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安笑完，撑着下巴靠在窗边：“你和陆曦算在谈恋爱吗？”
“谈恋爱”这三个字，谢枭没从陆曦口中听见过。
小乖没说过，那就没有。
他顿了顿：“不知道。”
杨静安的表情瞬间古怪起来，她之前和谢枭接触不多。
只知道这人实力强悍，沉默寡言，只听陆曦一个人的话。
现在看来，怎么连“谈恋爱”“交往”“上床”之类最基本的事情都不太理解？
再联想到白天谢枭缠着陆曦问得那些话。
杨静安眼睛转了几圈，转头从一旁的柜子深处掏出一本少儿不宜的漫画书，丢过去给谢枭。
她狐疑问道：“不谈恋爱，也真没和陆曦做过上面的事？”
那他和陆曦算什么关系？
限制级画面都被打上厚厚的马赛克，但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看明白，主人公在做什么。
谢枭接住漫画书，随意翻动几页，眼神从一开始的困惑不解，到渐渐的似懂非懂。
原来，还可以这样？
他甚至还学会了举一反三，主动反问杨静安：“这种事，谈恋爱才能做？”
杨静安本来想说当然不是，但想到陆曦那张白净单纯的脸。
她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改口：“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天夜里，谢枭坐在陆曦床边，将那本薄薄的漫画书来来回回翻了536遍。
一扇原本紧闭的大门，在向蛰伏已久的怪物缓缓打开。
他抬眼盯着睡在床上无知无觉的女孩，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将那些场景，和姿势预想了无数遍。
至于人类定义的"爱"，怪物暂时说不清楚。
但本能告诉他，当她不再害怕时，就该属于他了。
以他从书上看到的那种方式，生命似乎在某一瞬间融为一体。
早上，陆曦模模糊糊醒来时，感觉到有颗黑漆漆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前，又亲又舔。
很快，锁骨处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不痛，让人心里痒痒。
陆曦还没完全清醒，嘴里哼唧着几声呢喃梦呓，伸手就要推开身上作乱的人。
谢枭拉住推搡在自己胸前的手，鼻尖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轻轻蹭了蹭，像是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和小狗标记领地一个行为。
困意被磨人的怪物搞得散去大半，陆曦睁开眼睛：“怎么了？”
一夜没睡依旧精神奕奕的谢枭抬起头，眼睛亮得吓人：“小乖，我知道，亲完之后该干什么了。”
上床。
陆曦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干燥温热的手，已经顺着睡裙的花边悄然探入。
滚烫的温度一路向上，触碰到那细腻如脂的大腿肌肤。
掌心贴在腿上，烫得像一块无法忽视的烙铁。
“不行，不可以。”
陆曦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情急之下，没控制住力道“啪”的一声，用力拍开了谢枭的手。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男人冷白的手背上出现一道红痕。
谢枭感受到她的拒绝和抗拒，神色变得晦暗不明，垂着眼帘，让人瞧不清其中情绪。
陆曦看着那道红痕，心里“咯噔”一下，涌上些许愧疚。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力量之大，连她自己都始料未及。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声音不自觉放轻：“打疼你了？”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谢枭紧抿着薄唇，执拗地不肯发出一点声音，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就在陆曦以为他生气了时，谢枭忽然重新抱住她，有些失落地将头埋进她肩窝，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