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没有杀人，一个也没有。”
“不想笑，不笑。”
陆曦嗤笑一声：“那又怎么样？怪物就是怪物。”
“身为一个正常人类，谁会愿意和一个怪物待在一起？”
“我不想碰你，不想靠近你。”
"谢枭。你这种怪物，根本不配被人爱。"
“不配被爱？”谢枭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声断断续续的喘息，听起来像在哽咽。
她走近几步，握紧他胸口的匕首拧动半圈，一字一顿像是为了让他听得更清楚：“对，我不会爱你，永远不会，去死吧。”
谢枭咳嗽一声，混着血沫的喘息喷在陆曦手腕上。
他看见她眉头皱了皱，却不是从前的心疼，而是嫌恶地擦了擦皮肤。
原来她觉得连他的血都是脏的，都不配沾到她指尖。
“小乖……”他直直看着她：“如果我死了，小乖有一点点难过吗？”
陆曦歪歪脑袋，将手中的匕首插得更深，笑着对他说：“不、会。”
胸口的匕首突然被抽出，谢枭踉跄着，单跪倒在地。
眼前的陆曦慢慢后退，衣角沾着他的血，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她重复着那句让他痛不欲生的话："去死吧，谢枭。你这种怪物，根本不配被人爱。"
外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静安几人严阵以待，紧张地望着周围的动静，时刻警惕那只即将醒来的怪物。
徐菲菲心急如焚，不停地在原地踱步，时不时看向暂时处于平静中的紫雾。
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外面的人完全不知道。
杨静安站在稍远的地方，眉头紧锁，紧盯手表。
上面的秒针“咔哒咔哒”规律跳动着，显示距离那只怪物苏醒只剩下半个小时。
关月靠着墙，双眼微闭，手指无意识地在刀柄上敲击。
曾经孤身一人侵入毒枭老巢完成刺杀任务，她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至于秦淮舟……在众人没注意的地方，他无声站在墙角的阴影里，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修长的五指上。
有一瞬间，手指似乎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指尖微微变形，骨节开始膨胀，皮肤下像是有活物在涌动。
秦淮舟迷茫看着自己身体的异样，他应该感到恐慌才对，可却是自然地藏起了异变的手指。
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告诉他，它们不能被看见，否则他会被讨厌，会被害怕和驱赶。
察觉到身体主人的想法，长出来的触手逐渐回缩，皮肤慢慢恢复平整，手指重新变回修长的模样。
秦淮舟凭着感觉，轻而易举控制这些东西，就像是，它们本来就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
他试探着动了动恢复正常的手指，表情平静得诡异，接受了自己似乎不太正常的身体。
他甚至想，这样奇怪的自己，应该能杀得死地上的那只怪物，能保护妹妹和她的朋友。
可是，他好像，不是人类吗？
秦淮舟缓慢眨了几下眼睛，后知后觉有些难过。
他变得和妹妹，不一样。
原本平静的地面开始震动，细碎的沙石随着震动轻轻跳跃。
众人心中一惊，意识到怪物苏醒的时间或许比预计的还要提前。
“大家小心！”杨静安大声喊道，声音在慌乱中依旧带着沉稳与冷静，“做好战斗准备！”
“剩下最后十分钟了，记住尽量通过制造障碍物来阻止它，少向它发起异能。”