硬生生压下来。
林晋慎低声道:“每天记得视频。”
陆宜死死咬着唇,很想问他一定要在这时候说这种话吗?但她不回答,他有的是办法撬开她的嘴巴。
“……嗯。”眼尾溢出生理性眼泪。
林晋慎衣冠楚楚,除了被她弄乱的领带,怎么看都很正经,他说:“不能画饼
。”
陆宜胡乱地嗯嗯着,整个人快要死掉了。
林晋慎吻掉她眼尾的眼泪,听她带着哭腔哼出来那一刻,全身心满足,一直吻她眼睛,吻掉咸咸的眼泪,说:“等我回来。”
陆宜埋头在他胸口里,脸全都丢光,这辈子也不愿意抬头做人。
林晋慎抽出纸巾,擦手,道:“床单可以说是我弄的,喝水时不小心洒在床上。”
陆宜:“……”
这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吗!
而且本来也是他弄的,什么叫可以说是。
陆宜现在不想跟他辩驳,她抵着他胸口平复半会儿,从床上坐起来,远离那一块,她吸吸鼻子,余韵压下去。
“你还不走吗?会不会迟到?”
“还有五分钟。”林晋慎看过时间。
“哦。”
她觉得自己实在很无辜,要赶飞机的不是她,但还是被迫这么早醒。
林晋慎起身,将领带放回衬衣里,塞进西服外套里,这时他又像变回林晋慎,一丝不苟,不用戴眼镜斯文败类的味道就溢出来。
“走了。”他道。
“好。”
林晋慎抬腿走至门边,陆宜再次出声:“老公。”
拖着尾音,是她刻意这么叫的,见他回头,眸光幽暗,她继续道:“早点回来。”
林晋慎:“……?”
这个时候这么叫,存心的。
“想想还是带你一起去的好。”林晋慎往后撤一步,仿佛下一步就要走来,将只裹着被子的她打包上车。
陆宜失笑,作举手投降状。
她恢复正常声音:“别别别,你快走吧,别迟了!”
林晋慎看过腕表时间,的确一分钟不多,他嗯一声,声调平平:“回来收拾你。”
陆宜抱着被子,看着他出去,脸上的烫意迟迟没褪下去。
嗳。
发痴。
因为周六,陆宜心安理得补觉到十二点。
被单的痕迹已经干掉,看不出什么异常,等她回澄西园,阿姨也会拆下来洗。她松口气,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她洗漱完出去,喝水时,林予墨下楼。
林予墨打着呵欠:“早,嫂子。”
秦女士跟小姐妹逛街,家里只剩下她们俩,两人作息一致,正好一块吃午饭。
吃饭时,林予墨瞟到陆宜脖颈上的可疑痕迹,不怪她视力好,而是陆宜皮肤太白,有点什么红的青的就很明显。
而且皮肤嫩,稍微用点力能留下痕迹。
陆宜注意到她的目光,下意识伸手去碰。
林予墨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蚊子咬的我知道,我们家什么都不多,就是蚊子多。”
“就是下嘴忒狠了点。”
也不懂怜香惜玉,她狠狠批判这种行为。
陆宜:“……”
她的台词被抢走,不知道说什么。
林予墨往嘴里塞一口饭,吞咽后道:“我哥是真的道貌岸然哦。”
作为最大的受害者,她真的有这个资格。
陆宜也赞同,轻笑一声算是认可。
她们两个私底下没少吐槽过林晋慎,大多时候都是林予墨声泪控诉自己成长中受到的来自哥哥的压迫。
林予墨握着筷子,道:“从我记事起,我哥就已经这么凶,我那时候还小嘛,心灵也很幼小,他跟我讲一句话,我就忍不住瘪嘴哭。”
硬
生生将她逼成小哭包。
怕都是有根源的。
林予墨继续道:“前两年(<a href="http://.[co.co)(com), 我当时在英国嘛,年纪小也好幼稚,遇到点事哭得要死要活的,他竟然闪现到英国,看着我那副样子,眉毛皱得都能挤死苍蝇。”</p>
她学着他的表情,是从里到外的嫌弃。
林晋慎给她一个小时洗澡将自己收拾出人样,要带她出门,是真的倒计时,也会在倒计时结束,不管她什么鬼样子都能带她出去。
因为以前的压迫,林予墨老老实实去洗澡换衣服,一个小时后,他带她去餐厅吃饭,去买东西,以前她都舍不得买的包,他眼睛不眨地就刷卡了。
她感受到金钱的治愈能力。
如果不够强,那一定是花得不够多。
面对那么多稀有皮,林予墨很难挤出一个难过的表情。
林予墨度过她那段时间里最快乐一天,林晋慎说得最多的一个字是买,碎钞结束后,她好奇地问:“那栋楼也可以买下来吗?”
