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干净了。”曲南矜笑吟吟道。
“谢谢。”
曲南矜掐了个诀,引来水帮小狐狸冲爪子上的墨水,用手帕帮它把湿润的小爪子擦干。
“这只狐狸有些调皮,曲姑娘不如将狐狸给我。”
“不要。”曲南矜斩钉截铁拒绝。
小狐狸往曲南矜的怀里缩了缩,谴责地看着顾宴承。
才不要离开南矜,就要待在南矜的身边!
李青竹敲了敲门,进入书房:“矜儿,时候不早了,你可别再麻烦王爷了。”
“不麻烦,我常彻夜处理公事。”顾宴承说。
“今天确实不早了,我送王爷。”曲南矜抱着小狐狸,打算把顾宴承送到隔壁。
“不必送了,曲姑娘和夫人早些歇息。”
曲南矜抓着小狐狸的爪爪,对着顾宴承挥了挥狐狸爪爪。
木易跟着王爷离开,见母女二人已经在聊天了,完全不管他家王爷。
心想这二位真是率真不做作。
若是其他人,只怕会诚惶诚恐恭送王爷。
李青竹弯腰将地上的纸张,一一捡起来,叠放好。
“娘,让黄豆人收拾就行。”曲南矜说。
李青竹忍俊不禁道:“你爹刚刚在读兵法,想看看你们画的这些阵法,学习学习。”
她的相公以前读书时,虽然也会涉猎兵法,但对这方面的兴致没那么大。
今天专程捡起来,还不是瞧见闺女和承王聊得投机,醋了。
“哦,那您拿去给爹看看吧。”曲南矜说,“承王改动的好几个地方,都非常妙!不知得吃多少兵书,才能到达他这个水准。”
翌日,曲南矜穿了一身白蓝劲装,用蓝色发带绑了一个高高的马尾,看上去英气逼人。
主打一个穿起来行动方便,梳头发也方便。
王韵那双巧手能梳出来的发型,她梳不出来。
反正复杂的发型好看,简单的发型也别具一格。
用的早点,是杜仲一大早去醉仙楼打包回来的。
封辛夷、杜仲主仆二人,皆是喜气洋洋。
“焦盛明这家伙受不住了,在牢里自首了,说自己以前杀过人。”封辛夷身心舒畅。
杜仲喜笑颜开:“终于把这个玷污我家少爷清白的牲口送进去了!”
封辛夷睨了眼杜仲,就非得提他吗?
“爹,娘,你们要一起去诗会吗?”曲南矜问。
曲凌风摇头:“矜儿,你尽兴就好,为父便不去了。”“哈哈哈哈……曲兄这是害怕了,他若去了也是被看的美男。”封辛夷哈哈大笑,“上次还有个女子喊着非君不嫁,要将手帕丢他身上,曲兄是跑着躲开的。”
曲南矜看向自家老爹,妥妥的帅大叔,这长相这气质确实吃香。
“父亲不去也好,不然今天出门容易惹桃花。”
曲凌风很干脆地说:“那我今天在家,不出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种烂桃花,能避免就避免,曲凌风不想让夫人有任何不快。
刚出门,曲南矜就碰上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宋二、桑澈、惜娘三人。
“曲大师,这是我妻子惜娘,孩子桑澈。”宋二感激地看着曲南矜,“谢谢您帮我找他们回来。”
惜娘带着桑澈,对曲南矜连连鞠躬道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宋二掏出一沓银票,往曲南矜的手里塞:“我还想拜托您一件事,希望您看看我儿这是怎么了,是中邪吗?”
“先上马车,去茗萃园。”曲南矜说。
几人陆续上了宋二雇的马车,宋二不曾有任何疑问,昨天他已经见识到了曲大师的神通广大。
他当即吩咐车夫,前往茗萃园。
“这是我儿三年前写的文章。”惜娘从包袱中,拿出一沓稿纸。
曲南矜和封辛夷一起看了,这些诗句意境深远,文采斐然。
“才华在我之上。”封辛夷佩服地看向桑澈,“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才华,实属罕见。”
曲南矜知道封辛夷能考上进士的含金量,而他对桑澈甘拜下风,那桑澈年纪轻轻的可以说是天才了。
被两个陌生人看着,桑澈腼腆地笑了,看上去有些傻气。
封辛夷挠挠脸,看出了桑澈的问题,心道:真是天妒英才!
“三年前,我儿不到九岁,便考上了秀才。”惜娘慈爱地抚摸着桑澈的脑袋,“那时不知多少人羡慕,夸他是绝世天才。”
知道桑澈考上秀才出息了,前来道贺的人,踏破了他家的门槛。
奉承的话,惜娘听了一大箩筐,但看到自家澈儿不骄不躁的样子,她的心又定了下来。
桑澈的话语坚定而有力:“娘,这只是刚开始。儿子会走出一条锦绣路,让爹娘享福,为百姓谋福。”
街坊邻居,都拉着自家不听话的孩子,叫他们向桑澈学习。
可是,自从考上秀才之后,桑澈却时常头疼。
惜娘见儿子疼得在地上打滚,只以为他有了头疾,和桑老头一起带着他四处求医。
桑澈越来越沉默,只有在惜娘和桑老头担忧时,才强颜欢笑,让他们别担心,他没事。
有一日,惜娘听到房内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她打开房间门跑进去,看到房内的景象,面色煞白如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