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晨不说话了
杨静安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利落下床,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
“如果你认为我的第一次真那么重要,那我也同样可以认为,你的第一次也同等重要。”
“你们也不该随意交付,也得保持同等的贞洁。要是你觉得女性的第一次重要,那就得同样要求自己,对待自己。”
可男人啊,偏偏有两套行事标准
她把衣服穿好,点了根烟夹在指尖,长吐出一口烟雾。
眯起眸子看着烟雾消散在半空,她对赵向晨说了一句:“你回去吧,今晚没兴趣。”
赵向晨哑口无言,见她只是背对着自己,沉默地捡起衣服套上:“行,烟少吸点。”
说完,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立场去表达这种过分亲近的话语,他敛了声,退出房间。
杨静安在赵向晨离开后,熟练地抽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刺激却没能驱散她内心的烦闷。
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挥之不去,让她没办法入睡。
杨静安推开窗户打算透口气,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黑影在窗口一闪而过。
多年养成的警惕性让她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手迅速探向腰间,拔出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那个方向,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射击。
可当她定睛一看,发现站在那里的是谢枭。
对方站在她窗户外,不知道把她和赵向晨说的话,做的事看到多少。
杨静安将枪别回腰间,咬着烟头,姿态随意地靠在墙边:“有事找我?”
谢枭沉默,他只是在吹风时嗅到了一丝很微弱的,奇怪的味道,像是动物在发情。
结果过来之后,发现不是动物,而是人类。
但脑子里的资料显示,人类不会有发情期这种低等生物才存在的东西。
怪物变得对人类越来越好奇,头一回主动和除了一起吃饭的那几个笨蛋人类外的人搭话。
谢枭抱着胳膊,身姿笔挺地立在窗前,月光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投下一片暗影。
他主动开口问杨静安:“喂,你们在干嘛?”
真是不懂礼貌,问话都不知道给她一个称呼,一点儿都没有虚心求解的态度。
杨静安不紧不慢吐出最后一口烟圈,将带着火星的烟头按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找乐子。”
她抬起头,眼神慵懒又带着几分玩味:“怎么?你和陆曦没做过这种事?”
“看你一知半解,不会还是个雏吧?”
什么乐子什么雏,谢枭一个也听不懂,杨静安打量的眼神让他很厌烦。
窗户不知何处刮起的风削掉一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疑似是在警告。
杨静安对他的威胁不放在心上,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更加好玩的东西一样,脸上笑意更深。
“你和陆曦是什么关系?”
朋友?不够贴切,哪有朋友间有着这般隐秘又炽热的氛围。
合作伙伴?更不可能,那种下意识的占有欲,骗不了她。
情人?又太浅薄,以她对两人的观察,存在着一种浓烈到近乎黏腻的感情。
杨静安脑海里闪过这几个答案,又在心底一一划去。
凭她的直觉,这些答案似乎都不太对。
谢枭面沉如水,冷冷吐出几个让杨静安意想不到的字。
“主人和狗。”
杨静安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出声。
想起谢枭看向陆曦时近乎虔诚的目光,她不得不承认,这种看似扭曲荒诞的关系形容,竟意外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