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什么动静?”李青竹询问。
吴大娘说:“肯定是何荣达。”
“他做什么了?”曲凌风一直知道何荣达这人心不定,所以在何荣达与他攀关系时,他都是淡漠地拉开距离的。
没想到这一趟回来,竟然看到了吴大娘和王韵不加掩饰的厌恶。
吴大娘将这些天发生的事说了。
而后,众人同时看向曲南矜,想知道曲南矜的答案。
“韵儿姐姐!南矜姐姐回来了吗?”李宝树在外头扬声大喊。
他已经接连好几天来问了,就盼着曲南矜能早些回来。
没有个定论,何家的人总是胡说!
“回来了!”王韵回话。
李宝树小跑着进屋,笑着喊道:“凌风叔,青竹婶!南矜姐姐,你可不可以跟我去看看何荣达?”
曲南矜说:“走吧。”
李宝树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一蹦一跳地在前头带路。
“本来何家搬到镇上去了,但这些天何荣达总是上山拜我爹,他们就又住村里了。”
想到隔壁那一家人,李宝树就撇撇嘴。
村里人看到曲南矜还有曲凌风、李青竹,纷纷睁大眼。
“南矜,你终于回来了!”
“凌风也回来了?考上状元了吗?”
“何家的事情终于要有个答案了。”
曲凌风笑着和村里人聊天,前往何家的人群越来越壮大。
就连村长也闻讯赶来。
“它又回来了!又回来了!”何荣达歇斯底里大吼,“明明是你们干的,为什么不找你们?”
村民们围观热情高涨,即便何家把门栓拴上了,有的就算是趴墙头上,也要往里头瞅瞅。
“哇哇哇,何荣达竟然去推自己的爹,真是天理不容啊!”趴墙头的那位,扭头和大家说自己看到的。
村长上前敲门:“南矜回来了,你们快开门!”
“你们都走,我家没事,不用曲南矜!”何父色厉内荏。
何荣达却已经受够了这些天,天天去坟头磕头,还要被所有人嘲笑的日子。
再继续下去,他还能活命吗?
他忙不迭冲去开门,一眼看到曲南矜后,就焦急地解释:“不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爹娘他们做的,和我没关系!”
何父搀扶着头上缠着纱布的何母,走出来。
两人都没说反驳的话,就这么看着疯狂推卸责任的儿子。
“给你,这个给你。”何荣达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陶瓷观音,递给曲南矜。
他发现这陶瓷观音邪门后,已经丢了很多次,陶瓷观音却还是会回到他脖子上戴着。
不管是丢,还是送人,都没用……
“这东西……”李宝树看着陶瓷观音,有些想摸一摸。
曲南矜将一道符化入陶瓷观音中后,交给李宝树:“戴着吧。”
“哦。”李宝树听话地戴上。
何荣达看有人代替自己戴上陶瓷观音,兴奋得鼻孔翕动。
又有些幸灾乐祸地想,没准李父死了六亲不认,就连李宝树都要天天去上坟磕头。
李真儿看何荣达这样,拧了拧秀气的眉头。
这人莫不是脑袋磕多了,变傻了?
若是陶瓷观音会害小树,南矜怎么可能给小树戴?
曲南矜看向何荣达:“你笑什么?以为今后你就不用磕头了?人家是父子关系,你算什么?”
何荣达磕磕巴巴:“我……我以后……还得去磕头……”
“谁让你用人家的下辈子的福报,还要给人家的子女泼脏水?”曲南矜说,“本来他想放你一马的。”
何家三人的脸色都不好,果然,曲南矜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