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曲南矜好奇,“王爷之所以前来,不会也是想参加诗会吧?”
顾宴承语调平平:“好奇曲姑娘想看的美男。”
“哈哈哈……”曲南矜笑问,“王爷家里是没镜子吗?”
“嗯?”
“你要看美男,直接照镜子就行了。”曲南矜指了指元益川,“这种男人,不过庸脂俗粉。”
木易瞪大了眼睛,曲大师真是个妙人!
这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在王爷面前,夸王爷长得俊的。
瑶华郡主气得直跺脚,这个女人真是会花言巧语!
就连她的舅舅都敢调戏!
顾宴承带着桑澈、元益川、毛学辉等人离开。
“座师大人,我们护送你回家呀。”莫安宁笑嘻嘻地凑到曲南矜跟前。
有承王在,他总是很难挤到曲大师的面前,得趁现在沾沾曲大师的仙气。
“不用了,你们忙清浊司的事去吧。”曲南矜说,“百姓更需要你们。”
莫安宁一听这话,就来劲儿了。
被普通百姓需要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弟兄们,听到座师大人的话了吗?我们走!”
莫安宁振臂一挥,觉着日子这么过着,真是越来越有滋味了。
曲南矜离开茗萃园,正欲上马车。
瑶华郡主鼓起勇气,冲上前:“你不要以为讨好我舅舅有用!舅舅喜欢的人是蓝小姐,他们俩情投意合!”
白狐对着曲南矜疯狂挥爪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哦。”曲南矜淡定应了一声。
她懒得和瑶华郡主多说。
真的情投意合,表明了心意,早就该有明显的红线了。
她可没有在顾宴承的身上瞧见红线。
“我说的是真的!”瑶华郡主高声说,“蓝小姐是礼部尚书的女儿,知书达理,才情过人,是承舅舅心系之人。”
“嗯。”曲南矜继续敷衍。
瑶华郡主气急败坏,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全然拿曲南矜无能为力。
曲南矜看她一副便秘的模样,摇了摇头。
“眼睛不好使,脑子也不太好的样子。”
话毕,她上了马车。
宋二和惜娘无法进宫面圣,不知儿子那边如何,夫妻两人都有些忐忑。
曲南矜道:“皇上是明君,二位不用忧心,桑澈过了这一个大劫,以后凡事都会顺顺利利。以他的聪明才智,以后必官运亨通。”
“甚好甚好,菩萨保佑……曲大师保佑……”宋二双手合十,颇为虔诚。
元益川和毛学辉像两只受惊的兔子,躲在马车的角落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二人都不敢坐在位子上,蜷缩着身体坐在马车的木板上。
他们的脑袋几乎要埋进膝盖里去了,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显眼。
桑澈虽然年纪尚轻,却表现得异常沉稳。
他端正地坐在顾宴承的身旁,脊背挺直,没有一丝一毫的局促和不安,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
顾宴承没浪费曲南矜的符箓,当场就将那两张符,分别贴在了元益川和毛学辉身上。
符箓一贴上,他便立刻拿起麻绳,将两人紧紧捆住,如同绑缚两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轻易。
然后,顾宴承毫不留情地将这两人像垃圾一样丢出了马车。
随着马车前行,元益川和毛学辉被拖行在粗糙的地面上。
粗粝的地面摩擦着肌肤,每一处接触到地面的肌肤都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仿佛皮肤正在被活生生地剥去。
更为恐怖的是,符箓瞬间便起效了。
元益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剧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