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姜不得不直视。
她深吸一口气,穿上睡衣,把头发吹干,打开阳台的门,偷偷猫着腰翻过去。
今晚的京辞喝了酒,气息都是淡淡的酒精味。
他拉上窗帘,遮住所有玻璃,灯光开的很亮。
宁姜被晃得睁不开眼。
“能不能关掉。”她在间隙中问。
“不能。”
他慢条斯理欣赏着她的窘态,和那呼吸起伏的腰腹,在灯光下一寸寸描绘。
酒劲大的时候,宁姜忍不住扣他的手臂,只抓到了一串温凉的檀木柱子。
……真是好雅兴。
她想说这是开过光的,也不怕遭报应。
刚开口,就被男人堵住了唇,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结束后,京辞想去洗澡。
刚下床,精瘦的手臂就被宁姜拽住了。
他回头,女人半披着被子坐在床上,头发乱乱的,眼睛亮亮的,鼻尖和脸颊的红意还没散,正仰头期待的看着他。
“怎么?”他问。
“要不要再来?”宁姜脱口而出。
这次换京辞怔住了,没等他说话,面前的女人忽然欺身,吻上来。
还有最后一次账!
完成了就结束了!
宁姜有些心急,一心想着平账。
等她吻了一会儿,使劲浑身本领,京辞才慢条斯理地捏着她的脸颊,把人拉开,对上那双雾蒙蒙的眼睛。
“亲这么主动,对我上瘾了?”他微挑眉梢。
宁姜懒得解释,脑子里只有账本。
“反正一会儿还来,不如一股脑做完,速战速决。”
她又要凑上去,被京辞握着后颈往后仰:“谁告诉你我一会儿还来,上瘾了想的还挺美。”
他扯过被子,把宁姜整个裹住,往床上一推,宁姜摔了个四仰八叉。
“回去吧,替我把灯关了。”
“啊?”宁姜从蓬松的被子里探出个头,犹疑问道,“你……不做完吗?”
就剩一遍了。
他留着是什么意思?
拖拖拉拉的,一点都不干脆,这点精力更不像他平时的风格。
“不做,累了,再见。”
京辞幽幽丢下几个字,转身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宁姜有些傻眼。
这男人的行为举止真是越来越摸不准了。
食肉动物突然开始禁欲了,她还有些不习惯。
不过人家不肯。
她也不能硬来,毕竟她也没这个能力。
宁姜捞起睡衣套上,起床给他关了大灯,留一盏小灯,又关好阳台门,惺惺翻走了。
回到房间,宁姜抱着期待地心,守着手机等了半个晚上,他再也没有召唤自己。
甚至连按摩都不要了。
好吧,“最后一次”的账,暂时是平不了了。
第二天,宁姜起了个大早,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例行去舞蹈室。
经过客厅的时候,正好碰上京老爷子一个人在吃早餐。
管家正在汇报,声音很低,但她多年的偷听耳力极好,听得一清二楚。
“京先生的床单污了,昨晚11点洗过澡后,就让佣人进去换了。”
京老爷子皱眉:“有需求就找个女人,总是这样像什么样子……”
管家笑道:“京先生洁身自好,是好事,他的一颗心都在集团和公司上呢,未来的京家家族交给他,您可以放心了。”
宁姜的耳尖红到了脖子。
他……居然还请人换了床单!
就不能自己动手换换吗?
正埋头走着,脑袋“砰”地一声,撞上了一具结实的胸膛,她一抬头,就对上“床单清理者”的幽黑眼眸。
“听到什么了,脸红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