林晋慎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要分清什么叫想要,什么叫痴心妄想。”
现在回忆起来林予墨仍然觉得很好笑,她毫不夸张地说:“我那时候就觉得我哥一定是可靠的男人。”
说多坏话,偶尔也讲讲好话中和一下。
“嫂子,我可没有美化他的意思,但真的,我能感觉到我哥好喜欢你,他知道怎么对人好的。”
就是可能嘴巴不会表达。
陆宜笑着点头:“我知道。”
林予墨吐出一口气:“那就好啦,希望你们幸福美满。”
这些话她想说很久,都没等到时候,怕自己多嘴,有失分寸,现在终于说出来。
陆宜:“希望承你吉言。”
—
陆宜搬回澄西园住。
她的日常很简单,大部分时间在工作,工作回来后,有时间就下楼遛泡芙,拍它的照片发给远在另一端的老父亲。
虽然老父亲时常会问:“它妈妈呢?”暗示她发自己的照片,但她偏不,只会等到视频,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会是晚上,时间灵活变动。
比如今天,是她这边的早上,他那端的夜晚。
陆宜牺牲一个小时睡觉时间,跟他视频。
林晋慎给她看他今天随手买的娃娃,因为认为很像她就买下,镜头照过来,陆宜看到胖乎乎的娃娃,笑容止住:“……请问哪里像?”
“脸,神态也像。”
陆宜认为他在黑自己,但是没有证据。
“你穿的什么?”林晋慎皱下眉,目光刚从她的脸上移到身上,不是她平时穿的睡衣,而是白色衬衣,但尺寸不对,而且莫名眼熟。
“你说这个吗?”
陆宜将镜头拉远,上半身全都入镜。
她的确穿的是白色衬衣,在过于宽大的衣服里,她的身形包裹在里面绰约显现,领口的位置更宽,露出一截锁骨。
而这衬衣,是他的衣服。
林晋慎:“……”
陆宜将镜头拉回来,表现得很正常,说:“我睡衣脏了,临时穿了你的衣服,对了,你不会介意吧?”
话说得跟真的一样,而没有其他小心思。
她就是故意的,反正隔着屏幕,他什么也做不了。
“介意。”
林晋慎垂眸,声音又低又严肃:“脱了。”
陆宜:“?”
是人话吗?
“你能
不能正经一点?[(.co)(com)” 陆宜面红耳赤,还得绷着脸,让他脑子里想点别的东西。
林晋慎望着她:“是你先穿我衣服,我在家的时候怎么不穿?”
因为知道他会如笋般剥开再吃掉,所以她不玩这种把戏,但现在他们在视频,他看得到但是吃不到,所以放心大胆地动小心思。
“想勾我,又不想负责。”声音低低的。
什么都知道,但还是会上钩,他是自愿的。
陆宜脸还是红的,没想到一件衣服的效果这么大好嘛,她甚至还没做什么呢,她反驳:“这样就算勾了?”
怎么也得不经意地扯下衣服什么的吧。
林晋慎镜头里眸光很暗,他靠躺在床头,只留下一盏壁灯,四周的光线很暗,额头的碎发垂下来,落下一小片阴影,近到睫毛都能根根数清楚。
他从喉咙里溢出声嗯。
低沉又磁性。
陆宜听着耳根烫烫的,她明明才是做局的那个,仿佛也成为掉进陷阱的那个,她克制着羞耻,轻声说:“没办法,谁让你不在呢。”
林晋慎抬起眼睫,睡衣领口露出小片皮肤,那一刻对视,陆宜心跳也漏掉半拍。
他什么都没露,但莫名就是很性感,好像就在身边,是可以真实触摸的。
半晌,林晋慎叫她名字:“陆宜。”
陆宜不明所以:“嗯。”
“陆宜。”
“嗯?”
