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压迫感十足的问话,接踵而来,蒋冬兰苦涩地扯了扯嘴。
张镜看到妻子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怒气。
不是生曲南矜的气,而是猜测到外人曾在背后说出这些刺耳的话语,都被妻子听了去。
只觉心中难过。
“曲大师,我妻子笑起来时,脸上有酒窝很漂亮,谁说她没有容貌了?
她的厨艺是很寻常,但是她有在认真学,现在做的菜越来越好吃了。
她不善言辞,但我衣服破了纵然没和她提,她也总能帮我及时缝补。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她是最好的!”
曲南矜瞧着张镜激动得面红耳赤,轻笑着对蒋冬兰说:“贴他身上的是真言符,他这一番肺腑之言,我听了都感动,你可解开心结了?”
张镜想不到妻子的心结,竟然是这个。
妻子曾经问过他关于疤痕的事,他早早便解释过了。
如今看出妻子不安,他不厌其烦地再次解释。
“冬兰,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娶你,和这道疤没关系。大师说了,给我贴了符,我现在说的都是真话,我喜欢你,我……”
蒋冬兰听他越说越大声,在场的人都用八卦的眼神看着他们偷笑,羞臊地捂住了张镜的嘴。
“我信了,你别再说了……”
张镜挪开了蒋冬兰的手:“不行,我还是要说。你以前也说信了,后来还不是不相信我,信了外人的挑拨……”
“是我不够信任你……”
“也怪我,没注意到外人的流言蜚语。”张镜低头亲了亲蒋冬兰的疤痕,“以后不要听别人说,只听我说好不好?”
蒋冬兰含羞带怯地点头:“好。”
“车夫大哥还在马车上!”
张镜拍了拍脑袋,去车上将车夫背了下来。
“曲大师,您瞧瞧,之前妖怪控制了他,对他会不会有影响?”
曲南矜看了眼:“没什么大碍,染上了一点妖气,用符化了妖气即可。”
“那来三张符!”
张镜觉得车夫大哥遇到这件事,是无妄之灾。
他出了符钱后,就给车夫大哥贴上符,驱除妖气。
村长用了曲南矜给的安神符,一觉睡到了天亮。
睡醒后,村长神清气爽。
他很久没有睡得那么香了。
人到了年纪,就容易觉少,尤其是半夜忽然醒来之后,就有可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这几年,他艰难入睡后,半夜还有可能无缘无故醒来。
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
有好东西,就要和大家分享。
村长走到村口的老树下。
村里的老人,正在树下聊天。
“昨晚你们睡得好吗?”
神采奕奕的村长,笑得还有点嘚瑟。
这些老人大多和村长年纪差不多。
有的比村长还大呢,就连村长小时候尿裤子被亲爹打得哭爹喊娘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可不会像是村里的年轻人那样,畏惧村长的权威。
“你这话问的,好什么好啊。”
“我天天醒得比公鸡还早,年龄一上来觉就少。”
“我这眼皮子酸胀酸胀的,死活就是睡不着。”
村长道:“走,我带你们去找南矜丫头买符去。”
他宝贝地掏出了安神符,在众人的面前晃了晃。
“瞧见没有,就因为这一道安神符,我昨夜一沾床就睡着了。”
众老人惊喜万分,跟着村长一起去曲家。
曲南矜听他们说明来意,从包里掏出安神符给王韵分发。
一老太太问:“南矜丫头,你这儿有没有什么符能治睡觉磨牙还放屁?我家老头子这坏毛病,我可太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