“陆宜。”
“……嗯。”
“……”
他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声音却越来越低,她也配合的,在他每叫一次名字,就应一声,过会意识到身上,整个人仿佛被烫过,被蒸熟,还冒着热气。
最后一声:“老婆。”
陆宜咬唇:“嗯……”
镜头突然黑掉,不是切断也不是卡住,她真切听到手机那端传来的闷哼声,没有画面,只有声音,留有无限的遐想空间。
啊啊啊!
陆宜不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耳朵尖都已经烧红,她躺下去,抱着被子内心呜呜两声。
脑子里有好多片段闪过,最后是她想象出来的,就算只是想到那张脸,就忍不住闭眼,企图将那念头清理出去。
色令智昏!
也不知道多久,视频还没挂掉,两个人同时拿回手机,镜头里出现他们的脸,一个还红着,另一个也没好多少。
两人都心知肚明刚才发生什么,但默契都没有提。
林晋慎眉眼里染着还没散去的欲色,多了些慵懒的神色,他开口嗓子就哑得不像话:“我很想你。”
完了。
还没摁下去的心脏又开始扑通跳起来,比刚才还要剧烈,仿佛要跳出胸腔。
陆宜脸快烧起来,轻哼一声,说:“你就是想做。”
林晋慎也没有否认,真见面谁能忍住,他至少做不到,他垂着眼睫道:“嗯,想做,也想结束后抱着你睡,那时候你身上会很烫,你会靠过来,会贴着我,呼吸好乱,像累坏了。”
“那时候,抱起来很舒服,身跟心都是。”
“……”
陆宜快被他这场火烧干,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只剩下眼睛望着他,既觉得躁,又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这种矛盾感,构成心底一个发疯的念头。
她真的真的好想好想看见他!
现在立刻马上。
但这是不成熟时
候会产生的幼稚想法,他们又不能顺移,就算现在在飞机上,回来也需要好几个小时。
她握着手机,拉开被子,露出整张脸,眸光过分明亮,她轻声说:“我也很想你。”
“快点回来吧。”
她低声念道。
喉结滚一圈,林晋慎说:“好。”
陆宜的闹钟响起,他们得结束视频聊天,陆宜说句拜拜后挂断电话,起身去浴室,镜子里她还是面若桃花,她只好用冷水拍一拍,再抬头,水珠从脸上滚落,沾湿白色的布料。
好像还是没什么效果。
这天晚上,林晋慎发来消息,他提前两天回来,半个小时后到机场登机,也就说第二天早上会回到国内,他会先回公司,然后他们一起吃晚饭。
陆宜回好。
她放下手机,随手抱起身边的泡芙,一人一猫面对面,泡芙呆呆萌萌的望着她,她问:“爸爸要回来了,你开心吗?”
泡芙:“喵?”
陆宜笑笑,抱它在怀里,下意识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她定第二天闹钟,比林晋慎飞机落地时间要早,因为昨天已经聊过,还没收到林晋慎的消息,心情还不错地打开今天的新闻。
目光被其中一条新闻吸引住。
【突发事故,昨夜3点从美国飞回中国飞机坠毁。】
明知道这种可能性极低,陆宜在看到标题那刻还是眩晕一下,她点开那条新闻,屏住呼吸,好几秒才看清楚里面的文字。
失事飞机是辆小型飞机,包括飞行员在内,总共五人。
她认真对着信息,确定不是。
但那瞬间跌到谷底的心情仍然没有恢复,她忍不住想,如果是的呢,她要怎么办,大脑完全一片空白,思考不了。
那一刻,她完全共情遇难者的家属。
这世界每天都会发生意外。
片刻后,林晋慎发来消息。
飞机落地,他回国了。
陆宜呼出口气,说好,没有跟他讲刚才的事情,连她自己都觉得很莫名其妙,但就是的的确确发生了。
也是在那一瞬间,她很确定,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喜欢他。
她起床,照常去公司,上午会有一个小会议。
林晋慎也同时到公司,处理国内堆积的工作,中午午饭是在办公室里解决,他发去定的餐厅位置。
收到消息时陆宜正在外面,她看着他发来的位置跟时间,淡淡地笑下,回一个大拇哥表情包。
林晋慎:【时间好慢。】
陆宜愣了下,知道他是在说时间好慢怎么还没到七点,他想跟她见面,迫切的,跟她是一样的。
好像小朋友等放学的时间。
他们都被困在各自的角色里,要做好自己的事,才可以做自己,做陆宜,做林晋慎。
这是成年人的法则,他们一直遵守得很好。
陆宜望着那四个字,几乎是瞬时想到昨天晚上,她当时迫切的心情,跟现在一样。
她合作的事差不多谈好,剩下的就是恭维的场面话,但现在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里,她说句抱歉:“我突然有点事,可能要先走。”
“嗷,好,没关系的,下次联系。”
“谢谢,祝我们合作愉快。”
陆宜走出去,正是中午,人来人往的,眼下全都成为虚影,胸腔里仿佛有一个念头在横冲直撞,她没有回复那条消息,而是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接听, 叫她名字。
声音低低的。
他们好像很近,近在咫尺一般。
陆宜握着手机,脑子里还没怎么修饰语言,话直接脱口而出,她说:“林晋慎,我们生个孩子吧。”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蹦出这句话,说完自己都愣住。
结婚之前,她不喜欢也不排斥,如果没感情,那么尽可能不好会比较好,但现在,她莫名地升起这股念头。
没头没尾,突然说这一句,好似发神经。
电话那边停顿好久,时间一分一秒都像是被拉长,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怎么反应。
半晌,那边问:“现在?”
陆宜想笑,她眯着眼,看着现在晴朗的天空,日光明晃晃的,身边人来人往,而她握着手机,说要个孩子。
她嗯一声,肯定的语气,她问:“你怎么想?”
又是片刻停顿,时间在那一刻静止。
江询本来有事情,敲开办公室的门,便看见自己的老板忽然起身,径直拿过挂着的西服,大步地往外走,手里拿着手机,贴在耳边,还在听。
但江询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表情不对,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老板成熟稳重,有着泰山崩于前脸色仍然不变的稳重,但现在,有些急,甚至可以用乱来形容。
他下意识低声问:“林总,是有什么事吗?”
说话间,林晋慎已经大步走过来,周身压迫感让江询抿唇,觉得自己不该多问。
林晋慎走过他,声音低沉:“你现在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说憋了个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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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基友弥萝的新文《拥星吻云雾》,有大量存稿哈哈更新巨稳!
1)徐云雾,北城书香门第徐家三代最受宠的姑娘,生得妩媚旖丽,性子却是冷清似水。学成归国后,在城郊一隅开了间茶会所,一桌一凳一壶茶,过得闲适却也万分雅致。
她喜欢这样的日子,也没想过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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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怔了怔,笑着回说,“我对他没感觉。”
婚约就此作罢。
第二天就有人和徐云雾说,霍星延在诺澜会所灌翻了一票人,跟疯了一般。
2)旧年的最后一天,北城的温度骤降。徐云雾和家人吃完火锅一起回老宅,途经霍家,看到了熟悉的车熟悉的人。车窗大开,他坐在车里抽烟,说不出的荒凉寂寥,这是徐云雾从未见过的霍星延。也因为这个,她没能管住自己,提步走向他。
“你为什么不进去?”
霍星延凝眸望了过去,眼底的寂寥和恨未能及时藏尽,“雾雾,我讨厌进去。”
那一瞬,徐云雾听到了理智裂开的声音,然后她听到自己说,“要我陪你吗?”
3)徐云雾有一个秘密,她喜欢霍星延很久了。她从未想过告诉他,直到有一天,霍星延虔诚说爱她。
都说先爱先输,但这一场,我不想认输。
若是相爱,必定要你拿“我爱你”三个字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